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絕塵聲音柔柔的回答道:“奴婢是剛調過來當差的,公公不認識奴婢也是自然。”
只是張公公一臉沉重的樣子一閃而逝,在用餘光看了琉璃一眼,心中自然是有數,這個宮裡都是老人,因爲是伺候着王上,非同小可,更不會輕易將一個新人進來伺候。
琉璃這個時候說道:“是這樣的,張公公。”琉璃款款的走上前,淡淡說一句:“這是琉璃叫來給琉璃收拾花盆的宮女罷了,難道公公覺得有些不妥?”
張公公微微彎腰,“咱家不敢,既然是姑娘請來的人,想必有些過人之處。”
“公公言重了,哪有什麼過人之處啊,只不過看着人機靈一點。”然後看了那邊的站在一旁的凌絕塵,用手指着說道:“公公還有其他的事兒?”
張公公趕緊微微欠身,“咱家沒事了。”
這邊剛說完,琉璃就對着站在一旁的凌絕塵使了個顏色,凌絕塵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站在那裡的張公公暗中瞧了一眼,這個時候琉璃的眼光望了過來,他便微微頷首低頭。
“琉璃姑娘,這些都是王上賜給姑娘的!”
話音剛落,那些宮女太監們就把手中的東西放在琉璃的桌子上面,然後紛紛按着秩序就退了下去。
“替我謝謝碧落,有勞公公了。”琉璃面色平靜的說道。
張公公低頭,笑着回答:“姑娘的話,咱家一定如數帶到!”說完之後,頓了頓,緊接着說道:“姑娘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那咱家就回去回稟王上了。”
“公公慢走!”琉璃欠了欠身子,禮數做的很周到。
張公公就這般彎腰退了下去。
走在半路上,他猛然喝退了身後的人,然後轉身來到一個假山的後面。
“錦瑟?”張公公小聲的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就聽到衣衫劃破空中的聲音,緊接着‘嗖’的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就落在張公公的身前。
此人身材高挑,且一身黑子緊身,錦瑟站在張公公的面前,面色平靜,但不缺乏嚴謹。
張公公微微側身,沒有剛纔一點的平靜,倒是十分的緊張,這個面前的女子,雖說在宮裡來無影去無蹤,但是是個冷血的女子,殺人的事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死於刀下,毫不留情。
張公公雖說跟着王上這麼多年,那麼多的生死都見過,只是在看到錦瑟的時候,背脊還是一陣發冷,額角有些汗絲流下。
他在害怕!
“張公公,喚錦瑟前來,是有何事?”聲音清冷孤傲,帶着與人隔絕的一種冷意。
張公公微微欠身,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便說道:“錦瑟姑娘啊,奴才有一事相托。”
“公公請說。”
“奴才剛纔適逢琉璃姑娘的屋內,見到一個可疑的人,不知錦瑟姑娘發現了沒有?”
錦瑟聽後,沒有立刻言語,反而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後便消失在張公公的面前。
在這個王宮之內,沒有人能夠逃的掉她的眼睛。
凌絕塵的僞裝只是讓錦瑟看的清楚他要做什麼,這位大中原的靈王爺,也會有一天不顧的自己的顏面,扮成宮女的樣子,琉璃的身上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凌絕塵這邊脫下衣服,換上自己的,騎着一匹快馬一注香的時間就已經走到了郊外。
因爲趕得急,就停在一顆樹下,微微解開領口,緊接着還沒有來得及鬆開,就聽見‘哇’的一聲鳥叫,然後緊接着感覺到頭頂有片涼意。
凌絕塵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然後眼皮跳了一下,擡起右手一摸,發現手上粘糊糊的東西,然後伸到眼前一看,白色的一團。
他當機大叫了一聲,這個該死的鳥!
不知道他生情最愛乾淨的嗎,這算什麼,這隻可惡的鳥居然趕在他的頭上拉屎,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撕下腿間的一個布條,然後硬着頭皮擦着頭頂。
“哈哈哈,原來中原的靈王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面啊!”
聲音清涼無比,雖然是女聲,但不缺乏豪爽。
凌絕塵在心裡把剛纔說話人的祖宗慰問了遍,真是的。不過隨機就反應了過來,在南疆的地盤,居然有人能夠認出他來,這麼說他的身份暴露了?
本來心裡已經夠氣憤得了,現在還來了個嘲諷自己的,當下皇子的脾氣犯了。
皺起眉頭,雙腿在馬背上一蹬,然後借力朝着剛纔出聲的地方飛去。
拔出腰間的劍,平穩的找到了樹枝上面,對準那名穿着黑子的女子。
他一愣,這個奇怪的女人他見過。
還是在宴會上面見的,那時他就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長了一副什麼歪瓜裂棗的樣子,居然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如今,她今日就在眼前!
