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苗疆高人?
相對於墨夜的萬分擔憂,葉涵雲和穆雨兩人則毫無所覺,只因爲埋頭苦幹的兩人深陷蠱蟲之中。
而軒轅澈在一時的憤然後,卻是非常平靜的走了進去,而後自然是見識到了兩人究竟在那裡忙些什麼,他在看清那些東西的一瞬間就搖頭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穆雨做最爲合適,他則遠遠的站到了一旁,冷眼旁觀兩個手忙腳亂的人。
對於軒轅澈的敬而遠之,葉涵雲看在眼裡,只是她現在忙得很,沒時間分心去擠兌他,所以他今日算是逃過一劫。
而回府後就一直忙着做壞事的軒轅澈,此刻卻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而急色匆匆的溜了出去,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徑卻的被一直分心留意他的葉涵雲逮了正着,居然就這樣給逃了?
因爲之前小包子的房間出過事情,爲了安全起見,葉涵雲直接讓小包子住進了她的墨竹院,而不知內情的軒轅澈卻是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未找到小包子,且問過婢女也不知,直到被小包子的哭聲吸引,又折回了墨竹院,軒轅澈冷冷的瞪了眼緊緊貼着房門的墨夜。
而墨夜瞬間一個機靈,他有做錯什麼嗎?好像沒有吧?他一直都穩穩站在這裡的說。
小包子的新房間中,石悅正在開心逗着他,雖然纔將將五個月的寶寶,還不能坐穩,但是將靠枕緊緊的護着他的腰,還是如真的坐在那裡一般,石悅不時的搖着手中的撥浪鼓,而小包子則笑嘻嘻的追隨着撥浪鼓的律動而不停的搖頭。
“參見王爺。”猛然間發現有人靠近的石悅,本以爲是墨夜,但當她轉身去看時,卻着實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行禮,王爺何時回府的?
“恩,小包子最近可好?”對於自己走時纔剛剛出生,現在明顯長胖長大了許多的小包子,軒轅澈心頭泛起陣陣暖意。
“稟王爺,小包子昨兒個才遭了襲擊,被有人蓄意放的一條毒蛇給咬了,幸虧王妃救的及時,當時面色都已經發黑的小包子才死裡逃生,而奶孃和香玲則中毒頗深,現在還在調養中呢。”石悅哽咽的說到,止不住的眼淚前赴後繼的涌出。
“何人所爲?”軒轅澈面色鐵青的沉聲問到。
“稟王爺,似乎是太子那邊的人,具體的王妃正在想辦法對付呢。”雖然王爺纔剛剛回府,但是對於這段時間王府中所發生的事情,定然也會通過墨夜做詳細的瞭解的,只是石悅估計錯誤的是,王爺回府後還沒來及找墨夜,卻是自王妃的溫柔鄉後,直接來看小包子。
對於石悅那一知半解的解釋,軒轅澈卻是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而云兒剛剛在做的那些個東西定然也就是用來對付那些人的?只是雲兒如此做卻更是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讓一切都直接衝着她而來。
而與小包子對視良久後,軒轅澈終於還是將他十分別扭的抱在了懷中,逗弄着咬着手指的他,執意要將他的小手自那還沒長牙的小嘴中解救出來,卻是纔將將拔出,小包子瞬間就撇歪了小嘴,十分委屈的控訴他的暴行,而後便哇哇大哭起來。
原本被小包子的大哭弄得束手無策的軒轅澈,卻忽然感覺一陣溫熱襲來,而後哭聲驟然停止,那依舊掛滿淚珠的小臉上似乎帶着勝利的微笑。
石悅則迅速的將新的尿布鋪好,方纔憋着笑,神色狀若嚴肅的示意王爺小包子尿了,要給他換尿布,而王爺的反應是直接將小包子丟給她,對,就是用丟的,石悅慌亂的抱着此刻笑得露出上下牙齦的小包子,愕然的瞧了眼奪門而出的王爺,頓時笑出了聲。
而當軒轅澈再次出現在藥房時,葉涵雲卻是詫異的瞧了眼轉個居然就去換了身衣服的軒轅澈,這貨又搞什麼鬼?衣服多的,顯擺?
