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紫衣侯這個高手,很快就把刺客一網打盡。
“七絕,過來,我幫你包紮。”楚傾瑤見七絕的衣服都被血浸透,臉白如紙,擔心的叫住他。
七絕看向王爺,他可不敢勞動王妃。“王妃,屬下一會自己包包就好。”
“你自己怎麼能包?要是不好好上藥,肩膀會廢的。”楚傾瑤看向軒轅炙。
軒轅炙道,“把藥給我,我替他包紮。”七絕鬆了口氣,天知道他要是真讓王妃給包紮,王爺會怎麼修理他。
楚傾瑤上了馬車,從系統中拿出包紮要用到的東西,放到一旁,然後把馬車讓給他們。等包好了後,七絕要去駕車,卻被軒轅炙一把按住,“讓他去。”
七絕一愣,趕緊看向紫衣侯,紫衣侯也愣住了,軒轅炙這是讓他去駕車?把他當車伕用?
“紫衣侯,本王讓你去駕車。”彷彿怕他不明白,軒轅炙這次故意喊了他名字。
紫衣侯大怒,“軒轅炙,你別太過份!”
“不駕車你就下去,想坐車你就當車伕。”軒轅炙一臉的不容置疑,氣得紫衣侯雙拳緊握,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老高。
楚傾瑤是大夫,知道七絕的傷很重,如果不好好養着會留後遺症。看了眼兩人,“你們都不用去,我去。”
見她要出去,紫衣侯怒瞪了眼軒轅炙,“算你狠!”
馬車上,楚傾瑤往軒轅炙那邊挪了挪,好讓七絕好好休息。和他們呆在一起,七絕很不自在,主動道,“王爺,一會屬下去買匹馬,我還是習慣騎馬。”
軒轅炙沒說話,楚傾瑤道,“傷口沒癒合,你還想騎馬,想當獨臂大俠嗎?”七殺不語,呆在車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煎熬。
“可看出這些人的來路?”軒轅炙忽然問。
“屬下覺得這些人很面生,不像宮裡的。”七殺一邊回憶一邊說。
“不是宮裡的,他也可以從外面調。今時今日,敢在天瓊動本王的,找不出第二人。”軒轅炙這話相當明顯,已經斷定刺客是皇上派來的。
楚傾瑤不由想到了當年去北域,他們也是一路殺過去的,可那時候軒轅炙手上沒有兵權,楚傾瑤能理解皇上趁他病要他病的做法。那現在呢?他可是手握天瓊將近半數兵權的王爺,皇上又哪來的膽子挑釁他?
“你準備一直這樣?”她想知道他的想法。
軒轅炙閉上了眼睛,明擺着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能怎麼回答?他從小受父皇教導,發誓守護天瓊,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做出違心的事情。
如果他和皇上鬥起來,苦的還是百姓,那他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麼?只要天瓊強盛,誰做皇帝他根本不在乎,那個位置,他從來就沒想過。
花惜陌一路將東方瞬他們送到玖月國都城,止步在皇宮外面,“三公主,我和舍妹離開古武門很久了,急着回去處理門中事務,咱們就此別過。”
東方炎月的目光落到花千妍頭上,如果這時候能留下她,皇兄肯定高興。“花門主,千妍姑娘懂醫,不如你們再多留幾天,讓她幫着醫治皇兄。”
花惜陌沉聲,“宮中自有醫術高超的太醫,舍妹只會些皮毛,三公主,後會有期。”他拉了花千妍,兩人上馬疾馳而去。
一直出了都城,他才放慢馬速,“妍兒,你和東方瞬到底怎麼回事?”
花千妍正擔心着瞬哥哥,被他吼得一愣,滿臉委屈,“哥哥,我們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嗯,那天住在客棧時,宇文景瑞突然出現在我房裡,對我下毒的時候大皇子擋住了我,還把我推到安全的地方。”一提這些,她那顆少女心就怦然而動。
“妍兒,宇文景瑞原本要殺的人就是東方瞬,只是利用了你而已。你無需自責,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一直是方簡在幫你打理門派。”
提到方簡,花千妍笑了笑。方簡一直對她很好,有時候比哥哥對她還要好。
“妍兒,我們江湖中人,還是不要和皇室中人打交道比較好,哥哥的話,你一定要記住,哪怕你對大皇子有好感,也要掐滅這種念頭,他不適合你。”
花千妍羞怒,“哥哥,你說什麼呢?我纔沒對他……”
“妍兒,哥哥只是讓你認清現實,你能接受他將來身邊有一堆女人嗎?”見妍兒不語,他又道,“而且那些女人各個出身名門,哪一個拎出來都能給大皇子帶來一堆利益,妍兒,哥哥不想你將來受苦。”
這些花千妍從來沒想過,她只是單純的對東方瞬有好感,想要陪着他。哥哥一說,她馬上想到楚姐姐,雖然名爲炙王妃,還不是住在狹小的院子裡,連那個沒名沒份的素如一都不如。
從懷裡摸出楚姐姐給哥哥的信,遞過去,“姐姐讓我捎給你,她說她很好,讓你放心。”
花惜陌接過來,把信折開,看到紙上絹秀的字跡時,彷彿看到楚傾瑤那張精雕玉琢的小臉,嘴角不自覺的柔和下來。等他看到韓家人不但沒死,還被軒轅炙所救,暗怪自己當日沒打探清楚,讓她白白傷心了三年。
“哥哥,姐姐說什麼了?”
