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雁‘門’主要還是保安業務,萬一將來一事無成,或者有什麼變動,被調去當保安怎麼辦?再假如,這是個騙局怎麼辦?被騙去當了保安,身份證扣押,手機扣押,雖然管吃管住,但他們告訴你工資等你離職的時候再結,結果你要離職,他們告訴你因合約限制一分錢沒有,你怎麼辦?”
說完雁‘門’,齊磊又在“東方紅”三個字上畫了個圈:“他們說這家單位‘女’舞者很多。很多男同學有些心動了,可我要勸告各位東西的男同學一句,這裡美‘女’多不多?沒人知道!這裡面會不會都是比你大五六歲的‘女’舞者?也沒人知道!年輕,不要圖貪玩,踏踏實實工作纔好,若是真喜歡跳舞的男同學,這裡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齊磊又說了說希望之光,大體意思都一樣,就是拿多少工資是小事,工資夠不夠當地生活水準是一個問題,能不能管住自己不‘亂’‘花’又是一件事。
還有一個問題,在外地要團結,如果真去了,希望大家互相照顧。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吳可欣都有些壓抑,沒想到齊磊能說出這麼多問題。
雖然齊磊沒有說哪家非常好,哪家不行你別去,但卻把每家公司的情況分析的頭頭是道。
聽了齊磊的話,大家基本上都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同學們的心裡都有桿秤,都有了明確的目標。
齊磊沒有去排練廳,但並不代表沒有人惦記着他。
小型招聘會上,這五家工作單位都招到了學生,而且竟然比去年在學校招的要多出一倍。
整個音樂班也就剩下十幾個學生了。
看着學生們心滿意足的離去,但五家單位的代表還坐在排練廳裡,充滿了期待。
張步凱笑盈盈的走上前對五人說道:“恭喜幾位都招到了滿意的人才,這可是我們汾源走的最多的一次了,唉,我心裡都有些捨不得!”
五個招聘代表只是笑笑,沒有人接話,黑框眼鏡和壯漢眼神一直盯着‘門’口,而另外三位其中一個抱着手機不時的看看,不時的瞄一眼‘門’口,剩下的兩個一邊整理着手上的文件,一邊悄悄看着‘門’口的動靜。
張步凱有些尷尬又有些疑‘惑’,這五人答話也就算了,這神情動態分明是有所期盼,他們在期盼什麼?
終於,壯漢忍不住了,他是退役軍人,說話直來直往,而且看人很準,以前在部隊新兵連裡當班長,看到喜歡的新兵,一定要拉進自己的班裡來。
“張校長……是不是還有同學沒來?”
壯漢儘量委婉的說道。
結果其他四人也同樣看向張步凱,眼神中是一樣的詢問。
張步凱撓撓頭,不知道這五人什麼意思,“這,好像該來的都來過了吧?”
“可是,我怎麼沒有看到剛纔在教室裡提問的那位同學?”
壯漢直截了當的說道。
黑框眼鏡刷的站了起來,同樣問道:“是啊,他來了嘛?”
另外三位也站了起來,生怕自己看中的‘肥’‘肉’被人搶走一樣。
張步凱頓時瞭然,這五個坐在這裡不肯走,原來是在等齊磊。
真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會這麼招人待見。
原本還怕他的問題得罪了這五位領導,結果不但沒有,反而讓五位領導都表現出了拉攏的渴望。
“他……這樣,我去教室看看!”
張步凱說道,這種事情他親自去過問,在招聘代表面前,會顯得對他們的問題足夠重視,對以後的合作有好處。
沒想到五位招聘代表跟着說道:“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
張步凱也不拒絕,笑呵呵的答應了。
二年級音樂班的教室裡,全班同學都在嘻嘻哈哈的聊着,有四分之三的同學都被聘用了,最遲過了元旦就要走。
有些原來不對付的同學,現在被同一個單位收編了,也摒棄前嫌,互相恭維的說着:恭喜恭喜,將來互相照顧。
閆肅要去běi‘精’雁‘門’,這是齊磊意料之外的,本以爲他會去至誠。
沒想到閆肅卻說:“反正哪裡都是三千塊,將來不行還能回來,說起來也算是去過běi‘精’了!”
閆肅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我是什麼料,實在不行就當保安吧,我這嘴皮子也沒白練,將來說不定就在běi‘精’城安家了!”
齊磊笑笑沒說話,卻一直看着閆肅,他的眼神裡並不是欣喜,而是無盡的落寞,或許他也有自己的擔心吧!