不過原本以爲軒轅澈會再次打攪他們工作的葉涵雲卻是想岔了,因爲他僅是將墨夜叫了進來,詳細的瞭解了一番他不在期間王府包括楚京都發生了什麼。
可是雖然軒轅澈沒有打斷的他們的忙碌,但是長了耳朵的穆雨則是越聽越來勁,最後乾脆將手中的工作放下,直接豎着耳朵仔細的聽故事去了,氣得葉涵雲直跳腳,卻又莫可奈何。
“王妃嫂子,您當真是厲害,就那麼三言兩語就將髒水全都潑到了太子頭上,太子這下該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那邊江湖敗類給追擊的慘不忍睹吧!”穆雨邊聽邊評價到,而他卻是沒有留意到葉涵雲眼神中的銳利。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輕笑着將蠱蟲放入瓷瓶中,葉涵雲十分淡然的回到。
而被她的回答給雷倒的三人,則是面面相覷,王妃嫂子還真是英明神武,太子那麼奸詐狡猾,且行事十分謹慎的人,居然都被王妃嫂子給算計了,可見王妃嫂子的功力定然是在其上,穆雨心中暗暗腹誹。
軒轅澈的心中卻是在想着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除卻已然信了雲兒的說辭去追擊的太子的那撥人,還有一部分依舊留在楚京對着王府,對着雲兒虎視眈眈,那些人才真正的最大的威脅。
“雲兒,對於那撥留在楚京的人,你打算怎麼做?”既然已經打開了話匣,軒轅澈就直接問出了關鍵的問題,而瞧着雲兒現在十分忙碌的身影,他都覺得自己的問題問得有些有些晚了。
“我已經在做了,之前我有說過的,我在控制某人,而那個某人就是此次行動的主謀,鐵劍山莊的少主向偉哲。”掃視一番幾人的臉色,葉涵雲覺得自己說的還不是很清楚,於是接着補充到:“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對於蠱蟲有一定的研究與瞭解,所以我就做了些比較,呃,實用的蠱蟲,比如奴蠱,我服下母蠱後,凡是服下奴蠱的人,均會忠心的臣服於我,而我也可以任意的指揮他做去做任何的事情,而且是在他的性格,行爲舉動全都能夠自主的情況下,這個解釋起來比較困難,等你們見識一下就會了解。”
“我們也可以試試?”穆雨眼前一亮,瞪着程亮的眼眸充滿希冀的凝視着葉涵雲。
“不,這個要經過訓練,否則你們會瘋掉的。”葉涵雲立即搖頭,深表遺憾。
“爲何?”穆雨不死心的追問,雖然對於蠱蟲僅是瞭解皮毛,但是至少他有了解,爲何不可?
“因爲服用了奴蠱的人的所有的思維都在你的腦海中閃現,包括他情緒上的變化,甚至是他想要解手的念頭,你都要時時刻刻的接收,而且都不會中斷和消停,你覺得你能行?”葉涵雲向穆雨挑挑眉,十分謙和的問到,且笑得很是詭異。
“呃,我不確定。”穆雨頓時弱弱的回了一句,卻是直接將自己打回了原形。
軒轅澈和墨夜那邊卻是驚駭無比,原來所謂的控制是指這樣,還當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那雲兒現在進行的怎樣了?”深深的吸了口氣,軒轅澈神色嚴肅的問到。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接下來就要看向偉哲的行動,而太子那邊卻是絕對不會察覺有何異常的,所以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葉涵雲淡然一笑,卻是令人越發覺得詭異。“不過,王爺我所不明白的是,您這怎麼轉個眼就換了身衣服?十分開始如此潔癖了?”
