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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她剛躺下,便聽到孟楚絕的聲音傳來,道:“下官剛剛爲王妃敷完藥,如此,便不打擾了,下官告退!”

錦言原本也未覺出不妥之處,這會兒孟楚絕這麼一說,不是完全暴露她是醒着的事實嗎?可是,等秦非離進來,她卻又在矇頭大睡,那就太不正常了!這樣表露得太反常,秦非離那樣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如此一來,只能更讓她出糗!錦言想到這裡,忙又從被窩裡鑽出來,往輪椅上爬,只是,她的身體正懸於牀榻與輪椅之間時,營帳的簾門已經被人拉開了。

她愕然的擡頭看去,正看到秦非離自己推着輪椅從外頭進來,登時一呆,身體猛的就僵住了。秦非離似乎也不料進來會是這樣的畫面,微微頓住,旋即勾起脣角,竟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笑看着錦言,彷彿已經猜透她此刻滑稽行爲背後的動機。

錦言直接臉上火辣辣的燒得厲害,忙的從牀上翻下來,坐到輪椅中,不自覺的捋了捋垂在鬢角的碎髮悶悶道:“你怎麼來了?”

秦非離微微一笑,旋即推動輪椅上前,終於在她面前坐定。兩個人都坐着輪椅面對面,這樣的場面多少有幾分怪異,錦言的視線,從他穩坐與輪椅之中的雙腿上瞥過,微微停頓,最後收回視線垂下眼斂:他的腿,是真的殘廢嗎?

這個想法只在心中掠過一秒,隨即便被收起,因爲相對於這件事來說,此刻更多的,是她承受着來自於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的窘迫。就彷彿好端端的一個人站在他面前,儘管包裹得如何嚴實,在他的目光之下,都會被剝得精光,根本就無處遁性,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不好了!

不過秦非離卻並沒有繼續再調侃她,只是目光落在她裹得跟糉子一樣的腳上道:“腳傷好些了嗎?”

錦言垂下頭,目光同樣落到腳上,晃了晃腿道:“還好吧,反正沒先前那麼痛了。”她說完又擡頭看向秦非離,他也同樣擡頭,兩人目光空中相觸,錦言眸光突然就明亮了些道:“你的後背怎麼樣了?這樣起來,會撕開傷口嗎?”

秦非離笑着搖了搖頭:“不礙事,你不是給我縫過針嗎?只要不碰觸到傷口,還能挺過去。”

錦言皺起眉頭,傷口縫針之後,還是不要有劇烈運動得好,不然會影響傷口的癒合,他這樣重的傷,應該要臥牀休息纔會好得迅速。但她抿了抿嘴之後,到底是沒說什麼,只是提醒道:“傷口縫針之後不能碰水的,等癒合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還得拆線,所以,你儘量還是不要走動了。”

她話說完,又想起秦非離來時說的,她不去看望他,所以他只有過來的話,頓時心中一赫,悶悶道:“我每天都過去一趟就是了。”

秦非離輕輕笑了起來,這一次,卻不是無聲勾脣,而是笑出聲音,分明很開懷的那種:“好,那錦言可要來看我。”

錦言被他這一笑,逗弄得心裡也甜蜜蜜的,她擡起頭細細看了看他,他的氣色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這幾日的修養已經讓他整個人精神了一圈兒,那日的狼狽與蒼白通通消失不見,心裡不由得安下心來。

兩個人才坐了這麼一小會兒,忽而有人挑開簾子從外頭進來,錦言擡頭正看到冷月端了一個托盤,裡面放置了一些醫用品,頓時眼神有些不自在。

冷月原本也只是按照每日換藥的時間送藥來給錦言換藥而以,因爲,她剛看到孟楚絕離開,想着應該是爲錦言敷好腿傷了,故而端了肩膀的藥來,因爲畢竟是男女有別,肩上的傷,錦言不可能讓孟楚絕來給她換,所以,她纔會端了藥來,卻不想,秦非離竟然也在這,而接觸到錦言目光中的不自然,冷月頓時停在原地,一時竟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下。

錦言咳嗽了一聲,最終吩咐冷月道:“冷月,你先放到一邊,我等……”