“你在跟蹤我?”凌絕塵撩了撩額角的碎髮,一副我很不開心的樣子問道。
那女子犀利的眸光一掃,說道:“你很不幸,今天遇到了我。”說完再也沒有和凌絕塵有任何的廢話,手中的劍,便朝着凌絕塵刺來。
凌絕塵功夫自然也不會很弱,就這樣的兩人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勝敗都沒有見到,只是錦瑟招招狠毒,都想至凌絕塵於死地。
‘刺啦’一聲,是刀劍劃破衣服的聲音。
凌絕塵低頭看到衣服上的痕跡,怒道:“好你個歹毒的女人,本王讓着你也就罷了,還敢對本王下狠手,簡直該死!”
錦瑟冷笑了一聲,沒有再敢停留,揮起手中的劍就朝着凌絕塵去,她本就無情,殺人只不過是她在消遣時間而已!
而此時,凌絕塵已經佔了上風,手中的劍直指錦瑟的胸口,眼看着就要刺入,卻因爲心軟,手腕一番,劍擦着錦瑟的胳膊。
而錦瑟的劍已經刺入凌絕塵的肩膀處,血順着衣衫流下。
凌絕塵後退一步,捂住肩膀上的傷口,大叫了一聲,“你這個女人,剛纔我還讓了你一招,如今你反而恩將仇報!”
錦瑟拿着短刀繼續逼進,眸中的寒意像是能把眼前的男子洞穿,“你那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這邊說着,手中的劍就朝着凌絕塵刺去。
暗中有個黑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的堅定,便從自己的衣袖間拿出自己兩個神秘的東西,看了一眼馬的位置,就這樣將煙霧彈打在凌絕塵和那個女子的中間,自己繞道凌絕塵的身邊,想要帶上他離去。
“你誰啊你,老子不走,偏要和她爭出個高低。”說着盡然絲毫不顧的身邊的拉扯,偏要一頭扎進煙霧裡找那個女子決鬥!
黑衣人壓低了聲音,迫切的說道:“別打草驚蛇。”
凌絕塵聽出了誰得聲音,當下氣的甩下他的手,自己撈到自己的馬就這樣揚長而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凌絕塵算是記住了眼前的女子。
等煙霧散去,錦瑟身邊哪裡還有人,就連眼前的道路上也沒有那人的身影。
這下子可就糟了,她受命保護着宮裡的一切,在她的管轄之內,向來安穩,卻沒有想到,今天確實讓他給逃了。
該死!
當錦瑟跪在碧落的面前時,眼中沒有任何的喜怒,只是看着奏摺的手,能夠看得出骨節在微微泛白。
‘砰’
碧落拿起手中的文件砸在了錦瑟的頭上,大聲罵道:“沒用的東西!”
“對不起,主子,本來錦瑟已經成功制服了凌絕塵,奈何中間出現了一個神秘人,將他帶走了……”
“錦瑟,你知道朕的脾氣,從裡不問過程,只要結果,沒有完成任務,就應該受到懲罰!”碧落不同於往日那般淡淡的表情,反而眉眼之間夾雜着盛氣凌人的霸氣。
錦瑟彎腰跪下去,“是!”
“告訴琉璃了嗎?”碧落眼簾垂下看着公文,這裡纔是他真正處理公事的地方。
錦瑟擡起頭,眸中沒有太多的波瀾,回答道:“琉璃姑娘肯定會以爲南科多是我的主人,而我也已經如實的告訴她凌景城下個月出使南疆的消息,對此她會有所懷疑,但不會深信,總是難免會懷疑的。”
“無礙,點到爲止,琉璃也是聰明人,她會明白的。按照原計劃進行。”碧落說話沒有拖泥帶水,力道很重。
“是!”
但是碧落還是有個心結,要是被琉璃知道自己這麼利用她自己,會不會原諒自己。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讓琉璃知道這一切!
而在小黑屋裡的凌絕塵,已經罵了一天了,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有受過如此的窩囊氣,今天的遭遇讓他這個小爺十分的不爽!
“你消停一會吧,都已經罵了半天了,也不嫌累得慌!”孫楊生着火,在一旁勸道。
凌絕塵跺了一下腳,吼道:“你懂什麼啊,本王從小到大隻有讓別人受氣的份,哪輪到別人給本王氣受啊。別叫本王在看到那丫的狠女人。我去他***腿兒,真當靈王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啊,告訴她,門都沒有,早晚把她給大卸八塊!
你瞧瞧她還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嗎,兇巴巴的,她居然還敢用眼瞪本王,什麼東西啊!”
孫楊就這麼望着他不說話,手裡拿着一根木棍挑着柴火。
凌絕塵望着孫楊雙眼睛問道:“你那啥眼神兒?”
“不懈的眼神!”
凌絕塵感覺莫大的酸楚涌上心頭,一張英俊的臉蛋頓時皺在一起,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連你都這樣對我!”
“可別裝了,王爺已經知道你擅自來到南疆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及時的出現!”
而孫楊口中的王爺,凌絕塵自然知道是誰,除了那個目中無人的睿王凌景城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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