“呃?我哪有?”軒轅澈滿頭黑線的盯着葉涵雲,剛剛說到哪裡來着,怎麼就突然蹦到了他的衣服上?何況被自己的兒子惡意的給尿了一身的情形着實詭異,他纔不與他們說呢。
而自軒轅澈那不自在的神色中,葉涵雲似乎恍悟了什麼,輕笑一聲,便也不再舊事重提,只是自己憋在肚子中接着偷樂。
穆雨卻是在兩人間來回的審視,這兩人又在打什麼啞謎?
終於在葉涵雲將最後一隻蠱蟲處理完畢後,大家方纔感覺到飢腸轆轆,只是在這深夜時分,匆忙間將迷迷糊糊的廚娘喚醒,簡簡單單的做了些可以入口的飯菜後,除了軒轅澈和墨夜是規規矩矩的用餐外,葉涵雲則和穆雨十分賣力的表演了一番何爲豬的吃相。
於是,緊張而忙碌的一天結束了,而在進入睡夢之前,葉涵雲似乎覺得還少了些什麼。
待到翌日,軒轅澈早早的去皇宮上他的早朝,而葉涵雲則早早的來給小包子補充養分,石悅卻是將昨日王爺來看小包子時所發生的有趣的一幕詳細的講給了王妃聽。
“哈哈,怪不得我說他怎麼轉個眼就換身衣服,就猜他肯定是着了小包子的道了。”將懷中的小包子舉高了些,十分可樂的葉涵雲在他的額頭賞了一個大大的吻。
“王妃,您現在每天這麼辛苦,每天還要不定時的給小包子餵奶,要不咱再找個奶孃吧。”石悅考量許久後方才提議到。
對於石悅的提議,葉涵雲則是直接否決了,因爲孩子能夠纏人的也就那麼幾年,現在要是不珍惜,等過了這段時間,恐怕想要好好抱着他都難了。
悄然的將熟睡中依舊含在口中的小手指輕輕的拿出,葉涵雲將小包子小心的安置在大牀上,寵溺的又瞧了半天,方纔示意石悅,而後悄然離開。
而直接去到藥房的葉涵雲不意外的見到,早就蹲在那裡觀察昨日已然放進瓷瓶的帶有蠱蟲的藥丸。
穆雨則是在間到葉涵雲終於現身後,連忙起身相迎,十分狗腿的爲她端茶倒水。“王妃嫂子,您昨天做的那些蠱蟲是做什麼的?”
他這是打算一天一個問題,正大光明的偷師?
“太子太過囂張,我要將他身邊的人全都便成我的人。”輕輕一挑眉,葉涵雲笑語嫣然的道。
“王妃嫂子的辦法真是太好了?那麼那些蠱蟲全都是奴蠱嗎?”穆雨立即猜測到,尤其對昨日王妃嫂子介紹的關於奴蠱的事情記憶深刻。
“不,只有少數的奴蠱,奴蠱雖然效果很好,但是卻不適合大量用,否則就是經過訓練我的腦子也會混亂的,那裡面更多的是普通的嗜血蠱,可以蠶食人的精血,讓其精神萎靡,而後渾身無力,最後血盡而亡。”淡然的將結果道出,葉涵雲抿了一口穆雨遞上來的茶,咳,神醫山莊的穆少主果然不是伺候人的主兒,這好好的香茶,居然讓他給泡得猶如清水,索然無味,當真是浪費之極。
“哦?王妃嫂子是打算將太子身邊的人全都給他滅了?”那與剛剛王妃嫂子說的卻又極不相符,穆雨擰眉沉思。
“都殺了做甚,多浪費我的毒蠱。”頗爲不贊同的搖搖頭,葉涵雲冷然的否決。
“耶?那最後血盡而亡,難道還能活?”穆雨糾結的問到,卻不想是被葉涵雲給饒到腦子打結,傻愣愣的胡思亂想。
“哈哈,我怎麼可能會他們就那麼輕易的死去,當然會在他們飽受折磨時給他們解藥,足以緩解毒發的症狀,卻根本不會解了蠱,如此一來,那些人爲了活命,還會有誰膽敢背叛我的嗎?”朗聲大笑,葉涵雲倨傲的說到,而她所擁有的資本就是她能輕易的解了南越聖女的蠱,可是南越聖女那邊卻那她的蠱更不奈何不了,笑話,她可是集中華幾千年的傳承經驗所得,哪裡是她們一個古人能夠輕易對付的?
