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衆人眼瞅着那裡面的洞中石桌石凳以及石牀一應俱全。
石桌上擺放着大量的珍珠,顆顆飽滿碩大,滾圓明淨;以及瑪瑙、美玉等琳琅滿目的物件。
一叢叢尺餘高的珊瑚樹,通體硃紅潤澤,鮮妍欲滴。
樣樣俱是珍稀異常的寶物。
這琳琅滿目的財寶愈發的刺激着這衆人的神經,使他們開始狂熱起來。
由於心浮氣躁很容易那頭腦發熱,而不管不顧的。
正是這樣,衆人沒有一個注意到自己的腳下,歡呼雀躍着向那裡洞奔去。
此時老祖和樵夫是異常的清醒,同時發現了衆人腳下,也有着那跟剛剛進來的洞口處同樣的八卦圖標,這不僅心下一驚。
知道這衆人上當了呀,再一看那王天師和二狗子,早已向着那洞外偷偷的躍奔而去。
二人同時道一聲:“不好——!”
可還是晚了,那前頭的衆兵士已經踏到了那八卦方位上。
只是那劉仁恭被這瘋狂的人羣一下子擁擠到後頭,他嘴裡不停的大罵着要搶上前去。
待他的腳也要同那衆人一起踏上那八卦方位上的危急關頭,老祖見了趕忙的躍上前去,一把將他拉住提起。
劉仁恭正奔躍間,只覺得身體一下子騰空而起,飄飄悠悠的向後去,這心下不僅大吃一驚,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要張口罵人,便驚見那前頭的衆兵士被那如蝗的箭矢射翻倒地,痛苦的在那地上翻滾着,隨即發出那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此時劉仁恭什麼都明白了,不僅一陣後怕,嚇出一身冷汗來,趕忙回頭感激的望向了那救自己的老祖,千恩萬謝道:“謝謝老神仙搭救之恩......!”
隨即又望向那慘不忍睹被射殺了的兵士,還有着那身上帶着箭傷拼命的向外逃脫的兵士,聲音顫抖着道:“老祖是如何看出這裡有着那機關的啊......?”
老祖向那地上用手一指,道:“劉大人自己請看......!”
劉仁恭用眼一瞅,可不是嘛,地上明顯的標明着八卦的圖標啊!
只是當時自己與這衆人一時利令智昏,哪裡瞅得見呢?
這纔想起這惡毒的王天師來,憤怒的道:“那該死的王天師哪裡去了......?”
回頭順着這衆兵士向外脫逃的人流一瞅,這王天師和那二狗子早已奔在那衆人的前頭向外逃脫呢。
樵夫一見之下,氣惱不過,豈能容許他們二人就這樣的逃脫了去。騰身而起,向那二人追攆過去。
劉仁恭一切的怨憤瞬間迸發出來,“嗷”的一聲大叫,“蒼啷”的一下子從那腰中抽出短劍,咬牙切齒的向着洞外而去。
這衆人到了那洞口處的八卦方位前,趕忙的緩下腳步,一點點的謹慎的過去。
劉仁恭這番可是吸取了剛剛進來時的教訓,這越害怕越壞,強壯着膽子,一步步的緊跟着過去。
到了外面,見那樵夫早已與那王天師和那二狗子戰到了一處。
但見那樵夫手中的板斧上下翻飛,左衝右突,不離那王天師的身體上下左右,在那日光下耀耀生輝,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王天師哪肯示弱,手中的一條棍子指東打西,指上打下,舞動得似那風火輪般的旋轉如飛。
真的是那水潑不進,樵夫也是佔不了半點便宜。
再加上那二狗子手持一把短劍,見隙相擊,自然分散了樵夫的注意力,所以這樵夫用在那王天師身上的功夫,也是那大打折扣。
王天師見了,“嘿嘿”一陣奸笑,瞅準機會,挺身欺進,倒將那樵夫逼退。
正在此時,那衆兵士和劉仁恭紛紛的從那洞中躍奔出來。
一見那王天師,劉仁恭不僅氣衝牛斗,嚎叫着躍奔上去,揮舞着手中的短劍加入了戰陣。
二狗子剛剛見這樵夫處於劣勢,心下不僅大喜,奮力的向前要趁熱打鐵的與師父合力的將他拿下,這樣二人便可以趁機逃脫,因爲這時那老祖還沒有衝出來。
二狗子知道,就是那合自己與師父之力,也不是那老祖的對手啊!
可不料想這還沒等有着個結果,那劉仁恭又跑出來湊熱鬧,心裡生氣的不行,再也不管這以前的什麼情義不情義的了,回手就是一劍,“當”的一聲,磕住劉仁恭刺向師父的一劍。
劉仁恭只覺得那手臂一陣痠麻,劍差點給震飛出去,這心下不僅一驚,知道這二狗子的功夫,也是那強自己多少倍的呀。
當下不敢怠慢,鼓足勇氣,拼死相搏,也絕不給他們這逃脫的機會。
因爲這王天師也太可惡了,竟然要致自己於死地,這樣歹毒之人,自己豈能放過他?
這劉仁恭也屬於那馬上將軍,能征慣戰的主,只是在這些武林高手面前,還略遜一籌,但也絕不是那些酒囊飯袋的兵士可比的。
那些兵士見了這陣仗,只有那瞪大着驚悸的眼睛,瞅着的份,哪個還該上來送死。
劉仁恭知道這面對面的與他們硬碰硬屬實不行,便採取那迂迴戰術。
退後幾步,待那師徒二人不再注意自己,將那全部精力都放在那樵夫身上時,他又從那二人的身後突襲上來,扯拽着二人的後腿。
雖然對這師徒二人造不成太大的威脅,但牽扯了不少精力,弄得他們二人也是那心煩意亂的。
劉仁恭一邊與那師徒二人顫鬥,一邊不停的回頭張望着。
他心裡此時焦急的不行,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能堅持多久的。
不知道這老祖究竟到了哪裡去了,終是不見出來。
這越想越急,一分神,只聽得“呲啦”的一聲,那胳膊處的衣服袖,竟然被那二狗子手中的短劍,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瞬間那血就將衣服染紅了,劉仁恭感覺到胳膊處一陣鑽心的疼痛,那握劍的手開始抖動個不停。
無奈之下,又只好退後幾步遠下。
眼瞅着那樵夫與這師徒二人殺得不可開交,而自己卻絲毫幫不上忙,心下不僅更加焦急起來。
那老祖之所以這半天遲遲的不予出來,是原來他對徒兒樵夫非常的放心,知道憑他的本事,拖住這師徒二人,那是綽綽有餘的。
他在洞裡不住的打量着這裡洞中的財寶,心裡大爲不安。
他知道這些都是那絕世之寶,來頭肯定不小。
放在這裡,一定有着他的用意。
他覺得這絕對不是那王天師的東西,倒好像那宮裡的物件。
現下這些東西是誰的,爲什麼放在這裡,都已經不重要了呀,重要的是將有多少人爲爭奪這些寶物而喪命?!
所以這些財寶絕對是那災難的源泉,必須的將其徹底的消亡了,打消了那紛爭的念想,這纔是那根本,不然江湖上又要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念及至此,老祖向那裡洞處走了幾步,上下左右端詳了半天,這心裡便有了數,嘴角掛上了一絲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