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心虛的摸摸鼻子,七師兄聽了這話臉色肯定很不好,但是他心情很好,轉移話題,聊起別的事情來。
用完午膳兩人才回的明府,蓮兒遲疑着到底是回去還是去見肖執非問問他殺寧悅舒的理由。
搖擺不定的時候,劉青一把把她推到了肖執非的院子裡。
她的院子離他不遠,這不從他院前經過嘛。
“要是七師兄不在的話,也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別走哦。”
劉青笑眯眯的和蓮兒告別。
蓮兒有點疑惑劉青爲什麼這麼說,進去之後發現肖執非真的不在,她有點詫異。肖執非的行蹤很少有人知道,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會回來,蓮兒才懶得在這裡等。
轉身出去的時候,肖執非便從外面進來了……居然真的很快會回來!
劉青可以改行去算命了!
“你找我?”肖執非走到蓮兒面前。
“嗯。”蓮兒點頭,思索了一下該怎麼開口才說道:“我想知道你殺寧悅舒的理由。”
肖執非拉起她的手,她本能的排斥,但是他手上更加用力了,“進去說。”
去了書房,進去之後肖執非卻沒有急着說,他在書案上拿出一本摺子給蓮兒,“先看看。”
蓮兒狐疑的翻開,才發現上面列出了寧悅舒乾的缺德事。
恃強凌弱毒打下人致死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甚至她也用了她自己所遭遇的那種事情去對付府裡兩個她看不慣的庶女。
有一個受不了屈辱自殺了,有一個還堅強的活着。
蓮兒不懂大宅院裡頭女人的爭鬥,她看了這些好震驚,對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手?
好吧,以寧悅舒的狠毒,她不震驚寧悅舒這些事蹟。
“你在爲她們報仇?”蓮兒淡淡的放下摺子,她對他的態度依舊淡漠,但是沒有之前那麼排斥。至少能夠心平氣和的跟他交流。
“我在給你報仇。”沉默了片刻肖執非才道。
寧悅舒那些事情,是他上午讓人去查的,寧侯爺府有很多下人沒被波及,這些事情不難查,雖然一些細節可能會有偏差,但是也差不多。
調查寧悅舒的這些事情,是想讓蓮兒看到寧悅舒的爲人之後,對他的態度開恩一點。
其實沒打算說出自己的心意來,蓮兒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他怕他再次說起,她會難過。
他會選擇那種方式讓寧悅舒死,也是因爲寧悅舒對蓮兒做的事情。
他要讓寧悅舒也嚐嚐被強迫的屈辱感!
只不過,寧悅舒在跟他之前,早就跟別人也有過。蓮兒會覺得這種事情屈辱,但是寧悅舒本人怕是沒有那麼重的屈辱感。
蓮兒擡起手看着自己的雙手發了片刻的呆,她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肖執非至今還以爲她被趙安強了。
“肖執非……”她要不要告訴肖執非她還是清白之身呢?
她一開口喊她,肖執非便很認真的看了過去。
“肖執非,以後不要亂殺人了。我的仇,我想報自己會報。”最後她還是決定不說了。
因爲他也不在意嘛。
她的要求肖執非自然答應的很快,她話音落,他立即上前一步:“好!”
兩人的關係不說回到了從前,但是好歹要緩和一點了。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了,蓮兒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像是從前一樣對他。
有時候她晚上睡覺,都會夢到他跟寧悅舒翻雲覆雨的場面。背叛這樣的事情,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的,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傷口還血淋淋的時候沒有及時處理好,之後便留下深深的疤痕。
寧侯爺死後不久,皇上召見了肖執非。
皇上的目的自然是衝着雲天山這塊肥肉,但是肖執非卻回答,他要把雲天山解散。
理由是他太年輕,管理不好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自己也沒有心思去管理。
“那你雲天山的財產……”
“財產自然都分給兄弟們,那些錢都是他們掙來的,我這個做掌門的其實沒有什麼功勞。”
好似他一點都不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聞言也不好說什麼。這樣一個江湖組織存在也終究是隱患,解散了也好。
皇上哪裡知道,雲天山的勢力早就跟一個叫地府的組織融合了。
雲天山那批訓練的士兵,是真的有訓練,這批士兵被凌王收編過去了。
雲天山的弟子的確是解散了,走到外頭他們也不能說自己是雲天山的弟子。不過解散不解散,做的事情都差不多。
雲天山的生意被一個叫林逸塵的奸商低價向掌門收購了,有人來問起的時候,肖掌門對外的說法是,他知道自己這個價格低得實在離譜,但是他不爲賺錢,他就是給自己留點錢過以後的生活。
皇上聽到這個說辭之後,除了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沒想到收購呢之外,也不能挑肖執非毛病。
他當然想不到了,當初肖執非說解散時候的意思,聽着就像是什麼都不要了就這麼撒手。
自然了,雲天山之內也經歷了一場內亂。
雲天山百年的根基,不是每個人都想要解散的。比如五長老之類對肖執非有意見但是礙於肖執非的手段狠辣外加自己又打不過所以不得不屈身的人。
這等人在雲天山有權利,雲天山在,他們也算是個人物。雲天山不在了,他們只是個平民。
他們煽動着人手狠狠的鬧了一場,但是最後被肖執非的戰力優勢碾壓了。
他們震驚呀,雲天山裡面原來居然有那麼多忠與肖執非的人,而且各個的武功那麼高!
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這裡頭很多人不隸屬於雲天山……
所有的事情全部處理好,已經是第二年開春了。
雲天山掌門從江湖上消失,很多年之後這個人在地府這個組織冒頭,黑暗圈子中的名聲比雲天山掌門響亮多了。
但這些是後話,此時肖執非正在不要命的尋找蓮兒!
蓮兒沒有打算離開肖執非,那麼艱難的路都陪着他走過來了……不對,應該說在他身邊的路那麼難走她都走過來了,慢慢的路好走一點了她沒有道理撤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