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睜大了雙眼,幾乎忘記了動彈,躺在牀上緊盯着眼前男子的緋長的睫毛掃過她的臉頰,癢癢的,卻又讓人很安心。
蘇衍並沒有加深這個吻,在脣瓣上廝磨了一會,便放開懷裡的女人,喘着粗氣的看着她,再次將她緊緊的摟緊箍進懷裡,許久,說了一句,“睡吧!”
白芷嗯了一聲,乖巧的閉上了眼簾,抵不住涌來的睏意,隨之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白芷睜開惺忪的雙目,身邊的位置已經冰涼一片,不由的勾脣笑了起來。
坐起身子,不同昨日,身子發現倒是清爽了許多,沒有那麼沉重,從牀榻上穿鞋而下,走到桌子的旁邊,望着那兩小瓶的藥丸,白芷拿起來大概蓋子放在鼻尖下聞了聞,比原先的味道重了許多。
注意到桌子上一張紙條,隨手打開看了看。
面上緩和了不少,上面寫道:一日一粒,不得偷扔!
是啊,這個藥丸太苦了,若是身子好些的話,白芷便不會吃,可不吃,那些數量下不去,想來想去還是扔了方便,沒想到這都能讓蘇衍給發現。
搖了搖頭,換上自己平常穿的一些衣服,此刻,她的小丫頭春春也將洗臉水給她打好了,端了進來。
白芷伸手將帕子浸入水中,一邊說道:“春春啊,去買一些禮品,我們等會子吃好早飯去一趟睿王府。”
春春掙大一雙眼睛,皺眉說道:“可是,可是蘇公子讓姑娘歇着養病啊。”
白芷擦拭好臉,將帕子丟在臉盆裡面,伸手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尖,眨眼笑道:“我們去一會就回來,你不說我不說,他也不會知道啊,是不是?”
“可是......”春春咬了一下脣角,支支吾吾的。
白芷將她推到了門外,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就去一天,晚上就會回來,我保證。”
春春一咬牙,扭過頭來回道:“兩個時辰!”
“好,就兩個時辰!”
白芷望着春春遠去的身影,鬆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頭,忒聽蘇衍那傢伙的話,白芷到沒感覺什麼不適,既然走進了王府的大門,釀那小丫頭也不敢當面催她回去。
她穿戴好衣服,收拾好鬢髮,春春也從外面趕回來了,手中拿着一些禮品,白芷看了看,點了點頭,春春小丫頭辦事,她很放心。
將一旁的面紗戴好,對着身後的春春說道:“走吧!”
背影纖瘦,雪白的衣衫一塵不染,宛如白芷的本人。
今日的天氣格外的好,天氣暖洋洋的,白芷甚至隔着窗都能聞到外面花開的香味,使勁一嗅,沁人心脾,這春天啊,可算是來了。
白芷和春春那小丫頭來到睿王府門口,因爲昨日,侍衛認識面前的白芷姑娘,便派一個人進去通報一番,請了白芷進去。
白芷問着身邊的侍衛,輕聲說道:“敢問王爺在忙些什麼?”
侍衛答道:“王爺和王妃在花園裡賞花呢。”
白芷喃喃的望着湖水那邊,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芸香院的情況,外面一層雜草,裡面已經被封鎖死了,柵欄的邊上種滿了花木,正好擋住那一片的狼藉。
低頭喃喃道:“也是啊,春來來了,前兩日就看到有些小小的花苞,今日適暖,正好是花開的時候。”
侍衛隨之回道:“姑娘說得正是,今日王妃也是看着花園裡的話開的甚好,才帶着王爺賞賞花,讓他散散心。”
“怎麼,王爺的心情不好?”白芷側身望着他,問道。
侍衛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多了,便低頭回道:“王爺會派人來接應姑娘,屬下先告退了。”
說完便一溜煙的消失在兩個人的面前。
春春望着他倉促跑的背影,不由的低頭一笑,挽上白芷的手臂,輕聲說道:“跑的比兔子還快,難不成整個王府就養了一羣兔子看門?”
