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溺寵,驚世醫妃 v214結局篇:有些痛,忍一忍(8000AA)

凌雪雁猛然便在*上坐了起來,她怒視着他,雙眸之中噴出憤怒的火花來:“你沒有情緒是不是?我在罵你,你就不知道生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万俟琛仍舊一臉無害之色:“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惹得公主不高興了?公主說出來,琛定改之。”

凌雪雁卻只覺他此刻的模樣更讓人討厭,猛的就一指大門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万俟琛眸色低垂:“是,琛這就出去。”

他隨即便起身穿衣服,即便是這樣的時刻,他的動作依舊不急不緩,即便凌雪雁說着那樣羞辱人的話,他也很聽話的順從,可是卻分明是一股不卑不亢的姿態,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慌亂和不安,彷彿,她此刻發的不是脾氣,而只是需要他出去一趟罷了。

他將衣衫穿戴整齊,緩步出門,外頭尚有隨侍的婢女,看到他出來,一臉錯愕。

他反倒是溫和一笑,也不覺得尷尬,施施然往書房而去。

當身前再無一人,他的眸光這才略略變化,原本溫潤如玉的少年,卻分明從他的眸光中看出了一絲邪佞之氣,他勾起一邊脣角,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動作極輕,若是不細看,根本就難以發現。

凌雪雁氣悶之極,心裡有一團火,可是無處發泄,她在*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終究是穿上衣服起身,出來的時候,婢女還在門口,她眸色一擰,問道:“駙馬呢?”

婢女小心的回答道:“駙馬爺去了書房,公主要奴婢找他來嗎?”

凌雪雁煩躁地擺了擺手,看了外頭黑深的夜色一眼,直接便攏了衣袍走了出去。

她沒有讓任何人跟隨,一個人直接來到了湖邊,直到吹着微涼的夜風,她的心才一點點平復下來,心下驚異於自己今日的這團無名火,懊惱至極。

她向來極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論人前人後,皆是溫婉可人、知書達理的形象,今日卻無端發起火來,她細細算了算,這還是她懂事之後的第一場火,這火氣燃得太洶涌,險些將她自己都燒着了,連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起來。細細一想,竟不知,今日的這般心緒難平到底是因了白日裡秦非離的拒絕,還是因爲白天裡見過的一幕,亦或,長久以來,對駙馬毫無脾性的憎意惱怒。

她的確是討厭他這個人,周到到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連脾性也是永遠一副溫文儒雅的姿態,從來不發火,對每一個人都以禮相待,即便是在那樣的事情上面,也依舊從來都是盡力於服侍她的滿足,一想到那樣的時刻,她每每擡頭時所見着的,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醒的容顏,她原本躁動的心竟然頃刻就冷了下去。

不知何時,手裡已經扣了一隻花,花瓣已經被她撕得只剩下一瓣兒了,凌雪雁怔怔的看着,心下涌起無邊的茫然。

秦非離接手朝務比想象中更快更精準,半月不到,他已經穩住了現下的局面不說,連原本躁動的百姓也被他的一系列減輕賦稅懲治貪官的動作安撫下來,眼下看來,至少是從表面看來,他要徹底接手楚皇留下的爛攤子,重新恢復楚國往日的局面,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這日,凌雪雁找了一個理由又去看他,竟直接被秦非離拒之門外。

隨侍的人員告知,他正忙於政事,片刻之後還有幾位朝臣前來商議國事,不便相見。

凌雪雁只覺心裡涌起無盡的失落感,她的丈夫心不在她身上,她喜歡的人亦如是,這讓她苦惱不已的同時,又陷入無邊的痛苦掙扎之中。

好在,苗疆(作者:此處前文應該有寫成南疆,正確應該是苗疆哈)傳來了消息,錦言已經安然抵達,且與當地的人相處融洽,開始尋找藥引配置解藥。

一想到皇弟至少能安然救下,至少不至於現在就生命垂危,她的心頭總算是有了些許安慰,而一想到錦言和自己現下的身份,她又深覺,自己再不該去那樣找秦非離。

錦言是自己和皇上的救命恩人,她曾經救她脫離苦海,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還在燕王府不知道受着什麼樣的折磨,也因爲她,弟弟的性命也許很快就會得以保全,她卻爲了那一點點的私心,在她不在的時刻,對她的夫婿殷勤,想到這裡,凌雪雁心頭涌出深深的自責,她徘徊在矛盾與痛苦的邊緣,水深火熱之中掙扎着,以至於,幾天都胃口極差,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兒。

