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夕一看對方的矛頭指向了自己下午的活動,忙道:“妾身不過是一箇中間人,爲兩位大家牽線搭橋罷了,當然,大家演奏,妾身跟着沾了沾光而已……”
“沾光?看來王妃真是喜歡做這方面的事情呢既可以養眼,又可以怡情,何樂不爲?……”拓拔軒手指依然在古琴上似有若無地撥動着,聲音變輕了,卻含着別樣的深意。【首發】
林雲夕心裡冷哼,這可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他時不時就去找那個周大家,甚至請對方來府上歡飲,自己不過去聽了東方大家幾曲,今日又組織柳青涵和對方見了個面,這廝就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王爺明鑑,音樂的確可以怡情,所以妾身也在努力增加音樂修養,王爺的音樂修爲已經那麼高深了,還時不時向周大家討教,妾身自然也要夫唱婦隨了,有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柳青涵竟然是聞名天下的‘琴仙’,妾身自然不能錯過討教的機會,還有東方大家,好不容易見個面,怎麼也得學習一下……”
“哦?那本王倒想看看王妃學了什麼。”拓拔軒手指一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淡淡一笑,“來吧,給本王彈奏一曲如何?”
林雲夕怎麼可能上當,當即推辭道:“妾身不過是學習聆聽,至於彈奏豈是一朝半日能學會的?王爺知道我從小出家不問世事,琴棋書畫根本不通竅……”
拓拔軒眸光一片幽深,看着林雲夕清澈無比的眼睛,頓了頓,修眉輕輕一挑:“是麼?本王倒忘了王妃曾經出過家這樣吧,本王來彈奏一曲,你來聽聽,看看哪裡需要改進……”
說着話,琴聲便起來,清越之中夾着沉穩與柔美難道他剛纔撥動琴絃是試音,爲的就是現在在自己面前彈奏?
林雲夕自動腦補完畢,聽話地坐在側面一面聽着,一面打量着拓拔軒的側顏。
世上的美男有千萬,美的類型有千萬,但是有一種美男天生就是那種出塵絕俗,不管怎麼樣看,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好看到無懈可擊。那容顏,那身材,那氣質,那一顰一笑,宛如漩渦,讓人迷醉,不能自拔。
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坐着這樣的一枚,或冷豔高貴,或溫潤如玉,或清美如溪水,風格不拘世上最優秀的丹青好手也畫不出他的百分之一。
他的身材更是一級棒,不是那種笨拙的強壯,卻分明散發出一種雄性的強悍,清健的腰身摸上去一定……
“王妃以爲如何?……”隨着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拓拔軒緩緩轉身看向林雲夕,發現她一手托腮,完全進入了目不轉睛模式,他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喂,呆子!”
“咳咳……”林雲夕終於回過神來,從一片胡思亂想中跑了出來,忙乾笑着掩飾自己的態,“王爺的琴聲太迷人了,妾身都已經完全沉醉進去了……”
“你確定剛纔只是沉醉於琴聲,而不是在盯着本看王麼?那你說說本王剛纔的彈奏與柳青涵和東方比起來,誰更勝一籌?”拓拔軒面不改色之處重點後,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要林雲夕回答。
被拓拔軒點中了心事,又面臨着一個棘手的問題,林雲夕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你妹!剛纔自己真的是是顧着看美色沒有注意他的彈奏,這要怎麼回答?
不過好在他的琴藝自己是見識過一些的即使沒有見識過,自己也不能貶低他太高對方吧?問題是要拍馬還不能太明顯,要照顧對方那顆傲嬌的心,這個有些難度。
“王爺知道妾身是門外漢,說的也不知到不到位,所以說之前先請王爺諒解,”林雲夕先給自己提前找一個臺階下,然後又貼心地給拓拔軒斟茶端上,才又繼續道,“有句話說的好,‘不惜彈者苦,但恨知音稀’,鍾子期和俞伯牙的故事更讓妾身明白,一個人的技藝固然重要,但有知音欣賞更值得慶幸王爺出身高貴,氣質清雅,所奏樂曲和你性格氣質相合,沉穩,優雅,讓人如沐春風,難以自拔……”
拓拔軒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靨,很耐心地聽着林雲夕東拉西扯,最後終於回到自己身上。
看着她說完,拓拔軒嘴角一勾:“既然本王讓人難以自拔,王妃爲何還要捨近求遠呢?……”
捨近求遠?林雲夕不由一愣。
“你不覺得你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了麼?”拓拔軒緩慢起身,走近林雲夕微微俯身與她面對面,距離不足半尺,“我好像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不遜色吧,你爲何總把視線放在別處呢?……”
林雲夕不由往後退了退,清澈的眸光看進對方眼底,雙眸一彎含笑道:“妾身也覺得我除了容貌有些欠缺之外,別的也很好,可是王爺看到多少呢?‘不惜才情少,但愁知音稀’……”
“那你應該好好表現,讓本王看清你,認識你不如這樣吧,從今日起,你搬到我的院落,我們彼此就有時間好好相處、瞭解了,怎麼樣?……”拓拔軒手指一伸,托住了對方的下巴微微挑起,“我們夫妻也應該一心纔是,這是你說的……”
林雲夕的身子一陣奇怪的酥軟,很想很想就這樣抱住對方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沒出息?
“王爺會不會不方便?……”
“不,方便的很,當然,現在本王身體不好,你可暫時居住在明和院後院總之我們一個院落見面就會頻繁很多……”拓拔軒沒有絲毫猶豫,將林雲夕塞進自己的明和院。
這個女人是時候看管起來了,不然定有人窺探,以她如此花癡的心來看,很容易被別人用美男計俘虜。
林雲夕一看對方讓自己住進他的明和院後院,怎麼感覺都有種被監視被限制的意思,可自己現在似乎也不能明着拒絕,所以便順水推船道:“這樣也好,就聽王爺的吧……”
看着對方很勉強,拓拔軒的不舒服又冒出來了好像自己多強迫她似的。
“那簡單收拾一下,明日就搬過去。”他懶得計較什麼,只要這個女人進了自己的明和院,那一切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監視起來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