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逆襲馭蛇三小姐
冥王的眸光閃爍,直視着那一抹殘影,帶着幾分輕嘲。那模樣似乎是早已經有所準備,看得那一抹殘影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
他仔細的打量着冥王,想從冥王那淡然的神色之中看出什麼,卻發現什麼都看不出來。淡淡的危機感向他襲來,瞬間便讓他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不管你是蠢的還是傻的,既然來了,棄有半途而廢之理?今日咱們便好好的戰上一戰,若是輸了,我答應你一年之內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那抹殘影頓了頓,冥王的話也不能全信,反正都已經現身了,自然要試探一下冥王的幽冥神功真實的實力。若是自己還不敵,他就得滾回去繼續修煉,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不會再來找冥王。
“本王陪你一戰,你要是輸了,便告訴本王你的身份如何?”
瞧着這躲是肯定躲不過了,冥王聚集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發現原本潰散的真氣已經可以跳動。這樣的奇蹟讓他微微的訝異,隨即便明白了,這應該是悠悠的功力填補了他真氣的空缺,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他雖是重傷,但只要還能調動真氣便可以隨心所欲的運用幽冥神功。這一站他雖然會有損耗,可有悠悠的真氣護體,損耗也不會太大。
如此,那便大戰上一場,反正也輸不了,打贏了說不定還能賺上一筆。
“好,只要你能贏我,我允你三個問題。”
那抹殘影猶豫了一下,又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冥王的傷勢,非常確定冥王身上的傷勢真的,絕對沒有弄虛作假。那,它還怕什麼?
沒有受傷的冥王是一隻無人敢侵犯的猛虎,受了傷的冥王只不過是一隻狐假虎威的狐狸。
“痛快,出招吧!”
冥王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他深深的吐出了幾口濁氣,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這一戰不成功便成仁,他的心中有必勝的信念,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贏。
“呵呵……”
那抹殘影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乾枯的老手擡起,一道白色的光芒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手指輕輕一勾,成千上萬道耀眼的白光便對着冥王咆哮而去。
冥王臉色一沉,很顯然明白對面的男人使用的是什麼功夫,真氣一提,便在自己的身體外設了一個結界。
白色的光芒打在無形的結界之上,就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樣,一下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此重的傷還能擋住我的招式,你小子果真讓我刮目相看。好,那咱們就來動真格的了。”
冥王的狀況讓那抹殘影有些意外,說話之間,乾枯的手聚集起了兩道黑色的氣流,那黑色的氣流很顯然是極陰之氣,一旦被它攻擊到,世間萬物無一活口。
“來吧,本王奉陪到底。”
冥王的眉頭緊鎖,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僥倖,聚集起了丹田的真氣,開始凝結出最強大的結界。高手過招,也不過就是眨眼之間,功力便已經提升到了極點。
一黑一白,一攻一守,一影一鬼,就這麼對峙着,在這個落葉紛飛的夕陽之中,締結出了開天闢地以來最可怕的一場戰鬥。
這一場對峙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冥王的嘴角緩緩的滲出了血跡。那抹殘影的光圈也開始漸漸的變淡,透明的有些模糊。
很顯然,這是一場勢均力敵之戰,除非雙方收手,否則兩敗俱傷。
“噗……”
血氣上涌,冥王再也剋制不住,張口便噴出了一口血。猩紅的血穿透了那一抹殘影的身體,灑落在幽冥潭上,淡淡的血腥味飄蕩在半空中,很快便散去。
“小子,你夠種。下一次,再一決生死!”
那抹殘影掃了冥王一眼,並沒有再次攻擊冥王。它不傻,在打下去的後果他比誰都清楚。這一次他是失算了,沒想到重傷的冥王,竟然還有如此的威力。要是他的傷害好了,那……
這般一想,一股冷意遍佈全身,讓他禁不住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丟下了一番狠話,一轉身便消失了。
“總有一日本王會揪出你這隻大老鼠,你給本王等着!”
冥王再次吐出了一口血,深邃的瞳眸之中全是凌然的殺意。看來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早點好起來,要不然冥界恐怕真的會有大危險了。那一抹殘影的本事,遠遠在他的意料之外,就算他痊癒也沒有必勝他的把握。
他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一抹殘影不會去找悠悠的麻煩,否則……
……
人界
蘇悠悠在國師府呆了向日,與楚玥兒敘完了舊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回了六王府。此時的六王府烏煙瘴氣,一衆女眷淚眼汪汪的跪在楚子睿的院子前,不知道在鬧騰着什麼。
蘇悠悠實在無聊便決定去瞧瞧熱鬧,走到了一顆大樹之下才站定,便聽到了楚子睿的側妃氣憤難平的話。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這些舊愛了嗎?你下令減我們的月俸,這是想將我們全都趕出王府嗎?”