所以,當得知身在苗疆的錦言突然遭到了不明危機,也不知是何人透露了他們苗疆出逃的皇子死在了錦言手裡,原本對她友好的人,突然就一個個都兇狠起來,她所住的地方,已經遭到不止一次的羣攻了,若不是那些個手下,她險些便再次受傷。

但苗疆人擅蠱,這一頭,秦非離生怕再出什麼事端來,一連幾日,也是心緒難安的樣子,皇后爲了這件事,特意找她進宮商議,凌雪雁忽而便腦中靈光一閃,驀然便決定下來,由自己去收拾這場爛攤子,解決這個殘局。

苗疆的蠱毒雖然厲害,但好在是邊陲小國,對他們這些大國,向來是禮儀有加,十分周到,錦言雖然被封爲公主,但她終究只是剛剛被冊立,如若,由她出面,苗疆皇室,不管是出於國與國之間的考慮還是另外的因素,都不會刁難她,而只要由她在,錦言,自然也可以保全。

更關鍵的是,她可以遠離這裡,遠離皇宮,遠離朝堂,遠離秦非離,或許,不在他身邊了,她便能斷了對這個男人的念想。

她希望自己可以過起安好的日子,不要因爲一個得不到的男人,而亂了心。

她也強迫自己放下,唯有放下,纔可以解脫,因爲現在這樣的狀態,實在是糟糕透了,她不想就這麼過下去!

凌雪雁的提議頃刻就得到了皇后的贊同,而另一面,秦非離得知凌雪雁願意出面去苗疆,也是鬆了口氣。

出發那日,秦非離難得的竟來送她,這讓凌雪雁不由得心裡又雀躍起來,可是,當她看到他託自己帶給另一人的信物,整顆心,頃刻間又跌了下去。

她冷淡的點了點頭,將信件收入懷中:“秦公子放心,我會送到夫人手裡的。”

秦非離點了點頭,拱了拱手道:“如此,非離便謝過公主了。”

凌雪雁也不再看他,心裡分明是有一團火,猛然便轉身走去,一掀簾子,便入了馬車之內。

而當看到馬車內的另一人的一張臉時,她心頭便越發的不快,只能靠着內壁,閉目歇息。

一旁的万俟琛見了,眸間流光閃過,卻只是沉默不語。

馬車很快便行駛了起來,他在車中閉目養神,凌雪雁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吹着風,兩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擾。

不過,這樣的平靜,很快便被打破,原因是——凌雪雁暈車。

當她第五次下車,吐了半天全是膽汁的時候,万俟琛不得不要求馬車停了下來。

他找人牽來一匹馬,溫和的對着一側的凌雪雁道:“公主,騎馬可能比坐馬車要辛苦得多,不過,爲了讓公主能緩解一下不是,暫時,只能用騎馬代替了。”

凌雪雁進來進食得少,身子本就不適,此刻,得知不用坐馬車了,自然是高興至極,她點了點頭,臉色慘白道:“只要不坐馬車,怎麼都行!”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拉着凌雪雁到了一匹棕色的健碩的馬前,他先扶了她上馬,隨後,自己這才跨了上去,將她整個人圈於胸前,心無旁騖地駕起馬來。

其實,除了幾日一次的房事之外,凌雪雁鮮少與他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像眼前這樣相擁的方式,幾乎是沒有。

起先,她也是極度彆扭,坐在他的懷裡,身體僵得跟鐵杵一樣,後來,實在是累得不行,便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則體貼的將她擁得更緊了一些,似乎是想讓她更舒適一點,到後來,凌雪雁竟就這麼直接靠在了他懷裡睡了過去。

直至一行人途中歇息,万俟琛叫醒了她,她訝然於自己後來的放鬆,更訝然,自己竟能在他懷中這麼安然的睡去,故而,看着他遞過來的,要抱她下馬的手,凌雪雁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

終究是伸出手來。

她攬上他的雙肩,身子下移,而他則伸手扶住她的腰,將她一下子提離馬背,凌雪雁被他直接抱下了馬,整個人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直至,他將她放下。

有侍衛送來燒酒,給他暖身子。

万俟琛並沒有喝,而是看向一側的凌雪雁道:“我們要在這林中過夜,夜裡有些涼,要不要喝一口,暖暖身子?”

