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想辦法,也許有其他捷徑也說不定。”望着崖底出神。這裡以前他就來過,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丫頭,他早想法子一探究竟了。
站了一會,見天色不早,楚傾瑤道,“等有時間我們再來,我今晚可不想再露宿野外了。”
謙意的道,“今晚應該不會了。”昨天是馬車出了故障耽誤了。今天他可是算計好了時間,否則也不會領她來看風火崖。
兩人剛一轉身,齊齊驚住。特別是漫長妖,臉色鉅變,扯住楚傾瑤就往一側逃。
“呵呵呵……”身後響起一串滲人的冷笑,明明剛剛還遠在天邊的紫金色身影忽然就到了身後,“楚傾瑤,我看你還能往哪裡逃?”
楚傾瑤冷哼一聲,不逃纔是傻瓜。
已經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可就是擺脫不掉境主。楚傾瑤一回頭,就能看到境主悠哉的跟在身後,臉上還帶着戲弄的神情。
她忽然推開,冷着眸子道,“,我討厭你,你滾!”
難過的看着她,“丫頭,我說的守護是一輩子,你還沒死,我也還活着,你告訴我,我要怎麼離開?”我從不輕易許諾,但許了就是一輩子。
他將楚傾瑤扯到身後,回頭對上身材魁梧,滿臉嘲諷的境主。不屑的道,“素御天,你身爲境主,數次對一個小丫頭出手,你的臉被狗舔了嗎?”
境主的臉一沉,怒聲道,“毒門餘孽也在,那正好一併送你們下地獄。”
“素御天,你不去找軒轅炙算帳,卻跑來對付丫頭。我告訴你,就算丫頭死了,軒轅炙也不會要你女兒,你女兒就等着剩到家裡吧!”
境主臉上怒氣更甚,看過來的目光如同在看着死人。嘴裡發出成串的怪笑,“,你找死!”
他一揮衣袖,就被他甩了出去,在空中灑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
“!”楚傾瑤追着而去。
卻覺得身體忽然不受控制,好像有一股外力正在向後拖她。她驚慌的一回頭,正對上境主那雙殘忍的眸子,他道,“楚傾瑤,你竟敢忤逆本尊,不可饒恕。”
楚傾瑤冷笑,忽然拿出一瓶麻醉劑,在離境主一米遠的時候,披頭蓋臉的就倒了過去。如果不垂死掙扎一把,她不甘心。
麻醉劑出手的瞬間,緊跟着就是一把又一把的毒粉,境主自以爲自己不怕毒,躲都沒躲,由着麻醉劑和藥粉落下來。特別是麻醉劑,他還伸舌頭舔了舔。
然後,他驀地一驚,覺得舌頭上的知覺在慢慢消失,還有被麻醉劑潑到的地方,都在變麻變木,這種感覺,正在向全身蔓延。他心裡升起恐懼,多少年沒被人逼成這樣了。
今天,竟然在一個臭丫頭手裡栽了跟頭。他快速的轉身,對着風火崖將楚傾瑤拍了下去。
“丫頭。”那邊剛爬起來,也不管前方是不是萬丈深淵,直接就撲了過來。境主陰狠的看着他,憑着最後的力氣,拍出一掌。
在他們消失的瞬間,他也砰一聲倒了下去。就算他武功再強,也抵不過麻醉劑的威力。
那邊霜崖等不到門主,有心想來尋,又怕惹惱了門主,便決定再等一等。他這一等,境主就被人救走了。等他終於發現不對尋過來時,只看到地上的血跡,嚇得砰一聲坐到地上,門主出事了!
炙王府。
凌微雪正站在院子裡,軒轅安便來了。“軒轅安,炙王妃去哪了?”她問。
“我也不知道。”軒轅安也覺得奇怪,皇嬸怎麼突然就走了,他問過府上的下人,各個守口如瓶,都說不知道。
凌微雪在地上踱着步子,“我以爲你皇嬸走幾天就會回來,現在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我來京城已經一月有餘,這件事確定不下來,心就一直提着。”
軒轅安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也消失了。據我估計,他和皇嬸幾乎是同時走的。”
“啊?怎麼會這樣?”凌微雪驚叫。這兩人都走了,她不是白來了?
