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下一刻,夏幼萱面容之上迷人的笑意便恢復,並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當然,尉遲信除外。
他坐在臺下一瞬不瞬看着她,將她面容之上的神色盡收眼底,此刻已經有些不放心了,想着起身過去,而他卻又發現,因爲臺下熱烈的掌聲,夏幼萱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她還能得意嗎?
夏幼萱看在那些人崇拜的眼神,精美絕倫的小臉上,寫滿了兩個字:得瑟。
她將那朵牡丹花拿了出來,然後放下手中的白紙和玫瑰花,胸膛挺得高高的。
小血在一邊無奈地撇嘴,暗道她主人還真是一點謙虛的勁兒都沒有。
兩人下臺坐回了各自的位置上,尉遲信這才附到夏幼萱的耳邊,小聲問道,“你剛纔怎麼了?”
夏幼萱側頭迎上尉遲信關心的視線,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而又燦然的光澤,黛眉一挑,她展顏一笑,那一笑的容光猶如一夜之間千樹萬樹梨花開,美得驚心動魄,純潔中帶着一絲絲小俏皮,“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尉遲信微微一頓,看着她的表情,放下心來,淡淡一笑,點點頭。
一直到晚上,晚膳結束,兩人回到悅仙宮,纔得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尉遲信帶着她來到了浴室,與她一起坐在溫泉內,抱着她,又再次問道,“你還沒說,你今天表演節目的時候,是怎麼了?”
夏幼萱是背靠着胸膛依偎在他的懷裡的,聽到他的問題,她緩緩轉身,跨坐到了尉遲信的身上,擡手摟住他的脖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底水光盈動,晃晃如同月光灑在水面上一般惹人心醉,“信,你說我厲不厲害?”
尉遲信微微一怔,點點頭,“當然厲害。”
夏幼萱櫻脣緩緩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因爲泡在溫泉裡,白皙的小臉,此刻變得緋紅,猶如天邊的晚霞一般美得令人目眩神迷,“那你我說是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女人?”
尉遲信終於笑了出來,在她嬌豔欲滴的櫻脣上輕輕親着,“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女人,你還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最可愛的女人,最聰明的女人,法術最高強的女人……”
夏幼萱被他誇得上了天,終於得到了滿足,這才咯咯笑着說道,“信,我知道天龍劍在哪裡了。”
尉遲信脣邊笑容滯了滯,深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稍縱即逝的驚訝,“你知道?”
夏幼萱點點頭,眉飛色舞地說道,“對啊,我知道。”
尉遲信被她生動的表情勾得神魂顛倒的,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
夏幼萱卻蹙起了眉,歪着小腦袋躲開他,“尉遲信,你這個人真是色慾薰心,我跟你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還只想着那個,你到底要不要天龍劍了?”
尉遲信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中泛着迷人的色澤,柔軟明亮,“要啊,可是我更想要你。”
“混蛋,我不跟你說了。”夏幼萱生氣了。
她當然要生氣,原本她是想讓尉遲信趕緊問她,然後她說出來,前方就有一大波表揚在等着她。
可尉遲信這個滿腦子整天裝着下流思想的人,將她所幻想的一切都打破了。
她越想越氣,一把推開他的雙臂就要起身,“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
尉遲信又立刻圈住了她,“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氣,你
跟我說說,天龍劍在哪了?”
夏幼萱水眸之中有怒火在燃燒,怒視了他好一會才說道,“天龍劍就在那幅畫裡。”
尉遲信這纔將心底那些不正經的東西全部清除,因爲他着實沒想到,天龍劍會在那幅畫裡面,而再想想,他才明瞭,夏幼萱一定是在今天表演節目的時候得到了啓發。
心中隱隱有震驚升騰起來,他緩緩點頭,聲音變得鄭重了,“原來是這樣。”
夏幼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尉遲信你就是一個神經病!”
尉遲信不知道她爲什麼又發脾氣了,頓了頓,恍然明瞭,含笑說道,“萱萱你真聰敏,這都能被你想到,我真的想象不出來天底下還能有什麼事難得住你。”
夏幼萱心頭的怒氣這才稍稍消散,默默地清了清喉嚨,櫻脣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那現在怎麼辦啊?那幅畫在百里千山那裡,你要怎麼奪回來?”
尉遲信彎脣淺笑,“這個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那幅畫拿回來的。”
夏幼萱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你啦,因爲你是我的男人嘛,所以你也是天底下最厲害的。”
尉遲信想到前兩天她說他的壞話捧高南宮衍,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你不是說我不如南宮衍嗎?”
夏幼萱脣邊笑容瞬間凋零,“這個人真是……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啦?你現在還好意思提人家南宮的名字嗎?他都不理你了,我看你怎麼辦。”
尉遲信冷冷一哼,“能怎麼辦?朕是一國之君,他敢不理朕?”
