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行長說:“這個你不用操心,我兒子已經參加工作了,他在單位有自己的房子,頂多就是過年過節或者是休息日的時候過來我這裡看看。”
樓曼說:“可是我的孩子還小,才三歲,將來結婚以後,你會不會對她好呢?”
楊行長說:“我當然會對她好了,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個女兒,我會把你女兒當成我自己的女兒的,這個你放心。”
樓曼說:“你還想要孩子啊?”
楊行長說:“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這是夫妻雙方的事,還是要大家商量着來嘛,對不對?也不能以我自己一個人的意見爲主。”
樓曼說:“我可是不想生孩子了,現在光是我女兒一個孩子都讓我帶得頭大,要是再生一個的話,我可沒有精力再帶了!”
楊行長說:“這不是還有我嗎?將來要是再生一個,請兩個保姆在家裡幫你帶,不就輕鬆多了。”
樓曼說:“你說的倒是輕巧,孩子小的時候就算有保姆,當媽的也丟不下的。”
楊行長說:“你放心,到時候不用你帶,我來帶。”樓曼能跟自己討論這個問題,說明樓曼心裡邊對自己已經完全認可了。而且以楊行長自己的經驗來看,很多問題就怕不討論,只要一討論,最終總會有妥協的時候的。
現在樓曼跟自己商量這個問題,就說明這個問題在她心裡不是沒有鬆動的餘地,將來自己和她真的可能會有一個孩子的,這讓楊行長心裡充滿了希望。
樓曼瞟了一眼楊行長說:“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會帶孩子。看你這副模樣,要是將來有了孩子,孩子晚上哭鬧的時候你別發火我就燒高香了,還指望你帶?”
楊行長說:“你別隔着門縫把人看扁了,我要是還能老來得子的話,肯定把她寵得像寶貝一樣。”
樓曼說:“我要是再生一個孩子的話,我女兒不是更沒有人疼了嗎?”
楊行長聽了,立刻賭咒發誓說:“你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還有那麼句話嗎?叫**屋及烏。我這麼喜歡你,當然會對你的孩子好了。”
樓曼說:“但願你能說到做到。還有,你的父母會來和我們一起住嗎?”
楊行長說:“我父母住在老家,那邊有房子,很少會來江城的。就算來,也就是短期住幾天,不會常住的。”
樓曼說:“你別誤會啊,我不是排斥你的父母,主要是我這人不太會與長輩打交道,而且我還帶着個孩子,要是長期和他們住在一起,難免會和他們產生矛盾,最終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楊行長說:“這個我理解,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你父母對我們的事是什麼態度,會同意我娶你嗎?畢竟我大你十多歲。”
樓曼說:“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行動了,我父母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只要你讓他們覺得把我交給你是值得的,那就沒問題了,不然的話你就是癡心妄想。”
楊行長說:“這個沒問題,待會兒下樓吃完飯我就帶你去買些禮品,你先代我送給他們,替我先說點好話,讓他們心裡先有個準備,改天我再親自登門拜訪,向他們當面提親,你看如何?”
樓曼說:“這倒也是個辦法,就照你說的辦,我先把你的誠意帶給他們看,讓他們有個適應過程。”
楊行長看樓曼問得差不多了,就說:“你前夫也是我們銀行的嗎?”
樓曼說:“不是,他是建築公司的職工。”
楊行長說:“你和他現在還有來往嗎?”
樓曼說:“除了他來我父母家接孩子的時候會碰見以外,基本上沒有來往了,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楊行長知道舊情復燃的事很多,他擔心年輕貌美的樓曼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就說:“你還是別再和他有什麼來往了,咱們以後成家了,我可不希望見到他來我們家裡接你女兒。”
樓曼說:“可是也不能不讓他來看女兒啊?”
楊行長說:“可以約好一個固定的時間,讓他到學校去接,或者到你父母家去接啊。”
樓曼不高興地說:“你還說會對我女兒好呢,現在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就這樣,將來還能指望你對她好嗎?”
楊行長聽了也有些不高興,心想:自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這女人怎麼就聽不出自己話裡的意思呢?她不會是胡攪蠻纏吧?
雖然他心裡很不爽,可是今天第一次和樓曼談這些事,總不能鬧得不歡而散。要是那樣的話,只怕是以後就談不下去了。於是他忍着不快解釋說:“我怎麼會對你女兒不好呢?都說了我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的,我的意思是說不希望你和你前夫再有什麼來往!”
