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149 繼續裝不良於行 天天書吧
“那在一干長輩面前吹耳旁風,說自己兄長不務正業,不管家事,行事恣意,不配少主之位,就是我的好妹妹所爲?”
花弄影狹長的桃花眼一眯,面兒上卻是笑得無比燦爛。花弄蓮知道,自己這位兄長,笑得越燦爛,表明他越危險。看那雙眼睛,斂盡了光華與威懾,讓人看了都不免生出幾分畏懼來。
“大哥這是說的什麼話,妹妹在父親和長老們面前一向都是誇讚大哥,替大哥說話,又怎麼會說大哥不配少主之位?”花弄蓮故意委委屈屈地拿手帕擦拭眼睛,端的是一副白蓮花模樣。
臨晚鏡拉着雲破曉的手並未走遠,看見花弄蓮在花弄影面前如此,心下感嘆:這花弄蓮倒是她從穿越過來,見過最不要臉的白蓮花了。而且,是紅芍藥裝成的白蓮花。
花弄影這個當兄長的,只怕是在她手上也吃了不少虧吧?聽說,花弄蓮還有意掌控花家,取花弄影而代之。才十七歲的姑娘,心機如此深沉,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鏡兒,你偷看人家兄妹倆說話作甚?”雲破曉大氣從容,自小受的教育便與尋常小女兒家不同。她雖然不算計別人,卻也是精於此道之人,自然看得出來花家兄妹不睦。不僅如此,那花弄蓮確實是個不好相與的。這樣的女子,當着一套,揹着一套,聽說還一門心思放在了景王身上。一想起這個,雲破曉就怕自家妹子吃虧。臨晚鏡是她從小看着長得,一直以後驕縱跋扈有之,卻率直坦蕩,看起來就不是那種會勾心鬥角的。若是花弄蓮日後真的進了景王府,那鏡兒豈不是會被欺負得連渣都不剩?
如果臨晚鏡知道雲破曉在擔心些什麼,只怕會笑她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到底是心偏袒着她,所以看不清自己這個當妹妹的也不若曾經那般好欺負。
瞧着雲破曉目含擔憂,臨晚鏡愈發親暱地攀上她的手臂,巧笑嫣然:“曉曉,你看那花弄蓮,竟然敢與花家少主嗆聲,還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模樣,還真是會裝逼。”
雲破曉不知道“白蓮花”和“裝逼”是什麼意思,可從臨晚鏡的神態語氣上來看,這些肯定不是什麼褒義詞。她只拍了拍臨晚鏡的手,安撫道:“那花家小姐確實不像個好的,不過,只要她不犯到你頭上,也不用太過擔憂。”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看她方纔那模樣,不就是有意針對我麼?”臨晚鏡又瞥了一眼花弄蓮泫然欲泣的模樣,“她上次在瓊華宴上就說了自己傾慕阿景,只怕以後每次見面都要衝着我來了。”
“我看景王對你,那是真情實意,他身爲先帝幼子,在皇宮裡什麼樣的美人兒沒見過。景王已然二十有五,卻只對你一人動心。足以見得,你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雖然天下男子皆食色性,可也總有些不同的。你看伯父對伯母,不就是深情專一嗎?還有那紀家大將軍,與將軍夫人多年來一直琴瑟和鳴,府中更是一個侍妾姨娘都沒有。所以,只要你能牢牢抓住景王的心,就不用擔心這些使用歪門兒邪道的女人。”
雲破曉一通話說下來,竟然是將男女之間那點事兒說得頭頭是道。聽得臨晚鏡驚異非常,聽曉曉這意思,分明就是,愚蠢的女人對付女人,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艾瑪,這思想覺悟,格調也太高了吧?她怎麼不知道,根本還未曾嫁人的雲破曉對爭寵什麼的竟然有這般深刻的見解?難怪,當年那麼多女子對自家大哥拋出橄欖枝,爭相獻媚,卻唯獨雲破曉這個未婚妻不動如山,偏偏還能得大哥另眼相待。
看來,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頭給了她,倒也沒錯。典型就是男版的“書中自有顏如玉”嘛!這般聰慧通透的女子,幸得與世無爭,不然不知道這天下又會因她而掀起怎樣的風浪。
見臨晚鏡不說話,臉色也是變了又變,雲破曉以爲她仍然對花弄蓮有忌憚。想了想,再次開口:“鏡兒,若是你真不放心花弄蓮,待到哥哥到了,我與他說一聲就是。哥哥從小就疼你,若是花弄蓮敢欺負到你頭上,他定然有辦法讓其生不如死。”
