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蘇貴妃被人劫持了!”暗衛嚇得不敢不言。
被人劫持了?!
龍墨眉頭微蹙,這一瞬間他就想起,早上父王問他“你把蘇貴妃的勢力查清楚了嗎?”。
蘇貴妃竟然真的藏了未曾招供出來的勢力!
“我……”龍墨垂眸看着肖西西,他當然立即就得走,可是心頭下意識的怕她生氣。
“快去吧。”肖西西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還跟他置氣。
龍墨點點頭,翻身下牀,利落的穿好衣服。
“你先睡,別等我。”他說完這句才走。
蘇貴妃被人劫持了。
她的身份特殊,只能把人關在凌王府地牢,誰都沒有想到,世上居然有人有本事在凌王府把人劫走。
會是誰呢?
龍墨迅速命人搜查,自己立即前往地牢查看。 ωωω ◆ttκan ◆¢ Ο
對方先用迷藥把人迷暈,然後才劫持的犯人。一夥兒人行動迅速,劫持人的時候分工明確,負責誘敵的,負責把人帶走的,負責斷後的……
在援兵還沒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人帶走了。
如此快速的行動,看來對方在動手之前不但做了縝密的安排,還把凌王府的地圖都摸清楚了。
龍墨蹙着眉頭,他蹙眉的樣子酷斃了,但此時沒人欣賞他顏值。
父王會說那樣的話,肯定知道劫持蘇貴妃的是什麼人。
不過,就算父皇知道,他也不可能去問。
問也是問不出來的,父王只會叫他自己查。
“盯着定遠侯府,封了城門。”龍墨去查看了現場,便開口。他的眸子,靜的如止水。
定遠侯手上也握有兵權,他手下的兵負責皇城的治安,這點兵權與凌王府的相比十分微不足道,甚至不能跟揭冉的御林軍相比。
所以往往會叫人忽略掉。
但是,龍墨心裡都有數。
對方有幾人的性命被留在了凌王府,正是定遠侯的人!
敢這麼大搖大擺的用自己的人來劫獄,看來定遠侯已經捨棄他的榮華富貴了。
龍墨並不氣惱,也沒有因爲自己沒查出來這些而感到挫敗。他就是很疑惑,蘇貴妃已經是將死之人,定遠侯原本可以置身事外,他因爲什麼參合進來?
定遠侯府那邊,定遠侯根本不在府裡,這個在龍墨意料之中。這個結果,說明他沒有冤枉定遠侯。
龍墨今夜無法入眠了,肖西西也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肖西西就起牀,望着空蕩蕩的屋子,看來今日回門她得自己回去了。
“準備一下便動身吧,差人去林府說一聲,世子有事在身,我一個人回去。”肖西西面上倒是平靜,看起來毫不在意。
玉兒規矩的下去辦了。
肖西西不慌不忙的收拾好之後才動身,原本她心頭都沒有什麼期待的,可是上了馬車之後卻見龍墨急急的追出來。
“我只能陪你走一趟。”他上了馬車,溫和的看着肖西西。
“蘇貴妃已經找到了?”肖西西着實詫異,他現在的精力應該在找人上面,萬一真被蘇貴妃跑了,要找到人就更不好辦了。
“還沒有。”龍墨先回答了她的問題,才又說道:“陪你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丈夫得陪着妻子回去,妻子在孃家的面子纔不會難看。
但是這一點在肖西西身上是不存在的,所以其實肖西西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龍墨居然放在心上了。
這可把肖西西給感動的呀……
其實她不知道,雖然她孃家那邊沒有什麼事情,可皇城許多家都盯着他們的婚事。
他真的任由她一個人回去,估計當天就會傳出世子妃壓根不得墨世子歡心的言論來。
她若是外出,鐵定會有人用這件事情來羞辱她。
爲了避免這些麻煩,龍墨再忙都得抽出點時間來。
他一夜未眠,看着他臉上隱隱透着的疲倦,肖西西可心疼了。
她想了想,在身上摸了一瓶藥遞給他:“提神的。”
龍墨會心一笑,接過。
肖執非已經到了林府,龍墨雖然心頭想多留一會兒,但是時間真的不能給他耽擱。
他匆匆把茶敬完便走了,離開時交代下午會安排人來接肖西西。
凌王府暗衛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很快的,蘇貴妃就已經找到了!
“人已經被押回了地牢,世子,定遠侯吵着要見你。”暗衛在龍墨耳邊稟報。
龍墨神情淡淡的,此時正在往地牢過去。正好,他也想見見定遠侯。
路上,暗衛將事情的經過簡要的稟報了一遍。
定遠侯本來是想帶着蘇貴妃一起逃的,他安排的十分詳細,甚至可以說早就預料到了有朝一日會有今日的處境。
所以,他連密道都挖好了。
本來,蘇貴妃也打算走。她雖然捨不得皇城的榮華富貴,但這些跟性命相比,她也只能捨棄了。
可是,出了地牢之後,她才得知,原來她的事情皇上一直幫她瞞着!
這一瞬間,她心頭立即生出了希望。
怪不得,怪不得她是被關在凌王府。
皇上如果有心問罪於她的話,一定會把她收押到刑部大牢!
如今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嚴格說來,她的身份依舊是尊貴無比的貴妃娘娘!
意識到這些,蘇貴妃頓時不願意走了。
她若是在這個時候離開皇城,就要過着東躲西藏朝不保夕的生活。
放棄身爲貴妃的榮華,去做個逃犯。開玩笑吧!
定遠侯怎麼勸,蘇貴妃就是不聽,這才又被抓了回來。
定遠侯憂心忡忡,但是蘇貴妃現在卻不把這個當回事。
她覺得,皇上對她還是有情誼的,雖然會懲罰她,但是不會要她的命!
“墨世子,你一旦把事情調查清楚,蘇貴妃就沒有活路了吧?”
定遠侯已經是五十幾歲的人了,但身上自有一副傲骨,此時身處天牢,他卻老神在在的很。
“如果蘇貴妃也有你這般眼光,說不定本世子還不好抓住你們。”龍墨也不否認。手下的人給他搬來一把椅子,他坐着,神情溫和。
定遠侯冷哼一聲,既然栽了,他也不會求饒。
他凜然的看着龍墨:“蘇貴妃怎麼說也是你母妃的姐姐,你居然一點活路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