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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老衲還年輕》就是因爲首訂差,我大病一場,《舵爺》也是首訂差,我就決定單更,把重心放在沒有dao版的《叛徒》身上,其實我也明白,雖然這本成績目前看起來還不錯,可有免費的dao版爲什麼不看呢,所以這次的首訂……就不能讓我驚喜下麼?
所以順便再說一句,收費以後,我就會定期展開反dao版,連一毛錢都不給我的……嗯,我也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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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來人往的路邊,好像就是一對兒普通小情侶的爭吵,還是引來少許目光探詢,石澗仁依舊不溫不火的耐心:“衡量一個人的能力,不是看成功時候一帆風順,那有什麼難度?而是要在陷入困境的時候,能否變壓力爲動力,是不是有這種勇氣來改變自己。”
耿海燕睜大眼睛看着小夥子,似乎要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出哪怕一星半點的信息來,可已經深諳男人眼色之道的她有些失望:“我這個就叫困境?”
石澗仁鬆了一口氣,沒有大吵大鬧就好:“無論做什麼都有起起伏伏的,除非你只想一成不變的過那種以前的日子,危機有時候就是轉機……”
耿妹子又有些呼吸加重:“說得這麼多!我在努力的時候,你又在幹嘛?”這些天一個人勉力支撐,小姑娘還是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覺。
石澗仁不慚愧:“磨刀不誤砍柴工,對我來說,要怎麼做才能幫你一起扭轉生意,也需要很多學習,你看看盒飯生意要不是有洪老師幫忙,我們倆也做錯了不少,現在只是像把那件事放大,我們本來已經做起來了,只是因爲條件改變,要找到正確的那條路,我得去找路啊……”
小姑娘終於忍不住了,淚水開始一個勁的飆,哭腔也有了:“可是!可是,你究竟是爲什麼啊……沒錯,沒錯,我真的是不想再在碼頭那個地方鬼混了,可我是想出來跟你一起過日子啊,我這麼努力,就是想跟你一起過日子,可是你既然不喜歡我,爲什麼又要這麼幫我……”
石澗仁有點撓頭,這該怎麼解釋呢:“這……你就當做是我的明主,我來輔佐你做事好麼?”
耿海燕簡直氣結,真的哭聲都給噎住了,想給石澗仁一巴掌,好不容易忍住氣沖沖的轉身跑了:“自己把東西推回去!”
石澗仁撇撇嘴做個鬼臉,不爲難的把不鏽鋼小車推起來,只是剛起步,卻看見洪巧雲笑眯眯的靠在幾米外的樹下,他有點奇怪:“你怎麼從這邊出來,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家?”
洪巧雲住的教授樓在美術學院內,她指指街對面:“回來就去老王那裡坐了坐,怎麼?又跟小女朋友吵架了?”可能是樹蔭下的光線黯淡,顯得她的眼睛特別亮。
石澗仁不無奈了:“慢慢來,耿妹子很努力的,我有信心幫好她,那要不要喝杯奶茶,我請客。”
洪巧雲真的端了一杯走,卻沒有跟着去店裡,說自己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石澗仁也不問她到王汝南那幹嘛,他沒這種什麼都打聽的八卦習慣,又在路邊小攤子上炒了三個蛋炒飯拎回店裡去,卻看見耿妹子氣鼓鼓的坐在奶茶店唯一的小桌子邊猛灌冰水,趙倩有點手足無措又不敢招惹的躲櫃檯後面角落裡。
放了三個蛋炒飯在櫃檯上攤開,石澗仁又轉頭出去,耿妹子手裡杯子猛的的桌面一頓大吼:“跑哪去!”
