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女所問,曹植拱年一禮答道:“在下曹植,字建。”
“曹植曹建?”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少女先是愣了片刻,隨即捂着嘴,指着曹植驚駭道:“你你…………你是當朝曹司空之,那個當世大,去年以兩千兵馬奪取幽州的曹植曹建?”
聞得此言,曹植微笑着點頭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少女歪着頭,不解道:“你不是在幽州嗎?怎會出現在涼州?”
曹植輕笑道:“來涼州,是要找你父親,這次倒是幸運,有姑娘帶路,要找到馬太守就容易多了。”
少女聞言,驚訝道:“你要找我父親?”
曹植輕笑着點頭道:“當然了,不然姑娘以爲本公來涼州,是爲了觀光不成?”
少女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大兄就在附近,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聽到馬超就在附近,曹植心中忽然變得火熱起來,點頭道:“如此也好,本公也想見識一下涼州這位神威天將軍!”
幾人邊走邊談,很便跟虎豹騎接近了。然而當又前行了一段之後,曹植幾人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了,而且他們也看到在虎豹騎的前面,正有着一支部隊。驟眼看去黑壓壓一片,人數還不少。
見到這一幕,曹植皺眉道:“怎麼回事?”
趙雲卻是凝聲道:“四公,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曹植回過頭,對那少女道:“馬姑娘,本公和龍先去看看,你們且先在後頭。”少女輕輕應了一聲,那邊曹植邊輕喝道:“龍,我們走!”
前進倒是順利,曹植二人輕鬆地從後方進入了虎豹騎陣中與曹純等人匯合。曹純見到曹植二人歸來,驚喜道:“建,你回來太好了。
曹植輕點了一下頭,問道:“和叔對面的部隊是怎麼回事?”這時曹植也已經看清,對面一羣全是涼州鐵騎,只看身上皆穿皮甲,人手皆有兵器這等裝備,便知道來的是涼州鐵騎中的精銳。
涼州的騎兵不似其他地方,根據呂布所言要看他們是不是精銳,只需看裝備就可以了。而軍紀在涼州鐵騎裡面不太適用,他們只服從強者。
曹純聞言,卻是答道:“這支部隊來歷還不明,對方主將見到我們,就開口要我們交還他小妹。天地可鑑我們虎豹騎全是男人,哪裡有他小妹。”
“小妹?”聞得此言,曹桶心中一動,與此同時趙雲也用疑惑的目光投了過來。二人齊齊點了點頭,曹植便說道:“莫非是”,只不過,未等曹植說完,對面陣中一把聲音暴喝道:“速速將我小妹放出來莫非真當我馬孟起好欺?”大喝間,一騎疾馳而出,在場中揮舞長槍,耀武揚威起來。
“果然是他!”曹植聽到,心中大震。
說起來,馬超的名聲在涼州極爲響亮基本上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只要他放出話來,無論漢人還是胡人,都要讓步。
只不過偏偏這次他面對的,是一羣外來戶。而且在這外來戶裡面,還有一個人的脾氣很是不好。
呂布眼見馬超在場中耀武揚威很是不喜。無論在中原還是塞外,這權利都是屬於他的,現在竟然被馬超這麼一個小輩搶了自然不忿了。
下一刻,只見呂布一策赤兔馬舞着方天畫戟疾馳而出,暴喝道:“好囂張的小輩,且待本溫侯來掂量一下,你是否有這囂張的本事!”
眼見呂布已經衝了出去,曹植忍不住以手撫額道:“真是麻煩了。
這時,曹純卻是說道:“建讓溫侯來,用意不是如此嗎?”
曹植輕笑道:“的確如此,這些涼州人,如果不能打服他們,也是很麻煩的。”說完之後,衆人的目光卻是同時投到戰場去了。
這時馬超正在場中耀武揚威,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在涼州報上自己的名號,哪個敢不聽話。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紅影疾馳而出,同時叫囂着要掂量自己。馬超臉色徒然一沉,要知道在涼州,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說話了。不遊很就充斥馬超的內心,繼而勒轉胯下玉獅飛速迎上,同時還不屑道:“不知死活,讓某砍了你再說!”