她正想要說等會再換,聲音卻突然被秦非離打斷,只見他看向冷月不容置疑的吩咐道:“端過來。”

冷月一時也不知道該聽誰的,瞧了瞧錦言又瞧了瞧秦非離,最終還是決定聽姑爺的,便將托盤端了上去。因爲在她看來,姑爺和小姐已經是夫妻,這種促進夫妻感情的事兒,她還是樂見其成的。

她將托盤放在一旁的案上,秦非離轉動輪椅過去,看了看器材,上面放了一隻鑷子,還有藥棉和一杯酒,然後便是金瘡藥,布帶。他略略一看,便已經明白該如何使用,便對冷月點了下頭道:“你退下吧。”

冷月偷偷看了錦言一眼,心裡卻是狂喜着,可錦言這會兒似乎壓根就接觸不到她的視線,只在秦非離說出讓她退下之後時,猛然擡起頭看了秦非離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睫毛半顫,分明是害羞了的模樣。冷月難道看到錦言有這樣的反應,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急忙便躬身行禮,離開了營帳。

她走了,秦非離便看向錦言道:“過來。”

錦言有些彆扭的推了輪椅過去,在他面前停下,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控制不住已經紊亂的心跳,低道:“這些等下讓冷月來就好,不必……”

她話還沒說完,眼底下已經多了一直手了。錦言身體一僵,那隻手隨即伸到她的衣帶,輕輕一拉,便將她的衣帶解開,錦言忙的就按住衣服的帶子,急道:“真的不用,等下讓冷月來就好……”

“我看看!”又是簡短的不容拒絕的口氣,錦言吶吶的看了他好半會兒,終究是抿緊了脣,將手指移開,秦非離隨即解開她的衣帶,轉動輪椅來到她身側,將她肩上的衣服拉下,便露出光潔的肩頭,還有那一小片包紮的白布。

她的膚色是真的好,光滑細膩,膚如凝脂,瑩白如玉。即便只是裸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肩頭,那肌膚已經叫人驚歎,還有那一片精緻細巧卻又不失性/感的鎖骨……

秦非離的手指,從包紮的白布上掠過,隨即緩緩解開,一層層剝落開,便露出裡面七八釐米的一道傷口,那是錦言和秦軒一起從山上跌落下去時,肩膀磕到了石頭,砸成的一個大坑,因爲從上而下衝擊的力度極大,所以這傷口雖然並不十分嚴重,可也不是小傷,這幾日換藥一直及時,已經癒合了一些,只是那血紅的一大片破了的皮肉看起來到底是有些瘮人。

秦非離擰眉端起裝了燒酒的碗,用鑷子夾住藥棉,浸溼了燒酒給她傷口消毒,錦言疼得倒抽了口涼氣,他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錦言便將頭撇到一旁,咬牙忍着。

消完毒後便是灑金瘡藥,那藥從宮中帶出,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只是灑在傷口上卻奇痛,錦言看他拿藥了,眉頭下意識蹙了一下,秦非離倏爾便伸手扣除她的藥,將她帶近了一些,近距離之下,他身上淡淡的藥草香全撲入鼻端,錦言剛想說話,卻忽覺肩上劇痛,“哎呀”一聲回過神來,秦非離已經給她上好藥了,她當即又是氣又是惱羞,頓時嚷道:“你就不知道輕一些!”

秦非離揚了揚手裡的藥瓶道:“若是輕一些就更痛了,長痛不如短痛。”

他隨即拿了包紮的布帶過來。

之前解開的時候,自然是容易,直接捏着一頭,抽帶子就行,可這回兒要把扎卻有點費神。因爲錦言包的是肩頭,勢必得從腋下穿過,這樣一來,她就得露更多了。其實,露個肩膀露個手臂,也根本沒什麼,在現代,這根本就不是事兒,可問題是,古代的服裝有問題,她要露手臂,就得把衣服都脫掉,等於半羅了。

就算是真的喜歡別人,可是兩人從來沒有坦誠相對過,這樣一來自然便不自在了,秦非離此刻也意識到了,可是,他卻是半點不自在都沒有,居然坦然自若的去脫她的衣服,錦言急了就拍了一下他的手,又一下牽動傷口,倒抽了口氣,這才瞪向他道:“喂喂喂,你好意思啊!”