“你不用着急,我再打聽打聽,實在不知道他們的下落,我們就動身去毒門,總不會一直不回去。”他安慰道。
凌微雪也知道急沒用,只能再等等。
“軒轅安,你最近在忙什麼?”一回京,他好像就忙起來了,幾天才能看到一次。”
軒轅安露出一絲苦笑,還能忙什麼。父皇一看到他,就是披頭蓋臉的一頓大罵,說他故意不回來,就是想讓衆位大臣以爲他謀害了親生兒子。
總算解釋到他氣消了,他又開始猜忌,話裡話外,指明他是覬覦他的皇位纔回來的。不過今天,他已經向他稟明,請他收回安王的封號,說自己從小就立志雲遊四方。
這次,他總算看到父皇看他的眼神有了回暖,可他根本不需要。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無事一身輕的雲遊去了。
“微雪,再等幾日,我就能把京裡的事全都處理好。”他的話裡帶着解脫。可心頭又是一沉,母妃還在宮裡,他怕是不能在身前盡孝了。
感覺到他情緒低落,凌微雪道,“進屋吧!我給你沏杯熱茶喝。”
茶水遞過來,氤氳的水汽讓他覺得心裡一暖,彷彿心頭的寒意都被驅散。他用雙手捧着茶盞,聞着熟悉的茶香,嘴角溢出一抹淺笑,這是踏月谷特有的梅茶。
他,想踏月谷了呢!
“我想不通,你父皇爲什麼要這樣對你,你無慾無求,難道這些他都看不到嗎?”凌微雪擔憂的看着他,“也許讓你跟回來,真的是做錯了。”
軒轅安不贊同的道,“我早晚要回來一次,這次正好。”正好可以陪你。
兩人正說着話,楚瑾兒搖着羸弱的小身板就來了。一進來就盯着軒轅安,“五皇子,我想出府買點東西,你能不能帶我出去?”
軒轅安愣住,他們很熟?
這一個多月,凌微雪已經和楚瑾兒混熟。她道,“楚瑾兒,你可別害他,要是被炙王知道他帶你出去,不知道要怎麼罰他呢!”
軒轅安立馬反應過來,“皇叔不讓你出去?”
楚瑾兒往榻上一坐,委屈的捏着帕子,“就是王爺不讓,我身上有病,他都不讓我去找楚傾瑤。說不上哪天我就得病死!還有楚傾瑤明明答應了給我看病,卻一聲不響走了。哼,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
“皇嬸只是出去一段時間,會回來的。”軒轅安覺得就是這樣。
楚瑾兒卻搖頭,哪有王妃走了,府上不派人保護的?她可是接到消息,楚傾瑤獨自一人出府,最後跟着出城。
她忽然問了一個風馬不相及的問題,“五皇子,我前陣子聽說左相府的楚修晨要娶宮裡的珂雪公主,最近怎麼沒動靜了?”
“是太后病了,一直沒顧上這事。”對於太后的病,軒轅安一直心存疑慮。
他上次去時,本來正和太后說着話,她忽然間就不停的打哈欠還流鼻涕,嘴裡嚷着全身無力。接着就發起了脾氣,怒聲趕他走。他無法,只好離開。
楚瑾兒冷笑了聲,“珂雪公主要是嫁給楚修晨,真是一棵好白菜讓豬拱了。”
軒轅安沒太聽清,問題,“你說什麼?”
楚瑾兒尷尬的起身,“沒說什麼,你們聊,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還故意對着凌微雪擠了下眼睛,才妖妖嬈嬈的走了。
境主醒來時,見自己正躺在一間客房裡,地上還站着個男人。他一驚,坐起來道,“你是誰?”
男子轉身,境主一眼看到他臉上的紅色蒼鷹面具,冷聲道,“你是蒼隼國人?”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境主。”男子眼中帶着恭敬。
“是你救了我?”境主覺得丟人,本來以他的身手要對付那兩人易如反掌,沒想到最後會被那個臭丫頭擺了一道。
男子道,“我正好有事從那路過,碰巧而已。”
境主臉一陰,“你怎麼知道我是境主?你在跟蹤本尊?”
男子有些心慌,急切的道,“境主大人誤會了,我武藝平平,如何敢跟蹤尊上?我之所以猜到您的身份,也是因爲後來醫門大長老來了,他一直呼喚着境主,我才猜到了尊上的身份。”
境主臉色有些難看,他才被人算計了一次,就這麼多人知道,該死!他活動了下兩手,又舔了舔舌頭,奇怪,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竟然消失了。
他皺眉,天底下還有他懼怕的毒藥……
還好,他急中生智,把那個臭丫頭打落懸崖。只要她一死,那種東西就會和她一起消失。還有毒門那個傻小子,自己找死,那就陪着去做一對孤魂野鬼好了。
他站起來,“這件事,不可外傳,本尊姑且留你一命。”
男子一驚,急忙表態,“尊上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境主看了他一眼,邊往外走邊道,“本尊記你一個人情,有事讓醫門給本尊送信。”
男子一喜,“多謝尊上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