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6 歲月靜好之獨處
回想起當時皇后娘娘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臨晚鏡不免有些好笑。女人再怎麼理智,智商再高,遇上了愛情,都可以瞬間降到零。她忽悠着蘇幕簾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問過什麼,一門心思想着給淵帝在棲梧宮開闢辦公地點去了。
隨了夙鬱流景的心,兩人很快便收拾東西去了南山別莊。景王的別莊,修建得大氣,別緻。從外面看,古樸,端莊,優雅,承襲了皇家的氣度,尊貴。進去一看,任何一處,即便是地上鋪路的一塊石板,都是經過精心打磨的。沒有一處不精緻,沒有一處奢華。那是一種簡單的奢華,從骨子裡露出來的高貴。
因爲別莊在半山上,臨晚鏡和夙鬱流景都是一路爬上去的。本來也有方便馬車上山的通道,可爲了滿足某女鍛鍊身體的小矯情,八百年不走路的某王爺依舊耐着性子陪她爬山。
不過,到了別莊裡,小矯情就累癱在牀上了,連喝水都是景王伺候着喂的。喝完水,臨晚鏡抱着景王的脖子吧唧了一口,然後開始睡覺。不管景王怎麼哄她,就是不起來。
夙鬱流景無奈,只得放下杯子,坐到牀邊替她按摩雙腿。這爬了半天的山,如果不放鬆一下,第二天一起來她又要吵嚷着說疼。到時候,受累的依然是他。不過,明知道會這樣,夙鬱流景依舊是甘之如飴的。兩人成親也將近一年了,他對臨晚鏡的寵,只增不減。而臨晚鏡對他的依賴,全身心的信任,也是逐漸加深。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在外人看來似乎過於膩歪了。可只有他們倆才知道,彼此是如何享受這種依賴和被依賴,寵溺與被寵溺的感覺。
他從來都知道自家小妻子的薄情,冷情。如果你不去把她的心捂熱了,那可能她一輩子都沒把你放進心裡去。就像現在,她記着你的好,依賴你,可心裡到底有多少位置放的是你?真的很難說?景王不奢求得到她的全部,雖然她也說過異世之人多薄情,可他還是相信,只要自己做得足夠好,就可以把她留在身邊。看着那張愈發嫵媚的小臉,夙鬱流景心下嘆息。手上的動作依舊在繼續,他的眼底絲毫不見疲態。
夙鬱流景的情緒波動是絲毫逃不過臨晚鏡的眼睛的。哦,不對,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雙眸緊閉,捲翹的長睫靜靜地遮蓋着眼瞼,仿若熟睡。實際上,她完全能夠感受到自家夫君的心情,還有他的柔情吧。
她確實沒心沒肺,可如果說對夙鬱流景無心?無心她會跟你這麼膩着?恐怕早就厭了吧?她都不是長情的人,如果真的對你無心,那隨時都有可能棄你。
反正,世界這麼大,不可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你看她骨子裡的那種韌勁兒,也不像是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之所以肯全身心放鬆依賴你,敢在你面前大大方方地閉眼睛睡覺。那是一種信賴,又何嘗不是一種愛戀?愛情,對於她來說,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可既然遇見了愛情,她也不會逃避。不過,臨晚鏡不想和某人明着說這些,她的性子還是有一絲彆扭。她的風格是,用行動表達一切,讓時間去證明。
最後,畫兒端着熱水進來的時候,景王已經在臨晚鏡身旁和衣躺下了。夫妻倆相擁而眠,髮絲交纏。兩人具是傾城之姿,看得畫兒丫頭差點流口水了。黑妞在一旁用肥爪子捂着臉,眼睛圓溜溜地瞪着牀上兩個人。它做了個蓄勢待發的姿勢,準備撲到牀上去,睡在兩人中間。
在一旁同流口水的畫兒似乎注意到了黑妞的動作,趕緊空出一隻手來揪它的尾巴。
“你可別搗亂,明知道王妃從來不允許你爬上她的牀,還敢明知故犯不成?”畫兒揪着黑妞的尾巴教育得一本正經,不過依舊壓低了聲音,怕牀上累得睡着了的兩人給吵醒了。
景王還好,大不了被他瞪兩眼。畫兒丫頭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是越來越強大了。可是,如果是把自家主子吵醒了,她可不敢想。輕點的懲罰就是她這個月的月錢又沒了,重一點的,估計要把她趕到紅袖招去掛牌了。
雖然,王妃從來沒有真的讓她去紅袖招掛牌過,可是,架不住她調教人的那些手段哇。畫兒每次都跟在身邊,簡直是虐心又虐身。所以,她纔不敢在自家主子面前造次。
遠在皇城的定國侯,根本不知道女兒女婿已經偷偷轉移了陣地。不過他自從上次挑撥離間失敗之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過去王府找麻煩了。原因是,月彌夫人生氣了!