秦非離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微微勾起脣角,狹長的鳳眸中滿是玩味之色:“我爲什麼不好意思?我給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上個藥,我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錦言瞪了他一眼,說是這樣說,可兩人明明就從來不是真正的夫妻,明明他也心知肚明,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哼唧了兩聲,秦非離眸中的玩味卻絲毫未退,反而越發興趣盎然的看着她,錦言終究是一咬牙,轉過身去。她自己解開了裡面的衣服,將手臂從衣服裡抽出來,然後捏緊衣服,不讓自己走/光,這才又轉身面對他道:“先說好,不準亂看!”

饒是她防守得多麼嚴實,胸口那一片春/光還是遮擋不住,若隱若現,秦非離在他轉身過來之後目光便下意識若有若無的落在她胸口,錦言發現了頓時又緊了一次衣服,怒瞪着他,秦非離收回目光,輕咳了聲,才道:“嗯,我不看便是。”

他開

鍾離先祖是醫者出身,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救過不少人,鍾離國本來是一個兩國邊境之間的難民城,屬於四不管區域,也就是說,這裡介於兩國之外,誰都不屬,是獨立存在的。後來,鍾離先祖到了這裡之後,看到百姓受苦,便留了下來,給百姓治病,照料大家,甚至還帶進各國先進技術,幫助鍾離人發家致富,所以,鍾離人都很感激他,後來,極其自然的,鍾離也想要成立爲自己的國家,便簇擁他爲皇帝,而鍾離收留的又是各國難民,與國有益,故而千百年過去,始終沒有被相鄰的兩國始給錦言包着,可是她護得太嚴實,很礙手,於是,他便點了點她的肩,示意她鬆一下衣服道:“太緊了,你放鬆些。”

什麼叫太緊了,放鬆些?錦言被他一句話驚得風中凌亂,偏偏秦非離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般,泰然自若的撥了撥她的衣服,然後快速的包紮好,見到錦言看他的目光幾近呆愣,他飛快的眨了眨眼睛道:“娘子可以穿衣服了。”

錦言頃刻間又無地自容,到底是她太齷蹉,還是人家思想太純潔?

纔不過短短一個時辰不到,錦言只覺自己已經出糗好幾次,再不想跟他一起多呆,上完藥後便將秦非離趕了回去,等到獨自一人時,她已經捶胸頓足的後悔了:都說女人戀愛智商爲0,她還沒開始戀愛呢,智商已經爲0了?

這樣直接導致她一整天都鬱鬱寡歡,到了第二日,孟楚絕再給她敷完腳之後,錦言便按照原先商定,細細的將植皮的法子講了一遍,孟楚絕是悟性極高之人,她不過說了一遍,他便已經懂了大概,當即點了點頭:“這法子雖然奇異,卻大有道理,待我試驗一番。”

這件事情之後,一連三天,他都沒再來找自己,錦言算着日子差不多了,想起秦軒和秦非離的縫針。秦軒的傷勢輕一些,現在應該可以拆線了,但是秦非離的傷太深,暫時還不能拆線,但是她的腳還不能行走,便只有讓冷月將秦軒喊來。對於再一次在她面前寬衣解帶,秦軒到底是十分不自然,但是拆線的手藝,旁的人又沒有做過,錦言也不敢讓這個秘密給他人知曉,除了孟楚絕,但是孟楚絕這幾日幾乎都在做着自己的“實驗”去了,根本找不到人,所以,錦言也只有自己上場,才能放心。

秦軒雖然不自在,但縫針拆線,道理太過淺顯,錦言一說,他便懂,故而也推脫不得,只能在她的營帳裡脫下衣服,給她拆。

拆線的過程還是很痛的,不過錦言手法嫺熟,倒是沒讓他受太大的罪,秦軒只覺拆線之後,傷口頓時便不再一動就隱隱作痛,對錦言又佩服了幾分,錦言順勢給他上過藥之後道:“每日用藥酒擦一擦,然後上藥包紮,不出半月,傷口應該就會癒合得差不多了。”

秦軒看了她一眼,仍舊有幾分詫異之色,但他到底沒說什麼,麻利的穿戴整齊離開。

而一行人在鳳凰山歇息了十來日,也算是修養得差不多,便開始返京了。

秦非離受了傷,這回是不能騎馬了。路上到底是疲憊,他傷勢未愈,便沒有來時精神,而錦言身體也沒康復完全,自然是瞌睡不已。可是馬車內就一個被窩,秦非離已經當先睡下去了,她又不好意思鑽進去,只能強撐着,可是一天那麼長,哪裡撐得住?

