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諸葛’這麼一表演不要緊,說得小肖是一楞一楞的,樂得谷支隊長眼睛眯得看不到縫。這小子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長進?真的是士別三日,便當刮目相看哦。
呵呵!他看了看正在微笑的龍若海。這小子真行,不但頭腦聰明能破案,還能培養人才。有他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小諸葛’也能成爲重案大隊的一把快刀。看來,‘小諸葛’過去頂不上大用,還是我們沒有給這傢伙壓擔子喲。
恍然大悟的小肖,得到席大隊長的示意後,連忙屁顛屁顛地跑着出去落實監控措施。‘小諸葛’來了一場‘表演秀’之後,這邊的案件研究又繼續進行。大家都在等着龍若海說出撤退的道理。他也不推辭,立即就開始瞭解說。
“郭桂蘭是不是作了僞證,我們不知道。仇玉昆又下落不明。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既不能撬開郭桂蘭的嘴,又不能漫無邊際的去尋找仇玉昆。怎麼辦?只有示敵以弱,先行撤兵,讓仇玉昆自己走出來。只有他走了出來,才能讓事實得到澄清。”
“假如我的推斷不錯的話,那我們就先行撤退。讓我們用時間的推移,來鬆懈他的警惕性。你們想一下。當他以爲危險消除後,回到家中,再又被突然抓獲,會是怎樣一個心態?這樣的心態,對我們的審訊工作,又會有什麼樣的好處?
你們可能要問,萬一不是他,又怎麼辦。不是他,我們的撤退也有好處,可以鬆懈罪犯的防範。弦不能崩得太緊,過緊則容易斷。退是爲了更好的進。硬是僵在這兒,於事無補嘛。至於理由嘍,不是有人送上門來了嗎?”
剛纔說撤退的時候,龍若海也在思考如何撤的問題。這麼多人在這兒蹲了好多天,就這麼一聲不響的撤退,確實是不好下臺,也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被小肖這麼一打岔,反而讓撤退計劃有了一個合適的藉口。
“我知道了,就是借坡下驢。用團北的案件,來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上,我們撤退去偵查團北的案件。這個理由,到哪兒都能說得過去。暗地裡留下精幹力量,對這一家進行監控。一旦時機成熟,再來殺上個‘回馬槍’。哈哈,我聰明吧。”
“就你能!看你得瑟的樣子。也不知道謙虛、謙虛。”谷中天的心情,感覺到不是一般的好。自從到了寧南之後,案件上,他沒有指點一個字。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笑。因爲高興,他也就順手在‘小諸葛’的腦袋瓜子上給了一個響指。
“對的,我們不但要對仇玉昆這一家進行監控,還要對他的交往關係進行秘密走訪和調查。要着重瞭解,是不是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我就不信,他去南昌打工的事,沒有一個人知曉。說不定呵,我們會有意外發現的哦。”
龍若海接在‘小諸葛’後面,又補充強調了這麼一段話。對於龍若海和‘小諸葛’這麼一對組合,還有他們所發表的破案意見,席大隊長是連連點頭。雖說不上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話,但也到了言聽計從的狀況。
警察已經撤退的消息,很快就在莊子上傳了開來。老百姓當然會議論紛紛,指責警方無能。只是人家有了新的案件,這也怪不得那些整天在這兒日曬夜露的警察。要怪,就怪那個罪犯狡猾吧。
警方撤退的情況,被列入嫌疑對象名單的仇玉昆並不知曉。南昌的經濟雖然說不上特別發達,但要接受他這麼一個靠力氣吃飯的打工者,還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只是要讓他找一個舒服的工種,也是不可能的事。晚上,他帶着一身的疲憊,全身散架一般地睡在工棚裡。忍受着數不清的蚊蟲侵襲時,他的內心也在深深的後悔。
顧月香並不比自己的老婆漂亮多少,只是勝在一個年輕上。自己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偏偏就終日把她放在心上,頭腦中都是她那健壯的身體。有了幾天看不到,就想得慌。甚至於發展到了和老婆‘嗨咻’的時候,也在幻想着她在自己的身體下面蠕動。
本來以爲,她的男人長期不在家,久曠的女人肯定也會有打野食的念頭。卻沒有想到,自己試探了好多次,都沒有結果。無論是語言上的挑逗,還是肢體上的碰撞,這個女人總是盡力地避讓。
