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樣的感覺?馬超覺得自己,現在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好不容易找到帥帳,以爲可以抓到敵軍主將的時候,看着醉醺醺的淳于瓊,還有那瀰漫在營帳裡的酒臭味……怎麼就感覺,根本高興不起來了?!
“呼呼呼……”外面喊殺聲已經那麼強烈,但是這裡的淳于瓊,依然在呼呼大睡。
“俘虜這傢伙,我一點都不高興……”馬超吐槽,隨即意興闌珊吩咐道,“綁了!”
一個多時辰之後,當袁紹本部,千辛萬苦趕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一片火海。火光沖天而起,把夜色都給染紅。方圓二三十里,都能隱約看到。
“不,不,不!”看到這一幕,就算是沒有到那邊,袁紹也知道情況不妙,超級不妙!
“主公,現在過去救援,怕是已經晚了……不若讓船隊靠岸,我們回去吧。”田豐提醒道,最新一批的軍糧已經被燒燬,這意味好幾萬大軍的軍需沒有着落。
最多兩天,全軍將進入缺糧的困境,就算要徵糧,運輸過來也要一個多月,人可以一個月不吃飯的同時,與全盛的敵人戰鬥麼?
“元皓,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們是否要退回河北……”袁紹整個人有些恍惚,“而是我們若真的退回河北,那就真的退無可退了!”
畢竟這不是她們主動南下,而是曹操要北上!概念不同,曹操打贏了這場仗,肯定是要乘勝追擊的,她們根本沒有選!
“那簡單!”田豐直接指向烏巢方向,“現在我方軍隊遠勝於對方,爲何不直接來一場大決戰?只要在這裡將曹軍擊潰的話……”
“選擇,我還有選擇嗎?!”袁紹從來沒有那麼冷靜,當然也從來沒有過那麼強烈的殺意。這是屬於她特有的被動技能——危難時期,全屬性UP(誤)。
“韓猛,你爲先鋒!給我撕開一道口子!”袁紹當即下令。
“遵命!”韓猛已經等着一天很久了!
“呂曠,你隨我一起殺入敵軍!”袁紹隨即下令。
“遵命!”呂曠也希望能好好表現,能讓自己弟弟的罪過輕一些。否則這場戰爭之後,呂翔要被啓用,可沒那麼容易。
十分鐘前後,大部隊來到烏巢之中,這裡已經完全陷入火海之中,空氣中的灼熱感,隔了一段距離還能感覺得到。營地外似乎有一支步兵在列陣,韓猛下意識就率軍衝了過去,結果差不多到那邊的時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停下,都停下!”韓猛當即高呼,這哪是曹軍,根本是袁紹軍駐守在烏巢的部隊!
不少直接是屍體,用什麼東西固定在前面,看起來好像是要整軍備戰一樣。後面還有不少活着的俘虜,直接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
最慘的還是淳于瓊,被脫光了外衣,綁在木架上,臉上還刺了個‘醜’字。
“嗯嗯嗯……”或許是看到友軍,淳于瓊不斷的掙扎,奈何嘴巴被綁着,根本說不了話,反而因爲掙扎的關係,臉上的刺字上,還溢出了血液。
“主公……”不多時,被解救下來的淳于瓊,被韓猛帶到袁紹面前。看着袁紹那生氣的樣子,他頓時垂落了腦袋。
“我讓你好好防備曹軍突襲,你就這樣回報我?”袁紹此刻真的氣炸了,尤其是當對方靠近的時候,那股酒氣還那麼重!
“你就那麼喜歡喝酒是吧?”袁紹也是氣壞了,隨即招來近側,吩咐道,“找個酒缸,把他摁在裡面,讓他醉死過去!”
“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啊!”淳于瓊不斷求饒,然而沒什麼用,勞軍遠征不說,最後還給對方得逞。其中許攸的罪過更大,但淳于瓊醉酒誤事也是關鍵。
“曹軍呢?關鍵是曹軍在哪裡?”袁紹可不是來這裡發牢騷,順帶處理一下垃圾的。
“沒有發現曹軍部隊,根據士卒們的證詞,曹軍的騎兵部隊,已經先一步離開,而步兵部隊,已經登船返回了。”田豐這個時候過來,在沒有發現曹軍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着手調查。只是這個結果,讓人很難接受。
“我們的船隊呢?”袁紹有些接受不了,不是讓船隊牽制曹軍水軍了麼?
“並未發現,我已經派人去尋找,至少確保我們能夠安全返回北岸。”田豐此刻頭痛,曹軍燒完了糧食就走人,可讓袁軍怎麼辦?
“曹操!”袁紹此刻是一肚子的怨念,但是就是沒地方宣泄。只能看着曹營那邊的方向,狠狠的咆哮了一聲。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念叨我?”返程的路上,曹操耳朵微微抖了抖。
“估計是袁紹在抱怨吧?”隨軍的荀攸笑道,“不過下次我不會再隨軍那麼瘋了,現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們有大概三個時辰的時間可以好好睡一覺,之後就要繼續趕路回去。我希望回去之後,聽到的是程昱擊敗袁紹偏軍的消息。”曹操此刻找了個牀鋪,直接躺了下來。
此刻的她太疲憊,連洗澡都顧不上,只想要好好睡一覺。
“一切都會好的……這場仗,我們贏了!”荀攸笑了笑,也找了個牀鋪躺下。
曹營這邊,大概是在烏巢之後六個小時上下,前線過來消息。主要是馬超等人派回來使者報捷。讓大家知道,袁紹在烏巢的輜重,已經全部被燒。
袁紹短期內已經沒辦法徵集更多的糧食,數萬大軍無以爲繼,要麼就地解散,要麼強忍着飢餓,和曹軍來一場決戰。
曹操已經先一步派人,通知了河內郡的曹昂部,讓他們開始朝着魏郡發動進攻。袁紹要決戰無所謂,但最後魏郡老巢被端,就怪不得誰了!
“於是,現在的問題在你們兩個……”程昱看向高覽和張郃,“良禽擇木而棲,兩位將軍突襲失敗,若是回去,袁紹一肚子怨念,說不定就要發泄在你們身上。袁紹此人,實在不值得兩位將軍如此賣命。”
“儁乂……你怎麼打算……”高覽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張郃。
“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張郃看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某主廚,乖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