午時簡單吃過一些東西繼續上路,錦言便愈加昏昏欲睡起來。天氣太冷,又不敢開窗,她也看不到外面的風景,無聊之下,到底是沒有挺住睡了過去。秦非離一覺醒來,面色依舊不好,只是卻一眼便看到她靠着車壁睡着了的樣子。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長裙,這不由得讓她想起那日狩獵。她穿的也是一件粉色,卻因爲找他染得渾身是血,後來又被他的血染了一身,幾乎成了血人。想到這裡,他眸光閃了閃,忽而便伸出手來,將熟睡中的錦言勾入懷中。

錦言靠着車壁睡覺,本來就不踏實,車子又顛簸,被他手臂一勾,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卻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到底幾分不自然。

她想要起來,秦非離按了她一下,開口道:“睡吧,我睡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不困。”

他將暖暖的被窩讓給她,自己起身,坐到一旁,錦言只覺被窩裡十分暖和,卻全是他身上的氣息,想起他身上有傷,她最終那絲礙於臉面的堅持,便頃刻間不再,反倒伸出手來,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輕道:“你還有傷,一起躺着吧。”

秦非離眼角一勾,自然樂見其成。

他隨即躺下來,與錦言躺在一處,自然極其自然的將她納入懷中,這一回錦言沒再拒絕,反倒在他懷中埋了埋,隨即找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睡了過去。

這樣一覺自然睡到了天黑。

御林軍護衛他到秦王府,奶孃和管家早得知秦非離和錦言受傷的消息,出來迎接。

錦言腿傷還未好,自然也不能走路,兩部輪椅落於馬車前,秦非離先被人攙扶下馬車,然後是錦言。秦軒胯下馬來,率先在前面推着秦非離,而錦言則在後面被冷月推着。風如一心關心秦非離的傷勢,看他消瘦的臉頰和蒼白的臉色,愈加心疼,好一番噓寒問暖,當秦軒告知秦非離遇到危險時,是錦言輸血續命,風如一時良久無言,再看錦言時,眸光已經溫柔許多。

“你們先洗個澡,廚房已經備好飯了,吃飽了之後再好好睡一覺,奶孃明日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些好吃的補一補。”她這話竟然不止對秦非離一個人說,對錦言倒也和顏悅色,錦言一時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奶孃這才吩咐人送來熱水。

錦言洗澡還算方便,她身上除了腿外,外傷幾乎全好了,連肩上那一處也結痂,且這些時日在外,一個澡都沒洗過,能洗一次澡,自然是身心舒暢,而秦非離則不一樣了,他背上的傷根本就不能進水,只能簡單擦洗身體,不過這樣不能影響什麼,洗了總比沒洗好。

房間的牀已經換了新的了,看起來很結實。但是一想到晚上睡覺的問題,錦言又有幾分掙扎矛盾,她一時竟猶豫,自己究竟該睡牀上,還是睡地下?

房間門被推開,秦王再次一身白衣出現在門口,雪白的長袍襯托得他愈發容顏如玉,俊美不可萬物,精緻絕倫的五官,飽滿的額頭,斜飛入鬢的劍眉,薄脣捲翹,最最動人心魄的是那雙狹長的鳳眸,黑沉似海,深不可測,彷彿只是一眼便已洞悉你全部的心思。錦言看他進來了,心裡原本的糾結難題頃刻間竟迎刃而解。

怕什麼,他現在身受重傷未愈,根本就沒有傷害能力,她還怕他一個半身殘疾不成?而且,就算有什麼,只要能確定他的心意,如果,他心中有她,本已是夫妻的二人其實並沒有什麼糾結之處。

錦言這麼想着,心下又漏掉了一拍,但到底還是鎮定了下來,迎上秦非離:“奶孃走了?”