“王妃嫂子,真是高。”心悅誠服的比這大拇指,穆雨對於葉涵雲的計策十分的看好。
且說多日不見的定北王,今日突然在早朝中出現,不僅是一衆大臣詫異,就連一身明黃龍袍,高坐首位的皇上軒轅旭都深感疑惑,卻也只的象徵性的簡單詢問幾句便帶過,直到早朝完畢,軒轅旭才急詔定北王覲見。
御書房中。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番跪拜後,軒轅澈方纔將禮數盡數周全。
而被他跪拜的軒轅旭則是黑着臉,氣惱的盯着一副恭敬模樣的表哥軒轅澈,他早就與商議過,在沒人的時候,這些個俗禮就免了,而今日他居然又向他行此大禮。
“表哥,請起。”十分別扭的,軒轅旭在私下裡堅持稱軒轅澈爲表哥。“南方邊境已經傳來捷報,看來表哥真是有如天兵神將,僅帶了那些親衛,卻是給邊疆的官兵們帶去了無限的戰鬥力。”
“那都是雲兒的新武器有如神助。”對於邊疆官兵的心思,軒轅澈十分了解,而且他也打算將那新武器大批量的做出,隨時可以調用,只是現在楚京依舊十分危急的情勢,卻是令他更加覺得要加快此事的進程。
“表哥,對於南越那邊你認爲咱們是先緩?還是乘勝追擊?”沉思一刻,軒轅旭便將這個敏感的問題拋出。
軒轅澈有些不解,但是還是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就目前來看,還是暫緩比較好,不止是緩和國內局勢,更重要的是休養生息,皇上登基不久,根基未穩,連番的戰亂,難免會影響國內的民生大計,況且現在國庫空虛,也不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
“表哥言之有理,可是朕又覺得如若不在此時南越士氣低迷之際將他們的氣焰徹底打垮,只怕日後再戰,會更加的困難,可大楚現在內部的空虛也着實是令朕十分頭疼。”軒轅旭長長的嘆息到。
“皇上何不趁着這短暫的和平,大力發展民生經濟,只要國家富強了,外敵自然望而生畏。”軒轅澈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而之前偶然間聽得雲兒的宏圖大略也是頗感憂慮,身爲大楚男兒卻不能向雲兒那樣肆意縱橫,着實是白活一場。
“哦?表哥對於如何發展民生經濟有何良策?”雖然不知軒轅澈的具體策略,但就聽得他的這幾句帶着絲絲霸氣的壯語,軒轅旭就頓覺心頭髮熱,熱血沸騰。
“這也不是一兩就能夠說明白的,我回去整理成摺子,再呈給皇上,可好?”思量片刻後,軒轅澈還覺得先聽一下雲兒的意見,再做打算的好,雖然雲兒看似深閨女子不喑世事,但是就她的談吐與處事風格,卻是絕對能夠與一代梟雄相媲美。
而還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給惦記的葉涵雲,這邊卻是終於將做好的蠱蟲藥丸送了出了,且鑑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她依舊始終並未露面,而是派墨夜直接以送禮的名義,同時送了向偉哲三個瓷瓶,其中一個均是以十分珍貴的藥材煉製的珍稀藥丸,那是專門給那個陰險的二少主的,而另外兩個則分別裝着兩樣帶着奇異香味的藥丸。
自然的當墨夜一離開,那些黑衣人迅速出現,並且要求檢查,只是三個同樣的瓷瓶,向偉哲拿出了其中的一個,交給其中的頭領,而那頭領也十分的厲害,居然能夠用舌頭舔了一下,就能分辨出其中的成分,於是在衆人的恭維下,一時間忘了形,瞧着都是同樣的瓷瓶,於是也就疏忽大意的並未全部查看。
而葉涵雲則在王府中脣角帶笑的透過向偉哲觀察着那邊的情形,直到許久之後,事情進行的異常順利,原本還打算找個什麼藉口要向偉哲設計他們南下與太子匯合的,而就在剛剛,黑衣人卻是傳來了太子的密令,要他們即刻啓程,在江寧匯合。
雖然在黑衣人那極爲簡短的話語,中並未能夠判斷出是何事的葉涵雲,便直接命墨夜挑暗衛暗中跟中,甚至混入其中。
太子那邊出事了嗎?究竟出了何事需要驚動已經安排了許久的內線前往增援?
