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後宮權力最大的女人,做出此等禍亂宮闈之事,還有臉說自己無辜?他冷眼看向魏秋,難怪當初他那麼好心,會替自己請來神醫,原來早就爬上了太后的牀。
他是一國之君,如何能受得了這種羞辱,恨不得扒了魏秋的皮。與太后私通,單單這一件,就把他爲自己請來神醫的功勞抵消得乾乾淨淨。
他怒聲道,“來人,把魏秋拉下去,杖斃。”
太后身子一抖,就聽魏秋道,“臣謝皇上龍恩。”
她偷偷望過去,只見魏秋一臉的訣別,心裡終是不忍,“皇上,魏……”
“誰若敢求情,就別怪朕不念母子之情。”軒轅嘯是鐵了心要殺魏秋,如何肯給太后求情的機會。
立刻有侍衛上前來,拉了魏秋就走。魏秋雙眼癡癡的看向太后,見太后連正臉都沒給他,心裡悽然着被侍衛帶走。
到了外面,有侍衛堵了他的嘴,棍棒不分腦袋屁股的一頓砸,很快,就把他打成了一灘肉泥。聽着外面沒了聲音,太后面如死灰,知道魏秋完了。驚悸之下,直接暈了過去。
“清月,給朕提一桶冰水來。”軒轅嘯指着清月。
清月顫抖着把冰水提來,就見軒轅嘯接過後,譁一聲全潑到了太后身上。被冷水一澆,太后一個激靈,慢慢睜開眼睛。一對上軒轅嘯恨不得吃人的目光,她就心虛的閉眼。
軒轅嘯憤恨的道,“太后病重,從即日起,安心在長樂宮將養身體,無事不得外出。朕會加派侍衛,替朕好好保護太后。”
太后一驚,“嘯兒,你這是要囚禁母后?”
“母后這麼認爲,朕也沒辦法。”軒轅嘯一臉陰狠,“如果你不是朕的生母,朕絕不會再容你。”
太后和魏秋的事,滿朝文武盡知,他這個當皇上的,臉都被這個母后丟盡了。他真恨不得一杯毒酒,毒死她。
“嘯兒,母后只是一時糊塗。”太后紅着臉解釋。
軒轅嘯紅着眼睛,“還有你身前的清月,親眼看着你做盡醜事,卻不加阻攔,此人留不得。來人,賜她一條白綾。”
清月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也許從太后和魏秋私通開始,她就料到了這一天。她道,“太后,清月不能再侍奉您,請太后多保重。”
“不不,嘯兒,你不能殺清月,一切都是哀家的主意,與她無關。”清月在她身前伺候了一輩子,她用着順手。
“母后好自爲之吧!”軒轅嘯一甩袖子走了。
太后這纔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魏秋一死,她的長樂粉怎麼辦?她起身往外追,“嘯兒,你等等,母后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軒轅嘯聽到了,卻沒回頭,他在心裡面已經放棄這個母后了。
當北宮子鳶聽說太后被皇上軟禁時,解氣的大笑三聲,“我的晨兒出事時,本宮進宮求你,你只會冷嘲熱諷,真是報應不爽,活該!”
上次,因爲楚修晨玩弄女屍,左相府的聲譽已經一落千丈。特別是晨兒,都不敢上街了。只要他一出府,就會被一羣人圍着打。如果當時,太后把事情壓下,晨兒何苦落到如此地步。
她見楚亦羣從外面進來,道,“亦羣,我想了好久,晨兒的名聲已經毀了,還是送他回赤羅國吧!”
“不行。”楚亦羣不同意,“晨兒是本相唯一的兒子。”
北宮子鳶冷笑,“孫姨娘不是也爲你生了一個?難道楚雲杉不是你兒子是野種不成?”
楚亦羣最大的短處,就是他後來成親還納妾了,而北宮子鳶,卻爲他守身如玉這些年。他愧疚的道,“鳶兒,我只認晨兒這一個兒子。我連她們母子住在哪裡都沒關心過,你別再提了,好嗎?”
