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這是要幹什麼?放我出去!——嶽簫
林傲天見嶽簫在裡面一副愁眉苦臉,滿臉憤恨的樣子,說:“徒弟,剛纔酒醒了之後,我就明白了,那些劍譜之所以會被偷,就是因爲有人想要再創造一套劍法。我的畢生精力全在於御林劍法上,如今它也被偷,說明新的這一套劍法肯定在御林劍法之上。而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現在,我只有把全部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你擁有真奧義宗四派的能力,而且天生擅長劍術,只有你,才能夠創造一套劍法。”
嶽簫問:“爲什麼非得我創造!世界上那麼多練劍的人。”
“他們沒有你這種功底!”林傲天大聲地說,“這面牆,只能用一劍刺穿,我用御林劍法的任何一招,或者是所有招式全部用上,都是沒有辦法打穿它的。這面牆,只能夠在一點上用力,你必須學會在一劍上,爆發出最大的威力。只有這樣,你才能與新劍法抗衡。”
“師傅,連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這作徒弟的怎麼做得到?”嶽簫苦叫道。
“混賬!如此沒有志氣,你也配做我林傲天的徒弟!徒弟就是來超越師傅的,那些一代天驕,像達摩老祖一樣,他們的功夫也不是超過了他們的師傅?就是這樣,江湖上纔有那麼多優秀的功夫,可以與前輩抗衡,甚至超越前輩。”林傲天摸摸他下巴的下鬍子,說道。
嶽簫聽他這麼一說,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反駁,只有認認真真地練劍了。
林傲天轉身說:“徒弟,你一定要成功!社會的安危就全部寄託在你的身上了。宇文瑤,我們走吧。”說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宇文瑤卻道:“林師傅,我想在這裡陪嶽大哥。畢竟這裡面沒有吃的,嶽大哥會餓死的。”林傲天笑了一笑,說:“在那山洞早就有一大堆糧食,夠他活個一年。那裡面的溫度不高,不會很容易變壞,嶽簫又脈息護體,不會被凍死。你就放心地走吧。”
宇文瑤卻執意道:“不行,我要陪着嶽大哥,不然他練劍時寂寞無聊怎麼辦?”
嶽簫聽了她的話,淚水早就涌上了眼眶,卻說:“瑤兒,有你這番話就夠了,你隨着我師傅去吧,你一個人和我分隔開來,也是極爲寂寞的。倒不如和我的師傅去外面玩玩,等到我學有所成,就會去找你的。”宇文瑤依舊搖搖頭,堅持留下來,說:“嶽大哥,你再說這些話,我可就認爲你不要我了。”
“我哪能……”嶽簫本想說“我哪能不要你”,隨即想到:我是她的男朋友,就應該給她好的生活,讓她快樂纔是,怎能爲了一己之私,而耽誤了她的剎那芳華?今時今日,我已經二十三了,而瑤兒也差不多二十或者二十一,我怎麼能耽誤她這麼好的年紀?我和她雖然是父親指定的天仙配,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卻不能耽誤她啊!說:“好吧,瑤兒,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能要你,請你離開這裡吧。”他低下了頭,以免自己的眼淚被宇文瑤看見。
宇文瑤腳跟一軟,退了幾步,顫抖着說:“嶽……嶽大哥……你……你是認真的?”
嶽簫強忍着淚水,點了點頭。宇文瑤只覺眼前一黑,情緒激動,元息上涌,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嶽簫再也忍不住了,叫喊道:“瑤兒!瑤兒!我……我實在不願意讓你陪着我,過着這種苦難的生活啊!”