這幾天一直坐輪椅,錦言剛剛洗澡的時候,小心的試了試腳,腫幾乎已經全部消退了下去,行走起來,雖然還有幾分不適,但是簡短的路還是能應付得來,故而,她便懶得再用輪椅了。

她亭亭立在那裡,一身紫色長裙曳地,那裙子裁剪極好,將她玲瓏身段襯得一覽無餘。衣襟邊緣是立起的白色狐毛,包裹着她尖細的下巴,更襯得她膚色皙白如雪,朱脣嫣然,明眸皓齒。肩若削成,腰若細柳,皓白的腕處戴着一枚紅白相間的血玉鐲,聽錦言說過,那是皇后給她的,之前曾經押給過流芳樓,但最終還是贖了回來。

秦非離瞟了她一眼,眉目之中掠過一絲深色,稍縱即逝,他淺淺笑了起來,“她去準備晚膳了。”他看了看她穩當當站立的身姿,慵懶的靠在輪椅上道:“腳上的傷好了?”

錦言低頭看了一眼腳裸,不在意的往前走了幾步路,來到他身邊,“雖說沒大好,但走路來,總是沒有問題。”

秦非離笑了笑,沒說什麼,錦言看他一副溫文儒雅的姿態,到底幾分不自在,推了一下他道:“喂,你能不能正常些?這樣子老好人的樣子,怪讓人討厭的。”

秦非離頃刻便哈哈笑了起來,眉目邪肆的看了她一眼道:“原來錦言想念我壞人的樣子……”

他說話間,輕輕在她身前嗅了嗅,錦言見他一不正經起來,居然這麼變相,忙的推開一步,嚷嚷道:“喂,我說的是正常,不是耍流/氓!”

“好香。”他嘖嘖了兩聲,看了錦言一眼,古怪道,“這就叫耍流/氓麼?看來你是不懂男人耍起流/氓的樣子,倒不如,我示範給你看?”

“停,你還是變回老好人吧。”

“……”

錦言快速逃走,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她臉上又是一陣不自然,心裡又是恨,卻又泛起絲絲甜蜜。

晚膳間,奶孃的態度有了大變化,桌上的菜式竟然多了很多都是錦言喜歡吃的菜,而且,還有很多補血的菜品,奶孃甚至破天荒的給她夾了菜,錦言受寵若驚,一場飯自然也吃得歡快。

行了一天的路,到底是累了,吃過晚飯後,兩人便回房歇息,錦言先扶秦非離尚了牀。離受傷的日子有了一段時間,錦言想着秦非離後背的傷應該也差不多開始癒合,是拆線的時候了,便找來一塊極細的刀片,和藥酒,她拿着托盤走來的時候,秦非離挑了挑眉,顯然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錦言解釋道:“你傷口封過線,那些線不能被柔體吸收,所以,現在該要取出來了。”

秦非離再看一眼上面的小刀子,極其細微的眯了眯眼道:“秦軒身上的傷也是你拆的線?”

錦言理所當然道:“是我縫的針,自然由我拆。”

秦非離又看了她片刻,到底沒說什麼,微轉過身,片刻後便脫下袍子。這不是錦言第一次看他裸/體,反正上一次藥浴的時候便看光光的,故而,她倒是十分鎮定。

秦非離背對着錦言,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錦言拆下紗布,傷口便完全的暴露出來。確實已經癒合了好多,邊緣的地方甚至長出了紛嫩的新肉,錦言取出刀片,仔仔細細的將殘線用鑷子全部取出。取線多多少少都會痛,不過秦非離倒是鎮定得很,錦言看他沒什麼表示,心裡暗想着,道不愧是男人,一個個都挺忍得住。

取完線後便是包紮。錦言重新將它包紮好,最後一圈穿過秦非離身前,然後在他肩上打結,她輕鬆的一拍手道:“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秦非離緩緩將衣袍穿起,笑看着她道:“錦言的醫術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見,就是不知,錦言對藥理知道多少?”

藥理?

