“不知這雞血麒麟玉怎麼樣?”秦雲洛從衣袖裡掏了一塊巴掌大的雞血玉。
血玉常見,但雞血般鮮豔的玉卻萬里難尋,可以說是極其罕見。
“聽說其他三國對大秦國的寶物都十分的待見!”大秦國地大物博,什麼樣的珍寶都有,但其他三國就未必了。
封寒這才認真地審視着她。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雞血玉他也就聽過,但從未見過,他一生見過珍寶無數,除去宮的幾樣國寶級的沒見過,幾乎他都見過了。
這雞血玉,聽說也只在宮中出現過。
他爲什麼會有?他是什麼人?
封寒腦子裡一下子就轉了千百遍,哪怕是皇子,也不可能輕易有這種珍寶吧?
秦雲洛將玉收了起來。
“從哪裡來的你不必擔心,如果你想要,我只跟你一個人談。”
她看了看管事,示意她不喜歡這個管事在這裡,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免談了。
封寒揮了揮手,管事明白他的意思,不甘地看了秦雲洛一眼,暗罵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等管事走後,封寒冷着臉看着她。“現在可以說了?”
穩賺不賠的生意他封寒從來不會拒絕,這雞血玉一看就是上等品,如果能運出去,那一定會大賺一筆。
如果他知道秦雲洛手中還有其他皇宮中的寶物,臉上的表情會是精彩紛呈。
“這玉保本價是這個,但如果你運出在秦國出手的話,那利潤我們三七開!我七你三。”
秦雲洛指了指,給了他一個保本價。
在聽到三七開的時候,臉色微變。“你可真會獅子大開口,你恐怕不知道封家做生意的原則吧?再說,這種東西運出去,還是個大麻煩。”
封家承擔了不小的風險。
秦雲洛沒有被他嚇到。“你們封家的原則?那還真又巧了,我雲孤做生意也有原則,那就是……只佔大頭。”
絕不做冤大頭!
當然,主要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太輕易讓步,反而讓他懷疑自己的用心。
封寒是聰明人,只要自己稍露馬腳,必定會被他看出自己的意圖。
聰明人都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自作聰明,聰明過了頭,總會懷疑些什麼!
“如果你們封家沒有興趣,那我就找那個新興起的商船了,想必他們一定很有興趣。”
說罷秦雲洛就要走。
“對了,忘記說了,我可不止這一件好東西,家裡還有一籮筐的,正好讓他們打響名號,他們一定會感謝我,而給我三七開的。”
做生意做忌憚什麼?那就是眼睜睜看着競爭對手一步步強大起來,最後超越自己,而自己卻只能看着,無能爲力。
如果秦雲洛的這些珍寶,真是讓對方的打響了名號,那就是封寒將秦雲洛趕走,自砸了招牌。
“五五開!”封寒還是沒有繃住。
他怎麼可能做出對於封家商行不利的事出來?
現在他的對手是太子,他絕不能掉以輕心,五五開已經是他的極限!
“那我還是走吧!”秦雲洛絲毫不留戀他開的價錢。
她不過就是算準了封寒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是來這兒毀掉太子的海船生意的,怎麼可能會將東西給他們出手?
再說了,那十件國寶級的珍品是她從國庫裡偷出來的,交給太子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六四!我只給六四!”封寒臉色都眼見的黑了。
秦雲洛也沒有再堅持,所謂討價才還能還價嘛!“鑑於你這麼爽快,明天送一份大禮給你。”
秦雲洛將雞血玉留下了,封寒也沒有拒絕,將東西收了起來,先將保本價兌付給了秦雲洛。
至於她說的大禮,他也只當是空話。
秦雲洛回到酒樓的時候,正好天已經放晴,比她料想到的還要早一些,不過天既然晴了,那就該做正事了。
她回到房間,“名四,你給我出來。”
名四從窗戶處飛了進來。
“屬下參見王妃!”他很好奇,自己明明藏得好好的,王妃怎麼知道他來了?
“去向你們王爺抽調十名人手,說我有要事要辦。”他還沒給自己休書呢,先前說的話總還是算作數的,能利用的資源,總該利用得徹底一點。
名四有些爲難。
十名人手?王妃想幹嘛?暗殺皇帝嗎?
需要這麼多?
“怎麼了?你們王爺將休書寫好了?”
“屬下馬上就去辦!”名四飛快地消失了,王爺肯定還是在乎王妃的,不然怎麼可能會讓自己來保護王妃?王爺這些年身邊沒一個知冷知熱的,也不見他關心過什麼人,當然!那個柳小姐不算。
現在好不容易主動擔心起王妃來了,他們這些作下屬的,肯定是喜聞樂見。
*****
秦雲洛等來的不只有十名出類的暗衛,還有依舊玩失憶的拓跋澤煜。
“你來做什麼?”秦雲洛沒好氣地看着他,他現在的樣子還是拓跋澤煜那張醜臉,雖然看着比以前順眼了不少,但她還是給不了好臉色。
“王妃想要用人手,爲夫自然要過問一下。”
眼下屋內就他們兩個,拓跋澤煜也沒有再繼續裝傻。
“你放心吧!不過是偷點東西,不會讓他們真的去殺人!”
爲夫?
他怎麼沒想着把自己給宰了?
“聽說你去見封寒了?”名四事無鉅細都向他稟報了。
“是又怎麼樣?”秦雲洛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蹤他都瞭若指掌,也沒什麼好瞞的。
反正她又是女扮男裝出去的,總不可能違背了什麼婦德吧?
“你要知道你是他的表弟媳。”拓跋澤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頓了頓,很不爽的樣子。
不過不爽又怎麼樣?
他也管不着吧?“他又不知道我是他的表弟媳,煜王爺,你已經不傻了,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
之前沒回過神來,現在回過神來發現被自己耍了,依他的性子,肯定受不了吧?這事換了誰都不會受得了的。
“如果要找你算賬,那我們這輩子,也算不清了。”
“是嗎?只要你寫了休書,我們馬上就可以兩清。”秦雲洛故意忽視他眼裡閃過的眼眸。
“本王說過,離開煜王府,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死!不過他不會讓她死的。
“爲什麼着急脫離煜王府?難道本王能給你的,你並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