凌雪雁頓了頓,沒有說什麼,直接從他手裡接過了酒囊飲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入喉嚨,她被辣得咳嗽了好幾聲,万俟琛笑着拍着她的後背,接過她手裡的酒道:“喝酒不用喝得太急,小抿一口就好。”

說罷,看凌雪雁動作總算是停了下來,他這纔將酒囊送入口中,並不嫌棄她剛剛飲用過,直接便飲下一口,凌雪雁看着他喉嚨下嚥的動作,有些失神,猛然間反應過來,她急忙便撇過頭去,隨即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此次去往苗疆,她沒有帶任何婢女,故而,這一路自然也是無人照顧。

侍衛拿來了晚膳,是一點乾糧,外加一些熟食,她一路顛簸,因爲騎馬的時間過長,大腿內側更是有些辣辣的痛。

不過,她也並沒有在意,只是吃了一口,沒有食慾便直接放下,隨即,抱了一*侍衛從馬車裡取下的薄毯,打算休息。

万俟琛隨後也在她旁邊坐下,他掃了一眼,她幾乎是沒有動過的食物,眸色微動,想了想,他忽而便伸出手去,拍了拍一旁凌雪雁的肩膀,看她睜開眼睛才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凌雪雁怔了一怔,他已經伸出手去拉起她,同時,拖着她便直接將她扶上了馬。

重新坐上馬,腿間的疼痛越發明顯,凌雪雁頃刻便生出一絲不情願的神情來道:“要去哪裡?”

万俟琛卻不由分說跟着翻身上馬,待坐定,直接便驅趕起了馬兒,往林中而去。

不知何時,他肩後竟取了弓弩和短箭。

兩人如了林中,其實漆黑一片,根本就不怎麼瞧得清路,他卻似熟門熟路,將馬兒停在一處比較空曠得地方,他對着凌雪雁道:“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來。”

凌雪雁剛要問他去哪裡,入耳卻聽到了一道雜亂的聲音來。

她神色微頓,往林中看去,卻什麼都沒發現,而另一頭,万俟琛已經翻身下了馬,朝林中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凌雪雁急得喚了一聲,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又苦於自己不會騎馬,只能等在那裡。

可是,時間越長,她的心中分明是生出恐懼來。

她雖然自小生活環境不好,可到底是公主,衣食無憂,出行也自有下人相隨,可是而今,在這樣的地方,周遭空無一人,甚至隱約還能聽得狼的叫喚聲,偏偏自己又不會騎馬,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林中,她只覺,小時候在宮裡的時候,老婆婆用來嚇不聽話的皇子皇孫時講的鬼故事,此刻也一個個無端的冒了出來,讓她看向每一處,都分外的頭皮發麻。

夜晚的風,實在是冷,她抱緊了自己,忍着莫大的恐懼,一個人俯在馬上,不敢朝四周看,直至一聲低喚在身後響起,她心裡原本就在想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此刻聽到聲音,猛然間便尖叫一聲,馬兒受了驚嚇,驟然彈起,她一個不擦,一下子便從馬上摔落了下來,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卻並沒有來,反而是一聲悶哼近在耳側。

凌雪雁睜開眼睛,月光很暗,卻還是讓她看清身下躺着的人是誰,驚得一下子便坐了起來,看着万俟琛一臉痛苦的模樣,她有些手足無措的道:“你……你有沒有怎麼樣?”

万俟琛躺在地上,掙扎着起身,凌雪雁忙的伸出手去,扶他起來,驟然身上疼痛不已,他卻並不關心自己,只是關切地瞧着凌雪雁詢問道:“公主有沒有哪裡傷着?我看看。”

他說着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凌雪雁這一刻瞧着他分明急切的面容,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溫和以外的神情來,不知怎麼,突然間便眼淚盈眶。

万俟琛看她如此,便更加急切,捏着她的手臂擦看,一邊問着:“傷在了哪裡?”

之前被遺落的失意和恐懼以及慌亂不堪,在這一刻卻忽然有人這般關切自己,二十多年了,她從來都是與凌澈相依爲命,哪裡有人真正關心過她?這一刻,他自己分明受了傷,卻毫不關心自己,反而急切的關心這個毫髮無損的她來,瞧着男子急切的眉眼,她終究是沒忍住,猛的便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啜泣了起來。

万俟琛身子一頓,眸光之內,分明有異樣掠過,他隨即悶哼一聲,似是承受不住凌雪雁這一抱,正要伸出手去扶住她,凌雪雁已經聽到了他的動靜,忙的便鬆開手來,追問他:“你哪裡傷着了?”