爲了哄好夫人,臨鼎天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這下就成了每天下朝就往攬月樓跑,比之前女兒住的時候更勤奮。幾乎是下班就報道,然後寸步不離守着媳婦兒。等他發現的時候,隔壁王府早就人去樓空了。女兒女婿揹着玩兒失蹤,臨老爹怒!
可惜,他的怒氣還沒上升到頂峰,就被月彌夫人壓下來了。月彌夫人勸丈夫,女兒女婿因爲到現在還沒孩子,壓力大,人家小倆口出去散散心也好。到了最後,臨老爹的怒氣才被撫平了。
臨晚鏡和夙鬱流景在別莊的生活真的很愜意,早上睡到自然醒。景王醒了也不會起牀,怕打擾到他家王妃睡懶覺。
冬天的早上,外面一片雪白,銀裝素裹連綿不斷。房間裡,燒炭取暖,混雜着每日琴兒摘回來的臘梅冷香,溫馨,舒適,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然後,某女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那雙勾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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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雙勾人的眼。
“早安,鏡兒。”見她睜眼,景王伸手摟過她的腰,另一隻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柔情和寵溺。
“早安,王爺。”某女伸手在夙鬱流景胸前摸了一把,嗯,好硬。難怪她昨晚感覺頭被撞疼了,肯定是睡覺的時候縮進夙鬱流景懷裡去了。
“嗯?”敢叫王爺?夙鬱流景翻身把人壓在身下,脣貼近她的耳邊,“娘子,你剛纔叫爲夫什麼?”
溼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某女的耳朵不爭氣地紅了。倒不是害羞,而是,耳朵這個位置,嗯,很敏感。夙鬱流景瞭解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這樣做,分明是在紅果果地警告。
“阿景?景景?夫君——”撒嬌又帶着討好的聲音,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聲音沙啞中帶着點兒甜膩,喊起來醉得死人。
要論嫵媚勾魂,臨晚鏡做出來不輸給任何人。嗯,應該說,她做出來纔有最獨特的魅力。魅惑,又不顯得低俗,勾人,又不會太過風騷。
“乖乖,你這是在勾引夫君嗎?”夙鬱流景的嗓音裡帶着一絲嘶啞,語調低沉而性感。
他喉結上下滑動,眼底透露着*的光芒。
臨晚鏡明顯感受的了危險,剛想說自己什麼都沒做,已經來不及了。某王爺正值壯年,每天早上生理反應都比別人更強烈一些,又怎麼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沒——唔……”話還沒說完,就被某禽獸封住了脣。臨晚鏡只覺得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咆哮:夙鬱流景,不帶這麼玩兒的!
掙扎無用,某女漸漸地也從反抗變成了順從,再到——
“嗯,阿景……”
“嗯?”夙鬱流景一手撐着身子,一邊朝躺在身下的小女人發難。
“禽獸!”
都到這份兒上了,還用他那勾人的嗓音來魅惑她。這簡直就是要逼着她放大招啊!
“什麼?”
“夙鬱流景,你別欺負人!”臨晚鏡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可她現在這個狀態,做出這個表情,那就是傳說中的媚眼如絲。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勾引。
“鏡兒,到底是誰欺負人?嗯?”景王在她脣上小啄了一口,笑得一臉愜意。
早上起來就有肉吃,這種生活,真是神仙也羨慕不來啊!
“你!”本來就是他欺負人,臨晚鏡溼漉漉的眼睛裡透着濃濃的不滿。嗯,如果說得曖昧一點,那就是慾求不滿。
“到底是誰?”他擡起頭一笑,端的是風情萬種。當然,剩下的那隻手也沒閒着。
“我,是我!”在某王爺禽獸的動作下,某女立馬失去了再次反抗的勇氣。
又失敗了!竟然又失敗了!草泥馬!
咳,這種場景,在這對小夫妻的生活裡,自然不止上演了一次。
“那,告訴本王,你喜不喜歡本王的禽獸?”夙鬱流景那隻不安分的手依然沒停,臉上的笑意透着勾人的壞。
說實話,看着那張魅惑衆生的臉,臨晚鏡的身體着實是不想反抗的,可心裡總是要面子的。掙扎過後,還是沒能鬥得過某王爺,她也就閉閉眼,咬咬牙,放棄了。
“喜歡……”小女子能屈能伸,她總有一天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的!
“乖,說你喜歡誰?”
“喜,喜歡你,嗯,喜歡夫君。”嬌媚的聲音溢出她的喉嚨,某女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艾瑪,不是冬天嗎?房間裡怎麼這麼熱?
親吻着身下人兒潮紅的臉蛋兒,夙鬱流景心滿意足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兩人徹底爲人詮釋了什麼叫做——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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