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然佔據着寒江城的閩南大軍似乎並沒有因爲北詔的慘敗而影響士氣,依然堅守着寒江城。與之相對的是北詔相國在聽到北詔兩萬大軍盡誅於寒陽關時怒不可遏,立刻聯合了北詔上將軍調動了八萬大軍疾奔而來。可北詔的大軍還未到,西齊的前後十萬大軍卻兵臨寒陽關城下,西齊主帥正如慕解語所料,乃是西齊的前上將軍如今的輔政王迅拓。
“小姐,西齊十萬大軍已經到了寒陽關城下。”這日一早,白蘞便急衝衝的奔進來。
半躺在檀木太師椅上,捧書細看的慕解語頭也不擡的淡淡應了一聲:“唔。”
“小姐,奴婢說的是西齊十萬大軍兵臨城下了,現在百姓們都驚慌了,本就凌亂的寒陽關更是亂作了一團。”白蘞對於慕解語的反應很不滿,於是走到她的面前煞有其事的再細說一邊,“我們的大軍還要十日才能趕到,後面還要閩南的一萬大軍,如今我們被前後夾擊了。小姐您之前囤積的糧食就算能餵飽我們十日,可有了北詔的前例,西齊和閩南這一次一定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我們該怎麼辦?”
白薇立在慕解語的身後無語的看着不斷來回踱步,一臉焦慮的白蘞,慕解語似乎沒有聽到白蘞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蘞這些不幹了,就她一人乾着急,於是壯着膽子從慕解語手裡的抽着書,噘着小嘴愁眉苦臉的看着慕解語:“小姐,您到底有沒有聽到奴婢的話?”
“我聽到了。”慕解語無奈的一嘆,從椅子上起身,白薇立刻爲慕解語的披上披風,慕解語伸手攏了攏肩上的披風,走到閣樓憑欄處:“西齊十萬大軍駐紮在了寒陽關城下,我們被閩南西齊前後夾擊。”
“小姐,您一點都不擔心麼?”白蘞對於慕解語聽明白了卻一點正常的反應都沒有,很不解。
慕解語側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低聲道:“寒陽關只要有容王殿下在一日,就絕不會有一絲閃失,除非是他願意讓出寒陽關,否則誰也不能從他的手中奪走寒陽關。所以,容王殿下在,哪有我們擔憂操心的資格?”
“小姐,容王殿下何時開罪了您,奴婢怎麼聽着,覺得您對容王殿下頗有成見……”白蘞將聽了慕解語話後的真實感覺說了出來,可話沒有說完,就接到慕解語森冷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很識相的乖乖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