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牛自打被那老道姑給擊傷之後,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又加之那天在後牆處碰上了小蛾姑娘,爲了救她,有意的刺傷自己的左臂,這一下子更是雪上加霜。
所有的事情他只有等得那傷好了再說,這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天。
這大牛見自己的傷也基本上快好的差不多了,便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要見那二妞最後一面,然後準備提着劍去找那劉仁恭拼命。
他一想到孃的死和那爹爹的不知所蹤,這心裡的憤怒便像那火苗般的直往上躥,再也無法忍耐,馬上要爆炸了似的難以控制。
他覺得死倒不怕,但唯獨捨棄不下那二妞。
他在這要與那劉仁恭拼命之前,就想見那二妞最後一面,他知道自己此行是那生死未卜。
他要想法接近那劉仁恭,給其致命一擊,但自己卻很難全身而退,所以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也要與那劉仁恭同歸於盡。
特別是當他知道了那小蛾姑娘已經慘死的消息後,更加是那萬念俱灰,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可這一切他不能對那二妞說,他覺得自己作爲一個男人要有擔當,不能讓那二妞跟着着急上火。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百密一疏,只知道與那二妞沉浸在那幸福快樂之中,而忘記了關門,造成了他人的有機可乘,那這人究竟是誰呢?
聽着聲音雖然跟那劉仁恭有些接近,但絕對不是他那蒼老的動靜。
那會是誰呢?這個院子裡除了那劉仁恭是不許第二個男人進入的啊!
大牛驚恐的扯過自己的褲子,從那腰帶上抽出利劍,緊盯着那慢慢向着這屋子裡移動的身影,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深更半夜到此卻是爲何......?!”
那身影“呵呵”一陣奸笑,“這話我該問你纔對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跑到這劉大人的後宮裡了呀?而且還擁着他的女人睡覺,膽子真的是夠大的啊!這要是讓那劉大人知道了,你的腦袋還保得住嗎?”
大牛聞聽了他的話,身子一顫,心下不僅一寒,看來這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什麼都知道,一定是那有備而來的。
剛剛若是他想出手的話,自己這命早就沒了,還會等到現在?
看來他不想害自己,一定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念及至此,那大牛口氣和緩了起來,將那手中的利劍拋到一旁,“這位英雄請現身說話,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出來,只要在下能辦到的,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外面那人聽了他這話,“哈哈哈”的一陣大笑,緊跟着道:“這位兄弟也是一個敞亮人,你這人我交定了,穿上衣服外面說話!”
大牛一聽這話,臉上不僅一陣發燒,趕忙的扯過衣服、褲子穿戴整齊,回身向那一直如泥塑般的癱坐在那兒的二妞擺了擺手。
那愣在那兒的二妞見了,這才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扭動着雪白的身子逃上牀去。
大牛走到了門口,按住“砰砰砰”直跳的心臟,遲疑的試探道:“我可以出去了嗎......?!”
外面那人“嗯”了一聲,大牛這才緊張的邁步出去。
淡淡的月光下,那人揹着手,站在門外的不遠處。
大牛瞅瞅覺得十分的眼熟,待那人緩緩的還沒等轉過半個身子,那大牛不僅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慘白的月光映照出那劉守光同樣慘白半張臉來……
當二妞穿好了衣服,慌忙的打那屋子裡衝出來的時候,外面什麼也沒有,只有那微風吹佛着院子裡的柳樹,在那不停的晃動着。
二妞心急如焚的焦急的四下瞅了瞅,心裡不停的打着鼓,這大牛哥究竟哪裡去了?這剛剛真的是那大牛哥來了嗎?這自己不是那做夢吧?怎麼這麼快這大牛哥就又消失了?
她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舌頭。直到那舌尖一陣疼痛,她才相信這絕對不是那夢境。
可這剛剛那人究竟是誰呢?這大牛哥爲什麼又一次的不辭而別呢?這二人究竟會到哪裡去了呢?這二妞真的是那百思不得其解。
這睡了一天覺,剛剛起牀的代理衛隊長,正準備着收拾一下好去接崗,聞聽得敲門聲,心裡不僅的納罕,這誰呀?
心道這又是哪個屬下的,來有事相求自己了。
這自打當上了那代理衛隊長後,把他整天忙的不可開交,不是這個有點事要串個班,就是那個肚子疼,牙疼,頭疼,腚疼的要請假休息。
不過這可不是那白幫辦事的,哪個都得給他上供,沒有好處你還想請下來假?那可是門都沒有。
這日常請他吃酒的都排成隊了,他去可是給你面子。所以他現在才覺得自己這活的夠滋潤,那以前還真的是他媽的白活了。
但他現在耿耿於懷的是自己還只是個代理的,什麼時候把那代理的二字去掉了,他纔會心滿意足。
好在那王大牛頻繁的受傷出事,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到衛隊裡來,自己只要再跟那掌書記王健近乎近乎,多送點禮,那這衛隊長還不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他聞聽的門響,趕忙拿腔拿調的擺出一副官架子,“嗯嗯”了兩聲後,道:“誰呀?有什麼事進來說話......!”
當門開了的時候,他不覺得一愣,原來是那王大牛推門走了進來。
他覺得他這不會有什麼好事,趕忙道:“哎呀是那衛隊長啊,這你不在自己的屋子裡好好養傷,怎麼到處亂跑,當心這傷勢加重了呀?!”
他明顯在探着這王大牛的口氣。
王大牛“嘿嘿”一笑,道:‘我這是來告訴兄弟你一聲的,我這傷徹底的好了,今天你就不要去上崗了,我負者這劉仁恭劉大人的宅院安全護衛。”
這自打發生了那老道姑和那小蛾姑娘的事情後,劉仁恭簡直是被嚇出了病來了,對自己的宅院周圍,是每時每刻都不敢離人的嚴加防護。
這代理衛隊長自然是值守那夜晚最關鍵時辰的班。
代理衛隊長聞聽了王大牛的話,臉一下就變了色,嘴裡不滿的道:“哎呀我說王大牛,你這怎麼說變就變呢?這你說什麼時候回來當這個隊長就當這個隊長,這大安山不成了你說了算了嗎?”
氣得一陣呼呼氣喘,但見那王大牛並沒有與他爭辯,表現出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不僅心虛起來。
可依舊心有不甘的道:“那你這也總得有這大安山上說算的來說句話,不能你想幹就幹……!”
王大牛“嘿嘿”一笑,隨即迴轉身來,弓腰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隨之一人“哈哈”大笑着走了進來,高聲道:“我來說可否?”
代理隊長一見進來的是那少爺劉守光,慌忙的從那牀上滾下地來,點頭哈腰的直道:“不知少爺駕到,小的失禮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