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大王的女人啊!”那大王的婆娘嬌羞的捂住臉頰,一股紅暈自耳畔升騰起來,“嚶嚀”的一聲,拱進石敬瑭的懷裡。
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撲鼻而來,石敬瑭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那大王的婆娘故作姿態,忸怩的“嘻嘻”笑着,臉頰向他那寬厚的胸口貼去。
被石敬瑭一把推開 ,“你……你幹什麼?快起來!”
那婆娘滿心歡喜的撲上前來,卻被石敬瑭使勁的搡了一下,羞惱的嚶嚶大哭起來。
一邊哭 ,一邊嘟囔着:難道你這新任的大王嫌棄我?這真的是羞死人了啊!讓我以後沒法活了……!
氣得石敬瑭擡手就要向她打去。眼瞅着那凌厲的一掌,就要落在那婆娘的身上,但見那婆娘瞪着淚眼婆娑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己,石敬瑭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石敬瑭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不應該對女人動粗,心道,這原本就是一個土匪窩子,再好的女人,混跡在這裡,那也要學壞。不有這麼一句話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也怪不得她們。
想到此處,也只有自己潔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把握住自己,纔是根本。
想到這,馬上騰身而起,躍到地上,站在那兒躬身施禮道:“嫂嫂請自重!小弟投身山寨,承蒙衆位兄弟不棄,推舉我爲這山寨之主,小弟更得殫精竭慮,爲山寨的興盛而努力。小弟不敢有絲毫的貪圖享樂和淫亂之心,萬望嫂子見諒!”
……
刀疤臉的婆娘見這大王已死,便知道這大勢已去,不必要再做那無畏的犧牲,不如順勢而爲。
所以她悄悄的跑回家去,將自己清洗一番,換上一身新衣新鞋,渾身噴灑的香噴噴的。
覺得自己這搖身一變,那剛剛接手的新主子,定是認不出自己,就打是知道是自己向那大王報的信,那也是各爲其主,自古到今這都算得是忠臣,受人敬仰的!
念及至此,心裡倒是美滋滋的,扭腰晃腚的吱吱扭扭的邁出家門,要到那外面看看光景。
看這些新來的那些人中,有沒有那俊俏的後生,若真格有的話,自己又豈能輕易放過,應該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一想到這些,心裡便奇癢難耐,隨之加快了腳步,緊叨叨的向院外走去。
剛出大院,見自己前面一個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心裡便產生了狐疑。她對這個身影是太熟悉不過了,便緊緊的跟了上去。
跟着跟着,竟跟到了那原大王的寢宮裡面。
眼瞅着原大王的婆娘,從那後門踅了進去。
刀疤臉的婆娘心裡不僅恨恨的,剛剛就聽別人說,那新任的大王年輕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賤女人真的會見縫插針,這明明是前去勾引新大王了。
直到聽到後門“吱嘎”的一聲響,知道這賤女人一定是從那後門進入到新大王的房間,此時一定一頭撲到那新大王的牀上去了。
隨之她扭身進了院子裡,趴到那後門處,將臉貼上去,用耳朵聽着裡面的動靜。
半天聽到裡面好像在爭講着什麼。不知怎麼個情況?沒敢輕易的推門進去。
此時那刀疤臉,一下子成了這張道長等新來的衆人身邊的紅人,裡裡外外張羅着一切。
這山寨大門,不是燒爛了嗎!急需做好,這偌大的山寨總不能沒有門吧!
那張道長讓這刀疤臉領手下的十幾個兄弟,定做寨門。
現在刀疤臉得到了重用,心裡美滋滋的 自然是屁顛屁顛的。
派了幾個兄弟,到那邊去到山寨外面的山上去砍伐木材。
自己則到新大王的的寢宮裡,徵求一下意見,看一看,如何的整修好大門之前,加派人手,以防後患。
他想給自己爭取個一官半職的,也在這山寨中露露臉,免得讓自己的婆娘總瞧不起自己。
正想着這些事,見前面的一個身影,一閃進了大王寢宮的後院。心中一陣的惱怒,自己的這個賤婆娘,怎麼又偷偷的進了這個新大王的後院裡面?難道……?
今天可得務必過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真正抓住他們的現行,那就有話說了。難道這新大王,也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
想到此處,刀疤臉不僅一陣心如刀絞,真的是妻賢夫禍少,攤上了這個敗家的娘們,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他的手向自己的腰中摸去,一下子觸到了自己腰中的那把短劍。
隨之身子竟然一頓,腦海中閃現處那婆娘奮不顧身的呼喊奔跑報信的景象。
那手趕忙緩緩的垂了下來。
他思想着這婆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在那關鍵的時候竟能做出如此令人敬佩之事,勝於一個男人的膽略,可他媽的一到閒極無聊,就要做出這些出格的行爲,真的是氣死人了!
這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兩天不揍,上草垛後啊!
這刀疤臉覺得這婆娘,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趕忙躍身過去,定要捉姦在牀,讓這山寨的衆人知道這新大王的嘴臉。
弄不好趕他下臺,重新提那大王的人選的話,自己也算是山寨的一個老人了,怎麼就沒有可能做那大王?
到那時,自己何愁沒有那美女如雲啊!哼!想到這,一陣心花怒放,恍恍惚惚中,一排排的婀娜多姿的少女向他款款走來,他不僅發出一陣哈哈哈的大笑。
隨之一下子清醒過來,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躡手躡腳的奔進那大王的後院裡,正好看見自己的婆娘撅着屁股,趴在那門縫處,偷偷的向裡面聽着什麼。
這才知道,婆娘並不是與這新任的大王,有什麼姦情,而是一定發現了什麼事情,好奇的要打探一番。
緊走幾步,奔上前去,一下子掐住了那婆娘的後脖頸,厲喝一聲:“賊婆娘,爲何在此?”
“嗯”婆娘趴在那門縫中,聽得入神,聽到一聲呼喝,加之被人掐住了後脖子。渾身一陣顫抖,一聲尖叫。
差點嚇尿褲子,扭頭一看,見是自家老公,媽呀的一聲叫喊,更是恐慌的不行。
刀疤臉緊追不放的問道:“你到這來幹什麼?你聽到了什麼?你究竟想幹什麼?”
那婆娘戰戰兢兢的道:“原來是老公啊!我當是誰呢?嚇了我一跳!”
那刀疤臉手上加勁,厲聲喝道:“快說——!究竟聽到了什麼?”
“這……老公啊,你手輕一點吧?疼死我了!”婆娘不停的哀求着。
刀疤臉那管那些,她不說,便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只好吞吞吐吐的道:“這賤女人,又來勾搭這新大王了!”
“誰……?”刀疤臉莫名其妙的瞪着兩眼詢問道。
“還能有誰?這你都想不到?!虧你還在這山寨混了這麼多年呢!”婆娘撇了撇嘴,譏諷着道。
“哦……!”這刀疤臉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暗暗的罵道,這該死的婆娘,這大王屍骨未寒,她竟然就另找下家了,這他奶奶的算什麼事啊?!
真的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