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番外13 歲月靜好之皇孫 天天書吧
在臨晚照和雲破曉大婚的第二天,觴帝在早朝上宣佈退位。一時之間,震驚朝野,百官譁然。
唯有定國侯一臉平靜,在觴帝宣佈退位的同時,他也宣佈了退出朝堂。
這,傳說中的君唱臣隨麼?陛下要退位,定國侯也跟着退下了?這是要殺衆朝臣一個措手不及啊!
當然,這只是蠢貨們的想法。聰明的人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定國侯是急流勇退,把舞臺留給自己的兒子。也有人現在纔想明白,爲何觴帝已經給了定國侯那般榮寵,還要繼續給臨家大公子加官進爵。冊封一個正五品的定遠將軍,對於臨家大公子來說,身份沒有尊貴到哪裡去吧?
原來,陛下是早就打算好了。
有人暗歎陛下深謀遠慮,有人感慨定國侯纔是真的老謀深算。不過,雖然朝堂上反對之聲一片。其中,帶頭反對的便是左相,理由是皇上正值壯年,何須退位?
確實,觴帝看起來是正值壯年,可在無回宮那一次受傷已經讓他的身體大不如前了。本來當皇帝就是個勞碌命,他比定國侯年輕,看着卻比人家老了不止五歲。這是爲何?不就是操心太多!
所以,觴帝堅持退位,儘管還是有人反對,可觴帝不是一般的雷厲風行。退位的旨意一下,太子沒過多久就在一片爭議之聲中登基稱帝了。太子登基稱淵帝,改年號嘉義。
嘉義元年十一月,原太子妃,如今的蘇皇后誕下一名男嬰。太上皇大喜,賜名夙鬱瑾軒,小名阿元。
阿元,阿元,這個名字……太上皇應當是對他的小皇孫寄予厚望的。
阿元洗三那日被太上皇賜名,今兒個滿月,宮裡更是熱鬧得堪比國宴。景王府的黃金馬車很早便到了宮裡,儘管景王的雙腿早就好了,可他的黃金馬車依舊無人敢阻攔。
延壽宮是如今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的寢宮,黃金馬車直接駛到了這裡。
是太上皇下的命令,說是等會兒要搭景王的便車一起去瓊華宮參加小皇孫的滿月宴。景王自是求之不得,跟皇兄一起去總好比跟着岳父大人一家吧。岳父大人隔三差五打擾他和鏡兒的二人世界,他簡直是不堪其擾啊。而且,不知道是誰給岳父大人出的餿主意,他現在不僅是自己隔三差五地出現,還去四月拍賣行買下無數美男,輪流與他家王妃製造“偶遇”。
女兒都嫁人了,還一直往她身邊塞男人的,估計除了他家岳父大人,也沒第二個了。如果換做其他人,肯定會擔心自家女兒過得不好吧?可他不!他就是擔心女兒和女婿過得太好!
景王對岳父大人頗有怨言,偏偏臨晚鏡這個夾在老爹和丈夫中間的人又是個不管事兒的。她會滿足老爹的惡趣味,然後私底下再安撫被氣得半死的景王。當然,後面多半於事無補。反正,某王爺當場都被氣飽了。
“太上皇,王爺和王妃來了。”景王的黃金馬車一到延壽宮,福公公立馬滾着圓圓的身子進去報信兒去了。這福公公其實是被觴帝留給淵帝的,可他堅持要伺候觴帝,順便把自己的乾兒子小順子送到了夙鬱惜淵身邊。
所以,偌大的皇宮裡,雖然福公公只在延壽宮這一畝三分地活動,可耳目依舊遍佈了整個皇宮。
“哦?讓他們進來坐會兒。皇弟來得正好,陪朕下一盤。”這棋,每天和湘語下着太無聊了。他們夫妻幾十年,下棋的機會多了去了,湘語棋品好,爲了迎合他,愣是每次都能不相上下,久了就沒意思了。倒是皇弟,不經常進宮,就算進宮,也不一定能滿足與他下棋的願望。原本平日裡夙鬱流觴也是不願意與景王下棋的。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的是時間玩,倒是對下棋琢磨得越來越多了。
“太上皇,王妃也來了,王爺只怕不願與您下棋。”有王妃在,王爺的心思怎麼可能放在排兵佈陣上?
這可是衆所周知的,有景王妃在的地方,景王的眼睛就不會往其他地方放。
“哼,這個流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小時候吧,對女人那是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吧,是離了鏡兒丫頭就跟三魂丟了七魄似的。”夙鬱流觴不滿地嘀咕。看他們小倆口手牽手走進來,他又適時地閉上了嘴。
現在可是說不得,皇弟聽到不要緊,要是鏡兒丫頭聽見了,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
就連他那個皇后兒媳婦,可都是鏡兒丫頭這邊的人!
