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之前吃過早飯了,不過在和甄宓在廚房做了一些運動之後,曹衝肚子不覺也有些餓了,於是他便拿起一個鍋盔啃了起來。
配上甄宓盛給自己的肉粥,味道還真是不錯。
“夫君,味道如何?”
看着甄宓如同一個邀賞的小孩一般,曹衝笑了笑,說道:“味道好極了,宓兒不虧是居家好媳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聽到曹衝這般誇獎,甄宓的臉也是紅了起來。
“夫君這個誇獎,妾身可是擔待不起。”
“你如何擔待不起?”
曹衝再與甄宓玩鬧了一陣,在吃飽喝足之後,曹衝總算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
“宓兒可認識這個玉佩。”
這個玉佩正是甄堯給曹衝的和田玉佩。
“這個...”
甄宓眼睛一亮,伸手接過曹衝的玉佩,對着曹衝說道:“夫君,這個玉佩你是在何處得到的?”
甄宓語氣有些激動。
曹衝一笑,說道:“甄堯給我的。”
甄堯?
二弟....
甄宓愣了一下,有些忐忑的說道:“二弟他知道我在這裡?”
曹衝搖搖頭,說道:“他不知道,或許知道,但總歸是不確定的,怎麼,要去見一見你那二弟?”
甄宓手緊緊的抓着手上的玉佩,卻是用力的搖搖頭。
“還是不見了。”
這下子,倒是讓曹衝心中有些奇怪了。
“怎麼又不見了?”
甄宓看了曹衝一眼,卻是自顧自的收拾起桌子來了。
曹衝可不喜歡甄宓沉默,一把拉住甄宓的手,順勢讓後者倒在自己的懷中。
“快說,不然在廳堂裡面,爲夫可要做在方纔廚房裡面做的事情了。”
一想到之前才廚房發生的事情,甄宓狠狠的在心中碎了一口,臉上卻是驟然紅潤起來了。
“夫君老是欺負妾身。”
曹衝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欺負你,你說了我不就什麼都不做了?”
甄宓在曹衝身上扭了扭,最後整張臉都靠在曹衝的胸口上面,話也是說出來了。
“我總歸是被長安侯休過的人,回到孃家也只是讓孃家蒙羞,還不如不回去呢!”這也是甄宓之前爲何削髮爲尼,而不是回到母家的原因了。
還有一點就是他怕她自己再成爲家族的籌碼,被家族嫁於別人。
若是回到家族,她便沒有選擇,削髮爲尼,雖然在一方面讓甄宓沒了自由,但是卻可以避免這些世俗的事情。
“原來你是在擔憂這個。”
曹衝將懷中的甄宓扶正了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面,同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甄宓那雙沒有雜色的眼睛,話也是說出來了。
“現在你身後可是有我的,還怕你孃家的人看不起你?”
聽到這句話,甄宓心中有些開懷,但之後,卻只剩下黯然了。
“我身後雖然有夫君,但是這句話我又如何能說出去呢?”
看着身前伊人的黯然,曹衝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確實,短時間內,曹衝是無法給甄宓一個名分的。
而沒有名分,甄宓甚至連妾都不如。
說得好聽一點是情人,說得不好聽一點,便只是泄慾的工具罷了。
“此事,是我虧欠你了。”
曹衝話還沒說完,嘴卻是被甄宓用手堵住了。
“夫君千萬不要說出這般話來,妾身這幾日在侯府上待着,便是人生最開懷的日子,簡直就像是回到了孩提一般,那時候我一如現在的無憂無憂。”
甄宓癡癡的看着曹衝,繼而倒在曹衝胸口上面,伸出食指在曹衝胸口上畫着圈圈,誘人的紅脣裡面話也是說出來了。
“小時候,太爺爺還在,我總是最受寵的那個,衣食無憂,什麼都不用想,到了我十六歲那年,我便嫁於了袁紹之子,生活很是安靜,我與袁熙素不相識,但算是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只是他顧着他的大業,很少回府罷了,到了鄴城被破的那一年,我便被長安侯得去了,開始的幾年還好,但自從郭妹妹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應該是我老了,或許是他不喜歡我了,他一日日的暴躁,在外面受氣了,便來拿我撒氣,那我撒氣也就罷了,他居然還拿睿兒撒氣,在去年,他甚至要我裝作失身與夫君的樣子來污衊夫君。”
“自那刻起,我便知道我在他心中不過是工具罷了,無足輕重的工具,不過也好,這也讓我遇到了夫君。”
甄宓擡起頭來,輕輕的在曹衝嘴上啄了一口,這才繼續說話。
“夫君雖然沒有名分與我,但對妾身的喜愛,是由心的,甚至還讓睿兒與我相見,這點點滴滴,妾身都記在心中,夫君不曾把我當作是一件隨時可以拋棄的工具,直那天起,妾身的心便是屬於夫君的了。”
“至於妾身的母家,不見也罷,妾身如今便是失蹤了的人,既然是失蹤了的人,出來見人又是爲何?若是因此再讓君侯難做,這纔是妾身的不是。”
聽着甄宓對着自己傾吐心扉,曹衝一把將甄宓抱入懷中,話也是緩緩的說了出來。
“你在我心中,自然不是工具,爲夫給不了名分給你,非是我不想給,日後我一定會給你個名分的,甚至把睿兒接過來與你住也是可以的,當然,前提是他要願意,自然,如今你若是想要見見你母家的人,那自然也是可以的,也可以讓他們安心。”
甄宓點了點頭,兩具肉體卻是更加靠近了。
“若是夫君一直待宓兒如此,我做一輩子的囚鳥,那又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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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陽侯府一對鴛鴦恩恩愛愛的時候,長安侯府內,曹丕臉上的表情可是不怎麼好的。
父親居然又拒絕了賈詡的請辭,這都是第三次了。
曹丕有些不耐煩的想着。
要知道,他與賈詡達成的交易,便是賈詡遞信請辭,順便把自己身上的鍋都移到賈詡的身上。
但是曹老闆不批准,那又是什麼意思?
懷疑賈詡說話的真實性?
還是賈詡在裡面搞鬼?
曹丕現在腦子裡面是一團亂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