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十幾年前突然出現的殺手組織。
戰力強大的讓官府都忌憚,多次想要派兵圍剿,卻苦於連他們的據點都找不到。
這樣一個殺戮組織,本該受人畏懼唾棄,避而遠之。但是卻完全相反,因爲……
他們一出手最先解決了一羣朝廷蛀蟲,手段血腥殘忍。每次地府行動,殺人現場總是噁心的叫人作嘔。
貪官污吏們對他們聞風喪膽,可是百姓們無一不拍手叫好。
最先活動的地方就是天啓國,因此被人猜測地府的總據點就在天啓。可是……
兩個月之後,地府的活動痕跡遍佈五大國。
因此,便有人猜測,天啓只是地府的幌子。
至於地府的據點在哪裡,至今沒人查到。
地府惡鬼是地府的頭領,他身份很神秘,每次出現都帶着面具。據說他奇醜無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當然,也有人猜測他十分俊美。這是根據他周身傲人的氣勢判斷出來的,但是並不可信。
因爲太神秘,也沒有名字,所以大家都叫他惡鬼。久而久之,惡鬼就變成了他的名字。
倒是地府的第二把交椅肖執非,這個人挺活躍。地府與人交際的事情,全是他出面。
但是,這樣一個組織,幾年前卻突然收斂了。
比起殺人,他們似乎更忠於賺錢這塊兒。
據說,五大國都有與地府合作的商人。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不殺人了。
只是高調的肅清過後,名聲起來了,能請的動他們的人就不怎麼多。
能夠做到高調的無聲無息,地府絕對不容小覷。
他們的情報網,簡直比皇家的還要強大。
妘向嗣雖然不知道地府這幾年收斂的原因,但是他還不會傻的不把地府當回事。
他不想在看到蘇婠央,可是她就在自己面前,目光就是會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
見她一副與他劃清界限的姿態,心頭從未有過的恨意幾乎快要將他吞噬!但是……
心頭的情緒來的在洶涌,他也必須忍住!
明明心頭幾乎恨到骨子裡,可面上卻那般冷靜。除了眼中駭人的寒光彰顯出他心情極差,其餘的心思半分都無法叫人看透。
“既然如此,請吧。”妘向嗣目光冷冽,做好了決定,便不在猶豫。
意料之中,惡鬼絲毫不會意外,側眸掃了蘇婠央一眼,一把攬過她的腰便要施展輕功離去。
“等一下!”蘇婠央及時叫住,雖然她開始的時候有點雲裡霧裡的分不清狀況,但是此時要是還不知道,她的智商就太不給力了!
惡鬼停下身等她,蘇婠央看了眼已經身受重傷的那名暗衛,“他也要跟我一起走。”
要是把暗衛留在這裡,那就等於任由他被這些人弄死。暗衛是爲了救她纔來,她哪裡可能不顧暗衛死活獨自逃命?
惡鬼目光冷漠的掃了眼那名暗衛,與人交戰,生死關頭都凜然決絕的暗衛,卻因這人平淡無奇的一眼一個寒顫。
“將主子置身危險之中的廢物,你確定要救他?”惡鬼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蘇婠央囧了個,哪裡是暗衛把她置身危險之中,明明是她自己暴露情緒惹人懷疑才差點送命。
她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前世學的格鬥技巧,在這個世界整個兒就是一強身健體的保健操,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你不救他,我不走!”蘇婠央倔強的眸子對上惡鬼,她很堅持,卻又有點撒嬌的模樣。
惡鬼只是略微思索便立刻同意,“好,那便把他帶上。”
妘向嗣等人眸子微動,卻也沒有阻止。那暗衛不過是凌王府一個奴才,他們犯不着因爲一個奴才跟地府較真。
也容不得他們說什麼,惡鬼攬着蘇婠央腰身的手力度適宜,身影閃到暗衛面前,十分粗魯的提着他的肩膀縱身上了山壁。
深淵不但很高,山壁上還長滿了滑溜溜的青苔,要從這裡上去,沒有很好的輕功是絕對辦不到的。
蘇婠央雙腳離地的時候便緊緊抱住惡鬼身子,面具下,她沒看到惡鬼眉頭不悅的蹙了一下。
這個女人……
面對危險她誰都可以抱?
她該不會跟妘向嗣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吧!
一瞬間釋放出來的寒氣像是幻覺,蘇婠央沒去理會,但是那暗衛卻抖得不行……
他身上的血腥味重的叫人作嘔,濃烈的,還摻雜了腐臭味。蘇婠央眉頭皺了一下,她就知道他的傷勢絕對加重了!
深淵上頭的光線很好,長時間呆在那略顯昏暗的深淵裡頭,乍一見這明亮的光線,還有點刺眼。
一站穩腳,眼睛還沒適應光線,蘇婠央已經迫不及待伸手扣上惡鬼的手腕,緊接着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一臉嚴肅,“我馬上給你醫治。”
他的身體……
實在太糟糕了!
這樣的情況,如果換成是她,說不定早就支撐不住昏迷過去,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撐着這麼虛弱的身體一路找來,還承受着她和暗衛的體重,將她和暗衛從深淵底下帶上來!
暗衛的傷勢可不比他的輕,這樣的高度暗衛自己都沒辦法獨自上來……
蘇婠央一陣心疼,也不顧還有暗衛在場,說完立刻就去解他的衣服。沒想到……
他十分反感的往後一退,就跟初次見面時一樣,生怕自己的貞操被她玷污。
惡鬼聲音有些不悅,帶着些冷意,還是那麼虛無縹緲的響起:“本尊的傷勢自有人幫本尊處理,不勞煩姑娘費心。”
生硬的語氣,滿滿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本尊就把你送到這裡,之後會有人來接你。”
說罷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蘇婠央呆呆的看着他,這貨在搞什麼?
難不成她又有什麼地方惹他不高興了?
怎麼會有這麼小氣的男人啊!
“龍凌煦,你爲什麼生氣啊?”蘇婠央十分不解。
龍凌煦漸行漸遠的身子明顯一頓,她居然認出他來了?
停下身,回頭看着他。臉上那張惡鬼面具猙獰又恐怖,遲疑了片刻,緩緩把面具取下。
“蘇婠央,你什麼時候認出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