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017 花才人想見王妃 天天書吧
“司棋,你不要着急啦。魅兒有自己的主張,她失蹤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的。”侍書扭頭看司棋,緩緩道,“你覺得,有王爺在,我們現在進去合適嗎?”
“可是,魅兒不在,我們就增加了很多工作量。”這纔是最主要的吧。
而且,沒人幫她擋着九皇子,九皇子就開始在紅袖招撒歡了。
“司棋,侍書,進來吧,主子醒了。”琴兒端着粥往裡面走,剛纔畫兒那丫頭讓她去廚房弄的。主子昏迷了二十多天,得先喝點粥緩一緩。
“主子醒了嗎?”司棋和侍書都開心地笑起來。
跟在主子身邊幾年,主子早就成了她們的精神支柱。主子出事,四個丫頭是最擔心的。現在主子醒來,司棋和侍書也顧不得進去可能會被景王仇視,立馬跟着琴兒走了進去。
院子裡,臨晚鏡在做着奇怪的動作,景王在一邊看着她,目光只鎖定她一個人,面帶微笑。
因爲沒有外人在場,他連面具都取了下來。俊美的臉在陽光下顯得特別耀眼,迷人,卻始終只爲一人。
“主子。”琴兒端着粥走到石桌邊放下,侍書和司棋齊聲朝臨晚鏡喊道。
原本正在打太極活動筋骨的臨晚鏡停了下來,倒不是因爲侍書和司棋進來了,而是她聞到了粥的香味,肚子裡餓的打鼓。
二十多天沒進食,若非剛醒來不適合沾葷腥,她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你們怎麼來了?”她一邊走到石桌邊坐下,一邊看向自己的倆丫頭。
侍書像個大家閨秀的,端莊婉麗;司棋性子淡,沉穩理性,即便容貌不若侍書,卻並不會被她掩蓋了風頭。
她這兩個婢女,放在尋常人家就是小姐了,連景王都沒想到。江南一代的富商沈綠書和棋聖弟子侍書,都只是她從絕谷帶出來的婢女。
“主子,您沒事了吧?”即便兩個丫頭在外面表現得再冷靜,到了臨晚鏡面前,也藏不住自己的關心。
侍書和司棋都盯着自家主子的臉看,發現她並非虛弱得面色蒼白,才放下心來。
隨即,看到她眉心綻開的那朵紅蓮,又是一怔,侍書比司棋口快,直接驚歎道:“主子,您眉心的紅蓮開了,看起來好像變得更美了。”
以前只覺得自家主子五官精緻,每個部位都非常好看,可偏偏這麼一張臉,拼湊在一起卻只能算得上清秀。可是現在好像又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主子的五官依舊是原來的五官,展現出來的美卻比之前多了好幾倍。
就好像,一夜之間盛開的紅蓮,妖嬈而不豔俗。
“侍書,你這些日子經常見無意吧?”臨晚鏡似笑非笑地看着侍書。
絕無意?侍書一臉不解,不知道主子爲何這麼問。
“若非經常和那小子待在一起,你怎麼學會了他那一套油嘴滑舌呢?”
“主子討厭啦,侍書說的明明是真心話,您趁機取笑人家。”一提到絕無意,侍書就渾身不自在,白皙的臉蛋兒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自從她到燕都之後,那人確實經常找藉口纏着她,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用主子的話來說,就是跟塊牛皮糖似的,就知道粘着她,趕都趕不走。那人臉皮厚,而她到底是女兒家,臉皮肯定比他薄。
對於絕無意,侍書不是沒有感覺。可她家仇未報,又怎能談及兒女情長?
“哦?是我取笑你嗎?還是被我說中了,無意那小子最近真的纏你纏得厲害?”
“哼,他哪裡是纏着我,分明是想從我手中分一杯羹!”侍書不滿地哼了一聲,也只有在臨晚鏡面前,才表現出這麼稚氣的一面。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雙十年華的女子。
“你們倆啊,就是一對歡喜冤家。”臨晚鏡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自己喝起粥來。
夙鬱流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侍書和司棋,這兩個女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其中一個還是江南沈家的大小姐。據說,那偌大的沈家可就沈綠書一人了。可是,她們竟然恭敬地稱他的小妻子爲“主子”。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看來,鏡兒還是有很多事情瞞着自己呢。想到這裡,景王低下了頭,斂住了眼底的那抹黯然。
臨晚鏡即便安靜地喝粥,卻也能感覺到夙鬱流景身上的情緒變化。
她歪着腦袋想了想,決定還是把兩個丫頭介紹給景王認識:“阿景,這是我另外兩個丫頭,侍書,司棋,她們都是我在絕谷的時候就伺候在我身邊的。侍書你應該聽說過,她便是江南第一富商沈家大小姐沈綠書。而司棋是棋聖的徒弟,前不久才從鳳離國回來。”
“侍書,司棋,我與阿景已經成親。從此以後,他也是你們的主子。”
“是!”兩個姑娘一本正經地回答,並朝景王盈盈一拜,“侍書,司棋見過王爺。”
“嗯。”景王只是點了點頭,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並沒有因爲她們在外面的身份就刮目相看。
臨晚鏡知道他可能因爲自己有心隱瞞而不太高興,也沒多做解釋。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還是以後慢慢說吧。
“主子,還有件事……”說着,司棋看了一眼景王。雖然剛纔主子讓她們把景王也要當成主子。可在她們心裡到底還是外人,此時要說魅兒的事情,還是不確定自家主子的態度。景王知道紅袖招是無影樓的產業,而無影樓的背後是她們家主子嗎?
