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昧從未奢望過,自己跟殿下能有結果。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能靠他那麼近。
她面無表情的,不說話,可是腦袋早就已經死機了。
若不是她臉頰上緋紅的顏色還未褪去,妘向嗣肯定得以爲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稀罕看他的身體。
wωw. TTkan. ℃O 他此時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長衫,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健碩的胸肌完全敞在外頭,肌膚上還掛着幾顆晶瑩的水珠。
闇昧本能的就看了兩眼。
他此時近在咫尺的注視着她,她能感受到他噴出的溫熱呼吸。
“殿下……我……”回過神後,闇昧倉惶的後退。
她不知道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她記憶中的殿下,無論如何,也不會衣不蔽體的出現在她面前啊!
“我什麼我?是你進來找本王的,不是有事商量嗎?本王現在就有時間跟你商量。”
妘向嗣卻絲毫沒有打算放過他,她一退,他立即逼近。
這幾日闇昧在忐忑着,其實他也在忐忑。
他就怕,她強行要走。
他在天啓的人不多,若是她強行離開了,憑她的本事,他沒有把握能把她找回來。
這個女人,太冷淡了,冷淡到讓他感覺,她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感覺到這點,妘向嗣便覺得心頭非常不舒服。
“屬下想問殿下,您……您對此事作何打算?”闇昧一股腦的說出來。
妘向嗣微微一頓,這個女人也有這麼手足無措的時候?
真有趣。
“你準備……”妘向嗣的目光直直的鎖定她,晶瑩飽滿的脣,又逼近她,“要本王如何打算?”
說話時,他的脣都擦到了她的脣。
雖然只是若有若無的擦過,但是兩人都被這觸感電到了。
“屬下不知道。”闇昧垂着眸,早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妘向嗣笑了,忽的吻上她的脣。
這個女人既然已經是他的了,那他想親就親!
不似醉酒那晚的癡迷與沉醉,他這次十分的瘋狂,在她口中肆意妄爲的掠奪。
闇昧腦袋缺氧了,他……現在沒有喝酒吧?
似的,沒有喝酒。
他的口中沒有酒味,可是她還是醉了。被那甜甜的清香給薰醉了。
許久許久,妘向嗣才放開,喘着重重的粗氣,額頭抵在她額頭上,低眸看着她。
不過,他並沒有抵多久,因爲下一瞬間,闇昧猛地一把將他推開。
這一瞬間,妘向嗣眼中掠過一抹傷痛,心也狠狠的抽了一下。
不過,下一瞬間,他就被闇昧的動作給逗樂了。
闇昧臉色漲的通紅,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剛剛又忘記換氣了!
又忘了!
在守衛森嚴的防衛下取目標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她,兩次差點把自己憋死!
就算是現在,她闇昧在江湖的名聲也是很響亮的。可這個事情若是傳出去,她這個第一殺手得被人笑死。
等闇昧終於把氣喘順,才擡頭看着妘向嗣,可是,她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有喝酒,剛纔,他是真心想要吻她的。
從不敢奢望的事情突然發生了,她不知道自己驚喜不驚喜,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闇昧心裡很亂,亂的她根本理不清頭緒。
曾經她覺得,自己的後半輩子大概就那樣了。
他或許會給她指一個夫家,然後兩人一起效忠他。
或許,她也會在什麼時候的任務中,突然死去。
或許,她會做個丫鬟,就這樣一輩子伺候着。
然後或許,她會讓她身下孩子,接着爲了皇家的顏面,抹殺掉她這個母親。
還或許,連同母親和孩子一起抹殺。
但她從未想過,自己能跟他有什麼。
可是現在,這就是有什麼了呀!
他居然吻她了,他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吻她的呢?
一瞬間,闇昧心中就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她就是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妘向嗣先開口:“你是想要走嗎?”
她特意來找他,應該就是要說這件事情吧。
闇昧怔了怔,“殿下不是不讓屬下走嗎?”
不讓她走,她就不會走嗎?妘向嗣又逼近她,十分霸道的盯着她:“你心裡知道就好,所以別跟本王提這個。”
她本來就沒打算提這個呀。
“屬下想請示殿下……孩子要如何處理?”她猶豫了下,終於問出口了。若是他賜她一副藥,她拼了性命也要逃!
妘向嗣淡淡的審視她,她臉頰還有未褪去的紅暈,但是眼底一片淡漠,好似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
如何處理嗎?
若他說不要這個孩子,她是不是也如往常那樣毫不猶豫的遵命?
沉默了會兒,妘向嗣纔開口:“闇昧,本王娶你如何?”
闇昧除了出生之外,各方面能力都足以做他的正妃。
她遇事冷靜,臨危不懼,果敢,殺伐果斷……嗯,總之好多好多優點。
妘向嗣是下意識說的,但是說的十分認真。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自己說出這句的時候,竟然比處理公事還要認真。
可是,闇昧聽了之後,怔了一下,居然立即跪下。
“殿下明鑑,屬下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她可不會真的以爲他是認真的,只把這當成試探而已。
他的正妃,他的妻?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打算,這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天玄皇族的妻妾,要求十分嚴格。
別說是他的正妃了,就算只做他的妾,皇上都不會同意一個殺手出生的人伺候他。
看見她這麼惶恐,妘向嗣居然有點心疼。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幾許,“起來罷。”
他彎了彎腰,想要扶她,但是忍住了。
妘向嗣轉身,在椅子上坐下,“闇昧,你爲什麼要爲本王效命?”
僅僅只是因爲他非常順便的救了她嗎?
他待自己的手下不薄,也給了闇昧很高的權利和很多金錢,曾經他一直以爲這些纔是她爲他效命的根本。
但這顯然不是。
若只是爲了報恩,她做的早就足夠了。
闇昧愣了愣,明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沉默半響後,她才說道:“習慣了。”
習慣爲他付出了,她就改不掉了。
妘向嗣的眼中閃過詫異,目光鎖着她,闇昧竟然覺得有點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