“沒什麼,只是告訴我韓家人還活着。”
沒有韓家的深仇,傾瑤會重新回到炙王身邊一點也不奇怪。等過一段他再走一趟炙王府,如果她真的過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哥哥,你真的不去找姐姐嗎?”花千妍不死心,她一直覺得炙王配不上姐姐。
“不去。”如果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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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在馬車裡呆了一天,第二天死活不坐了,他總覺得王爺的每個眼神都讓他坐立不安。馬車經過集市時,他顧不得肩膀上的傷,直接挑了匹馬,坐上後才覺得舒服多了。
一隻信鴿從遠處飛過來,盤旋在馬車上方,紫衣侯一鞭子甩過去,直接把信鴿打死了。
“紫衣侯,你是不是找死?”七絕眼尖,跳下馬把信鴿撿起來,解下腿上的紙條,遞到車裡去。
軒轅炙接過後,臉色一沉,三皇子又遇刺了。這麼頻繁的挑釁確實像二皇子的作風,可江南還沒到,他這樣做就不怕耽誤了賑災,挑起民憤?
他提筆寫了張回信,交給七絕,讓他發出去。七絕憤然的道,“王爺,鴿子讓紫衣侯抽死了。”
軒轅炙忽然把手伸出來,奪下紫衣侯手中的鞭子,冷聲道,“紫衣侯,你可以走了。”
紫衣侯也來了脾氣,“走就走,看老子不在,誰給你駕車?”軒轅炙冷哼。七絕吹了聲口哨,立刻跳出來一名暗衛,接過王爺手上的鞭子,頂替了紫衣侯。
紫衣侯氣得臉都綠了,“軒轅炙,有你這麼耍人的嗎?”
“是你自找的。”軒轅炙放下車簾,將他隔到了外面。對於他和紫衣侯的暗鬥,楚傾瑤倒也樂見他佔上風,免得紫衣侯整天陰魂不散。
“軒轅炙,你留老子,老子都不呆了。”紫衣侯一跺腳,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兩天之後,他們又遇到了一波刺殺。楚傾瑤這時才知道,軒轅炙暗中還帶着不少人,所以這次的刺客和上次的一樣,註定有來無回,盡數被殺。
當炙王府的馬車終於停到望雲峰山下,楚傾瑤望着高聳的山頂,回想着醫門大會時發生的一切。這次素如一不會擅自跟來了吧?
她正想着,就聽見身後有馬蹄聲,轉頭一看,來人正是紫衣侯。軒轅炙的臉頓時陰下來,對着七絕道,“上山。”
“瑤瑤,等等我。”紫衣侯一邊下馬一邊喊。
楚傾瑤看了他一眼,“紫衣侯,你想來醫門,自己上山就是,我們自己走自己的。”見她態度不好,紫衣侯收了笑容,慢慢跟在後面。
軒轅炙忽然停下,“七絕,本王不想看到不相干的人。”七絕領命,回身就向紫衣侯攻來。紫衣侯大叫,“軒轅炙,這路是你家的嗎?你不讓老子走?”
因爲七絕的阻攔,他只能眼睜睜看着楚傾瑤和軒轅炙隱入山林。等他甩開七絕趕到山頂,軒轅炙已經進了醫門。
他在醫門外面站了一會,並沒有進去,幾個跳躍就消失了。
醫門會客廳內,大長老親自接見軒轅炙。
“炙王親自來我醫門,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天瓊的江南今年一直大旱無雨,不知道大長老可曾聽說?”
“略有耳聞。”
軒轅炙一臉凝重,“本王這次來,是有求於大長老,江南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眼看着衣食沒有着落,不知道醫門可有什麼耐旱的藥材需要大面積種植?”
大長老一愣,不解他這是何意。
軒轅炙繼續道,“如果有,可以把種植藥材的任務交給江南的百姓,到時候醫門再以低價回收即可。”
“這個……怕是不妥,醫門名下有十幾座藥山,生產的藥材已經足夠供應給各國。”
軒轅炙雖然露出失望的表情,還是堅持道,“還請大長老再考慮考慮,醫門每年出售給各國的藥材到底夠不夠用,大家心裡有數。如果大長老覺得本王的提議可行,好處自然少不了大長老的。”
“本長老就是跺一下腳,夜染大陸都會跟着顫一顫,炙王覺得這世間還有什麼能打動我嗎?”大長老面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