即使誤作不小心,或者是開玩笑,直接用手撫摸到了她的**,對方也只是紅着臉躲開。看到她那種羞澀的樣子,更是讓自己的心癢癢的,也讓自己下定了決心。認爲只要用上一點強,她就會乖乖地聽話。卻沒有想到會砸了鍋。
仇玉昆爲了達到與弟媳‘嗨咻’的目的,是動了不少腦筋的。他從五號就開始準備。下班的時候,特意請了假。說是家中有事,第二天不能上工。
他也知道,如果要等到自己下工以後再去,肯定沒有戲。弟媳的孩子會回家,鄰居家中也有了人。只有早晨上工以後的時間,顧月香的家中才會沒有閒人。這個時候的鄰居,上工的上工去了,上學的去上學了,才能方便自己去偷情。
六號早晨,仇玉昆還和往日一樣去上工。其實只是到街上去轉了一圈,然後騎着一輛舊自行車,來到顧月香家中。說是路過這兒,特地來看看弟媳的。
然後就關心地問長問短,進而開始調戲。對他這種風言風語,顧月香的耳朵早就聽出了老繭,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在嘴上‘淬’了一下,就自己去忙家中的活計,沒有再言語。
看到弟媳這副形狀,仇玉昆暗暗高興。認爲今天有戲,也就加大了手上騷擾的動作。本來以爲只要多加一點努力,顧月香會假惺惺地推託一番,然後就會與自己共渡巫山。
沒有想到當他真的乘顧月香不注意,猛地將對方褲帶拉斷後,顧月香卻不顧一切地大哭了起來。剛開始,自己還以爲對方是裝腔作勢,仍然不肯住手。卻沒有想到,儘管將她的衣服拉破,也沒有能讓她肯就範。
仇玉昆想到了顧月香的多種反應,卻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剛烈。這個平時看起來還是很柔順的女人,卻一反常態地進行了反擊。不僅是邊哭邊罵,還在他的臉上亂抓亂掐,弄得他的臉上血淋淋的。
最後還揪住了他的衣襟,說是要讓周圍鄰居評一下公道。做姐夫的是不是應該這樣做,是不是應該來拉斷弟媳的褲帶。
顧月香來了這麼一下子,仇玉昆頓時就慌了神。這事真的傳到外面去,不談社會上的人如何譏笑,家裡這一關也不好過。小舅子的決裂,老婆的怒火,這都是跑不了的事。
他先是想用手去捂住對方的嘴,卻沒想到此時的顧月香,竟然會變成了一頭激怒的母獅子,張口就咬了上來。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而且一直不肯鬆口。血和疼痛,讓仇玉昆也大發狂飆。他不計後果地卡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
儘管顧月香常年參加體力勞動,身體比較健壯,但還是不能與仇玉昆相比。除了男女性別的差距外,長期從事重體力勞動所鍛煉出來的體質,還是讓仇玉昆充分展示出了自己的體力優勢。
隨着時間的推移,顧月香在這場較量中漸漸落於下風。原本還在激烈掙扎的她,已經慢慢地停止了反抗,身體也漸漸地鬆軟了下來。
直到此時,依然還有幻想的仇玉昆,看到對方停止了反抗,還在做着好事能成的美夢。他鬆開卡捂住對方喉嚨的大手,準備將其抱上牀去。
沒想到的是,手剛一鬆開,顧月香也就隨之癱軟到了地上。仇玉昆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點不妙,連忙用手指一探對方鼻子的呼吸。這才發現心中的情人,已經鬼使神差的被自己扼死。大錯已經成爲事實,仇玉昆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跑。
他推着自己騎來的自行車,飛速的往門外奔去。剛剛走到水井附近,仇玉昆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顧月香被人殺死的事,很快就會被人發現。
這樣一逃,自己肯定逃不遠。必須要推遲讓人發現屍體的時間,才能讓自己逃得更遠,更遠。如果將屍體推到水井裡,說不定還會讓人產生錯覺,以爲這個女人是自己掉下水井裡的哩。
他想到就做,趕忙將屍體丟到了水井裡。只是由於做賊心虛,在慌亂之中把水井蓋也給蓋了上去。想到這個漏洞,仇玉昆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真的是不打自招呵。
今後的路怎麼走?仇玉昆也說不清楚。如果警察沒有發現自己的罪行,還是回家好。在外面打工的這些時間,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吃不好,睡不安,哪裡有家裡好。
龍若海讓警方的人都撤退到團北去,又將會面對什麼樣的挑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