錦言飛快眨了眨眼睛,隨即苦了一下臉,爲難道:“那我還真知道得少,才學了不到半個月時間,只會辨認一些簡單的藥材。我也就會這一套處理外傷的法子,其餘什麼都不會了。”

“哦。”秦非離點了點頭,錦言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詢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他又微微一笑,拍了拍裡側的位置,邪肆的看向她:“睡上來吧。”

錦言爬上牀,睡到裡側,秦非離伸出一隻手,將被子蓋到她身上,隨即一伸手,覆上她的腰,上前幾分抱住她,才道:“睡吧。”

錦言本來因爲他伸手緊張了下,但看他並沒有別的動作,便輕輕“嗯”了聲,安然閉上了眼睛。

路上其實睡得極多,這會兒睡得並不沉。錦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只覺一股奇異的香衝進鼻端,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吱嘎”一聲開門聲。那一瞬間,錦言明明沒有醒來,身體卻提前做出了反應,幾乎是立刻的屏息,隨即,她緩緩睜開眼,好半響都未回頭。

因爲,她已經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了,上一次被人從將軍府擄走,就是這種香——那是迷香。

她垂下眸子,壓下心中的心驚,她知道身後已經沒了人,聽到外面腳步聲漸遠,她纔敢翻身過來。沒有任何意外的,身側空無一人。門還開着,錦言起身走到門口,往外看去,只看到一角衣袍從轉彎處掠過。是白衫!

輪椅還安安靜靜的處於房中央,錦言心裡不知爲何,頃刻間便涌起不好的預感,幾乎是沒有任何多想,她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跟了出去。

好奇心太大會害死人,這個道理錦言並不是不懂,可是,那迷香的氣息那麼熟悉,讓她忍不住聯想到上一次被擄走事件,因爲她獲救之時,出現在房間內的人是秦非離,當時她還百思不得其解,雖然秦非離有解釋,但她心裡總是有疑惑的成分在,這會兒情景再現,而與之相關的人居然又是秦非離。

他有什麼秘密?僅僅只是因爲能走路嗎?他其實並沒有癱瘓,又或者癱瘓過卻治好了,那他爲什麼要裝殘疾?

他在出門時,並沒有太大動靜,除開那一身門響,所以結合他沒有帶走的輪椅,錦言已經肯定,上一次在山谷之內,並不是自己眼花,他是真的站在哪裡,他明明已經讓自己看到過他站起時的樣子,爲什麼這一次,卻又要瞞着?還用迷香企圖迷暈她,他到底有什麼秘密在?

她一路跟着走,外面的氣溫很低,天寒地凍的,她卻沒有穿外袍,只能裹緊身上的斗篷。

很快,她便追上了秦非離的身影,卻見他竟然是去往書房的方向。他果然雙腿完好,走起路來沉穩如風,哪裡有半點殘疾人的樣子,錦言之前雖然見過一次他站立的樣子,但是當時情況緊急又慌亂,根本就沒有細看,這次細看之下,才發覺,他的身形絲毫不遜色與那些王爺兄弟。遠遠看去,一抹白影,白衣翩遷如仙,身形頎長如玉,他站起來步伐如飛的模樣,美好得讓人心醉,如果是之前,錦言一定心醉到不可自拔,可是此刻,她卻是心碎,她發覺其實自己一點都不瞭解秦非離,,他從小到大經受過什麼,身邊親近的有哪些人,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都半絲不瞭解,只是知道,他看上去是如沐春風的男子,實則卻邪肆如魅,他很聰明,似乎沒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她,鬥起嘴來,屢屢都是她佔下風,他也很神秘,至少,他的雙腿殘疾瞞過了所有人,連她一個醫者也騙了過去。

他看似對她有情,實際上……該是無情的吧?否則,又怎麼會連她也一併騙去?

既無心,又無情,她卻偏偏對這樣一個人上了心。

錦言忽而便癱坐在地上,這一刻,她那點好奇之心,頃刻間便灰飛煙滅。她不想再跟了,也不想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秘密,她不想參和進古人的這些權謀爭鬥,她一直想做一個局外人,一雙人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美滿幸福的生活,不要滔天權貴,也不要驚才豔豔,她只想要簡單,安安穩穩的簡單。她本以爲秦王會是這樣的人,卻原來一切都只是她錯想,只是她的自以爲是。

再不想關心秦非離去了何處,錦言回到寢房,在燭火下坐了良久,終於是緩緩起身,躺到牀上,安然睡去。

秦非離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已經不關心,他怎麼抱着她,那顆心也已經再跳躍不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年關將至。秦非離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徹底,皇帝記他救駕的功勞,特意在宮裡設了一場私宴,專門款待他。

