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回朝的靜親王也第一次在早朝上發言,靜親王遞上了十二道奏摺,每一道都是彈劾一個官員,小至五品巡衛守將,大至從一品靖國將軍。每一個人都列出了相應的罪狀和證據,讓人無可反駁。再度挑起了宏安帝的怒火,被彈劾的十二人均受到不輕的處罰。
一時間,滿朝文武個個惴惴不安,實在是看不起帝王的心思。靜親王重現鐵面無私,可針對的個個都是武官,這是在磨刀子,準備大拓闊斧整肅朝綱,還是純粹敲山震虎?
朝堂後宮在平靜的表面下活躍了起來,無數的信息在不見天日的地方來來往往的傳送。很快,慕解語在德馨園的事情就被傳了出去。尤以慕解語自認被人下了藥的話題最爲讓人揣測。
慕解語在得到得到消息後,只是莞爾一笑。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當日她故意將事情半真半假的說出來,就是要將帝王之手化作她手中的利刃,去解心頭之恨。
“小姐,您還笑得出來,您都不知道現在外面傳得有多難聽!”白蘞看着自家小姐脣邊的笑容,擔憂得不得了,一個勁的埋怨,“小姐您怎麼就那麼傻,皇上都沒有看到,你爲何不順水推舟,就說是容王病發,您在爲容王療傷,爲何要說實話。”
慕解語立在她的面前,輕輕擺弄着面前的那一盆一直不曾凋謝的墨蘭花,沒有理會她。
“小姐,您還未出閣,如今到處都在傳您被人糟蹋了,更有人傳言你和容王……”白蘞看着慕解語不理她,轉了一個身,站在了慕解語的面前,可一擡頭看到慕解語只是專注的在擺弄着一盆墨蘭花,頓時不依的跺了跺腳,“小姐!”
“笨丫頭,你家小姐是故意而爲,會有什麼後果,她心裡早就有數。”一旁懶懶的靠在亭子大紅石柱上,雙腿交疊筆直的擱在欄杆長椅之上,一襲大紅輕紗裙,青絲懶挽,磕着葵花籽的花想容,彈了一顆葵花籽在白蘞的額頭上,成功的將小丫頭不滿的不目光引了過來,笑得一臉惋惜,“你說,同樣是跟着你家小姐的,爲啥你這丫頭就這麼笨?”
“哼!”白蘞最討厭人家說她笨,可偏偏眼前這個人不僅僅是她家小姐的姐妹,也是她對付不了的人,故而只能輕輕一哼。
“說你笨,你還別不服氣。”花想容又磕了一顆葵花籽,極其不雅的將嘴裡的殼吐了出來,“你看看白苓和白薇,她們站在那兒可是一句話都沒說,不要告訴本小姐是他們倆不關心你家小姐,而是他們倆是聰明人。”說着,再磕一顆葵花籽,“就你這丫頭的脾氣,也就只有我家小語兒纔會慣着,要是放到其他地方,早晚被吃的不剩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