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出征了,帶着袁雲送給他的黑武甲,但是卻把許褚這個老粗留了下來,這貨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啃着包子。
媽的,已經幹光了二十個,他竟然還沒停下的打算。
“許褚叔叔,您老的肚子裡是不是有洞啊?”
啪!袁雲話頭才起,就被老許拍了一巴掌。
拍打完袁雲,許褚舒服的吐了口氣,然後指着袁雲這間書房的院外道:“那小子看着眼熟,是不是郭嘉軍師的兒子?”
袁雲順着許褚的眼神望去,頓時一樂,此刻郭奕正被拿着樹枝的曹節逼入了牆角,他臉上全是驚懼之色,就好像看見了活閻王一般。
“郭嘉軍師把兒子送來給我帶,讓我教他一些算學,已經來了有段日子了。”袁雲隨口答完,又開始欣賞起郭奕被曹節折磨的一幕。
許褚再吞下一個包子,然後拍着肚皮道:“你送夏侯老兒一套盔甲,爲何不見我也有?”
袁雲眉頭微皺,你老許向來上陣衝鋒都是光着膀子,老子給你盔甲作甚?讓你拿回家當做神器供起來不成?
暗歎完,袁雲笑眯眯的說道:“您老這怕熱的身子,有盔甲您也不穿啊。”
許褚眉頭一皺,不悅道:“老子不穿,就不能給我兒子穿嗎?”
袁雲一怔,這才明白過來許褚的用意,於是笑道:“您老不用操心了,許儀他們三人都有各自的黑武甲,還是特別製作的,可沒少折騰管事的蒲元。”
許褚嗯了一聲,顯得非常滿意,然後站起身來接着說道:“你在新城內弄的那什麼家屬區,要給老子留一套最好的,我聽許儀說,以後這種房子可是會被賣到很貴的,老子準備弄一套養老,不要跟我算錢,要算就去找許儀,誰要他是我兒子,反正老子是沒錢。”
袁雲對於許褚這種蠻橫早就見怪不怪了,聽他如此說馬上點頭道:“這個好說,但是住在新城內的人,都必須有些貢獻才成,許褚叔叔不知能不能幫些小忙?”
許褚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沒這麼多便宜給老子佔,說吧,什麼要求?”
袁雲搓了搓手,然後笑道:“我那城裡雖然有鄭玄等一些大家在幫忙,但是下屬單位就少了很多管理,尤其等城建好了,就更需要一些下層管理了,小到五六人的管理,大到二三十人的隊正,這些我可真的沒有合適人選啊。
聽聞許褚叔叔手下有很多退下來的親兵,還都是些隊率以上的管理,這種人您老養在家裡不如送來我這裡賺錢,我絕對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酬勞。”
許褚聞言眉頭微皺,轉瞬就是一嘆,道:“這些事情可是許儀告訴你的?我就說那小王八蛋胳膊肘子往外拐,家裡的這些老兵可是我老許家的根本,你倒是個識貨的,既然如此就說說,你要多少個?”
袁雲一臉諂媚,趕緊走近幾步,然後笑眯眯的回道:“有多少要多少。”
啪!一記標準的後腦勺。
許褚拍打完,就指着袁雲的鼻子道:“你想把老許家掏空嗎?還有多少要多少,你再說一遍試試。”
發完脾氣,許褚突然靈光一閃,然後立刻不生氣了,拍了拍肚子,這才笑道:“好說好說,我就讓他們去幫你就是,聽聞曹昂世子也在招攬這樣的人才,只是我家這些老兵去了可有官職?”