知道北宮子鳶還在爲晨兒的事生氣,只好繼續說好話,“我知道晨兒是被人冤枉的,你放心,我已經考慮過你說的話,既然天瓊不給我活路,以後我都聽你的。”
“你此話當真?”北宮子鳶含羞帶嬌的看着她,楚亦羣立刻攬她入懷。
“鳶兒,我何時騙過你?我這麼努力,爲的不過是爲了讓你和晨兒生活無憂。既然天瓊如此逼迫於我,我還能死心踏地不成?”他眼中帶着憤怒,“上次的事,絕對是炙王指使,只是我找不出證據。”
“你能這麼想,我就欣慰了。”北宮子鳶臉上露出一抹得意。
總有一天,她要把天瓊握在指尖,讓軒轅炙在她腳下臣服。
因爲聊得開心,兩人在房裡溫存了一番後,她見楚亦羣睡了,便一個人來到外面的牆角下。打了個響指,就從遠處奔過來一名黑衣男子。
“長公主。”男子道。
“小姐答沒答應?”她問。
“沒有,小姐死活不同意,甚至爲了離開,還鬧起了絕食。”男子正爲這事發愁。小姐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他怕萬一鬧出人命沒法和主子交代。
“不吃就繼續餓着。”北宮子鳶臉上帶着一抹狠勁,“這個死丫頭,就這麼點用處,還敢翅膀硬了不聽話,餓她幾天死不了。”
“屬下明白。”男子領命。
男子剛走,楚修晨就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出現了。他的聲音很大,“娘,你什麼時候才能替我報仇?我要你殺了軒轅炙。”
“閉嘴!”北宮子鳶往四下看了看,“娘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該說的話不能亂說,他是王爺,要是被人聽了去,就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楚修晨氣惱,“他是王爺就可以冤枉我了嗎?我什麼時候喜歡……”一想到上次自己和女屍共度一晚,他就臉色發白,喉嚨發癢。
“行了,娘正在想辦法。”
楚修晨道,“娘,你說我這個左相爹到底行不行啊?從我來天瓊,就處處受人欺壓,要不然你給我再換個爹吧!”
“混賬!”北宮子鳶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晨兒真是瘋了,說得什麼混話?爹是隨便認的嗎?
“娘,你有時間教訓我,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替我報仇,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名聲有多臭?我現在恨不得把那個珂雪抓到府上好好羞辱一番。”楚修晨一臉恨意。
“你恨她幹什麼?”北宮子鳶有些不解。
“如果不是因爲她,炙王會陷害我嗎?一定是她不想嫁給我,纔出的餿主意。這個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總有一天,我要讓她跪在我面前求饒。”楚傾晨發誓。
“你別輕舉妄動,等娘替你出氣就是。”北宮子鳶就怕他衝動壞事,“晨兒,過兩天,娘就派人送你回赤羅國,你先回去做你的曦王。”
“我不回去。”楚修晨梗着脖子,“沒報仇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如果珂雪那個女人,開始肯乖乖嫁給我,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這些事!”
“你留下也可以,但要聽孃的話。”北宮子鳶退了一步。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娶珂雪,我會被炙王惦記上?”楚修晨怒吼着走了。
北宮子鳶陰着臉,望向皇宮的方向。
宮裡,軒轅嘯的氣還沒消,帝鳳鳴就來了。
他道,“皇上,我是來與你辭行的,這次我是非走不可。”本來他早就要走,但一直想聽聽楚傾瑤是死是活,便拖到了現在。
“鳳鳴,你也要拋棄朕?”軒轅嘯難過的站起來。
“皇上,不是我要拋棄你,而是我從來就不屬於天瓊,我是崑崙境人士。”帝鳳鳴眼中閃過一抹諷刺,他自然也聽說了太后和魏秋私通之事。
“可是,朕是誠心實意的想要挽留你。”軒轅嘯扶上自己的腰,“鳳鳴,我之所以能恢復正常,全賴你相助,你這一走,朕心裡沒底。”
“皇上,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家中已經多次召我回去,我非走不可了。也許將來,我還會再來的。”帝鳳鳴說得輕淡,一聽就是敷衍。
軒轅嘯卻激動起來,“鳳鳴,那朕就在宮裡等着你。還有,你房裡那幾個懷孕的女人,朕會先替你養着。”
帝鳳鳴輕視的笑了,軒轅嘯打得好主意,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入他的眼!
皇上第一次送去的女人,讓他賞給了太監,第二次的他賞給了宮中侍衛。見皇上一直不死心,還繼續送。他索性想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倒出幾間屋子,讓侍衛夜夜到那裡去與女子歡好,這纔有了後來女子懷孕的事。
他淡笑,“皇上喜歡,那就把她們留下,我相信皇上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軒轅嘯還以爲他會反對,聽他如此說,心內大喜,“鳳鳴放心,朕定會替你照顧好你的骨肉。”
帝鳳鳴輕笑,就怕你到時候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皇上自以爲有人質在手,也不再留他。帝鳳鳴卻忽然道,“皇上,你似乎不太中意太子,難道就沒想過廢掉他?”
“朕想過,可有炙王在那橫着,朕……”提到軒轅炙,他的臉就變得陰狠。
“皇上應該早下手,萬一太子與炙王聯手,皇上的地位怕是要不保。”帝鳳鳴打着哈哈,“其實我也只是隨便一說,皇上不必當真。我明日還要上路,咱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