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明點點頭,半晌才說道:“是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不可能!!!
不!!
齊磊心‘亂’如麻,現在齊磊所想的,不是接不接受關小悅做自己的後媽。
而是想着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胡寅林!!
若是告訴了,他會不會把自己當仇人,因爲自己的父親撬了他的‘女’朋友,那自己就是他仇人的兒子,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可若是不說的話,總有一天胡寅林會知道的!
到了那個時候,胡寅林跟自己翻臉,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而且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又該如何面對胡寅林呢?
“小……你跟胡老師之間,怎麼辦?”
齊磊看着關小悅,艱難的說道。
關小悅一臉哀傷,咬着下‘脣’,沉默了片刻,最終說道:“我希望他能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你!!”
齊磊憤怒的伸手指着關小悅,又指向齊天明:“那我怎麼辦?我怎麼面對胡老師!你們太自‘私’了!我,我恨你們!”
“小磊!”
齊天明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是真心在一起的,雖然瞞着你不對,但是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想給你再這個媽媽,和我一樣疼你!”
“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齊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絕不會認她做我媽媽的!”
齊天明火氣騰的就上來了,關小悅及時的拉住齊天明,向齊磊說道:“小磊,我知道你有心結,可是我和你父親在一起,這已經是事實了,我不可能離開,也……不會再去找胡寅林了!”
齊天明也‘插’話勸道:“是啊,這已經是事實了,小磊,我希望你能理解!”
齊磊笑了,但卻一臉的漠視,“事實?什麼是事實?事實是你搶了別人的老婆!”
齊磊瞪着齊天明,他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一旁的關小悅忍不住說道:“小磊,我和胡寅林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們沒有結婚,我也稱不上他老婆,我只是他的前‘女’友,現在,我和你父親在一起!”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齊磊不禁懷疑,自己所認識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明明是自己老師的‘女’朋友,現在卻要變成自己的後媽,而這個將要變成自己後媽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師不辭而別,竟然是爲了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
荒謬!太荒謬了!
“你們,充其量就是一對狗男‘女’!”
齊磊滿眼憤恨的說道,接着看向關小悅:“我會告訴老師的,你想想怎麼跟他說吧!”
說完,齊磊掉頭就走。
“小磊!”
齊天明一把拉住齊磊:“我們父子倆能好好談談麼?”
“談?齊天明!你找誰都可以,但是,找她!就不行!”
齊磊第一次直呼父親的全名,這讓齊天明十分的憤怒,也十分的震驚。
齊天明不禁懷疑,自己給兒子的刺‘激’,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可這事兒子早晚得知道,及時現在不刺‘激’,將來也會遇到,只是早晚的問題!
看着兒子離開,齊天明長嘆一聲,心‘亂’如麻。
齊磊離開家後,沿着大街一直走。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這個城市,除了家和學校,沒有什麼地方是屬於自己的。
家已經不可能回去了,而學校還沒有開學,也不可能回去住。
齊磊頓時感到了一陣孤獨。
歸屬感沒有了,整個人都變的失魂落魄。
不知不覺間,齊磊竟然走到了北方琴行。
看着琴行內亮着的燈,此刻胡寅林應該還在。
“我該怎麼跟老師說呢?”
齊磊皺眉低聲嘆息道。
現在對於齊磊來說,最大的問題不是如何跟胡寅林說,而是該不該跟他說。
齊磊靜下心來仔細想想,關小悅好像沒有特別讓自己生氣的地方,而自己之所以憤怒,完全是因爲胡寅林,跟父親找誰做自己的後媽完全沒有關係。
齊磊明白,自古以來,忠孝不能兩全,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恩師,到底該怎麼做,他很難抉擇。
齊磊搖搖頭,一時半刻也想不通,突然間,齊磊看到胡寅林的身影在琴行‘門’口出現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齊磊快走幾步,離開了琴行。
回頭看看胡寅林並沒有發現自己,於是齊磊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齊磊在一家KTV的‘門’口停了下來。
看着裡面燈紅酒綠,齊磊心裡一陣悸動。
那‘門’口的霓虹招牌彷彿吸引着自己。
“先生,請問您幾位?”
一個好聽的‘女’聲在齊磊耳邊響起。
齊磊猛然間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進了KTV裡,一個臉上因塗着一厚厚的粉底而看不出年紀的‘女’人笑着站在齊磊的面前。
“一位!”齊磊鬼使神差的說道。
‘女’人一愣,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小帥哥,我看你是心裡有事吧?我告訴你個最簡單的方法,喝酒能治癒傷痛,來這裡的人,很多都是心裡壓力大的人,喝酒能讓他們發泄情緒,嚎兩嗓子能發泄他們心中的鬱悶,怎麼樣?開個小包?”
