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嘯掃了一眼面前,“解釋什麼?定是楚傾瑤惹惱了朕的愛妃。”
白貴妃突聽到軒轅炙的聲音,還以爲自己在做夢,此時再聽到皇上的聲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透過敞開的殿門,依稀看到軒轅炙偉岸如鬆的身影。
心裡一疼,炙,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嗎?
從軒轅炙一出現,楚傾瑤就沒移開過目光,而軒轅炙只在進來時掃了她一眼,便死死盯住殿內的女人。
楚傾瑤有些失望,白貴妃在他心裡終究是不同的吧!
“是我叫楚傾瑤來的,只不過叫她多跪了一會,她的下人就想造反,難道不該打?”白貴妃對自己召楚傾瑤進宮一事並沒有隱瞞。說完還挑釁的揚起秀氣的眉眼,“炙王覺得我這個當貴妃的不能教訓你的王妃?”
軒轅炙一臉冷漠,“那請問貴妃教訓完沒有?如果完了臣想帶王妃回府。”
白貴妃氣惱的大吼,“軒轅炙,你……”
“愛妃,誰惹你生氣了,跟朕說說,朕替你做主。”皇上從外面進來,得意的掃過軒轅炙的臉,這個女人就算愛着你又怎樣,她還是屬於朕。生生世世都屬於朕,就算死後都會葬入皇陵。
“臣告退。”軒轅炙彎腰抱起楚傾瑤,走出了百花宮。
“等等,青倚她們受了傷,我要去給他們包紮。”楚傾瑤想要掙扎,奈何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剛噴藥劑時,爲了洗脫嫌疑,自己也沒吃解藥。
“七殺會處理。”軒轅炙皺眉。
楚傾瑤愣愣的看着他,“軒轅炙,我們去哪?”
軒轅炙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回家。”
楚傾瑤覺得眼前到處都是幸福的小星星,這個男人說帶她回家哦!她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家了,好開心好激動。她趴在他懷裡,眼淚不爭氣的流。
軒轅炙,謝謝你,讓我覺得有了依靠。
軒轅炙感覺到胸前的潮溼,還以爲她被嚇到了,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楚傾瑤,原來你也有膽小的時候。
回到碧落院,他將她放到牀上,警告道,“以後少惹白柔芷那個女人。”
“我什麼時候惹她了?”楚傾瑤剛剛還柔軟成一片的小心肝,頓時涼下來。
軒轅炙冷笑,“她是皇上的女人,我平時都繞着她走,你還敢送上門去,真是沒長心。”要不是他接到消息知道她進宮,心急的騙皇兄趕過去,誰知道白柔芷會怎麼收拾她。
只是因爲她是皇上的女人,你才繞着走嗎?
這句話,她最終沒問出口。卻嘴角含笑,“軒轅炙,你是在擔心我嗎?”
軒轅炙扭開頭,臉竟然慢慢紅了。忽然他猛的回過頭來,“楚傾瑤,本王來了你敢躺在那不起來伺候?”
楚傾瑤攤攤手,“我中毒了,手腳無力,怎麼起來?”
軒轅炙目光銳利,盯着她半晌,“你別告訴我是白柔芷下的毒。”
“我下的。”楚傾瑤迎上他的視線,說得風輕雲淡。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下毒,承認了也沒什麼。
軒轅炙冷笑,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那麼老實,竟然連貴妃她都敢下毒?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楚傾瑤,你在找死!”
“王爺你捨得我死嗎?”問完這句,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萬一軒轅炙嘲笑她自作多情怎麼辦?她怎麼就這麼犯二呢!
等了好久沒聽見答案,她自嘲的輕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我……”人呢?屋裡哪還有軒轅炙的身影。
院子裡傳來動靜,七殺在門外道,“王妃,紅檀和青倚已經讓大夫包紮過了。”
“我知道了。”
沒過多久,宮裡就來了太醫,“王妃,貴妃和侍衛今日都被人下了毒,皇上特意命臣來看看王妃。”
楚傾瑤躺在牀上,面露驚訝,“那皇上有沒有說貴妃爲什麼要下毒,我以前都沒見過貴妃,她爲何要對我下毒?”
“宮裡正在查下毒之人。”太醫一聽連連擺手,可不敢再讓她說下去,這王妃膽子好大,才一開口就把下毒之事推到了白貴妃頭上。
太醫連紅檀青倚也全都看過,發現她們和宮裡白貴妃等人一樣,全都全身無力,身上還開始起紅點子。
等太醫一走,楚傾瑤馬上從系統裡拿出另一種噴劑,快速的在房裡噴了幾下,等力氣恢復了就去看紅檀青倚。
見兩人身上青一聲紫一塊的,特別是青倚手腕差點被人扭斷,腫得老高。一見到她進來,紅檀喊了聲王妃,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而青倚則一臉愧疚,“王妃,是青倚沒用。”
“你們已經很好,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先保護好自己。我是炙王妃,白貴妃不敢真正把我怎麼樣的。”楚傾瑤拿出消腫的藥,給兩人重新包紮。
臨走時替兩人放下紗帳,隨手噴了兩下藥劑,便放心的來到外面。因爲紅檀青倚受傷,管家另派了兩名婆子過來,幫着照顧她們飲食起居。
第二天的時候,宮裡的白貴妃全身起紅疹子,連臉上都是,太醫卻怎麼也找不出病因。疹子癢得她實在受不了,總想用手去抓,她就叫人找來繩子把自己雙手綁起來,免得毀了花容月貌的臉。
在宮裡要是毀了容,這輩子就完了。她不要毀容,她還有那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疹子來得快,去得也快,隔天早上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侍衛們沒她有毅力,有好幾個都抓破了臉,因爲感染治了好久纔好。
御書房內,軒轅睿跪到地上。
“父皇,兒臣謝父皇饒母后一命,可她畢竟是兒臣的母后,還請父皇容許兒臣去見她一面。”
軒轅嘯冷眼打量自己的兒子,王國丈策反一事,他真的毫不知情?
