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帶着一大票屬下走了,同時還順走了好些暖房裡的蔬果。
準備撐爆曹昂肚皮的計劃也沒成功,這貨走時竟然還夾着兩個哈密瓜在腋下,說是要在車架上享用,倒黴催的。
看着前院大堂內的一片狼藉,袁雲託着下巴,很想立刻就弄明白那背後藏着的人到底是誰,奈何李賀等人要再次傳回消息,起碼也要一月後了。
這時只見管家張翔走進了大堂,然後躬身一禮,道:“侯爺,咱們這酒席要不要撤了?”
袁雲一怔,這才發現席間的下人侍女都還沒退下,那些送來的歌姬也老老實實的坐在堂邊,估計沒自己這個侯爺的命令,她們就打算在那裡坐上一夜。
看到這六位家裡的新人,袁雲又開始頭疼了,現在怎麼沒事就有人老喜歡送美人給自己?最要命的是,自己爲了發育強制壓抑着慾望,這已經快到極限了。
揮了揮手,將幾名歌姬招到近處,這纔對着另一側的張翔道:“給她們安排個住處,後面新的院落已經建好,就將她們都安排到一個院裡吧,分例讓大姐給她們定就是。”
其中一名長相小巧可愛的歌姬聞言一怔,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卻又不敢發問,畢竟新主人沒讓說話,唐突的發言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袁雲看着這名歌姬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再是一嘆,這些美人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她們身上那種根深蒂固的等級概念實在太深了,不是可以輕易拔除的。
指了指那名歌姬,袁雲道:“你叫什麼名字?有話想說就直說,在我的侯府內,言論是自由的。”
那名歌姬惶恐的淺淺一禮,這纔回道:“妾身陶氏,只是好奇爲何我們下人的身份,怎還會有什麼分例?”
袁雲點點頭,解釋道:“袁府之內的所有人都有分例,只是有多有少而已,而且每七日就有休沐一日的待遇,這一天你們甚至可以出府去遊玩,不過近期還是少些出去纔是,實在要去就必須帶上護院。”
袁雲解釋到這裡,發現要說的話實在太多了,還真沒法一下都說完,只能讓這些人自己慢慢體會,所以又對一邊等待的張翔道:“你回頭給她們說說我們府裡的規矩吧,這一時半會的本侯也沒法說的全。”
那叫陶氏的歌姬這下真的信了自己有分例一事,對於那什麼七日一天的休沐,卻沒報什麼期望,哪裡有大戶人家會讓府裡的歌姬隨處亂逛的,這估計也就是這位小侯爺說說罷了,當不得真。
當一衆歌姬清楚自己有分例時,立刻人人帶笑,這消息實在非常的好,她們大多是窮苦人家出身,家中自然還有一家老小需要豢養,過去都是靠着主子們的打賞,才能偶爾寄些錢回家,如今好了,有了固定收入,家中自然更加有保障。
袁雲看着一衆歌姬都露出了喜色,他也很是開心,畢竟這麼多美人都對着自己微笑,那絕對是一件莫大的享受。
眼睛纔在一張張美麗的臉上瞟過,卻突然心中一跳,其中兩人雖然也在甜甜的笑着,但是笑容裡卻少了其她幾人的那種期望表情,完全就是一張標準的笑容,這立刻讓她們顯得非常突兀,她們自己則沒有半分察覺,只見別人笑了,也就跟着一起笑,肯定沒什麼問題。
打發走了這些歌姬後,袁雲把小六叫到了身側,然後安排了一番,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任何風吹草動,袁雲都不準備放過,尤其是在自己家中,那就怎麼小心都不會覺得過分。
到了夜間,袁雲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自己纔剛吹滅書房裡的油燈沒多久,牀榻邊的預警鈴鐺就輕響了起來,顯然是有人撬開了窗戶摸了進來。
袁雲不動聲色,繼續安然的裝睡,很快就感覺到有人走到了牀榻邊。
這時,只見袁雲突然捲起了枕頭蓋在了臉上,瞬間,牀榻邊強光閃耀,亮度幾乎超過了正午的太陽。
兩名潛入進來的刺客立刻雙目失明,混亂時已經被小六帶人逐個踹翻,然後五花大綁了起來。
袁雲揭開了臉上的枕頭,看了眼現場,小六已經重新點燃了油燈,屋內被琉璃罩放大的燈光照得四處通亮。
掃了一眼後,袁雲頓時皺起眉來,指着一邊蹲在地上,捂住眼睛的石沉道:“你他奶奶的是來搞笑的嗎?都說了這種加了鎂的閃光彈一放,自己需要趕緊轉身閉眼,你他孃的當本侯在放屁不成?”
石沉很是茫然的四處眨了眨眼,發現自己沒瞎,很快就變成了滿臉堆笑,剛想鼓着二皮臉溜鬚拍馬一番,就被袁雲攆去了一邊。
袁雲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被捆住的兩人,此刻已經被一衆護院按倒在地,當她們的腦袋被拎起來後,發現果然就是曹操送來的那兩名樂師。
“是等我用刑後你們再招,還是現在就直說?”袁雲問完這句,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那些電視電影裡的大惡人,感覺還有點爽。
兩名樂師顯然不會輕易招供,都是一副只等受死的氣勢,這下讓袁雲感覺自己更像大惡人了。
過癮!