呂布也是極爲高傲之人,聽到馬超的話心下大怒。赤兔馬與呂布心意相通,在他輕踢之下加速衝向馬超,與此同時呂布緊握着方天畫戟,當頭砸了過去!
“好!”赤兔馬的加速,讓馬超嚇了一跳。然而此時他已徑來不及說些什麼,長槍急抖,朵朵槍huā乍現,斜向上迎擊呂布砸來的一戟!
當“…………
強烈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兩人相交之下,馬超連人帶馬被呂布打退。這一幕,讓後面所有涼州鐵騎驚駭不已。馬超的厲害他們早已見識過,從來交手都是他佔上風,一合殺敵的次數是不少。這次見到竟然有人將他連人帶馬打退,他們又豈會不驚。
呂布一擊得手,又豈會留情,畫戟緊接着就發動了強攻,同時不屑道:“無知小兒,今日就等本溫侯告訴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邊說的同時,漫天戟影已經如同盛夏的豪雨一般,密集地攻向馬超。
只是馬超如此囂張,也有他的資本。眼見呂布強攻而來,心知這是生平大敵,連忙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暴喝一聲抖搶迎上。
槍影和戟影在空中交織,不住傳出“丁叮噹當”的輕響,而二人對碰之下產生的氣浪,將周圍的塵土向四面八方擴散,告訴着所有人大戰是何等激烈。
那邊涼州鐵騎的士卒們也沒有料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一場驚世大戰,此時他們心下都比較好奇,究竟對方是何人,竟然能逼得馬超如此。
大戰持續不斷,二人以打,頃刻間便鬥了二十多個回合。呂布是越打越暢本以爲這是一個無知小輩,沒有料到本事竟然如此了得,在自己的狂攻之下能支撐二十多個回合。這等本事,當世屈指可數。
反觀另外一邊馬超是越打越心驚,他早已使出十成本事,然而還搶不回攻勢。對方的進攻連綿不絕,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
激鬥間,馬超眼中徒然閃過了一道堅決。虎頭湛金槍忽然一頓,呂布見到機會,立即搶入畫戟直刺馬超面門。然而對此,馬超是早有所料,只不過這一擊速度之,還是讓他震驚不已。
面對直刺而來的一戟,馬超反應極一直夾緊馬腹的左腿一鬆,整個人往右側傾倒,同時左手猛然拉住繮繩。這時,馬超整個人便側懸在戰馬的右面,將呂布刺來的一戟輕鬆避過。
只是,避過呂布的進攻並非馬超的真正用意。現在他用這方法誘使呂布出手,此刻正是呂布舊力剛去力未生之時身上破綻大露。
眼見機會難得,馬超自不會放過。低垂的虎頭湛金槍徒然上挑,目標直指呂布的咽喉要害!
馬超用上這一下,可是他的得意絕技,利用自己精湛的騎術和槍法配合防守反擊。以往每次用上這一招,對方都必然授首故而此時見到呂布上當,馬超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彷彿見到呂布被刺死的一幕。
然而很,馬超就發現不妥了。此時他清楚地見到,呂布的臉上並沒有像以往對手面對自己這一招時流露出的驚駭與慌張有的只是讚賞與自信。
對!就是讚賞!彷彿前輩看後輩的讚賞。這時,馬超感到無比荒謬,面對自己的得意絕技對方竟然感到讚賞。
很,馬超就終於明白對方爲何會流露出讚賞,還有那自信的來源了。
眼見馬超的長槍就要刺到,一道寒芒從側面出現,正是呂布的方天畫戟。而方天畫戟出現得極,頃刻間便橫在了馬超那虎頭湛金槍的前面。畫戟上的月牙兒準確地套在了槍頭處,繼而輕輕一扭,輕鬆將馬超的長槍鎖住,進退不得。
這一下讓馬超大爲驚駭,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回守竟然會這麼。現在長槍被鎖,馬超卻是大急。但他這一手絕技本來就有預防失敗之後的應對,此時立即行動。用力借勢往下一壓,整個人藉着反彈的力量坐回了馬背之上。
剛坐好,呂布的反擊就來了,畫戟連帶着長槍飛向馬超的咽喉削去。見到這一幕,馬超雙臂發力,意圖依靠長槍抵抗畫戟的接近。
只是,馬超也太低估了天生神力到呂布。他拼盡全力之下,僅能夠延緩畫戟接近的速度。目測之下,畫戟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分一分地緩緩向着自己的咽喉接近。可以想象,繼續這樣下去,馬超就要命喪戟下了。
一邊抵擋,馬超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疑惑:“這人究竟是誰,武藝怎會如此厲害?”