“瞎說!”白芷雖然喝道,嘴上卻是揚起了嘴角。
再回首往前看着,凌景城果真是派了一個身影來接應白芷。
侍衛給白芷請了安,便埋頭說道:“王爺請姑娘到花園一聚,說是花開的正好,請姑娘一同欣賞。”
白芷點頭算是迴應,跟着他的身子一同來到花園,還未走到,就聞到一股花的香味,縈繞在鼻尖,久久未曾散去。
隔着花木就瞧見凌景城和慕嫣的身子在花叢裡走動,男的身材高大,女的體型較小,郎才女貌也不過如此吧,這遠遠望過去,果真是養眼的很。
“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白芷輕聲說了出來。
恨意瞬間遊走全身,眼底裡閃過一絲悲愴。
等不遠處的那兩個人往這邊瞧來的時候,白芷眼底的殺意已經換成了笑意。
她提裙帶着小丫頭春春走了過去,先給凌景城和慕嫣行禮。這些禮數自然會少不了。
慕嫣則趕着凌景城伸手之前扶起白芷的身子,上下看了她一眼,關心的問道:“白芷妹妹沒有大礙吧,昨日聽王爺說,你身體不佳,不在屋子裡歇着,怎滴今日一大早就出來啊。”
白芷低頭答道:“妹妹那是舊疾,歇息一晚上就好了,王妃不必掛心。”
面上雖這樣說,心裡卻是想着這個慕嫣,好一副嘴臉,五年過去了,演戲也愈加逼真了。
慕嫣則進一步繼續說道:“你來的正好,身子沒有大礙,就陪着我和王爺賞會花吧,你瞧瞧,開的甚好呢。”
說着就拉起白芷的手走在前面,莫名想起身後的凌景城,慕嫣回頭笑道:“我和白芷妹妹一見如故,這會可忽略了王爺,那王爺心眼可不能這麼小,不準生氣啊!”
“自然不會。”凌景城難得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望着白芷的身體,再次確認的問道:“身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白芷點了點了頭,對着凌景城福身說道:“白芷並無大礙,有勞王爺掛心了,今日前來,就是多謝王爺昨日的恩情,要不是王爺給白芷擋住那兇手的刀子,這會白芷就躺在牀上見不到王爺和王妃了,不知王爺的傷勢怎麼樣了?”
慕嫣眼中閃過擔憂,她轉頭望着凌景城,看着他半天,眸中的神色告訴白芷,她並不知情。
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故意這麼說。
“王爺是受傷了?傷在哪裡,可嚴重?”慕嫣一怔,不由的脫口而出,心中卻是帶着狠毒和不滿。
這個白芷究竟是何德何能,才能讓只見過一次面的王爺這麼袒護,她的真實身份又是誰?
此人如此快的速度和王爺相交相識,似有目的而來,可這殺人的案子,也不像是人爲。慕嫣此刻怎麼都想不通。
不過她心中已經了目標,眼前的白衣女子,不得不除。
晚了,恐怕會變成第二個琉璃吧。
凌景城輕輕推開慕嫣的手,安慰道:“嫣兒,本王沒事,只是略微擦傷了皮,就怕你這樣擔心,纔沒敢告訴你一聲。”
聽到凌景城這般說道,白芷旋即跪了下去,觸碰到一個王爺的事情,還當衆戳破他的謊言,白芷就已經犯錯了,“這件事情都怪白芷,要不是白芷,王爺也不會受傷,也不至於王爺瞞着王妃,請王爺王妃責罰。”
凌景城這次親手扶起白芷的身子,聲音溫柔了許多,“不礙事,這件事情不怪你,起來吧。”
慕嫣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一幕,來到凌景城的面前,沒有往日的那般笑容,聲音冷了幾分,“王爺實在是不應該這樣做,您是萬金之軀,怎可替一個風塵女子擋劍,萬一,萬一那劍刺得深,王爺想過後果沒有,有沒有爲妾身想過?”
話說完,眸中蘊含着霧氣,在這萬花之中,映襯的更加可憐。
“慕嫣,別逾越了你的身份,本王需要說什麼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王妃來教訓,你只需要做好睿王府中的王妃即可,其他事情一概誤論!”
慕嫣驚的後退了兩步,幸好被一旁的白芷扶着,纔不被摔倒在地上,站立之後一把甩來白芷的手,茫然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男人說完之後,便朝着小道走到大路上,看着白芷還未動的身子,回頭說道:“白芷隨本王來一下書房!”
白芷福身對着慕嫣算是告別,回頭的那一瞬間,眼底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以前是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如今她浴血歸來,豈能讓這個女人好過?
來到書房的門口,春春不便進去,在外面候着,白芷進去之前還不忘提醒一下時辰。
白芷走進去的時候,凌景城背對着她,淡淡的聲音在滿室響起,“你來找本王,不只是來答謝本王救你之恩吧,白芷姑娘來的目的還請直說。”
女人勾脣笑了笑,眉眼低低的,緋長的睫毛搭在肌膚上面,給她增添一絲嫵媚,“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王爺啊,沒錯,白芷今日所來,不只是答謝,着實是其他的事情。”
凌景城轉過身子,“哦?說來聽聽!”
“王爺想必也是知道今晚上是什麼日子,白芷來到春風樓的時日不長,卻也不短了,老媽媽是不許讓白芷這麼下去浪費時間,今晚舉辦一場梳弄儀式,不知王爺可否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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