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果毀了他的話,他不是太子,也沒有現在的容貌,讓他變得跟拓跋澤煜一樣醜,他還會像現在這麼自信嗎?
自己又想拓跋澤煜那個醜八怪做什麼?人醜,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好過了。
秦雲洛看着拓跋峰的臉,下了一個決定。
這個決定還挺美好!
她走近拓跋峰,眉目輕斂,若有似無的靠近。
拓跋峰沉浸在自己的男權主義中,見秦雲洛靠過來,好聞的味道漫了開來。
這是她獨有的味道?
只見她衣襬間輕紗微動,眉目輕斂、舉手投足間都能牽動着他的心。
與上次見她時,她又變了許多,凹進去的臉頰變得豐潤、微黃的皮膚變得白皙,精緻的五官也長了開來。
這將來再長開一些,活脫脫就是一個絕世美人。
太子恍然!
目光有些癡了起來,這麼一個絕世美人,就這麼獨孤一生?獨守空閨未免太可惜了。
不禁認真思起方纔自己的戲言,待自己成了天下第一人,將她困於皇宮之中,做自己的金絲雀多好?
美色從來都不入他眼的拓跋峰,心中微動。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有了異樣的感覺!
雖然他知道這感覺很不好,可也不差,如今卻只能被他壓抑在心中。
他眼中的千萬變化,都會秦雲洛看中眼裡。
“時候不早了,太子還是請回吧!”秦雲洛藉口趕人。
拓跋峰迴過神來,發現天色確實不早了,便起身回府。
秦雲洛的態度,讓他誤以爲這是她的欲擒故縱!
憑他拓跋峰噁心人的樣兒,也敢屑想自己?不送一份大禮給他,她都對不住他的噁心。
沒幾天,京城都流傳着一個皇家秘聞,不過皇家秘聞只在達官貴人間流傳。
傳聞有一日,太子與太子妃行房之後,發覺私處異常瘙癢,在與大臣間談事情的時候,實在瘙癢難耐,竟出手去撓。
據聞在場的大臣都親眼目睹,過後太子不得不秘密宣了太醫。
太醫最後得出,是太子染了花柳病!
一時之間,整個太子府都處在水深火熱當中。
都不知道是太子在外面尋花問柳染的,還是太子妃不檢點傳染給太子的。
等拓跋峰迴過神來,這種流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差不離市井都要知道了,要追究源頭,卻什麼也沒有查出來,處死過幾個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太子府
“太子妃,這可怎麼辦呀?太子一個月了,都沒來芳華殿一次。”侍候在秦雲芯身邊的丫環一臉的憂愁。
站在梳妝檯前的秦雲芯一臉的陰鷙,揚手就給了丫環一巴掌。
“奴婢多嘴,請太子妃恕罪!”丫環這才知道自己觸了秦雲芯的逆鱗,連忙求饒。
“去給我打聽打聽,這些日子太子都住在哪裡?”秦雲芯看着鏡中的自己,臉已經變得扭曲起來!
如今太子不來她房中,皇后也不宣她去鳳儀殿了,還派人來說,以後都不用她去請安了。
這意味着什麼,秦雲芯怎麼會不知道?
他們都將自己看成了洪水猛獸,覺得是自己不守婦道,跟哪個混個花柳巷的男人廝混過了,可看在秦東明的面子上,不罷黜了自己已經是極大的恩典了。
但她又怎麼不清楚,這分明就是太子的錯,她的心裡除了太子,還能容得下誰?
只是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卻把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罷了。
丫環出去之後,秦雲芯將案臺上的東西掃在地上,心情這才平息了一些。
很快丫環從外面走了進來。
“回太子妃,昨夜太子在樂兒美人那裡歇了。”
樂兒美人是前些日子,別的藩王進獻上來的美女,長相不如秦雲芯,但勝在是小家小戶的,性子比較放得開,深得太子的寵愛。
在世家長大的秦雲芯根本不屑這些手段,這些在她眼裡看來,根本就不入流。
但偏偏男人就喜歡這一套,連太子也不例外。
“聽說前些日子太子去了煜王府!”秦雲芯拿起桌子上僅剩餘的胭脂,開始點綴了起來,但臉色卻更加冷。
“是的,奴婢也聽說了。”婢女據實以告。
而且太子好像還挺看重煜王妃的,不過這些她都不敢說出來。
“去將樂兒美人請過來,就說本太子妃要見她。”秦雲芯放下胭脂盒,那裡已經有一個深深的印子。
婢女看到了,不敢遲疑,趕緊去偏殿請人。
樂兒宮
“你說太子妃要見我?”貴妃躺椅上一位紅衣美人,雖是寒冬,但香肩微露,紅色的大衣襯得尤其美豔,加上女子活力的面容,很容易就讓人被她深深吸引。
“回美人,是的,太子妃的婢女正在門外等着呢!”
“指不定是爲了太子最近夜宿您這兒的事。”樂兒美人身邊伺候的丫環道。
樂兒美人點了點頭,“約摸就是爲了這事,怕她也是要爲難我一番,快些派人去知會太子。”
太子妃自個兒仗着身份,還不知檢點,害太子得了花柳病。
幸好宮中的太醫醫術高明,給治好了。
不然被太子恩寵這等好事,也輪不上她,待太子登基,她懷上龍種,她就可以母以子貴,趁早把秦雲芯那個眼高於頂的高門世家擠走。
樂兒美人打得一手好算盤。
縱使她再不願前去見秦雲芯,但她始終是妾,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她也不得不聽命。
樂兒美人一進去,就看到一身王妃正裝的秦雲芯,板着個臉,眼裡透着戾氣。
樂兒像沒有看見一般,低眉順眼地福了福身子。“妾身給太子妃請安。”
秦雲芯打量着樂兒,沒有叫她起來,分明就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過了一會兒,她才淡然地道:“請安?原來你還知道請安這個詞,我以爲,你早就把請安這種事給忘了。”
出事以前,哪個妾室不是要來給她請安?唯她馬首是瞻,一口一個姐姐叫着,親熱得不得了。
可是出了事之後呢!那些新進府的妾室壓根就不把她放在眼裡,跟她爭太子不說,連最基本的請安都忘記了。而太子卻縱容着她們,甚至她連太子的面都見不着。
她秦雲芯現在在太子妃,不過是空有一身名頭而已。
與她當初成爲太子妃之前的初衷相悖,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太子去妾室那裡她管不着,皇后冷眼看她也管不着,她的這口氣只能撒在這些妾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