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絕代風華夫妻檔 番外15 歲月靜好之御夫 天天書吧
臨老爹見搗亂不成,只能不甘不願地打道回府,至於他送來的人還有那幾個美人,都被臨晚鏡吩咐琴兒送去了紅袖招。對於她來說,主動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明月笙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知道景王今日心情欠佳,她待在這裡只會讓人家更不爽,所以也主動起身告辭了。很快,主院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夫妻二人。
“阿景,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瞧景王一直板着個臉,臨晚鏡還是有些慫。倒不是怕他,只是自家老爹長期搞這麼一出,是個人都得煩。偏偏,臨晚鏡這個做女兒的,還喜歡順水推舟滿足他的惡趣味。
一次兩次,景王還能容忍,可時間長了,臨晚鏡也拿不準了。這男人要是真生起氣來,可別被悶壞了。當然,臨晚鏡還是相信他不敢對自己生氣的。
“我們去別莊住些時日。”夙鬱流景沒說他生氣,也沒說其他。心裡的懊惱只能化作苦笑,定國侯不過是仗着自己愛他的女兒,所以纔敢天天搗亂。不過,他也不算特別生氣。這種招數多了,原本最初的惱意也變成了無奈。誰讓他攤上這麼個身份,性格的岳父大人呢?
“別莊?”景王府的別莊?臨晚鏡記得那是個鳥語花香四季如春的地方,因爲在南山,還有比王府更大的溫泉池,風景美如畫。就算站在那裡看漫山的雪景,都不會覺得冷。
“嗯,去別莊。”別莊不僅沒有岳父大人的打擾,也沒有什麼明家三小姐,就他們二人,到時候遣走別莊的一部分奴僕和侍衛,就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鏡兒不是說,夫妻之間最難得最需要的也就是過二人世界嗎?
“阿景,這年底任務繁重,你去別莊,皇兄還不得抓狂?”臨晚鏡撲他身上,像個沒骨頭的懶貓,整個身子都掛到景王懷裡了。
夙鬱流景順勢摟着她,輕撫她的後背,笑道:“現在已經不是皇兄的天下了。夙鬱要交給年輕人去操心——”至於他,還是去別莊給媳婦兒暖被窩,暖牀的時候多盡心盡力,讓媳婦兒浮出蛋來吧。
那樣,不也避免了燕都城裡最近傳得很火的那些閒言碎語?
某王爺想得是很美好,而臨晚鏡也樂得清靜一段日子。畢竟,作爲王府的女主人,每天接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請帖,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如果再不讓她清靜清靜,她就只有想辦法讓整個燕都城都不得安寧了。前幾日,就連一直對她和景王的感情深信不疑的蘇幕簾,也開始招她入宮旁敲側擊的詢問情況。當然,蘇幕簾多半是打着深明大義,爲皇家子嗣着想的幌子行八卦之便。
當時的場景是這樣的:
皇后的棲梧宮裡,蘇幕簾一邊逗弄兒子,一邊笑眯眯地看着臨晚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屏退了周圍的宮女,然後,神秘兮兮地開口:“聽說,小皇叔他——”
嗯,後面的話沒說完,人家就眼睛賊亮賊亮地瞅着臨晚鏡,等着她的下文呢。
臨晚鏡瞅了她半天,確定了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想八卦之後,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皇后娘娘,臣婦以爲,民間傳聞不可信。到底是哪個亂嚼舌根子的在皇后面前胡說八道的,您把人交給臣婦,臣婦保證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臣婦最喜歡對那些亂嚼舌根子的人出手了。”臨晚鏡陰測測地一笑,彷彿讓她找出了那個人是誰,人家就真要倒八輩子的血黴一般。
如果那些聊八卦的宮女兒們現在聽見景王妃的話,只怕又是好一陣兒的毛骨悚然,從此以後見到景王夫婦乃至定國侯府的人都要躲得遠遠的了。
“咳,鏡兒……”蘇皇后有些尷尬,這哪兒跟哪兒啊。就不能先滿足她八卦的心思嗎?倒是追究起下面的人亂傳謠言的不是來了。以前臨家大小姐的流言可是滿燕都大街上亂飛,也不見侯府的人何時在意過啊。
“皇后娘娘,在這麼莊嚴的棲梧宮,您該稱呼臣婦爲小皇嬸兒。”臨晚鏡板着個臉提醒她,幾守規矩的樣子哦。
“鏡兒,不是說好了我們私底下不要那麼較真嗎?臣婦這樣的自稱,太不適合你了。”不適合你這一副愈發妖媚的眉眼,蘇幕簾在心裡嘆了口氣。當初只覺得臨家大小姐是個清秀佳人,一點也沒遺傳到她母親月彌夫人的美貌,甚至比起她父親定國侯來都差遠了,何況她還有個人中龍鳳的大哥。可到了現在,蘇幕簾才愈發肯定什麼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人,包括那個野小子臨初靜,都是龍章鳳姿,讓人無法望其項背。
蘇幕簾也是羨慕的,羨慕過後又想,如果當初臨晚鏡嫁了她家哥哥,她家以後出生的小侄兒,會不會也是天人之姿?真是可惜了。可轉念一想,如今的景王,摘掉了臉上的面具之後的景王,那絕世的容顏,又傾了多少燕都少女的心?這,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哥哥也生得清逸俊朗,可比起景王那張魅惑衆生的臉來說,還是差了一點什麼。
“艾瑪,您也知道臣婦這樣的稱呼不適合我啊?那還把我往宮裡喊?就不能讓我在宮外過兩天清靜日子?”臨晚鏡二郎腿一翹,終於原形畢露。
“我這不是關心你們嗎?作爲皇后,宮外傳出了那麼多污衊皇族的言論,我總要過問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吧?我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該管的不就是皇族的家事?而你,恰好就是其中之一。還有,這件事實際上母后他們也非常關心,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出宮去問你了,就當出宮透透氣。可現在有了阿元,我是不能隨便出宮了。把孩子交到別人手裡,我怎麼放心?”說到最後,蘇幕簾眼底閃過一抹悵然。自從她坐上這個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她?