沈側妃一臉的憤憤然,看着楚子睿那張俊美無邊的臉,語氣惡劣到了極點。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左一個右一個女人的納進王府那也就罷了。如今不知道是那根莖不對勁了,忽然要將她們的月俸減半,這不是等於要她們的命嗎?
沒有銀子,在這人吃人的王府要如何混?恐怕到時候連丫鬟她們都會震不住,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沈側妃,你要是覺得那是本王的本意,那本王第一個便將你趕出王府。你們要是有能耐就去皇上面前鬧騰去,要不是皇上莫名其妙的減了本王的月俸,本王豈是那般小氣之人?”
楚子睿也是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想着昨日早朝楚子祁當衆無任何緣由的降了他的俸祿,他就有些咬牙切齒。
倒不是他有多看中那些銀子,他也不靠那些俸祿過日子。只是覺得楚子祁那就是要給他找茬,想方設法的讓他不痛快。
一回王府,看到那些女人披金戴銀將銀子當成了石頭來用,他一怒之下便下了那樣的命令。
“那臣妾可否問一句,那剛入王府的蘇姑娘,王爺爲何要下令允許她隨意進出庫房,拿取她想要的任何物品?”
沈側妃一看楚子睿是動了真怒了,氣焰一下子就小了許多。這王府當家做主的可是王爺,她要是真的將他徹底惹毛了,吃不了兜着走的便是他。
好,這口氣她也忍,只要那新進來的姑娘與她們的待遇一樣,她立刻回自己的院子哭去。
“沈側妃,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子給踢了?蘇姑娘那是多麼高貴的人兒,你們能比得上?本王就允許她隨意支取本王的財務了,你能奈本王何?還有,你們可別將蘇姑娘當成跟你們一樣,想着攀高枝才進本王的王府。別忘記了,國師大人在祭祀上還因爲皇上冒犯了蘇姑娘,給了皇上一巴掌。”
一聽到面前的女子將蘇悠悠扯了進來,楚子睿氣得跳腳,直接飛起一腳便將沈側妃給踢飛了出去。這個賤人吃醋吃到蘇悠悠的身上,蘇悠悠是何人?是她們能隨意褻瀆的嗎?簡直找死。
不給點顏色瞧瞧,她們恐怕還會往跑到蘇悠悠的面前鬧去,一羣找死的傻子!
“王爺,你……”
沈側妃沒想到自己只不過一問,竟然得到了這樣的結果。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站了起來,滿目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子睿,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打轉。
王爺雖然有些薄情,可到底也是憐香惜玉的。就算心情不好,也從不會往她們的身上撒氣。看來那姓蘇的女子,真的事得了王爺的心了。
可怕,太可怕了……、
“你們給本王聽清楚了,誰要是敢不知好歹的去招惹蘇姑娘,那就不是一腳能解決問題的了。本王會將她賣入青樓,讓她被千人騎萬人壓,明白?”
楚子睿十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對着那些跪在院子外的女人就是一番怒吼。這些不讓人好過的東西,遲早有一日他要將她們全都打發了。找他鬧事,簡直不知這王府的主人是誰了、
“滾……”
見到一羣的女人低着頭裝委屈,楚子睿大動肝火。大手一揮,一道強勁的內力掃過,幾十名女子便被那凌厲的掌風掀翻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一聲怒喝過後,那些女子連哼都不敢哼一聲,捂着自己摔疼的地方四下散去。
“楚子睿,你還真威風……”
看着那些女人們全都散了,蘇悠悠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從大樹後走了出來,看着額頭上青筋直跳的楚子睿,頗爲無語的開口道。
“往後她們若是去找你的麻煩,你隨便殺,全都殺了本王也承擔得起那樣的後果……”
見到是蘇悠悠,楚子睿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胸口澎湃的怒火也瞬間消散了不少。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最終揉着眉心冷血無情的開了口。
“倒還真是捨得,不過,楚子祁真的不給任何理由便將你的俸祿減半?他那絕對就是濫用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