這時,教室‘門’被推開了,張步凱帶着那五個招聘代表走了進來,教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步凱直接說道:“齊磊,你出來一下!”
齊磊坦然的走出教室‘門’,那五個招聘代表便不顧矜持的上來搶着和齊磊握手。
齊磊詫異之下,還是一一進行了迴應。
“咳咳!”
張步凱輕咳一聲,向齊磊問道:“齊磊,你去參加今天的招聘會了嗎?”
齊磊搖搖頭,說道:“沒有!”
“哦!”張步凱點頭,他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於是問道:“爲什麼不去看看呢?”
“沒必要!”齊磊原來也不打算進任何一家單位,所以也沒必要去看,說話更沒必要有多客氣。
“這……”張步凱被嗆的說不出話來,不禁搖頭,他知道齊磊家庭情況,他父親齊天明的資產或許比這五家單位任何一家都多,嫌棄是正常的,可不能打臉啊?
五位招聘代表並沒有感到尷尬,他們已經或多或少的覺察出齊磊是什麼人來了,這樣的人雖然不好**,可一旦**出來,那必將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雁‘門’的壯漢甚至想將他來進公司後,教他習武強身。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黑框眼鏡笑着打破沉悶:“這位齊磊同學,我們至誠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想要多少工資可以開口提,不論多少,我們都會盡量滿足的!”
好話先說着,等你答應了再想其他辦法——這就是黑框眼鏡現在的想法。
而他的想法被齊磊完全‘洞’察,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齊磊嚴肅而又認真的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你……”黑框眼鏡碰了軟釘子,有些憤憤不平,而一旁的壯漢則有了機會,上前笑道:“小兄弟,到我們這裡的話,隨便你怎麼着都行,工資,職位任你挑,而且我可以教你幾招防身術,一般人近不了身!”
“是嗎?”齊磊一臉調笑的看着他,接着凌厲的一出手,猛的抓住了壯漢的手腕,笑道:“練練?”
壯漢一愣,不禁驚歎,這傢伙的速度好快,有練過!
他不敢粗心大意,也沒法謙讓,因爲齊磊的實力明顯就比他強。
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齊磊死死的鉗住手腕動彈不得。
僵持一番後,齊磊自動鬆開了壯漢的手腕。
“承讓了!”齊磊淡淡說道。
壯漢一臉的不可思議,目光呆滯的看着齊磊。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當年在部隊可是拿過五項全能的,怎麼會敗在這麼一個小屁孩的手裡?
不過事實證明了一切,是自己技不如人。
其他三位都是眼明手快的人,知道什麼叫自取其辱,既然人家不願意,那就算了。
希望之光的招聘代表笑眯眯的對齊磊說道:“很不錯的少年,以後去běi‘精’,有空來我們希望之光看看,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說着他遞上了名片,上面寫着——創意總監:袁達。
後面還跟着一堆頭銜,什麼舞美特約指導、某某年XX晚會執行導演、總策劃等等。
齊磊收起了他的名片,笑道:“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東方紅一看齊磊收起了袁達的名片,也急忙掏出自己的名片,上面寫着:夏納娛樂公司下屬舞蹈機構——夏納東方紅舞團。
上面寫了個名字——艾克,卻沒有寫職位之類,只是有一串電話號碼,和袁達的電話一樣,都是辦公座機。
齊磊一一收下,而至誠、雁‘門’和好‘日’子則沒有遞上名片,齊磊也沒再多看他們一眼。
晚上的晚自習,因爲特殊原因,變成了班會,全班同學紛紛購買了畢業紀念冊,這比預計的要提前了整整一年。
阿木爾一次‘性’購買了五個,分別給了齊磊樊凡四人一人一個。
齊磊本身對這紀念冊沒什麼感覺,因爲他入學的時候是‘插’班生,而且和全班同學也就半年,但半年內各種逃課房間等,很多同學都叫不上名字來。
可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很多同學上來請齊磊給他們寫段祝福的話,籤個名。
齊磊作爲回報,也讓他們在自己的紀念冊上前面。
後來直接變成了齊磊將紀念冊放在桌子上,然後同學們一個一個排着隊上來讓齊磊簽了名寫了祝福語,然後他們再給齊磊的本子上寫下簽名和祝福語。
除了秦壽和王二狗,基本都在齊磊的本子上留下了印記。
而且寫的基本都一樣:祝你年華美好、前程似錦、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齊磊給他們留言,也統一隻有一句話:祝君快樂每一天!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到最後成了練筆,越寫越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