袁雲自然知道許褚是在打着什麼主意,這個時代沒有職業軍人,但是有一種比較特殊的存在,那就是一直追隨主將的親兵,這些人基本沒有田產,一家人就是靠着男人跟隨主將出徵,然後獲得主將家的接濟過活,他們更像主將家的僕人。
這些人受了重傷或是退役後,基本都是被主將家變成供奉,但是像這樣的人何其多,總有主將顧及不到的,如今自己求賢若渴,許褚肯定是準備把這些即將退下來的親兵,全部打發到新城去,如此就可以解決他們以後的吃飯問題。
在袁雲看來,這些人就是職業軍人的早期雛形,用這些人作爲基礎,然後逐漸發展,那麼之前自己想的所謂職業軍人,就可以更快的成形,這種捷徑不走那就是傻子。
許褚聽聞這些退下的親兵到了新城會有官職,於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第一批就準備送來三十個,本來許褚還覺得一下送去這麼多混飯的人,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沒想到袁雲卻一臉的鄙夷,大罵他吝嗇。
最後許褚狠狠的又敲打了一記袁雲的後腦勺,這才大笑着離開了袁府,今兒算是聽到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自己年年出征,身邊的親兵換了好多,很多都是重傷退下去的,如今他們都有了吃飯的着落,還不用自己出錢,自然是大快人心。
看着許褚熊一般的身體跨過書房的大門,袁雲嘴角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因爲他正看見郭奕已經在曹節面前抱頭鼠竄了,身上的儒衫也被撕破了一個大口子,估計就是曹節下得毒手。
“袁雲,救我,救我啊,你怎麼帶了這種怪物回來,你就不怕你們家的院子被她給燒了?”郭奕邊跑邊叫,直奔袁雲書房的窗臺而來。
曹節聽到郭奕如此說,更加生氣了,於是追着追着就停了下來,然後隨手撿起一塊泥巴就扔了過來,卻打偏了幾分,一下就糊在了正在看熱鬧的袁雲臉上,這下所有人都不高興了。
每人揍了兩下屁股,袁雲也在青兒的伺候下洗乾淨了臉面,這纔不悅的指着面前的兩人道:“說說,怎麼回事?”
曹節嘴快,第一個搶道:“青兒姐跟我告狀,說這小子每日都要來後院偷瞧她,所以我才幫着青兒姐教訓他。”
袁雲立刻伸出大拇指讚歎了一番:“教訓的好,這種幼年登徒子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否則等他長大了,哼哼,還不知道要禍禍多少良家婦女,不見他老爹就是如此行爲不檢嗎?”
郭奕很生氣的摸了摸屁股,然後不悅的反駁道:“這個女妖怪每日都給青兒姐灌輸一些有的沒的,還說青兒姐來袁府這麼久了都沒跟袁雲你圓房,是因爲沒有女人味,昨天還送了青兒姐一套春宮圖,我看不過去了才說了她幾句,結果她立刻就火了,還滿院子追打我。”
嗯?!這就不對了吧?小小年紀哪裡來的春宮圖啊?不過想着曹節他那個種馬的老子曹操,袁雲頓時苦笑一聲。
“反了你們了,今天都不準吃晚飯,好好在屋子裡面壁思過!”
袁雲發了一通脾氣,轉瞬就打發了眼前的兩個小魔王,這才趕緊摸去了青兒那裡。
現在要趕緊把那些春宮圖都收回來,屁大點的孩子,怎麼能看這些東西,必須全部沒收到自己書房裡才行,古代的春宮圖啊,只聞其說,不見其畫,今兒怎麼也要見識下才是。
到了下午,袁府的後宅總算安靜了下來,因爲曹節和郭奕都被來訪的蔡文姬關在了書房,進行着蔡文姬式的教導。
這時候的袁雲也就輕鬆了很多,不用盯着這兩個小魔王,世界瞬間變的明朗起來。
曹清河今日也過來了,於是袁雲便帶着她在後宅四處閒晃,雖然這院子兩人都無比熟悉了,但是這麼男前女後的走着,倒也愜意非常。
“這後宅的院牆外,爲何全都搭建了擋板?”曹清河看着一處院牆的外圍,那裡全部被一層層的木板擋了起來,頓時有些疑惑。
袁雲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還不是你老子曹操的鬼主意,非要老子現在就開始建你們嫁過來後的宅子。
老子被逼無奈,只能把這後面的人家全部趕走,結果這幫混蛋竟然把他們的破宅子開了個天價,要不是本侯爺大方,早就把他們禍禍的家破人亡,然後再佔你屋田奪你娘……倒黴催的。