万俟琛沒說話,凌雪雁便忙的,看向他身後,然而,他穿着青色的衣衫,什麼都瞧不出來,她索性便伸出手來,去摸他腰間的衣帶,就要解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口。

手指忽而被人按住,男人透着磁性的聲音低喚一聲:“公主。”

凌雪雁忽而渾身一震,這兩個字,一年多來分明聽過不下百遍,可卻沒有任何一次,有此刻般聽起來這般悅耳動聽。

她擡起頭來怔忡看向他,便又只聽得万俟琛的聲音低沉道:“不要在這裡,我傷得不重,回去再看也不遲。”

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凌雪雁無端的臉色一紅,點了點頭。

重新回去,她這纔看到,万俟琛竟然獵了一隻麋鹿,想起他之前拉自己出來時的情景,她頃刻便猜了出來,他是看自己吃不下東西,所以才特意獵了這個讓自己能吃得下。

鼻尖隱約又有陣陣發酸,凌雪雁不自覺地將身子往後靠了靠,身後的人便將她更緊的擁着,直至回到駐紮地。

此刻已經是深夜,除了些守夜的人,大多數都睡下了,不過火光還在繼續,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便半點都不麻煩。

凌雪雁原本想提出看看万俟琛的傷口,但看他處理鹿肉那般認真,一時竟不好開口。

等他親自爲她烤好了鹿肉,凌雪雁居然一改這幾日食不下咽的狀態,那整整一大塊,她竟一點不剩吃了個乾淨,這才覺得身子暖了許多,也掃去了這一整天的疲憊,似恢復了力氣。

相比於她的飽食一頓,万俟琛卻吃得很少,等他放下食物,似是要準備歇息的時候,凌雪雁便再不願候着,提出給他看看傷口。

万俟琛也沒有故作姿態,聞言,溫和一笑。

這樣的笑容在他臉上見過無數遍,可是今日,凌雪雁卻忽而覺得心下跳動得厲害,他起身走在了前頭,她跟在後面,伸出手來,撫上自己狂跳的心口,心裡突然間便涌現出一絲迷茫來。

他要寬衣解帶,自然不能在外頭。

兩個人上了馬車,万俟琛等她進來,放下車簾,便從馬車後頭的箱子裡取出了一顆夜明珠出來,反倒車頂的一處專門放置的角落放好,整個車廂頓時便變得無比明亮起來。

他隨即也不再等,自己解開了衣帶,背對着凌雪雁露出後背,溫文笑道:“有勞公主了。”

他脫下衣服,凌雪雁他的後背傷了一大塊,雖然並未劃破流血,但是整個後背一大塊發紫的地方,還有些腫脹,赫然便是之前救自己撞到的,她心中頓時一片歉疚,伸出手去,拿過一旁的祛瘀的藥,一點一點,往他傷處塗去。

“可能有些痛,你忍一忍。”

這藥雖然是祛瘀的上好的良藥,可是,活血化瘀,也得讓它在皮膚上散開滲入才行,所以,塗完了藥還得細細揉一番,讓藥完全滲入,才能好得更快。

“琛知道了。”

万俟琛淡然回答一聲,她這才伸出纖長的指,撫上他的後背,細細的揉了起來。她能感覺到他身體頃刻間的僵直,向來必定很痛,她曾經也曾受過小傷,對這樣的痛感同身受,如今,卻瞧見他分明一聲不吭的樣子,心下竟伸出一些疼惜來,直至,藥終於上完。

“有勞公主了。”

他神色間倒是一片淡然,只除了脣色有些蒼白。

待他重新穿上衣服,凌雪雁見他將藥受了回去之後,片刻,卻又拿了另一種藥出來,她正疑惑,他還有哪裡傷着的時候,只聽得万俟琛忽而低聲道:“公主的傷也上一下吧,不然發炎了,便不好了。”

凌雪雁身形一頓,露出茫然的視線,万俟琛隨即指了指她的嚇體,她這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卻滿臉通紅。

“你……怎麼知道?”她的大腿因爲這一整天的騎馬,裡頭估計已經磨得不像樣子,可是,隨性中也沒有女子,他又時刻陪在自己身側,倒叫她不知怎麼開口,此刻,卻驟然被他說了出來,要知道,傷是在大腿內側,此刻卻被一男子道了出來,即便這男子是她夫婿,看過她的身體不下百遍,她依舊覺得郝然不已。

“公主走路樣子古怪,我從前剛騎馬的時候也曾這般經歷過,所以,猜得出來。”他指了指一側綿軟的狐毛毯子,對着凌雪雁道,“公主躺上去吧,琛給公主上藥。”