趙倩看了她對“男朋友”的態度,有點嚇一跳的偷偷看,就算在大學高中裡面都見識過無數情侶搭配,也沒見過這樣的風格吧,太強勢了點。
石澗仁悶聲:“拿東西……”
他這不抵抗的風格也讓女大學生有些奇怪。
拿進來的是放在車上的筆記本電腦包,就在玻璃櫃臺上打開,等待系統啓動的時候,石澗仁分發蛋炒飯,去那位宋老闆家豪華闊氣,卻沒問過他吃飯沒,所以現在才能填肚子,得益於每天都是他送飯過來,趙倩沒什麼不習慣,但是端了攤開的一次性飯盒站遠點,儘量不攙和,但是對筆記本電腦很好奇,學校一些經濟條件比較好的同學已經有帶,但是比移動電話還稀罕。
耿妹子過來的表情還是跟青蛙鼓了腮幫子一樣:“什麼嘛!這麼累,肉都沒有!”可口氣開始變成帶點撒嬌的蠻橫,可城裡的姑娘不都是應該強調少吃肉多減肥麼。
石澗仁好言:“我悄悄聞了一下那肉,好像有點味兒了,就還是吃蛋炒飯,明天中午給你弄木耳肉片好不好。”
耿妹子想繼續任性的,但一物降一物,就是吃不住他這種溫柔勁,使勁撇嘴不做聲,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但是有皺緊眉頭看電腦,拿方便筷給石澗仁示意,她的確不習慣用電腦,每晚都看見石澗仁在那搗鼓,很不高興,感覺這個東西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石澗仁也端着吃,單手指嫺熟的開始操作觸控板點開桌面上的文檔:“喏,這裡我做了個奶茶店的改造計劃,我不擔保一定能成功,但是我們有犯錯的機會就很幸運了,可以嘗試一次。”
耿妹子端着飯盒湊近點看:“一共要多少錢?”她最關心這個。
石澗仁點開旁邊的表格:“我估計得六萬塊,三萬塊裝修,一萬塊買東西之類,還要留兩萬塊做週轉……”
耿海燕差點沒把手裡的飯盒砸他臉上:“六萬!哪有!把我賣了都沒有!”
石澗仁安靜:“事情的前後順序不應該是這樣,而是首先你決定要做好這件事,確定了目標,我們再一個個來解決周邊的問題,六萬塊只是其中一個,你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耿海燕機敏:“你打算找洪老師借?”
石澗仁搖頭:“儘量不要想着靠別人,我不是有一方硯臺麼,讓她幫我找人賣了,如果不夠,把棍子也賣了,我想應該能湊出來。”
他說得平淡輕鬆,耿妹子卻呆住了,她早就聽楊德光說過石澗仁那根黑棍子很值錢,還是她親手包紮起來掩蓋的,那方硯臺她更是經手摸過好多次,看起來就跟眼前男人的話一樣平淡無奇。
可現在不亞於在少女腦海裡炸開來,之前咋咋呼呼的氣勢都不見了,吶吶的開口:“硯……臺?你要把烏木棍賣了?”
石澗仁的重點根本不在這裡,指着屏幕:“不夠就湊湊唄,我估計兩樣加起來應該有多的……你得考慮好這個奶茶店的核心是什麼。”
女人和男人的關注點也從來都不在一個點好不好,耿海燕哪裡聽得進去他說什麼,艱難的再確認一下:“你是說要爲了這個奶茶店,把你的烏木棍賣了,硯臺賣了?”
石澗仁的筷子頭在屏幕上呢:“對啊,我說你專心聽這個計劃好不好……”
耿海燕還聽什麼,本來情緒就有些激動,這下乾脆張開嘴就大哭起來,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可就是想哭,那種眼眶潤澤,淚水一個勁往外流淌的感覺怎麼都止不住!
其實在碼頭上的時候,耿妹子從來都不愛哭,就算在小姐妹面前繃着,那也是流血不流淚的江湖兒女,自打跟這冤家認識以後,好像忽然就變柔軟了,而現如今這……那個當媽的只想把自己賣個好價錢,懦弱的父親只敢悄悄說幾句好話,而眼前自己深愛又更感覺無奈的男人卻這樣對待自己,巨大的反差如同潮水一樣衝擊着少女那敏感的心。
而且她比誰都明白,石澗仁來到這社會上,可以說除了那根棍子,就是小包袱裡面的硯臺毛筆,除此之外真的是一無所有了,說不定還是那個師父當年給他留下以備不時之需的救命錢,沒想到不做聲氣的就要拿去給自己換錢!
可是自己還埋怨他不幫忙,看看那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東西,原來他天天都在給自己這個奶茶店做準備……
那種充滿整個胸腔的情緒似乎又找不到一個親密釋放的突破口,只能變成眼淚涌出來!
而且淚眼婆娑的少女仰起頭,看着淚水中模糊的安靜男人,好像近得伸手就能抱到,又似乎遠得根本無法觸摸,哭得更大聲了!
奶茶店外面過路的人都能聽見,這店看起來是要倒閉了麼,哭得這麼悽慘?
趙倩嚇了一跳,連忙放下飯盒抓櫃檯下面的紙巾出來給老闆擦臉,順便轉到這邊偷偷看了眼屏幕,有些驚訝上面一分爲二的兩個界面,左邊是整齊清爽的文字計劃,右邊是彩色的表格,還有扇形餅圖!
她們大學電腦課程都還沒教這麼詳細的東西,個別喜歡電腦的男生可能擅長圖形軟件,這樣的文字處理軟件她都只能看不會用啊。
這還是那個半裸着上半身坐在前面燈光下的棒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