“曹司空怕你們以後嫁過來住的不舒服,所以囑咐我現在就必須開始建造你們以後的居所。
這不,我才收購了土地回來,如今正在建造中,不過既然是清河和文姬的居所,自然是高大上的,你們來了以後肯定歡喜。”袁雲說完,就看見曹清河臉頰飛紅了起來,這種臉色怎麼看都覺得不夠啊。
曹清河稍微壓抑了下羞澀,然後低聲道:“不用建這麼大的,即便是袁郎現在的屋子,清河兒也覺得住着定會很舒服。”
袁雲心中感動異常,曹清河似乎是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特別的好,要知道他袁雲剛來許都時,可是什麼也不是的流浪小屁孩,沒身份沒地位,但那時曹清河就敢不要任何保障的借給自己五百貫錢財,如此有情有義的女子,娶了做老婆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想完,袁雲大着膽子,一下就牽住了曹清河的玉手,這下立刻把眼前佳人的臉頰弄得比大紅蘋果還嬌豔了幾分,但是曹清河卻沒有甩脫,只是這麼任由袁雲輕薄着。
柔弱無骨,這是第一感覺,然後就是冰涼如玉,最後就變得溫熱似火了。
袁雲握着這隻玉手,只感覺心都要被融化了,還好這個時代提倡早戀,否則心中定然會充滿了罪惡感。
牽着曹清河的玉手再走幾步,袁雲也不知道那骨子邪氣,竟然還想再進一步,反正都是自己的準老婆了,老子現在親一下也不打緊吧?
想完立刻行動,曹清河雖然被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但是依然沒有躲閃,只是心中的小鹿已經叫喚的袁雲都可以聽到了。
“神棍你又在欺負清河姐!”隨着曹節的一聲大叫,袁雲直被嚇的摔了個狗啃屎,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沒好氣的爬起來,袁雲才指着曹節的小腦袋道:“不去聽文姬姐的課業,你跑這來幹嘛?”
曹節三步兩步到了曹清河的身邊,然後一把將曹清河拽離了袁雲身邊,這才吐着舌頭道:“早就下課了,文姬姐教的之前我就有預習,自然對答如流,可不像一些蠢貨,支支吾吾的半天回答不出。”
曹節說完,就惡狠狠的瞪了眼跟在她屁股後面的郭奕,郭奕此刻垂頭喪氣,一副打了敗仗的模樣。
聽到曹節的諷刺後,郭奕才撇了撇嘴,用他的小胖腿狠狠的踢飛了一塊石子,然後無奈的說道:“光顧着欣賞文姬姐這個大美人了,結果忘記了背書,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啪!袁雲狠狠拍了一記郭奕的後腦勺,見曹節在邊上幸災樂禍的大笑,於是毫不猶豫的也給她來了一記。
見兩人都老實了,袁雲才板着臉道:“文姬姐的功課完了,就趕緊回去把我佈置的那些課業作了,不要在院子裡逗留玩鬧,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曹節立刻不悅的回道:“哼哼,不知道誰要被收拾了,文姬姐現在喊你過去,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郭奕等曹節說完,也裝出一副很仗義的模樣,然後跳起拍了拍袁雲的肩膀,這才說道:“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來得太突然,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後面的事情你就自己擔着吧。”
袁雲聽得莫名其妙,這兩個小魔王難道又惹出了什麼禍事,結果蔡文姬算到了自己頭上?真要這樣,那可就是無妄之災了。
想完,打發了兩個小人兒,便帶着曹清河去了自己的書房,才一進門,袁雲就差點高呼出聲,現在他只想趕緊逃離這間書房,一刻都不想逗留。
只見蔡文姬坐在書桌之旁,緊緊皺着秀眉,書桌上則放着一本春宮圖,裝飾的還特別華麗,尤其是封面上的一對狗男女,簡直畫的惟妙惟肖,就好似活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