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簡短說完,向後拋出鋤頭,在空中旋轉一圈,它立馬載入田地中。
“原本我們是住在城裡的,”她首先開了個頭,“六年前都是如此,但之後發生了一件大事,如果妳那是當地居民肯定知曉纔對。”
“難不成是......”
“對,民衆的暴動事件,對於徵稅的提額進行示威遊行,我當時還小不太懂這方面事情,但我父母都坐不住一同參加了遊行隊伍。”
和我聽說的一致,想不到就是那一次。
“效果還算顯著,畢竟最後與士兵發生衝突,出現了部分傷者,這樣王室就沒有臺階下只好作出讓步,具體的措施我就不詳述了。既然是讓步,對於民衆自然是有益的,本該是如此......”
“難道又有什麼變卦不成?”
她搖搖頭,“不是,一般民衆,只要是中等階層都沒問題,但對於最低階層甚至中低階層都是不小的負擔,畢竟他們的措施僅僅照顧到窮人,那些表面就一貧如洗的傢伙,結果導致的便是我們這些人出現不同程度的入不敷出情況。雖然之後屢次向宮廷請示,但均未獲得認同。於是,我們便打算聯結衆人再次進行遊行,但因爲其中作爲贊助者的商會的反對加上一部分人因膽怯而退出,第二次遊行就這樣胎死腹中。於是多數人選擇離開王城,一部分人則繼續尋求發展的機遇,在煎熬中求生存,我們原本也屬於那樣。但父母卻在各自的奮鬥中積勞成疾,一病不起,到最後,連醫療費都難以承擔只能變賣家產,才得以將他們都只好,但也留下了後遺症,父親一開始便是失聰,雖然之後有所好轉,但依然無法清晰聽見,而母親則雙目渾濁,隨着日積月累,最終演變爲失明,父親也由此出現了輕微的癲癇症。在這當中,我到處拼命奔波,想先尋求一個落腳點但價格高昂,於是只好與他們露宿街頭,一邊還在努力打拼,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聘用到工人在這裡建造了一座簡易的住處。原本我是計劃繼續打拼然後找尋大夫爲他倆看病然後再進入城裡繼續謀生,但在現實眼前打消了,因爲根本辦不到,在物價進一步擡高的前提下,雖然稅率下降但總體費用依然可觀,如果不改變這個格局,我的願望根本就到不了頭。再加上我敬仰的海格隊長離去,更讓我對現狀不滿,所以我萌生了一個念頭。”
“刺殺王室成員。”
“對,只要他們一死,新上任的王室勢必會有所領悟,改革便會到來。所以自那之後,在閒暇時刻,我都在看書學習武藝,雖然沒有念過書,但這些都靠不斷的閱讀彌補了。”自學成才嗎?
“我有幾個問題,第一,爲何只選擇國王與王后作爲目標?”
“因爲實際頒佈法令的就是他們,他們的子女是無辜的。”
“其次,爲何選在現在動手?明明在葬禮之時是最佳的呀?”
“我不希望打破那時的氣氛,僅此而已,而之所以等到現在就是在尋找一個最好的機會。”
“妳是指選拔嗎?可妳有信心走到最後嗎?”
“哼,沒有必死覺悟會參加嗎?”看來她是玩真的。
“父母知曉嗎?”
她臉色大變,“絕對別和他們說,如果說了我只能把妳滅口了。”
“呵呵,我明白,想也知道他們不會答應更不會讓妳幹那種大逆不道的事的。”
“英庫璐,活幹完了嗎?”
“啊,還沒呢。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看妳也只是個旁聽者,如果是現在還來得及,別管我們趕緊回去吧。”說罷,她回身開始了農活。
“啊呀,是不是對那姑娘太無禮了,我是不是該去打聲招呼呢?”
“不用。”
“啊?”
“我說不用!”
“......”我駐足片刻,然後頭也不回地回到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