齊磊‘摸’‘摸’口袋,猶豫的問道:“多少錢?”
‘女’人捂嘴嘻嘻一笑:“我們是按小時計費的,小包一小時二十元,很便宜的,不過你要是叫陪唱的那就不止這個價了!”
“不需要陪唱!”
齊磊掏出錢,“開三個小時,那兩紮啤酒!”
“好嘞!”‘女’人愉快的將起來帶到收銀臺,麻利的給齊磊辦理好了一切,吩咐一個男服務生拿了兩紮啤酒,帶着齊磊左拐右拐進了一間小包房內。
“要不要我陪你喝幾杯啊?小帥哥?”
‘女’人笑眯眯的看着齊磊說道。
齊磊搖搖頭,“不需要,我有事再叫你們吧!”
‘女’人見齊磊下了逐客令,於是訕訕的退了出去。
齊磊打開一瓶啤酒,皺眉猶豫了片刻,都說酒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但他從來沒試過,因爲齊磊的酒量不佳。
但想到那些煩心事可以用酒衝散,於是仰起脖子咕嘟嘟的灌了一口。
第一口就被搶住了!
“咳咳!”
齊磊大罵,誰他娘說的就能解憂?
這喝了更加難受。
但齊磊還是繼續灌了起來,或許以毒攻毒就是解愁良方。
酒喝上了頭後,齊磊開始抱着話筒唱歌。
這一夜,齊磊唱的鬼哭狼嚎,將什麼狗屁方法唱功統統丟到了一旁。
三個小時後,齊磊已經醉倒在包房的沙發上呼呼大睡了。
進來收拾殘物的服務生叫了好幾次都沒有把齊磊叫醒。
於是立即通知了上面的頭頭。
那個厚粉底的‘女’人再次走了進來,看到齊磊的樣子,便忍不住喊叫:“哎呦,小帥哥,到底是有多傷心啊,喝成這樣了!喂,醒醒!”
但無論‘女’人怎麼叫,就是叫不醒齊磊。
‘女’人一叉腰,指使聲旁的服務生:“把他的手機找出來,給他朋友打電話!”
服務生立即上前行動,不一會便在齊磊的口袋裡翻出了齊磊的手機。
齊磊手機上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胡寅林的,就是下午打的那一通電話。
‘女’人搶過手機,撥通了胡寅林的電話。
“喂,這個手機是你朋友的嗎?”‘
那頭的胡寅林剛剛關‘門’,正準備回後面睡覺,一看是齊磊打來的電話,便接了起來。
當胡寅林聽到電話裡‘女’人的聲音後,頓時便覺得齊磊出事了。
“是,是,齊磊怎麼了?”
“齊磊?”
‘女’人一皺眉,說道:“你快來好快活KTV接他吧,他醉倒在這裡了!”
“只有他一個人?”
胡寅林不確定的問道,在胡寅林看來,齊磊沒理由一個人去KTV的!
‘女’人不耐煩的說道:“是的,你快來,你朋友來的時候好像很不開心,回去好好勸勸!”
胡寅林掛上電話,立即出‘門’打了輛車趕往好快活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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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好快活‘門’口,胡寅林一下車就竄了進去,隨手拉住一個服務生問道:“我朋友,哦,齊磊在哪呢?”
服務生莫名其妙的看着胡寅林,這時,厚粉底‘女’人出現在了胡寅林面前,“你是齊磊的朋友?”
“是!”
“那你快來帶走他吧!”
說着,厚粉底‘女’人帶着胡寅林往KTV深處走去。
左拐右拐,在最後一間看似像廁所的‘門’口停了下來。
厚粉底‘女’人推‘門’走了進去,胡寅林這才知道,這裡面不是廁所,是員工宿舍。
“這就是你朋友吧?”厚粉底‘女’人指着躺在一張‘牀’上呼呼大睡的起來問道。
胡寅林點點頭,說道:“是!他怎麼了?”
“喝多了,有什麼事你自己問他吧!”
‘女’人皺着眉頭,想趕緊打發他們走人。
胡寅林感覺有些不妙,上下打量了厚粉底‘女’人一番,又檢查了檢查齊磊的衣着,問道:“你,沒有對他做什麼吧?”
‘女’人不就發笑:“我能對他做什麼?他一個小屁孩!”
胡寅林一把背起齊磊,悠悠的說道:“那可不一定,現在老牛都喜歡吃嫩草,我家這孩兒還是處男呢!”
“處……”
‘女’人火冒三丈,“你當老孃是什麼人了?”
胡寅林可不管那麼多,匆匆的帶着齊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厚粉底‘女’人看着倆人遠去,心中有些躁動,初哥?好像自己還沒碰到過初哥呢,唉,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