而就在這時,西涼鐵騎陣中有一將見到馬超危急,卻是持刀排衆而出,大喝道:“休傷我家少主,龐德來也!”
聽到龐德要來,馬超精神一振,〖體〗內再升起了一點力量,呂布畫戟前進的速度再減緩了一些。
只不過讓馬超不解的是,面對自己的抵擋,對方竟然速鬆手,然後畫戟一扭,將自己的虎頭湛金槍鬆開。而很,馬超便明白對方爲何這樣做了。只聽見呂布大笑道:“來得好,兩個一起上吧。本溫侯很久沒試過如此痛了!”
馬超聞言,錯愕了一下,喃喃念道:“溫侯?”很心中就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驚訝道:“你是溫侯呂布?”
呂布見着馬超叫破自己身份,也不在意,輕笑道:“別廢話,打過再說!”話音剛落,畫戟便已經再次劈向馬超。而片刻之後,龐德也持刀殺到,一併加入了戰團。
呂布以一敵二,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出招間也變得慎重。只不過方天畫戟同時圈住兩把兵器,呂布還是佔住了上風。
見到這一幕,馬超心中卻是升起了不忿。呂布的名字他沒少聽,知道對方號稱天下第一武將。只不過以前馬超從來都不將這放在心上,他認爲呂布能得這名號,是因爲沒遇上自己,若遇到自己當能擊敗他。
然而今天他總算明白,什麼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自己絕技盡出,後還是奈何不了他分毫,相反自己被逼入了絕境,挫敗感油然而生。只是這挫敗感馬超也接受了,畢竟對方成名己久,又是號稱天下第一武將,自己輸了沒什麼。當時如今,他以一敵二,而龐德的武藝可不在自己之下,如果這樣都勝不了,那實在太打擊了。
想到這裡,馬超心中的傲氣被激起,手中虎頭湛金槍不住抖動,那漫天槍影比之方密了幾分。沖天的戰意配合着馬超的狂攻,就連熟悉他的龐德也有點驚訝。
眼見馬超爆發,呂布不驚反喜,大笑道:“來得好!”手中方天畫戟也舞到極致,與馬超、龐德二人不住硬碰!
噹噹噹……
畫戟與刀槍磕碰之下,已經爆發出點點火星,讓圍觀之人驚顫不已。而以一敵二,呂布開始還能仗着龐德對自己的不熟悉,佔到上風。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龐德熟悉了呂布的打法之後,他跟馬超之間的默契就出來了。穩住防守之餘,逐漸將攻勢搶回。
這邊虎豹騎陣中,曹純、曹彰也是看得驚訝不已。呂布的強悍他們是心知的,馬超能跟呂布過招而不敗,已經不容易。而且他跟龐德配合,便能搶回上風。他們此時都已經清楚,呂布的武道核心就是“進攻”,一旦攻勢被搶,也就意味着呂布要敗了。
眼前這兩人夾攻便能逼退呂布,曹純忍不住心中比較了一下,輕嘆道:“此二人之強,恐不在關羽、張飛之下!”
曹植心中有數,輕輕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溫侯不可敗,龍,汝去會一會這西涼錦馬超!”
旁邊趙雲早就看得熱血沸騰,聞言之後應了一聲,輕策小白龍衝陣而出,大喝道:“溫侯,某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