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睜開眼睛,不知道現在在哪裡,但昏迷前聽到瞳要把我帶到天囚,不知這裡是不是天囚,如果是還真是得來全不廢工夫。感覺一下身體的狀況,還真是從來沒這麼差過,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全身唯一能動的只有眼皮和眼睛了,而且因爲我所處的地方太黑,什麼也看不見,睜眼如瞎子,一樣是什麼也看不見。
時間慢慢的渡過,但我的身體還是一樣,這令我想到肯定是他們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不然以仙境世界的規則不可能一直這麼虛弱的,我試過使用技能,但什麼技能也用不了,心裡還真有些灰心喪氣。
過了很久,才聽到一些聲音,“主人,主人!”
我又睜開眼睛,隱約看到眼前有一隻動物在飛,這是誰?我開不了口,只能用眼睛示意。
那動物看到我睜開眼睛立即大喜道:“主人,你可醒過來了,我是該隱啊。”原來是該隱,但我開不了口也問不了他事情,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克麗絲,她一個人在異界,幸好她現在用是的變身器,如果還是我的[同化]那就大問題了,過了這麼久肯定時效已過。
該隱感覺到我的動靜,說道:“克麗絲大人現在在魔都爲你準備着,斯格爾大人逃脫了,克麗絲正在他在一起。你先休息,他們正在尋找解毒的藥,很快就會來解救你的。”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該隱又拍着翅膀從這密室裡唯一的鐵窗飛了出去,鐵窗外是什麼我不知道,身體的疲倦又令我再次沉睡,而在我體力極度虛弱時,我的精神卻非常旺盛,這令我非常奇怪,通常身體累了大腦也應該累纔對,那麼人就會睡覺,而我正好相反,身體累了,但大腦卻非常清醒,甚至可以說有些清醒過頭了。
在這幽黑的牢房裡,我聯想起自己出生到現在的每一件事,自從我睜開眼睛看到姐姐的那一刻起,姐姐就告訴我她是我姐姐,並且對我關懷備至,而姐姐的父母,那時我還是稱他們爲父母,卻感覺還不如姐姐親切;記得我醒過來後的第一年,極度反叛,因爲我不能忍受一天到晚都困在大屋裡,我想出去,雖然我的腳不行,但我還是哭鬧着要姐姐帶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次是姐姐第一次生氣,至今我都記得姐姐生氣時把我打了一頓那身上辣辣痛的感覺,打完後姐姐默默流淚的樣子,我第一次認識了什麼叫做‘愛’!姐姐對我的關愛讓我漸漸習慣了這個封閉的生活空間;而之後有了書這東西,這更是打發我時間最佳玩具;七年後我開始玩一個叫仙境傳說的遊戲,從進入遊戲開始我都非常開心,因爲我從來沒遇到什麼真正不開心的事,雖然有些挫折,但都不能打消我對遊戲的依賴,現在更是厲害,完全生活在遊戲裡,連現實裡的身體都可以不管,我都有些分不出到底在遊戲裡的世界是現實世界還是原來生活的地方纔是現實世界,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從接受姐姐的任務開始我就沒打算能回到現實世界裡,因爲這裡有克麗絲,克麗絲不可能離開仙境世界,那麼我也不能離開這裡,也捨不得離開這裡。想到克麗絲我心裡一甜,我也不太明白什麼叫觸電,什麼叫愛,但我知道我一刻也不想離開克麗絲。
轉念又想到冰雪女王,那種母親的感覺讓我非常溫馨,我重來沒感覺過這麼舒服的感覺,這時我又想到爲什麼感覺這東西沒有形狀,看不見摸不着但卻清楚的感覺到呢?彷彿中我有什麼聯想了起來。就在這時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瞳站在牢房裡皺着鼻子問門衛:“他怎麼會這個樣子?你們動了刑嗎?”
守衛摸不清瞳公主的心意,只好照實說:“是的,公主殿下,按你的要求只要他不死的程度就可以了,因此我們使用了‘骨血粉’,讓他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我們還把他的手筋腳筋全挑斷了,這麼一來他連咬舌自盡也做不到,只能一直靠鐵鏈掛着。”
瞳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心想這麼一來我不是問不到他那奇怪的技巧了嗎?白白可惜了這幾種絕學,要是我自己學到那天下還有什麼人能傷害我?就算我冒充父皇也可以。不過看到眼前人這麼個樣子,瞳根本提不起一絲興趣審問,只對手說道:“如果他還活着就讓他活着,如果他死了就拿去餵我的小黑吧。”
守衛一聽心裡打了一個顫,不是爲這快死不活的人悲哀,而是爲送這人去小黑的住的地方的那人悲哀,因爲送東西的人也活不了,這是衆所周知的。瞳的寵物小黑雖然叫小黑,但卻是龐大無比的黑龍,可以說是魔界裡極少數能聽懂魔人語言並且具有強大能力的物種,而且這條黑龍是伴隨着瞳的成長一起長大的,因此絕對忠於瞳,但卻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喜歡吃人,不管是死人活人男人女人,只要一個星期沒一個人下肚它就會拉肚子,因此瞳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從天囚裡提個犯人送去給小黑吃,但小黑吃一個顯然不夠,那送人去的士兵可就慘了,簡直是把自己送入龍口,壯士一去不回頭,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瞳離開後,守衛過來探了探我的氣息,發覺還有氣,他嚴格按照瞳公主殿下的命令等這人死了再搬。,也因爲這樣我逃過了一劫。我心裡那個氣啊,瞳這女人竟然完全沒當我是人看待,也不知道魔界是怎麼教小孩的,教得那麼殘暴,以後給瞳當上女皇時,如果幽門還在肯定會入侵仙境世界,轉念一想我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機會離開呢,想這麼多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