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最好,”王劍非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姨父姨媽應該起牀了,你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吧,然後我們吃過早飯,就該計劃上京的事情了。”
“好的。”王逸飛忙點頭答應。
他們父子兩個出了房間以後,王逸飛果然看見王化忠在客廳裡坐着,而柳玉香和王怡欣則在廚房裡打點早餐,於是王逸飛忙過去跟他們一一打招呼,然後就在沙上跟王化忠坐着說話,王化忠見他又恢復了以前開朗的笑容,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與此同時,他心裡也微微有些失望,因爲他養育了王逸飛二十多年,這份父子之情是很割捨的,而王逸飛現在認了親生父母,他這個假的自然要還原了,雖然在還原之後,他們還是姨父姨媽,但是這種關係畢竟隔了一層,所以他心裡當然有些難過。
吃過早飯以後,幾位長者在客廳裡說話,王逸飛便去收拾藥膏,王怡欣當然也象小尾巴一樣地跟在後面,當她看見王逸飛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紫色的藥瓶,然後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揉成碎粉後撒在藥膏上時,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這又是加的什麼?”
“呵呵,”王逸飛衝着她神秘地一笑地道,“這是藥引子。”
“你騙人,”王怡欣忽然眼珠一轉道,“你剛纔撒的這些役子,纔是真正去傷疤的藥吧?”
“啊?”王逸飛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問道,“這,這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原來真是這樣,”王怡欣望着他得意地笑道,“看來你撒謊的水平太差了,讓我一下就睜來了。”
“這個……”王逸飛搔了搔頭道,“其實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剛纔撒的役雖然很重要,但是昨天熬的膏子也同樣重要,它們是相須爲用的,缺了一樣都不行。”
“但是你剛纔加的藥,應該是別人弄不到的吧?”王怡欣笑着問道。
“這倒是真的,”王逸飛忙點頭道,“這是我師父自己煉的丹藥,我跟了他二十年,這種丹藥只見他煉過一次,估計這藥材也是比較難找的了。”
“原來是這樣,”王怡欣跟他開玩笑道,“我剛纔還在想,既然這藥這麼好,就應該成批煉出來賣,這樣才能造福於民呢,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那是肯定不行的,”王逸飛苦笑道,“這世界上有許多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不能量產,所以自古以來纔有福緣一說。”
“噢,我明白了,”王怡欣點了點頭,然後調皮地一笑道,“這麼說我應該是有福的吧?嘻嘻。”
王逸飛微微一笑,將已經收拾好的藥膏遞給她道,“好好收着吧,這個時間放長一點也不會壞的。”
“好的,”王怡欣忙把藥接過來,然後問道,“這個塗上去是什麼感覺?”
“開始是涼涼的,過一兩個小時以後會覺得有點辣,但是不會痛,也不會癢,”王逸飛笑道,“所以你塗上去之後,不會有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噢,那多長時間換一次藥?”王怡欣又問道。
“這個藥效散得比較慢,你兩三天換一次就行了。”王逸飛說道。
“兩三天?”王怡欣愣了一下道,“可是我每天都要洗澡,這個應該不能沾水吧?”
“沾水倒是不要緊,不過沾了水之後,你會感覺塗藥的地方特別不舒服,”王逸飛忙說道,“所以你最好還是兩三天洗一次澡,反正現在是冬天了,也不用洗得太勤。”
“那我一天換一次藥不行嗎?”王怡欣忙問道。
“好象不行噢,”王逸飛搔了搔頭道,“因爲這藥膏的藥效如果沒有吸收完,塗藥的地方就不容易清洗乾淨,所以你最好讓藥膏保留的時間長一點,這樣它的藥效吸收乾淨後,就會自行脫落。”
“是這樣啊,”王怡欣苦着臉說道,“看來我得當一段時間邋遢妹子了。”
“你不用擔心啦,”王逸飛搖頭笑道,“這種藥膏塗過以後,身上會散出一種淡淡的幽香,如蘭似麝,比一切香水的味道都純正,所以你即使十天半個月不洗澡,別人也不會知道。”
“真的嗎?”王怡欣拿起藥膏嗅了嗅道,“可是我感覺這個好象不怎麼香呢。”
“現在是不香,”王逸飛笑了笑道,“不過它塗在你身上以後,一定會香,你試過就知道了。”
“嗯嗯,我是應該好好試一下。”王怡欣半信半疑地點頭道。
兩人把這件事處理完以後回到客廳,卻現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就似乎他們三個長者剛纔鬧過彆扭一樣,王逸飛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呃……”王化忠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剛纔你爸說,讓我們一起去廄。”
“噢,這很好啊,”王逸飛忙說道,“剛纔爸爸早上也跟我說過了。”
“可是你媽……”王化忠剛說道這裡,忽然現有些不對,於是他趕緊改口道,“可是你姨不同意,說今天就要回碧巖村。”
“啊?”王逸飛愣了一下,然後望着柳玉香說道,“媽,你這麼急着回去幹什麼?你們這不剛剛進城嗎?應該去外面好好走一走,看一看啊!”
“唉,不了,”柳玉香搖了搖頭道,“農村裡住慣了,這城裡住不習慣。”
“那有什麼不習慣的?”王逸飛忙說道,“其實我上班以後,早就想接你們到城裡住一段時間的,只是因爲住的地方不方便,所以就拖下了,現在爸爸既然請你們去廄走走,那就一起去吧,您以前不是早就說想看看的紀念堂嗎?這下不但能看了,還能去其它的地方玩一玩。”
“唉,那都是以前爲了讓你出息,逗着你玩的,”柳玉香嘆了口氣道,“我現在都是老太婆了,那些地方還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