就在葉涵雲那方迷惑時,暗衛卻是送了密信。
南越聖女在迴歸南越京都不久後,就親赴苗疆請了一位高人回總壇,且已閉關數日,暗衛的網羅也很難滲入其中。
在看完了密信後葉涵雲眉頭緊鎖,沉思許久,以至於在旁咋呼的穆雨不知叫了她多少次,卻依舊是毫無反應,而穆雨則當她又控制何人呢,所以自動放棄,還是自己去研究那兩隻在竹簍裡,打的不亦樂乎的蠍子和銀環。
直到石悅匆忙而來,因爲小包子餓了,方纔打斷了葉涵雲的思緒。
在給小包子喂完奶後,葉涵雲的腦中依舊在思索着剛剛的密信,卻是不小心與匆忙而來的軒轅澈給撞了個正着。
“雲兒,想什麼呢?走路都心不在焉的。”軒轅澈搖頭直接牽起雲兒的手,拉着她一起去到藥房。
“呃?阿澈,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皇上沒留你絮叨什麼?”被剛剛的一撞徹底震醒的葉涵雲,卻是語出驚人的道。
“咳,雲兒,怎麼可以說皇上是絮叨什麼,雖然他有時確實愛說了些。”被葉涵雲給帶壞的軒轅澈雖然嘴上責備着她的不是,但卻是呢喃着相同的意思,直叫葉涵雲暗偷笑。
也就兩步的路程,兩人相攜進入藥房,而穆雨則是笑看着黏黏糊糊的兩人,卻是差點就錯過了那兇悍的毒蠍與狡詐的銀環決定成敗的一擊,待到他低頭再看時,則將那兩人的存在瞬間抹殺,因爲就在剛剛,奇蹟居然出現了,一直佔着上風與主動攻擊權的銀環,居然在最後一擊上敗給了處處躲避,一直閃躲的毒蠍,着實令他驚出一身冷汗。
而就在那冷汗涔涔之際,一隻大手驟然拍在了他的肩膀,驚得穆雨猛然擡頭,居然還撞到了某人的下巴,瞬間兩人俱是被突然的劇痛疼的咬牙切齒。
“該死的穆雨,你究竟在做什麼!”軒轅澈氣急的咒罵到。
而他的咒罵卻是惹得葉涵雲和墨夜頻頻側目,而在門口守衛的林峰則是驚得嘴巴大張,一隻蜜蜂見縫而入,直接引得林峰連連嗆咳,差點沒將肺給咳了出來,才勉強是將那隻該死的蜜蜂給咳出,卻是力竭的靠在門框上。
然而不知內情的屋內的幾人,卻當林峰是被軒轅澈的那聲咒罵給驚的,於是葉涵雲放聲大笑,而穆雨相對苦笑,被王爺狠狠的瞪了一眼的墨夜自然是不敢造次,十分辛苦的憋着。
直到葉涵雲終於是笑夠了,而那嬌媚的小臉上兩行眼淚縱橫而下,合不攏的櫻桃小嘴,最爲誇張的要數那直不起來的腰。
“雲兒。”軒轅澈終於是有些惱怒了,他不就是罵個人嗎,只有被笑人那樣嗎?