“朕你的頭啊,整天就知道拿自己的身份壓人,南宮要是一輩子不理你,你就自己哭去吧。”夏幼萱狠狠地白了尉遲信一眼,覺得不過癮,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來解解恨,人卻在下一刻,被尉遲信拿下,一點前戲都沒有。
……
隔天下朝,尉遲信便將南宮衍和白喬叫到了御書房裡,之前他讓曲公公告訴南宮衍,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討,南宮衍這纔來。
進了御書房的門,南宮衍畢恭畢敬地向尉遲信行君臣之禮,“卑職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尉遲信點頭輕輕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你爲什麼不給朕下跪?”
南宮衍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板着一張異常英俊的臉說道,“什麼事啊?”
尉遲信輕笑一聲,看向白喬,“萱萱說,天龍劍就藏在那幅畫裡面,所以,我想讓你們兩個去,從百里千山那裡將那幅畫拿回來。”
白喬微微一驚,“在那幅畫裡面?”
南宮衍卻在這時恍然大悟,“對啊,貴妃可以從畫中將天龍劍取出來啊。”
白喬點點頭,“對啊,原來是這樣,皇上,你放心,我和南宮一定會將那幅畫拿回來的。”
尉遲信輕輕應了一聲,“我相信你們。”
南宮衍又看了眼尉遲信,想到那五十大板,還是有點記仇,冷冷一哼說道,“現在讓我辦事,態度就好了。”
尉遲信淡淡一笑,“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去,我當然要去了,這個任務,除了我和白喬,誰還能辦好?貴妃娘娘都說了,我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南宮衍得意洋洋地說道,微微一笑,向尉遲信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白喬也跟着出去,留下尉遲信一個人在御書房生悶氣。
怎麼想
怎麼不舒服,他忽的站起身,大步離開了御書房,一路回到悅仙宮。
夏幼萱還在臥房裡睡覺,因爲昨晚尉遲信又沒有讓她睡覺。
尉遲信屏退了所有人,開門進去,關了門之後,走到牀邊,看着夏幼萱那張安祥的睡顏,耳邊又想起剛纔南宮衍說的話,他咬咬牙,大掌一揚,便掀開了夏幼萱身上的被子,撲了上去。
而另一邊,南宮衍和白喬準備好之後就起程了,小血和水漾還有八兩將兩人送出皇宮門口,又一路返了回去。
來到御花園,小血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真不想讓南宮去,三天兩頭這麼在外面走,我真的不放心,這一次更是去藍月國,百里千山雖然武功不及南宮,可是他人多啊,南宮還是會有危險的。”
水漾也在擔心着白喬,默了默說道,“不會的,小血,你放心吧,南宮公子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他還要回來見你啊。”
小血秀眉輕蹙,粉脣微嘟說道,“我怎麼放心得下啊?可是我又不能跟着南宮去。”
小血擡手輕輕拍着小血的肩膀,“小血,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小血看了水漾一眼,點點頭,“好吧,我們去找主人吧。”
水漾聞言,微微一笑,“你和主子和好了?”
小血嘻嘻笑了出來,“我原本就不是生主人的氣啊,我是生皇上的氣,那話又不是南宮說的,我也沒說,憑什麼打南宮啊?”
水漾含笑點點頭,“既然不是生主子的氣,那我們就過去吧,走吧。”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回到了悅仙宮,剛走進大殿門口,耳邊便響起了夏幼萱中氣十足的咒罵聲,“尉遲信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見那兩個人又吵了起來,三人面面相覷,無奈搖搖頭,又返身離開了。
臥房內,尉遲信已經將自己剝得精光,壓在夏幼萱的身上,任憑她怎麼掙扎怎麼吼,他就是不爲所動,死死壓着她。
夏幼萱怒火中燒,擡起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恨不得咬掉一塊肉下來纔好。
尉遲信倒吸了一口氣,“夏幼萱,你今天還想不想下牀,你說。”
夏幼萱放開他,喘着大氣說道,“我不下了,尉遲信,你要是有種,你今天就弄死我,要是你弄不死我,你就給我等着,但凡我有一口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尉遲信濃眉輕輕向上一挑,眉宇之間邪氣流轉,如同一朵盛開在地獄之中的花,帶着暗夜神秘而又邪惡的致命吸引力,“還能說大話,夏幼萱,我也告訴你,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求饒,看看我們兩個最後誰會贏。”
……
比賽的結果,是尉遲信贏了,夏幼萱真的開口求尉遲信了,“信,你快一點好不好,我……我難受。”
尉遲信搖搖頭,拿出了自己最矜持的勁兒,“不行,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夏幼萱當然知道尉遲信故意氣人,咬咬牙,卻只敢在心底將尉遲信狠狠咒罵一番。
她現在真的是沒了骨氣,被尉遲信撩得,渾身燥熱難耐,體內那強大的空虛感讓她只想死,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水蛇一般往他的身上纏,“信,相公,歐巴,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說那些話氣你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我的心裡話,在我心裡,你纔是天下第一,牀上牀下都是天下第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