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行刺之事很快過去了,因爲保密工作做的好,所以很快連漣漪也沒有了。
林雲夕的日子也步入了皇后的正軌,過的倒也爽快。拓拔軒每日忙完公事,第一時間便會來找她,用膳,賞花,下棋,玩笑,當然還有最大的娛樂項目,那就是開枝散葉。
拓拔軒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充沛,而是想火山一般幾乎沒有盡頭的那種,所以不到兩個月,林雲夕便有喜了。
面對再次到來的孩子,拓拔軒和林雲夕比對待什麼都小心翼翼,尤其是拓拔軒,面對林雲夕在寵溺與愛戀之外竟然又多了一些手足無措,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讓林雲夕肚子裡的胎兒有了什麼問題,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幾乎要將林雲夕當成是神像一樣供起來了。
爲了讓她安心養胎,拓拔軒和她商量着暫時將後宮的事情交給別人打理。林雲夕沒有猶豫便答應下來,現在對她來說,養胎是第一大事。
不過,現在拓拔軒的後宮數來數去也不過那幾個人,張小倩被封了妃,錢菲等被封了貴人,不過這幾個人都不是管理後宮的最佳人選,所以韓太后很自然的接過了後宮的管理權。
不過,林雲夕現在對韓太后也懶得理,反正着後宮她也弄不出什麼花來,拓拔軒后妃沒幾個,矛盾什麼的談不上,所以後宮之事出來管管賬目,管管宮女、太監,在每次祭祀之前佈置一些,還有一些王室來往什麼的,也沒有什麼態特別的事情。
林雲夕現在比飛雲部落還要逍遙,拓拔軒的寵愛,夫妻之間的和諧,都讓她歡喜無限,隨着肚子漸漸變大,她原本瘦削的身子也稍稍圓潤了一些。
轉眼的妊娠已經到了六七月份,林雲夕行動有些不便了,所以每日只在坤寧宮內走動,不再到別處去。
這日,她剛起身,梳洗拾掇之後,用過早膳,剛準備出去溜達溜達,便有宮女進來稟告道:“娘娘,天壽宮劉嬤嬤求見。”
着劉嬤嬤是回頭和的貼身嬤嬤,今日前來恐怕是受了韓太后的命令,於是,她坐下,示意對方進來。
那劉嬤嬤很快低眉順眼地進來行了禮後,道:“皇后娘娘,奴婢奉了太后的口諭,請您到天壽宮走一遭。”
林雲夕心裡盤算着,這大半年來,自己和韓太后見面的次數很少,寥寥數次而已。對於這件事,韓太后和皇上都沒有發表什麼話,可能他們知道自己和韓太后之間還是少見面甚至不見面爲好,所以請安什麼的都以懷孕爲由免去了。
而且經過那件事,韓太后似乎也收斂了不少,也可能是因爲自己懷孕,反正她基本沒有找過自己麻煩,見面雖然氣氛一般,不過再沒有臉紅脖子粗的時候,算是淡淡的。
“劉嬤嬤先行一步,本宮這就過去。”林雲夕叫劉嬤嬤先離開,自己隨後坐着步輦前往天壽宮。
等她進去的時候,看見張小倩還有錢菲等人都在。
依次見禮後,林雲夕坐在韓太后下首,望着對方,淡淡一笑:“太后娘娘,不知叫雲夕前來有何事?”
韓太后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淡地,不過也僅僅是淡淡而已,之前那不屑什麼的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故意掩藏,還是真的消失殆盡,反正現在是稍顯疏離的客氣。
她看了看林雲夕已經稍顯臃腫的身子,那裡裝的是魏國的希望與血脈,目前爲止,只有這一個血脈,想到這裡,韓太后心裡不由暗歎一聲,紅顏禍水這個詞真是格外貼切,紅顏真的可以亡國,也可以讓人斷後,她看着林雲夕,緩緩道:“皇后這段日子,身子還算可以吧?”
林雲夕知道對方這句話也算是真的關心,畢竟自己肚子裡孕育的是魏國的血脈,儘管不知道是男是女。
“回太后,雲夕只是身子有些不便,其他都很好,多謝掛懷。”
韓太后轉頭對劉嬤嬤道:“給皇后看茶。”
林雲夕也有些詫異,今日的韓太后似乎太客氣了,說明等一下一定會有什麼不好提的事情要提出來,自己且等着看好了。
於是,見宮女上了茶,林雲夕便端起來,掀起茶蓋輕輕滑動了幾下,慢慢輕啜了一口。
“按說你身子不方便,哀家不應該請你前來,不過,這件事哀家還是希望和你商量一下,畢竟你是一宮之主,是皇后,”韓太后將茶盞放在桌上,目光和林雲夕對上了,然後繼續道,“你選擇也看到了,魏國偌大的後宮就你們幾個妃嬪,太冷清了,也不符合魏國的後宮制度,所以哀家打算全國選秀,先選一些宮女來充實後宮,從裡面挑好的冊封爲妃,一般的就做宮女,將之前已經上了年紀的宮女放還,這樣,皇宮也有了新氣象,也像個新皇登基的樣子。”
林雲夕的手不由輕輕頓了頓,原來好自己來是爲了選秀,充實後宮自己可以說不麼?選秀是各國的慣例,三年小選,五年大選,現在拓拔軒登基一年多,還沒有進行過一次選秀,自己是魏國的皇后,不可能說不。
所以,林雲夕淡淡一笑:“現在雲夕身子不便,一切就有太后定奪吧。”
話雖如此,心還是酸酸的。這是古代,自己不可能特立獨行,只叫拓拔軒對自己一個人好,不然只怕自己被彈劾的日子不遠了。
韓太后一看林雲夕並沒有和自己對着幹,沒有拒絕,心裡一喜,還好,這個河東獅沒有發作,於是她笑靨如花道:“那就好,哀家就知道皇后母儀天下,心胸必然寬闊,能爲魏國千秋基業着想。好了,事情說完,你可以去休息了劉嬤嬤,哀家那裡新得的百年紅參給皇后拿幾根補養身子。”
林雲夕謝了恩,緩步出來。
“娘娘,”等候的嫣兒立刻上前來攙扶,同時打量着對方的臉色,她發現林雲夕的神色有些不好,立刻擔心地問道,“太后爲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