盯着她犯錯,盯着她被皇上厭棄,然後,那些大臣纔好趁機送自己的女兒進宮。虧得當初皇上說的五年之約,否則,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在她懷有身孕的那段時間,只怕就聽從了皇后的安排,納了側妃。現在,她還有三年多的時間,一是要好好教養阿元,二來嘛,還得爲皇家添丁。不管兒女,總會讓她的地位更加穩固的。
在臨晚鏡看來,蘇幕簾這麼小心翼翼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先不說如今淵帝對蘇皇后的寵愛,就看她現在生下的小皇孫,深受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的喜愛就知道,她的地位,一定是如同夙鬱的江山一般穩固的。除非,她在宮裡犯下大錯,謀害皇族子嗣,亦或者更加大逆不道,否則,就算有朝一日淵帝厭棄了她,也不會動搖她的後位。
“阿元是重要,但是你可不能因爲他而忽視了淵帝,淵帝初登帝位,很多政事可能還沒能理得很順。這個時候,體現你賢惠的時候就到了。多去羲和殿紅袖添香什麼的,準沒錯。不要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不解風情的太監,更不能,讓有心上位的宮女摸到了門道。”臨晚鏡壓低了聲音在蘇幕簾耳邊小聲提醒。見蘇幕簾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轉移了話題。
“你說的我都明白,這兩天天冷,我不敢抱着阿元出門,要是天暖和些,我就帶着阿元一起去羲和殿。皇上一邊批閱奏摺,一邊看着阿元,心裡也高興。”蘇幕簾再次感慨臨晚鏡的敏銳,女人,確實不能只圍着兒子轉,丈夫也很重要。她前天就聽說了,從下朝到羲和殿那條路上,出了件宮女摔倒,皇上去扶的事兒。不過,後來皇上和她說了,只是虛扶了一把。那些小宮女,哪裡真敢讓皇上親自扶起來。畢竟,平日裡淵帝樹立的形象,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
“這你就錯了。既然兒子不適合抱出門,你就不能把棲梧宮收拾收拾,讓淵帝到你這兒來辦公?不過是批閱兩本奏摺,到哪裡不是批?能守着你們娘倆兒,又能完成公務,那纔是兩全其美。你一定要給他灌輸這樣的觀念,不能總是你去遷就他。”
男人,對於一直送到嘴邊的東西,一向是順水推舟吃成習慣了的。也要讓他們體會一下,陪伴妻兒的樂趣,纔不至於受到那些欲拒還迎戲碼的勾引。
“這——”蘇幕簾擰眉,“批閱奏摺一向是在御書房,或者羲和殿,讓陛下來棲梧宮辦公,恐怕會引起大臣們的不滿。”
雖然,她也覺得臨晚鏡這個主意甚妙,可到底她的思想不如臨晚鏡這般開明,還是有所顧慮。
“怕什麼?有小阿元爲你擋着呢。那些大臣心再大,總不能阻止人家老子看兒子吧?”臨晚鏡倒是對此嗤之以鼻,她覺得男人陪着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即便是有公務纏身,最起碼不能忽視了妻兒。就像阿景,他的書房裡專門擺了一張軟榻,可不就是讓臨晚鏡在一旁睡覺的。若是她睡得不好,那就回臥房,臥房裡也有書桌,也足以讓他批閱公文。
這纔是,真正的御夫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