本來錦言也是應該一起去的,不過錦言推說不喜歡皇宮的氛圍,反倒是許久未回將軍府,想要回去一趟,秦非離自然沒有拒絕,也就在他走後,錦言簡單收拾了一番行禮,便上路了。

她出門的馬車是秦王府的,錦言卻在半路下了車,說是要採買一些東西回府,讓車伕自己回去。車伕自然不敢說什麼,領命走了,錦言卻拉着冷月來到一家成衣店,去換了一身男裝出來。冷月微微詫異起來:“小姐,不過是回將軍府,我們用得着穿成這樣嗎?”

錦言伸出手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冷月拉到一旁,握着她的手輕道:“冷月,我們不是回將軍府,我說回將軍府,是騙王爺的。”

“什麼?”冷月詫異了一番,隨即百思不得其解,“小姐,那我們不回將軍府,去哪裡啊?”

錦言擡頭看了一眼忙忙人海,緩慢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想留在京城。”

冷月這下可算是更詫異了,“小姐,將軍府是小姐的家,小姐不回將軍府,又不想留在京城,小姐莫不是要離家出走不成?哎呀,不行啊,王爺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他不會的。”錦言輕輕搖了搖頭。

冷月驟然擡頭看向她,這纔算是真正覺出一樣來,擔憂道:“小姐,你怎麼了?我總覺得你狩獵回來以後就怪怪的,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王爺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爲什麼突然要離開?而且將軍府那邊……小姐,若是老爺夫人知道小姐不見了,一定會擔心的。”

想起溫恆和宋傾城,錦言也蹙起了眉,片刻後,輕道:“冷月,這些你都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現在,我只是想問你,你是願意和我一起走,還是留在將軍府?”

冷月蹙起眉,最終道:“小姐,這樣的問題,你根本就不必問我,冷月自小隨你一起長大,小姐處處維護我,這一輩子,小姐在哪裡,冷月就在哪裡。”

錦言聽她這樣說,終是輕輕笑了起來:“好!好!好!”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滿足道,“不愧是我的冷月。”

兩個人很快便在城南租了兩匹馬,秦非離去皇宮參加宴會,最早也得下午才能回,所以,她必須在下午之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脫離他的掌控。

冷月會騎馬,錦言一點也不意外,她有功夫,是將軍府的下人。所以,會騎馬也沒什麼,倒是錦言本來還擔心她會騎馬會讓冷月意外,可是冷月見了,卻絲毫意外都沒有,只是笑着說:“沒想到,小時候的技術,小姐到現在用起來還駕輕就熟。”

錦言也輕輕笑了起來,冷月一句話,便說明,她在小的時候是學會過騎馬的。

錦言離開前帶了好些嫁妝,將軍府給她的嫁妝特別豐厚,而她早就一一兌換成了銀票。事實上,在狩獵回來之後,在經過秦非離那一夜之後,她便暗暗開始籌備,她不想捲入朝廷紛爭,她本來就只是想過普通的生活,皇家的這些事,她參合不起。若說以前逃婚,或許,她犯的是死罪,甚至還會連累將軍府,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嫁入王府半年,是秦非離的人,只要他一紙休書下,她便不再是秦王府的王妃,而被休棄婦,自然是自由的。而這一次,她只想先下手爲強,她只怕自己又成爲別人手中的棋子,一個不慎又被安排命運,所以,她將軍府也不敢再回了,她只想不打草驚蛇之下,靜悄悄的走,靜悄悄的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就如,她突然來到這個世界一樣。

她們一身男裝,買了乾糧和水,錦言處事謹慎,銀盤都是小額一張,而每到一處便會將銀盤兌換成碎銀,所以一路行來,也沒有讓人起疑。

她們順着水路一直往下,錦言聽說北宇以南是鍾離,鍾離國家雖小,卻很富裕,也向來與世無爭,猶如一座世外桃源。他一個小國卻鼎立與北宇與楚國之間,始終安然無恙,據說是鍾離先祖的功勞。

謝謝月水紫辰mm的五千大紅包,把我砸暈了~~此章爲紅包加更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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