“是,阿澈。”依舊有些收不的笑意,隨着葉涵雲的回答自嘴角狂瀉而出,惹得軒轅澈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而此時卻是自門口傳來了香玲的聲音,“咦?林統領,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就是剛剛不小心被異物卡住,咳了半天才出來,現在沒事了。”林峰聲音十分沙啞的道。
香玲無意中的問話,卻是令葉涵雲驟然頓住,剛剛她會錯意了;穆雨則是更加苦笑,他何其無辜?墨夜則萬分擔憂林峰的下場,因爲王爺此刻的臉色是鐵青的,不,應該是炭黑的。
不想等下林峰真的被阿澈給砍了,葉涵雲連忙正了一下神色,立即轉移注意力。“阿澈,剛剛暗衛的密信上說南越聖女親自從苗疆請回了一個高人。”
“高人?”軒轅澈疑惑的道,南越聖女的毒蠱之術已經出神入化了,這還有更高的人?況且除了雲兒外,怎麼還可能有更高的人?
“苗疆嗎?”穆雨神色一變緊緊的盯着葉涵雲,而心下卻是驚駭無比。
見穆雨那番神色葉涵雲猜測的問到;“你知道什麼?”
“苗疆有個五毒教,據傳聞五毒教中有人會一種巫術,就是以五行幻化人形,無人能擋,堅不可摧,我也只是在醫書中看過一眼,而那上面所記述的也都是野史趣聞,有真有假,而剛剛王妃嫂子說到南越聖女請的那個高人,則頓時令我想到了那個傳聞,所以纔有些驚愕。”穆雨十分鄭重的聲明,他只是想到了那個傳聞,而傳聞的真假,他也無從考證。
雖然不確定穆雨所說是否屬實,但是對於他說的那種巫術,卻是十分令人震驚,以五行幻化人形,無人能擋,堅不可摧,那麼如果真的來襲,他們又該如何抵擋?
而相對於軒轅澈和墨夜的半信半疑,葉涵雲則是心頭髮顫,因爲她十分清楚,穆雨說的那種巫術,絕非子虛烏有的傳聞,而是真的存在,雖然她也並未真的見識過,但是據她看過的資料中,確實是有考證其存在,只是那東西最後究竟是怎樣給滅的,那份資料中好像是缺了那部分的,該死的,怎麼就獨獨缺了那麼重要的一部分呢。
陷入沉思的葉涵雲自然是錯過了,自己被另外三人注視的目光,直到香玲忽然間敲門而入。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香玲先行福身行禮到。
“香玲,你來我給你把一下脈。”被突然打斷,葉涵雲卻是立即招呼香玲走進。
而香玲則有些抱憾的快步而行,將右手腕遞給王妃。
把過脈後,葉涵雲終於是舒了一口氣,香玲的蛇毒已經是徹底清除了。
“王妃,奶孃也感覺自己沒事了,只是怕自己奶水帶毒,不敢給小世子餵奶,但卻是已經回去照顧小世子了呢,並且還要叩謝王妃的救命之恩。”說着香玲便立即雙膝跪下,十分鄭重的向葉涵雲跪拜到。
而葉涵雲則十分無語的擺擺手,讓她起身,吩咐叫奶孃來讓她把一下脈。
直到爲奶孃把過脈後,確定餘毒已經清除完畢,葉涵雲方纔放心的將小包子重新交到奶孃的手中,而終於緩和下來的葉涵雲卻是神色異常的凝重。
“王妃嫂子,不是說奶孃和香玲都沒事了嗎?”穆雨疑惑的問到。
“我不是擔心奶孃和香玲的事情,而是那份密信上的消息你的猜測也許是真的。”深吸一口氣,葉涵雲沉重的說到。
“雲兒也聽說過?”軒轅澈疑惑的問到,而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卻是越發的強烈。
“我是在古書中看過相關的記載,只是究竟該怎樣的破解的那頁卻是缺失的,但是我只是看看而已,所以並未深究,可要真的對上了,我們究竟該怎麼辦?”葉涵雲頗爲頭疼的道,天啊,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而軒轅澈和穆雨則同時黑了臉,要是真的碰上了,他們*凡胎的,怎麼能夠對抗得了那種東西,不過……
“雲兒,用你的新武器不可以嗎?我們這次去南越邊境能夠大獲全勝,可是多虧了那些武器的功勞。”軒轅澈不無讚賞的說到。
穆雨也同時在心中附和,雖然他當時被奴役的很慘,但當他見到敵人因爲他的武器而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時,心中的那份自豪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葉涵雲在沉思幾秒鐘後,卻是立即搖搖頭,“不行,那東西是由五行幻化的,換句話說就是虛無的,所以手雷什麼的沒用,這也就是它爲何無人能擋,堅不可摧的原因了,不是人們阻擋不力,而是它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猶如青煙,恍若空氣,你根本就擋不了,自然的那堅不可摧也是反義,虛無的東西,你又怎能摧毀?”