袁雲呵呵笑完,一把抽出了小六的配劍,然後又瞄了眼兩名樂師,這才選了一個比較漂亮的。
到了美人跟前,晃動了下手裡的短劍,袁雲惡趣味的笑道:“老子先要把你的衣服剝光,然後在柱子上綁成個大字,接着你猜會怎樣?”
那更漂亮的女子眼神一暗,卻依然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石沉聽着感覺很是香豔,臉上全是盪漾之色,看着就十分下作。
袁雲用劍刃拍了拍美人白皙的臉頰,然後指着身後的賤人石沉道:“然後就把你交給他,這貨別看有些蠢,幹那檔子事情可是相當不要臉的,我會讓他在東城的集市上……”
“別,別說了。”美人兒終於受不了袁雲的污言穢語了,奈何手被捆住,只能出聲表示抗議。
袁雲哈哈一笑,臉上的惡人表情更加豐富了幾分,甚至摟着石沉的肩膀,兩個下作之人不停的在那擦拳搓手。
“嫵媚,切不可上當,死則死矣,一身臭皮囊何必在乎?”另一個樂師也終於發話了。
袁雲見兩人都說話了,心中也確定了下來,於是對着小六道:“將兩人分開,這個漂亮的關到我的地窖你去,本侯要親自拷問。”
那漂亮的人兒一驚,趕緊搖頭道:“我不去!”
袁雲摸着下巴嘿嘿笑道:“哼哼,這可由不得你啊。”
“我不去!!!”
“叫啊,你叫的越大聲,侯爺我就越興奮,哈哈。”
……
看着面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長得倒是有模有樣,只是無法猜透她怎麼會突然跑來做了什麼刺客,而且還是曹操送來的,曹操向來謹慎,怎麼會混進來兩名刺客都不知道?
帶着疑問,袁雲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桌子對面則是被綁在椅子上的美麗少女,這名少女此刻變成孤身一人,頓時顯得十分惶恐。
看着少女一臉的驚恐,袁雲才嘿嘿笑道:“你好像叫嫵媚吧,好名字啊,聽着就讓本侯很有興致。”
嫵媚耷拉着腦門,生怕與眼前的惡人對視後,就會被對方做出什麼惡事來,所以完全是不理不睬,但是隻見她稍微顫抖的肩膀,就知道她的內心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袁雲又敲了敲了桌子,然後恐嚇道:“再不說話,我就把你拉到集市上……”
“我說,我說,只是不能說不該說的。”嫵媚顯然真的十分驚慌。
袁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你們來就是針對本侯的,不過啊,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偏偏派你們兩個嬌嬌女來?這倒黴催的。”
嫵媚聞言立刻搖頭道:“我們不是來殺你的。”
袁雲一怔,看着面前的少女,顯然是入世未深,沒什麼心機,完全不像說謊,所以疑惑的問道:“不是殺我,那你們是準備殺誰?”
嫵媚急道:“真的不是準備來殺你的,只是準備把你掠走。”
“掠走?掠去哪裡?”袁雲更加疑惑了。
嫵媚說道這,似乎覺得漏了口風,於是又低下了腦門,啥話也不說了。
袁雲再次拿指節敲響了桌面,道:“喂喂喂,再不說話,集市上……”
“不能說,來時家師就說了必須守口如瓶,死也不能說。”嫵媚急急說道。
袁雲聽到這,停下了問話,然後摸着自己的下巴考慮了一陣,立刻就離開了這間地窖內的密室。
不一刻,袁雲再次返回,手裡倒是多了幾塊哈密瓜,自己吃了一個,又遞了一個給嫵媚,嫵媚看着面前金黃金黃的蔬果,也感覺非常有食慾,畢竟來時就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
可是,眼前的大惡人只是把這好看的蔬果放在了面前,卻完全沒有解開自己的雙手,所以只能幹看着,不由心中很是生氣。
袁雲擦了擦嘴,突然說道:“久仰你家師的大名,只是許久未見,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可好,在哪裡隱居呢?”
嫵媚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吃到眼前的蔬果,所以想也不想的答道:“家師身體很好,現在漢中地界修養……啊!”
袁雲聞言已經賤模賤樣的笑了起來,立刻大呼道:“說了,你看,你說了,這下完了,被你那個同伴知道了,肯定認爲你出賣了自己人。”
嫵媚大急,哭喪着臉道:“不會的,師姐不會誤會我的。”
“哈,你看,你現在連你師姐的身份也招了,還說沒有出賣自己人?”
“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說!”
“鬼才信你,我現在就去找你師姐,然後說你已經招了,說你們的師父在漢中,她就是門中的師姐,你看你師姐還會信你嗎?”
袁雲表現的很得意,但是心裡卻十分困惑,怎麼又跑出一個漢中來?漢中不是張魯的地界嗎?這混蛋難道也來跟老子不對付?
“你行行好,把我一劍殺了,我不想出賣別人。”嫵媚喃喃求道。
袁雲正在想漢中的事情,所以隨口答道:“殺你幹嘛?明天帶你去集市……”
哇啊!
袁雲話才說一半,嫵媚已經放聲大哭起來,哭得要多大聲就有多大聲,而且悽苦異常,簡直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