“太子,朕問你,若是王國丈成功了,你該如何做?”
軒轅睿嚇得一個頭磕到地上,“父皇聖明,兒臣真的不知此事。兒臣是軒轅家的血脈,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請父皇相信兒臣。”
軒轅睿的汗珠子掉到地磚上,發出嗒嗒的聲響,他連擦都不敢擦。
“你和楚玉兒的親事,以後就交給白貴妃操辦吧!”
軒轅睿心一沉,白貴妃這是要取代母后的位置嗎?若她當上皇后,那自己又算什麼?心裡萬般不願,還是謝恩,“臣謝過父皇,父皇聖明。”
從御書房出來,軒轅睿纔敢擦了臉上的冷汗。心中對王家已經恨到了極點,他迫切的想知道,母后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本來想出宮去找楚相商量商量,半路上卻遇到了白貴妃。
“太子殿下。”白貴妃立在牡丹花旁,人比花嬌。
“貴妃娘娘。”白貴妃比他大不了幾歲,兒臣這兩個字他說不出口。
“太子成親一事,禮部選出了兩個日子,這個月和下個月各有一日,還是太子自己選一選哪天比較好。”
“下個月吧!”想都沒想,他就回答。母后還在冷宮,他哪有心情成婚。
等他回到東宮,見楚玉兒正在房裡等他。有氣無力的問,“玉兒,你怎麼來了?”
“睿哥哥,出了這樣的事情,玉兒放心不下你,想留下來照顧你。”楚玉兒撲到他懷裡,不住的發抖。
軒轅睿這幾日一直冰冷的心有了絲溫暖,回抱住她,兩人緊緊的擁抱,汲取着彼此身上的體溫。
那晚,楚玉兒和宇文景瑞回了天醉酒樓,幾杯酒下肚,她就喝得不省人事,等她醒來時,發現宇文景瑞正將她壓在身下。不管她怎麼哭喊,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末了,宇文景瑞挑起她的下巴,“軒轅睿的女人果然極品,也不枉本太子在酒樓外面守了你一天一夜。”
“你說什麼?”楚玉兒一驚,“你是哪國的太子?”
“本太子宇文景瑞,大名你應該聽過。”宇文景瑞一臉得意,“你以爲爲何楚相的女兒一天一宿沒回府,會沒人尋你?”
“你到底做了什麼?”楚玉兒大吼,嘶啞的嗓子聽起來帶着絕望。
“自然是告訴你娘,你被太子留在了東宮。”
楚玉兒徹底傻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撲過去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宇文景瑞攥住她的手腕,眼中的憤怒突然散去,邪獰的笑,“你這張臉如此漂亮,本太子怎麼捨得打呢!”
他猛的將她推倒,楚玉兒驚叫一聲,就聽宇文景瑞嘲諷的道,“本太子上了你一次,你就已經不潔了,哭喊着給誰看呢!再說你這身子,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裝。”
接下來的幾天,楚玉兒一直被景文景瑞控制,等到王家被抄斬之後,他才放她回去。她纔剛回房,楚夫人就趕了過來。
“玉兒,皇后出事了,你說太子會不會被牽連?”
“娘,我好累,讓我睡一會。”被宇文景瑞折磨了好幾天,她早就心力憔悴,筋疲力盡了。
“玉兒,你以後少去太子府,先觀察一段太子的處境再說。”楚夫人生怕太子的位置不保,害了她的玉兒。
“娘,我累了,想清靜一會。”
“你這孩子,你怎麼和娘說話呢?”楚夫人雖不滿她的態度,也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那你好好歇着,要不是我攔着,你爹都要去太子府找你了。”
楚玉兒身子一晃,指着她怒吼,“你爲什麼不讓爹去找我,爲什麼?”她將楚夫人趕走,趴在牀上哭得肝腸寸斷。
在她絕望的時候,多想有個人能來救她啊?娘,把我打入地獄的人爲什麼是你?我好恨你!
“楚玉兒,只要你聽話,本太子將來就迎你回蒼隼國,讓你做本太子的太子妃。”宇文景瑞的威脅一直在她耳邊迴響。
她要瘋了!
在家裡呆了一晚,她就跑到了太子府,她想把自己被人欺負的事告訴睿哥哥,可又怕他知道後不要自己。
“玉兒,你父親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軒轅睿想探探楚相的口風。
楚玉兒自己活得一團糟,哪還敢去見父親。見她搖頭,軒轅睿一陣失望,抱着她坐下,“玉兒,母后現在被囚禁在冷宮裡,父皇不讓我去看她。”
楚玉兒六神無主,輕聲安慰了他幾句,軒轅睿忽然道,“玉兒,明日你替我去見母后一面,幫我問問她是否有別的安排,好不好?”見她發呆,又輕聲細語的哄着,“玉兒,你是我的妻子,難道連你也不肯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