原來是這麼個無人能擋,堅不可摧啊,穆雨很是無語的凝望房頂,要是能都望見蒼天,他定要問問,他們究竟該拿那東西怎麼辦?
而這個難解話題在一陣沉默間被幾人給瞬間放下了,因爲軒轅澈將御書房中與皇上的談話所涉及的,要發展民生經濟的問題拋給了葉涵雲。
“耶?不是吧,阿澈你是要我制定計劃?”葉涵雲一副敢說是,我就給你一把毒的模樣。
只是軒轅澈在對着葉涵雲牽扯了一下脣角後卻依舊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是的。”
而葉涵雲則憤恨的瞪着一臉邪魅笑容的軒轅澈,“你真當我是神啊?整個國家的民生經濟,你要我一個不問世事的人來指導,你就不怕在我的瞎指揮子下,大楚會直接一敗塗地?”
“肯定不會,況且我是要你將你心中的想法整理給我,我再結合大楚的實際情況做些調整,纔會呈給皇上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會擔責的問題,一切都有我。”軒轅澈說的冠冕堂皇,而穆雨和墨夜卻是疑惑的瞥了眼他,好生奇怪的思路,這究竟是王爺竊取王妃的智慧呢?還是王爺借鑑王妃的見解?
“你還真看得起我,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能夠給你一份很好的經濟策略指南呢?”不得不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漏底給他的?
“自然是你與穆雨大談藥房攻略,如何賺個金銀滿鉢,向着金山銀海進發時。”脣角彎彎,軒轅澈輕笑着說到,其實他當時也只是聽聽而已,不過之後,雲兒偶爾會與穆雨談話一番經濟策略,富商救國的故事,於是他就上了心。
而聽他那麼一說,葉涵雲與穆雨卻是相視一愣,原來他們兩人不避嫌的在王爺面前高談闊論,居然引來王爺別有居心的算計?
“雲兒,皇上纔剛剛登記,根基未穩,如今內憂外患,只能先攘外必先安內,而今國庫空虛,民生困苦,先要解決這些問題纔是重中之重。”軒轅澈語氣平和的補充到,凝視雲兒的眼神格外嚴肅。
沉重的一聲嘆息後,葉涵雲鄭重的點點頭,而對於那個不在行的穆雨卻依舊還在苦惱關於那個神秘高人的問題。
於是葉涵雲將藥房交給了穆雨和石悅,而她則鑽進了軒轅澈的書房,在與軒轅澈仔細的瞭解了大楚的現狀後,葉涵雲則拽着軒轅澈的手奔出了王府的大門,林峰和墨夜自然緊緊跟隨,儘管現在京城中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江湖中人往來穿梭,但危險依舊是步步緊逼。
“阿澈,你認爲楚京的百姓過的怎樣?”隨意的略過身旁擁擠的人潮,今日是城南仙鶴街的大集,而他們此刻正陷入這條大街的中心位置。
“還可以,衣食無憂,溫飽足以。”軒轅澈非常保守的說到。
“那阿澈覺得百姓想要過的是怎樣的日子?”輕快的語氣,十分隨行的問話,葉涵雲將十分嚴肅的話題簡化。
“衣食無憂,富足安康。”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兩個詞的軒轅澈直接說都。
葉涵雲則搖搖頭,笑了笑,指了指那邊一個小攤上賣麻油的婦女,“那個婦人,定然是嫁了人,而她能夠在集上擺攤賣麻油,說明家境也算不錯的,但是你看她可滿足自己的生活現狀?”