楊行長說的還真是實話,關於樓曼孩子的事他是認真考慮過的,樓曼帶的是女兒,這一點楊行長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將來女兒是要出嫁的。而且女孩和男孩相比要溫和得多,以後做爲一家人相處,女孩不會給自己帶來太大的壓力。
要是樓曼帶的是男孩,楊行長可能就要重新考慮一下了。因爲隨着時間的推移,小男孩會慢慢長大成人,要自己將來整天面對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男人,楊行長想想就覺得心裡沒底。
所以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將來樓曼這個前夫是自己最大的潛在威脅,楊行長不得不防着這一點。
樓曼微微一笑:“真看不出來你的心眼這麼小!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和他還有那方面的聯繫的話,還有你什麼事兒?”
楊行長說:“咱們這是重新組織家庭,跟十七八歲時候談戀愛不一樣。那時候可以不用考慮別的,只要相互喜歡就行了,可現在卻不行,很多現實的問題必須先談妥,要不然結婚沒幾天又離婚,這不是又重新走回頭路嗎?我相信你也不會願意這樣對不對?”
樓曼說:“這一點你放心,我比你還怕碰見這種事。”
楊行長說:“這樣就好。”他看看手錶,見時間不早了,就建議道:“現在該吃午飯了,要不我們到樓下餐廳去邊吃邊聊?”
樓曼說:“好吧。”
於是楊行長帶着樓曼來到樓下的中餐廳,找了個位子坐下後,楊行長問道:“今天想吃點什麼?”
樓曼說:“隨便,你點吧。”說完把菜單遞給楊行長。
楊行長接過來翻了翻,說:“那我就點了哈。”
他擡手把服務員叫過來,指着菜單說:“蓮子鯽魚湯,木瓜燉雪蛤,紅燒海鱔,蒜香荷蘭豆,再來一個醋溜白菜,就這些,上菜快一點哈。”
服務員答應一聲,趕緊把他點的菜單送後廚去了。
江南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劉中舟正躺在寬大的沙發上休息。
這段時間以來,他既爲期貨價格擔憂,又爲銀行貸款遲遲下不來着急,實在是有些心力交瘁。此刻壓力很大的他很想找個人聊聊,他在手機通訊錄裡翻找了一會兒,最終決定給大學校友鄧娟打電話。
鄧娟接到他的電話很是驚奇:“老劉?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有什麼事嗎?”
劉中舟說:“唉,最近心裡比較煩,有沒有空?想找你聊聊?”
鄧娟說:“現在嗎?大中午的。”
劉中舟說:“是啊,你不方便嗎?”
鄧娟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現在是一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又不經常在家裡住。”
劉中舟說:“那我現在過來接你,一起去山上轉轉,看看風景散散心,如何?”
鄧娟說:“行,你過來吧,到小區樓下給我打電話。”
劉中舟下樓開上車,一路上心想:早該想到這一招,何必整天呆在辦公室裡苦等啊,找紅顏知己聊聊也一樣是消磨時光,宇宙尚且可能存在平行的,何況眼前這個世界的事?
等商機和與紅顏知己聊天這兩件事情原本就是可以並行的。
在小區門口,一身職業女性打扮的鄧娟讓劉中舟眼前一亮,想當初鄧娟在大學的時候就是萬衆矚目的校花,劉中舟也是她的仰慕者之一。
她現在這樣依然帶有一種書卷氣息的美麗,還是讓工程師出身的劉中舟很是欣賞。
鄧娟的個人生活並不幸福,她與丈夫多年前離婚後,獨自撫養一個孩子。
劉中舟以前在學校上學時是一個窮小子,長相和氣質都不突出,在校園裡衆多的美女面前明顯有一種自卑感,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心儀的漂亮女孩,就算偶爾在舞會上鼓足了勇氣去邀請她們跳個舞都戰戰兢兢的。
年輕時在漂亮女孩面前的挫敗感,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隱痛,所以後來有了權勢之後,他一直找機會想要彌補從前的缺憾。
鄧娟個人生活的不如意,作爲校友的劉中舟也是有所耳聞的。原本在學校時沒有機會接觸鄧娟的劉中舟,現在掌握了權勢之後,反而從原來鄧娟的衆多仰慕者之間脫穎而出,時常和鄧娟約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彼此之間成爲了無話不談的知己。這也就是今天劉中舟在自己心煩的時候會打電話約鄧娟出來聊天、散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