不要以爲雲破曉大度寬和,就是個善良之輩。她與雲破月兄妹倆自小父母雙亡,在穿雲城雖然是少主子,又有定國侯扶持,卻也難免舉步維艱。後來兄妹倆漸漸長大,一個管束穿雲城,一個管束內宅,生生得把穿雲城管的滴水不漏,這份本事,可不是普通女子能做到的。她父母早逝,光是城主府內宅的那些庶母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雲破曉能好好地長大,除了兄長伯父的照拂,自身的手段自然也不能小覷。
有的人,不爭不搶,不是因爲她沒那個本事,而是因爲她心境開闊,已然勘破。這也並不代表,她沒有手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打蛇打七寸。雲破曉,恰巧就是這樣的人。想到這裡,臨晚鏡又不免慶幸,還好,雲破曉是自家人。否則,如此才華,爲敵必然是勁敵。可慶幸之餘,又只得嗟嘆,如果哥哥沒有早逝,那該多好。
“曉曉,我現在真是替哥哥不值,他去得太早,白白錯過了你。”也錯過了,人生的大好年華。握着雲破曉的手,臨晚鏡對她又不免多了幾分疼惜。
“鏡兒說的這是什麼胡話,錯過了你哥哥,也是我一生的遺憾。”雲破曉捏了捏她的瑤鼻,臉上的笑意更柔和了幾分。一提起那個自己心心念唸的男子,雲破曉的眉目都是柔和的。一想到他,即便是早已不在,也只覺得多了幾分暖意。
好在,他還留下了一個初初,那孩子,雖然是聞人家族的女人生的,卻不得不說,和臨大哥年少時很有幾分相似。只要教育得好,幾年之後便可成才。
“哎呀,曉曉不必擔憂,哥哥不在了,還有我呢,你可是我心裡認定的嫂嫂!”臨晚鏡後知後覺自己提起臨晚照,有可能會引發雲破曉的傷懷,立馬討巧賣乖,轉移話題。
“你這丫頭,這麼多年,嘴巴是越來越甜了。”雲破曉用手點了點她,兩人又往前走去。這瓊華宮景緻不錯,臨晚鏡拉着雲破曉到處逛。
待她們二人走後,四皇子殿下從假山一側走了出來。看着臨晚鏡和雲破曉的背影,笑得如沐風春風。
這雲家大小姐倒是個妙人兒,如若不是被一個死去的人佔了先機,恐怕求娶的人都要踏破穿雲城城主府的大門了。可惜,現在白白浪費了。倒是他那個表妹,真是個不省心的。也不想想小皇叔是個什麼人物,也敢去招惹。眼下別說小皇叔,就連一個臨家大小姐,她只怕也是應付不了的。
何況,臨家大小姐背後還有個出謀劃策的女軍師,雲破曉。
沒過多久,大臣女眷們都落座了,皇室宗親也都到了,就連太后和皇后娘娘也都領着後宮嬪妃和公主們落了座,只待觴帝和到瓊華宮外接使臣的太子等人。
“皇上駕到!”伴隨着小福子公公尖銳的一聲喊,觴帝坐着龍攆已經到了瓊華宮外。龍攆停下,觴帝闊步而入,朝臣后妃全部站了起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後,跟着觴帝一同入內的竟然是景王和定國侯。二人一左一右,氣度不凡,景王即便是坐在輪椅上,又戴了面具,卻依然看得出其尊貴清華,不愧是皇室貴胄。
臨晚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二人目光對視之間,已經交換了一個眼色。對於夙鬱流景的繼續裝不良於行,某女也自然知道幾分他的心思。兩人心照不宣,莫氣十足。那些人想要從景王這裡找出口的,恐怕是希望要落空了。
見自家女兒一門心思都放在景王身上,臨老爹甚是痛心疾首,落座之後更是面色不濟,幽怨至極。
“伯父,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見臨鼎天一門心思望着女兒,雲破曉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親自爲其斟茶。
“還是曉曉懂事,某些人啊,忒沒良心。”接過雲破曉遞給自己的茶,臨鼎天才心情好了一點。雲破曉這個世侄女,可是比臨晚鏡這個不孝女懂事兒多了。果然是女生外嚮,長大了就向着別的男人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把女兒寵上了天。某女的“不懂事”,自然跟自家老爹的縱容脫不了干係。
好在,今天這場面,夙鬱流景也沒要求把席位設在定國侯旁邊。不然,兩人只怕言語間又要起衝突了。
“小福子,去看看太子等人怎麼還沒到?”觴帝都到了,客人還沒到,這像什麼樣子?
“回陛下,太子殿下方纔派了人來稟,途中出了意外,車馬受驚,耽誤了時辰,現在應該已經到宮門口了。”
車馬受驚什麼的,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爲,雖然不知道目的何在,到底是讓鳳離六皇子,傾城公主還有北域王等人受了驚。此番,太子應該是爲了給他們一個交代纔會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