“嶽大哥,我就知道……你是爲了我好。瑤兒今生一定陪伴你。”宇文瑤笑了出來,嚥下了一口鮮血。
嶽簫已經泣不成聲,跪了下去,喃喃道:“師傅,師傅,你爲什麼要這樣害苦我們?”林傲天見到了他們這對逍遙侶的情意,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說:“徒弟,你一定要努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和你的心愛之人永遠在一起。如果我不這樣逼迫你,你們只能暫時在一起,當新劍法練成之時,就是你們永別之日。”
嶽簫說:“我明白了。瑤兒,爲了你,我一定努力!”說着,騰地起身,拔出了天玄劍,放在自己面前,想着自己所學過的每一套劍法,有什麼優點,有什麼缺點,有什麼共同點。宇文瑤則把自行車縮小收了起來,摸摸松獅犬的頭,出去外面買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爲嶽簫做飯,而自己也不忘記練習鹿飲拳和韌靈鞭。
話說余天和醉八仙別了衆人之後,奉命到了毒派的星宿山進行監視,順便調查是哪個道長要和丁竹天進行會談,二人武功高強,更何況星宿山已經來過一次,登過兩次,自然是極爲輕鬆地到了半山腰,爲了方便觀察,他們決定到山頂上住,畢竟毒派弟子應該較少在那裡出沒,於是二人又小心翼翼地到了最頂端,蓋起了一座冰屋。
星宿山處於星宿海旁,位於甘肅一處荒原綠洲中,其間沼澤、泥潭廣佈,而與第一平行宇宙不同的是,星宿山海拔竟然高達4000米,其寒冷程度可見一斑,住在山頂上,則更是厲害。好在余天和醉八仙元息、脈息強勁,真氣護體,不會輕易凍傷,二人蓋完冰屋,住了進去,醉八仙這個傢伙立刻往地上一躺,說:“弟弟,你還別說,這冰屋真也神奇!這地上躺下去,居然不會寒冷刺骨。”
余天指了指他旁邊的火爐,說:“因爲你旁邊有一個火爐。”
“哦,我說呢。嘿,你說這丁竹天會和哪一個道長見面議事啊?”醉八仙岔開了話題,道。
余天卻搖搖頭,說:“這我卻不是很清楚,我覺得丘自在是不太可能的,他這個牛鼻子一心就想着剷除毒派、冥派和明神派,打着‘正義’的旗號,可是這三派雖然好事做得不多,但是壞事也沒有一樣礙着奧派的,真是搞不懂。而我覺得可能是有一個弟子看不慣他這種做法,要和毒派商議商議,和平共處吧。”
“那你認爲會是誰?”
“這個我就更說不準了,奧派有四道人,分別是魏道閣、莫道梅、龍道正和林道宏,這四個弟子是奧派之中的佼佼者,尤其是龍道正,雖然排行老三,但是他的潛力不可估計啊。”余天不愧是見多識廣,連奧派的四道人都知道。這四道人自然不如當年全真教的全真七子名聲大,所以更是鮮爲人知。
突然,聽到門口一陣敲門聲,余天和醉八仙換了個眼神,均想:“難道這麼快就給毒派弟子發現了?”捏緊了拳頭,開了門,只見到一個婦人,她長得極爲英氣,只是臉色有些慘淡,顯得更爲白皙,而且她身材纖細,凹凸有致,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只是臉長得太過英氣,顯得有些女中豪傑的味道。余天見她的服裝不似毒派的服裝,便知道她不是毒派弟子,說:“敢問婦人有什麼事?”
那個婦人見了他們二人也不是毒派弟子,便擺擺手,做了幾個手勢,告訴他們:“我以爲你們是毒派弟子,來監視我的。”原來這個婦人是個啞巴,只能通過手勢交流。余天又道:“我們爲什麼要監視你?你和毒派的人有什麼瓜葛嗎?以致他們要監視你。”
那個婦人又用手勢道:“我怕他們疑心我,我住在這星宿山很久了。”
余天心想:“莫非她是丁竹天的壓寨夫人?這丁竹天倒是豔福不淺啊!”連忙道:“你放心,我們不是來監視你的,我們是兩個遊俠,在星宿山旅遊一下罷了。”
啞婦人點點頭,走了。余天和醉八仙也抱拳送行。
見那啞婦人走遠了,醉八仙關了門,說道:“老弟呀!看起來,我們好像又有一件事要觀察了。這個婦人來敲我們的門,定是害怕那些毒派的人,我們倒是可以看看這些毒派的人要對她做什麼,也好相助。”
余天點點頭,道:“可是,我們還是要以嶽兄弟給的任務爲重,畢竟劍譜的事是大,兒女情長的事是小。”
醉八仙哈哈大笑道:“你就放心吧,你老哥雖然喜歡喝酒,但是我的腦袋裡面可沒裝酒的。”突然,他指指窗外,原來,他一面說話,一面觀察那啞婦人的屋子,見那丁竹天進去了,便連忙和余天說。余天見狀如此,當即出了門,飛身到了啞婦人門口,暗中竊聽。
可是啞婦人不能出聲,他沒辦法知道啞婦人在說什麼,只聽得丁竹天說:“你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你爲什麼要在我們星宿山上住下?”“嗯,這麼說你再找你的兒子?”余天聽到這裡,見屋內有些動靜,連忙抽身回家,心下分析道:“丁老怪說‘你的兒子’,想來着啞婦人也就不是他的壓寨夫人了,那會是怎麼回事?”
卻說岳簫能不能練成一招曠世劍法?而那個啞婦人的兒子和丁竹天又有什麼關係?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