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意思,你想怎麼辦?”妘向嗣沒有給太后解決方案,而是漫不經心的反問一句。
太后頓時露出不善的眼神,她有時候非常討厭天玄晉王,特別他這種漫不經心,又無比狂傲的態度,就跟龍凌煦那個小雜種一模一樣!
但妘向嗣不是龍凌煦,太后的眼神很快就收斂,居高又和善的看向妘向嗣說道:“蘇婠央活着也是個麻煩,她一心一意要做她的凌王妃,而你要對付凌王,何不先把凌王妃解決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蘇婠央死,還要妘向嗣動手。
太后把他當做手下使喚,妘向嗣只做不察,淡淡反問道:“殺了凌王妃,對本文有什麼好處?”
事實上,對太后也沒有好處。
太后莫不是以爲,小蘇死了會給凌王造成什麼損失?
說白了,那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凌王若是薄情,完全可以再娶。可凌王若是不薄情,就會給小蘇報仇。
或許凌王會痛苦一點。但是,他跟凌王是敵人又不是仇人。
敵人是用來殺的,又不是用來欣賞對方痛苦的。
太后跟龍凌煦倒是仇人,但是,除了心頭舒坦一點之外,又什麼好處?
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太后不滿的皺眉,“晉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晉王需要靠着她的幫助才能在天啓立足,竟然敢拒絕她的要求,還說什麼他的好處,她要是不願意給,晉王連性命都保不住,又什麼資格在她這裡談好處?
妘向嗣擡眸,冷若冰霜的眸子透着徹骨的寒意,眼底若隱若現一抹殺意,“太后以爲本王是什麼意思?”
他沒興趣教育太后,但是,這死老太婆要是認不清自己的立場,會壞了他的大事。
太后身子一震,感覺自己的心思都被那雙冰寒的眸子看穿了。
這種感覺,還真跟龍凌煦一模一樣!
只是,龍凌煦不會殺她,可妘向嗣會!
太后暗暗吸了口涼氣,她不承認自己被妘向嗣的殺意震懾到了,但是卻沒辦法否認。
“那你總得給哀家一個交代吧。”太后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是妘向嗣告訴她,要提高皇上在百姓中的威望,不能光讓文官蒼白的去宣傳。
威望這種東西,肯定得有實質的政績才能穩當。就像是凌王一次又一次的評定邊關一樣。
讓百姓看到高位者對自己的付出,他們纔會大從心底尊敬你,敬仰你。
可是,天啓國風調雨順的,皇上能有什麼政績可做呢?
既然沒有,那就自己製造。
如果真想治理好國家,真的爲國爲民,哪裡會找不到事情做。只是,幫天啓皇帝治國這種事情,妘向嗣怎麼可能會做?
太后照着妘向嗣說的去做了,皇上也照着太后的意思去做了,可是,現在被蘇婠央破壞了,他們想不到辦法,那妘向嗣他總得善始善終吧。
太后的態度軟了下來,妘向嗣也見好就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收了眼中的殺氣,只是眼中的冷意卻未收斂。
“你們天啓,難道只有凌王妃一個人會醫術嗎?”妘向嗣聲音平淡至極,旁人聽了絕對聽不出他語氣中的不屑。
天啓的皇上太后以及那些文武大臣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得出辦法。
想想也是醉了。
太后一愣,沒明白妘向嗣的意思。
“毒是誰配置的,就讓誰去解毒。”妘向嗣淡淡道。
難道製毒之人給出的藥方,效果會比凌王妃的差?
太后似乎明白了,但又沒有完全明白,“可是,凌王妃已經解決了村民的病情啊。”此時他們另外拿出藥方,又什麼意義?
太后不知不覺中,對妘向嗣已經變成虛心求教的態度。這人呀,就是犯賤。不被人嚇唬一下,就是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妘向嗣發現跟太后說話挺累人的,索性懶得開口了。
旁側闇昧見妘向嗣沒了耐心,盡責的接過話道:“只要太后的人開出的藥方效果比凌王妃的好,就能壓凌王妃一頭。倒是在給凌王妃製造點障礙,讓這件事情的功勞歸不到她身上去。”
至於具體愛怎麼做,不用她們一一提點了吧。
太后眼睛一亮,一臉喜色,“對呀!哀家怎麼沒想到!晉王不愧是晉王,足智多謀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妘向嗣淡淡地頷首,一點沒因爲太后的誇獎了他就有成就感。
說完要說的,妘向嗣沒有多留。他一走,太后就坐不住了,趕緊命人去傳皇上過來。
距離上早朝還有一個時辰,皇上還在周貴妃牀榻上睡得正香,太后的人急匆匆跑來叫他,他也不見腦怒。
每次太后經緊急傳召,都是有重要的事情,皇上沒有耽擱,急急忙忙整理好衣着便急匆匆趕過去。
母子兩人合計了一下,立即派人趕往病區傳話。
此時凌王妃不在病區,正是他們動手的好時候,等凌王妃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把凌王妃的功勞給摸得乾乾淨淨,就算凌王妃她頭腦稍微好使一些,她還能有什麼辦**勞搶回來?
皇上勝券在握,得意洋洋,到了時辰心情很好的去上早朝。
可是,他不知道,蘇婠央此時已經在去往病區的路上了。
他還不知道,回到無法的龍凌煦,也有命令往病區下達。
另外,此時回到自己院子的妘向嗣,眼尖的發現自己的暗格被人打開過。
眼中頓現一股寒意,面無表情啓動暗格的機關。
還好,畫像還在。
妘向嗣心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拿起畫像展開一看……
“凌王!你無恥!”妘向嗣滿眼的殺氣,臉色黑的駭人。“刺啦”一聲將畫中摟在一起親的忘我的兩人一分二!
畫這幅畫像,他花了一個時辰,龍凌煦花了半刻鐘的時間把畫像給改了,他用一瞬間把畫像給毀了。
這次的聲音十分大,聽見響動的影衛立即衝進來查探情況,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妘向嗣要殺人的表情,嚇得他們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殿下。”
“一羣廢物,滾出去!”妘向嗣真想把今天值夜的人全部殺了,可是,現在沒有那麼多人手給他殺。
闇昧跟着妘向嗣回來,但沒跟着進妘向嗣的屋,聽到動靜的她也急忙過來,沒理會倉惶往外頭跑的影衛,闇昧掃了眼地上被撕成兩半的畫像,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說什麼,看向妘向嗣問道;“殿下,凌王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