“皇兄,我怎麼又聽見您在說我跟阿景的壞話呢?”自從改口叫觴帝“皇兄”之後,臨晚鏡是越叫越順口了。反正,能讓她佔便宜的稱呼,怎麼喊怎麼爽!
“誰說你們壞話了?朕一生光明磊落,要說什麼當着面兒就說了,怎麼會在背後嚼舌根子?”夙鬱流觴眉梢抽搐,不怪他沒有及時住口,只能怪鏡兒丫頭耳朵太尖。
不過,小丫頭來得正好。
“鏡兒,你和阿景成親也快要有幾個月了,皇后連小皇孫都生了,你什麼時候也給咱們生個小皇侄來玩玩?”夙鬱流觴說這話的時候,就差用手去戳臨晚鏡的肚子了。
他可是期盼很久了。皇弟今年都二十六了,還沒有孩子,他二十六的時候,孩子都一大堆了。
“皇兄,您這話都說了,我哪裡還敢生孩子?”說起孩子,臨晚鏡先是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再笑眯眯地和太上皇開玩笑。說着,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挑釁
了拍自己的肚子,挑釁地看了人家一眼。好像在說:有本事你來戳啊。
“什麼意思?怎麼不敢生了?”夙鬱流觴一臉疑惑,他剛纔說什麼了?
“您可是說要讓我們生個孩子出來玩,纔不要呢!”臨晚鏡撇撇嘴,“要玩,去玩你的小皇孫去。”
“哈哈,口誤,口誤。”夙鬱流觴意識到臨晚鏡只是在開玩笑,才大笑道,“皇弟的孩子,可是將來王府的繼承人,怎麼會是給人玩的呢?只不過,你們倆要抓緊了,不要等淵兒他們第二個孩子都出生了,你們這對當長輩的都還走在後面。”
“皇兄,我們不急。”臨晚鏡瞥了一眼夙鬱流景,後者不疾不徐地開口,“臣弟還很年輕。”
說着,夙鬱流景還不忘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似乎是想說——看,本王真的還很年輕。
“是,你還很年輕。可皇兄已經不年輕了。”夙鬱流觴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皇弟看着還很年輕?可是,他自己或許已經沒幾年好活了。難道,要讓他死之前連皇弟的後代都看不到一眼嗎?
那他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先皇?
“皇兄,您還年輕着呢。最近是不是身體又不太好了?要不,我命人去尋風神醫,讓他來爲您調理身子?”風無定是個閒不住的,雖然是個路癡,又有潔癖,卻依然阻止不了他那顆追求醫道的心。他現在和小童去了哪裡,臨晚鏡也沒有刻意去關注。如果要找他,還不是隻能讓無影樓的人廣撒漁網。
“你這丫頭,怎麼說風就是雨的,朕看起來像身體不好的樣子嗎?”也只有這丫頭,敢這麼直白地在他跟前問他是不是身體不太好了吧?連那羣御醫都只會旁敲側擊地說給淵帝和皇后聽。就連湘語問起,他們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個“壞”字來。
小皇孫的滿月宴,就在景王的黃金馬車到達瓊華宮外的時候正式開始。
這不是皇家第一次添丁,卻是最隆重的一次。因爲,這個孩子生來就註定尊貴不凡。他的父皇,是夙鬱的主宰,他的母后,是一國之母,他的皇爺爺,是千古明君,他的皇奶奶,是最優雅美麗的太后。他還有一個少年名相做舅父,他的小皇叔爺爺和小皇嬸奶奶都是這夙鬱最傑出的人物。
要論拼爹拼背景,在景王的孩子沒出生之前,一切都是阿元小皇子最壕!
滿月宴上,太上皇當着衆人的面催了景王和王妃快點生猴子,後面兩位被催的都一臉無奈。奈何,太上皇已經顧不得許多,催了他們之後,就跟個捅了馬蜂窩就跑的人似的,轉臉逗弄自己的小皇孫去了。完全不顧,其他官員在聽到之後接二連三地對景王夫妻行注目禮。
最奇葩的是,皇室裡還有個愛管閒事的老皇叔。
“流景啊。”夙鬱凌宇可以說是夙鬱王朝如今輩分最大的皇族王爺了,他走到景王面前,頗爲語重心長地問,“你可是有什麼隱疾?”
“嗯?”夙鬱流景正在專心爲他家王妃佈菜,完全沒想到老王爺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他也是懵在了當場。
可他這一發愣,卻被老王爺當成了默認。他一臉痛惜地拍了拍侄兒的肩膀:“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哎,你這孩子,諱疾也不應該忌醫啊。你遲遲拖着不肯治療,本王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先皇啊!”
這尼瑪都是哪裡跟哪裡啊?他什麼時候諱疾忌醫了?
“流景,你也不用覺得難以啓齒。皇叔府上有些好東西,是皇叔早年在民間蒐集的。等會兒下了宮宴,你就跟本王去府上走一趟吧。”說着,他還意味深長地瞥了臨晚鏡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那些,可都是好東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