“說吧。”臨晚鏡自然知道司棋的顧慮,可剛纔才說了要讓她們把阿景當主子,現在又要瞞着他說事情,到底不太好。
何況,她手中的底牌也是時候和阿景坦白了。
“魅兒不見了。”已經失蹤了二十多天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她——”不就是花家少主嗎?在得知魅兒的真實身份之後,臨晚鏡還真是想不通他的目的。堂堂花家少主,卻甘願化身青樓花魁,待在她身邊,到底爲了什麼呢?
等等,她忽然想起柳殘風。似乎,去驪山書院請柳殘風的人不就是花弄影和臨慕凡嗎?照理說,花弄影應該回來了纔對。
“主子知道魅兒的下落?”見她表情有異,司棋自然以爲她是知道魅兒的下落的。
對呀,據說魅兒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攬月樓呢。畫兒那丫頭說,魅兒堅持要爲主子梳頭。可後來,怎麼人就失蹤了呢?
“她如果沒回來,你們也不必去尋了。紅袖招暫時交給素娘吧,關於情報閣的事情,就由你接手。”
“可是,魅兒她……”魅兒失蹤了,主子知道她的下落,卻一點也不擔心。司棋有些疑慮,不擔心說明魅兒暫時沒有危險。可是,爲什麼要讓她接手情報閣呢?
魅兒纔是閣主,情報閣的事情她從未插手過。
“不必多問,魅兒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你先接手情報閣,若是見了魅兒,立刻帶她來見我。若是她不願意,那就不必再留在無影樓了。至於紅袖招的花魁,上次我送去的人,想必已經調教好了,把她捧成新的花魁便是。”只是片刻,臨晚鏡便想好了應對之策。
若是花弄影不給她解釋清楚,無影樓便再也容不下他了。
畢竟,誰願意自己的地盤兒上盤踞着一條臥龍呢?
花家的少主,行蹤詭異而神秘,性格桀驁不馴,連花家家主都管不住他。何況,是她一個小小的無影樓樓主呢?
“主子,魅兒可是犯了什麼錯?”一旁的琴兒詫異地看着臨晚鏡,對她下的這個命令只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是因爲魅兒給長公主下了藥,讓主子不高興了?
可是,主子一向縱容魅兒,根本不可能因爲一件小事就剝奪了她的情報閣閣主之位,甚至,還要把她逐出無影樓。
“她沒有犯什麼錯,只是以後恐怕不會回來了。”說起來,臨晚鏡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兒難過。總覺得成親那天,魅兒是在和她道別。
只是她沒想到,當初的感覺會是一語成讖。
琴兒想繼續問,卻被司棋扯住了袖口,於是,她乖乖閉了嘴。
皇宮裡,太后的寢殿。
“太后娘娘,這景王妃也太放肆了吧。與景王成親這麼久了,竟然一次也不進宮請安。就算是新婚,王爺疼惜她,可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說話的是花弄蓮,在宮裡她已經朝着破罐子破摔的方向發展了。原本想通了自己是宮妃,臨晚鏡只是個王妃,總要在身份上壓她一籌。又仗着與太后的關係,總有一天會報復回來。哪裡想得到,那小賤人竟然成親這麼多天都不進宮請安。簡直當太后不存在,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花弄蓮這麼一開口,紀茯苓坐在一邊面無表情,心裡卻是冷笑連連。
臨晚鏡成親當晚就昏迷不醒了,二十多天都沒有消息,據說景王也閉門不出。說不定,那賤丫頭早就死了呢!只是礙於皇室和侯府的面子,不能這麼早宣佈她的死訊!
別人不知道消息,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花才人很想見王妃?”
皇后皺着眉看向花弄蓮,第一次覺得這女人就是一根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