凌雪雁本想說自己上,可是,大推內側,的確是不便,且二人夫妻那麼久,她說出那樣的話來,未免矯情,便只好克服着心中的郝然,緩慢坐到他身側,躺了下去。

万俟琛倒半點異樣都無,專心致志的解開她的衣袍,褪下她的褥褲,凌雪雁卻覺得心跳得極快,即便是平日恩愛時刻,也不及此刻緊張,只恨不得這一場擦藥能快點過去。

他的手指帶了藥,冰冰涼涼的在自己腿間摩擦,凌雪雁身子僵得筆直,也不知多久,才聽得他一句“好了”的聲音,頓時如釋重負。

她忙的坐起身來穿褲子,餘光瞥到一旁,樣子雖然依舊溫潤,卻分明是含了幾分笑意的万俟琛,腦袋忽而就“轟”的一聲,有些驚慌失措起來,直至手指上被壓了一雙修長的指,她身子驀的一頓,只聽得男子清透的聲音好聽極了:“公主,我來。”

他細細將她的衣袍一層一層穿上,直至最後一件繫上衣帶,凌雪雁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一擡頭,男子的目光竟瑩瑩發亮地看着自己,脣邊含着一絲慣常的溫和笑意,看得她竟心臟漏掉一拍,她隨即慌亂的便要起身出去,卻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袍,整個身子跌了下去,再一次被她的夫君擁於懷中接住。

“公主,小心些。”

凌雪雁簡直是慌亂至極,她想,聰明如万俟琛,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她便愈發窘迫,匆匆便逃離了馬車,去往外頭,歇息去了。

而就在她走後,身後的万俟琛看着她慌亂離開的背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忽然便露出一個邪佞又意味深長的笑來。

爲了改善凌雪雁的傷腿,第二日,万俟琛直接讓她側坐,如此一來,才避免了大推的再次摩擦,可是,也正因爲此,凌雪雁不得不全程都窩在他懷裡,馬兒稍有顛簸,她便不得不靠抓住他來穩住自己的身體,這讓她一整日都面色暈紅,好似一旁彤雲,燃了一整日。

楚國離苗疆是真遠,一行人行了四五日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不過,眼見着大家這幾日趕路的疲憊,万俟琛提議一行人在客棧歇一歇,凌雪雁已經四五日未曾沐浴更衣,得此提議,自然是欣然應允。

傍晚時,一行人在一家客棧歇息了下來,因爲一路風塵僕僕,一行人到了客棧自然是好好梳洗一番外加睡個好覺了,凌雪雁自然也不例外。

但她和万俟琛是夫妻,又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的場合,自然只能住一間房,所以這天晚上的到來,沐浴更衣之後準備就寢的凌雪雁到底還是緊張不已。

外頭響起了開門聲,那沉穩的腳步咋在地面,凌雪雁不用猜都知道是万俟琛沐浴完回來了。

她忍着心頭的狂跳,假裝已經睡熟,直至身側陷下去,明顯的感覺到有人上來,她就更加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然而預料之中的事情卻並沒有到來,万俟琛只是攬了她的藥,從身後攬着她的身子,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凌雪雁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隱隱覺出一分失落感,直至身側的人傳來沉穩的呼吸聲,那失落感便越發強烈。

她悄然轉過身來,看他安睡之中沉靜的睡顏,心中越發失落不已。

終究是*安然至天明。

凌雪雁心裡有事,睡得不安穩,幾乎是天一亮便醒了,可是身側之人分明還睡得沉,凌雪雁擡頭看了看外頭的天,見天亮了,即便是困極,可是想着還要趕路,便打算起身。

她動作本來輕悄,可是,還是將万俟琛驚醒了。

他睜開眸來,視線裡,正是她起身的姿勢,他隨即擡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

雖然已經亮,但大家夥兒難得能睡上安穩的一覺,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拉欲起身的凌雪雁。

手臂被握住,凌雪雁身形一頓,這纔回過頭看向他:“怎麼了?”

“公主昨夜歇息好了?”

凌雪雁被突然這麼一問,想起這*自己的輾轉難眠,只是堆上笑意道:“駙馬睡得可好?”

万俟琛看起來是睡了舒服的一覺,心情愉悅,他手臂微微用力,便將凌雪雁扯了下來,她被扯得重新躺下,看着他的臉有些發怔的時候,万俟琛卻忽然從她身側起身,懸於她的頭頂上方,溫潤含笑道:“琛睡得自然是好極,可是公主卻分明一臉憔悴的樣子,莫不是昨夜睡得不要,不若,再睡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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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腹黑邪氣的美男子,乃們愛不愛?這裡應該是屬於一點凌雪雁的番外吧,還想看誰的番外請留言哈,過幾天完結。ps:今兒補更了哈,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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