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出來,慕解語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宏安帝最後的一句話一直縈繞再耳,有什麼明明在她心裡發了芽,她卻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種子,所以她不知道宏安帝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意味着什麼……
“主子,慕大人來了。”慕解語剛剛帶着兩個孩子回府,還沒有來得及坐下,白蘞便來稟報。
“白蘞你帶煜兒和燨兒去歇息,白薇去將慕……爹迎進來。”慕解語只是蹙了蹙眉,便吩咐道。
白薇眸光一閃,這是第一次慕仲到來,慕解語沒有親自出去迎接,而且素來敏感的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主子對慕大人有些淡淡的疏離。心裡這麼想着,白薇卻不敢怠慢,立刻走出去將慕解語迎進來。
慕解語端坐在大廳,看着從外面緩緩走近的慕仲,一襲一品大員的官袍,在他的步履之間虎虎生風,昂首闊步,威嚴盡顯。她前腳纔剛剛進門,慕仲便來了,她並認爲這是巧合,只怕慕仲在外面等了她不久,如今可謂權傾朝野,日理萬機的幕太傅花了大把的時間在這裡等她,只怕目的不簡單。
“微臣叩見容王妃……”
“爹爹何須多禮,你我父女之間,如此豈不是生分?”一如既往,慕解語殷切的上前,將慕仲扶了起來,有些不滿的嬌嗔道。
慕仲也一如往昔般笑的和藹慈祥:“禮不可費。”
“爹如此匆忙的來尋女兒可是有事兒?”慕解語依然按照以往與慕仲相處的模式盡職盡責的演着戲。
慕解語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慕仲在一旁落坐。
慕仲從善如流的坐下,接過白薇奉上來的茶水,象徵性的抿了一口,才側首對慕解語道:“爲父此來,便是問你何時搬容王府。你畢竟是容王妃,容王殿下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卻搬到了靜王爺的府上,也不是讓容王殿下難堪麼?如今是非常時期,不知多少人看好容王殿下,變着法兒給容王殿下塞女人,你就是不爲着自己想,也要爲安王殿下和逸王殿下想想。”
慕解語也捧着一杯茶,輕輕用杯蓋颳着茶杯,房間裡傳來瓷器輕碰的聲音:“爹,您無需擔憂,女兒自有分寸。”
“你可是與容王殿下鬧着脾氣?容王殿下做了何時讓你如此不待見他,不如與爲父說說,爲父也好從中周旋一二,省的你們這些年輕人爲着一些小事兒淡了情意。”慕仲語重心長的說道。
慕解語脣角輕揚:“他極好,女兒如何會與他鬧,父王亦是女兒的父親,女兒不過是爲父王守孝三月罷了,等再過一個月,女兒自然還是要會容王府,這事兒王爺也知道,父親無需擔憂,再則王爺不是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入了王府?”
“如此便好,只要你們和和樂樂的,爲父也就放心了。”聽了慕解語的話,慕仲老懷安慰道,“你也要抓緊,雖則皇上封了安王爲太孫,太孫和逸王畢竟是雙生子,如今皇上孩子,自然無人敢置喙,可若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