軒轅澈觀察良久,那婦人賣的雖然是麻油,本該是十分賺錢的營生,但是她卻始終一副苦大仇深,彷彿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壓着她似的,“她好像不認爲她現在生活很好,否則她的臉色怎會沒有一絲喜色?”
葉涵雲點點頭,又指了一下街邊的兩個身影,一位衣着極其簡樸白髮蒼蒼的老人顫顫巍巍的,將一串糖葫蘆遞給緊跟在他身邊的孫子,“阿澈覺得那兩個人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同樣是認真端詳片刻,軒轅澈這次卻是點點頭,“他們應該十分滿足。”
葉涵雲這次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拇指,並且拉着他的大手邊走邊絮叨,“其實人們的富足分兩種時候,當人們缺衣少食,整日爲了溫飽而拼盡全力時,這樣的時候,最低的訴求就是溫飽;而當人們豐衣足食,不必爲了溫飽而整日奔波時,他們很多的卻是缺乏心靈上的富足。”
“那雲兒的意思,現在大楚的百姓還都處在第一個階段?”細細思量後,軒轅澈接着問到。
“不,不能一概而論,京城的百姓中有人富足她卻並不快樂,因爲她的心缺乏安定,而她的心的落點在於家庭的和睦,長輩的關愛,夫君的疼愛,孩子的孝順,這也就是爲什麼越富有的人,越很難找到幸福的原因。”瞧了眼軒轅澈的表情,深思中帶着不贊同。
“那就說你們皇族吧,你認爲出生在皇家是幸事嗎?”
“未必。”
“是的,如果你出生平民家庭,那麼你就不必過早的揹負那沉重的負擔,而也許你會在田野間肆意的享受你的人生,而非現在被民生大計困擾的頭腦發脹。”笑着摟上了他的胳膊,葉涵雲越點越深的道。
“看來是。”軒轅澈淡淡的迴應,心卻隨風飄落,仿若置身清醒的田野,聞着泥土的芬芳。
“而窮人也未必就不快樂,只要能夠懂得放下,能的明白知足者常樂,就會將日子過的有聲有色。”葉涵雲接着說到,卻是發覺一旁的軒轅澈在走神,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心猿意馬了?
“阿澈!”狠狠的擰了他的胳膊一下,葉涵雲陰測測的道。
而被驟然襲來的痛感驚到軒轅澈卻是無語的被雲兒牽着走進了酒樓,直接選了一個二樓臨窗的位置坐下。
“林峰,墨夜你們也坐。”坐下喝了一口茶後,葉涵雲連忙吩咐到。
而林峰與墨夜在見到王爺點點頭後,方纔僵硬的坐到側門的位置,且眼睛依舊銳利的掃視四周的一切。
“不要太過緊張了,你們兩個放鬆些,咱們今日是出來玩兒的。”葉涵雲很是無力的搖搖頭,卻是忽然想到剛剛的話題怎麼就給斷了,“阿澈,關於民生經濟,你現在明白了嗎?”
軒轅澈卻是搖搖頭表示很不解。“雲兒說的是關於百姓的物質需求和心靈慰藉,但是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民生大計。”
“哎,好吧,這麼說吧,你和皇上的目的就是要百姓能夠吃得飽,穿得暖,甚至最好好能感覺到一絲安逸,對嗎?”
“差不多。”
“而與此同時,最好將國庫充盈,以達到國富明強。”
“是的。”
“那就走商業富國,不只是針對國內,還要針對鄰國,且如果你們做的得當的話,以後的戰爭也將會避免。”葉涵雲轉頭朝軒轅澈遞去別有深意的一笑。
“何意?”
“就是,呃?這個還是回府再說吧。”雖然葉涵雲沒有武功,沒有內力,但是她敏銳的第六感卻是強烈的通知她,此刻有危險。
也就在片刻間,整個酒樓的氣氛瞬間凝結,濃烈的殺氣直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