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凌景城這是前腳剛出了宮門,孫楊就對他說了白芷居然失蹤了的話!
“王爺,卑職帶着幾個人跟在王妃的身後,誰知道一個轉身的功夫,王妃就不見了!”孫楊說的也很無奈,跪在凌景城的腳下,有幾分忌憚的說清楚來龍去脈。
凌景城的指節握的‘咯嘣’要一下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愈加響亮。
孫楊的話音剛落,凌景城一把提起孫楊的衣領,眸中的怒火似乎要把眼前人給點燃,低聲吼道:“還不趕緊給本王找,決不能讓王妃出一點岔子!”
“是,已經在找了,王爺請放心,王妃會沒有事情的。”
凌景城鬆開孫楊的衣領,隱忍着怒火說道:“本王希望你找到王妃之後再來說這句話!”
說完,他便大步往着前方走去,臉上緊繃着,眯着雙目,腳步飛快,就連一些大臣和他打了照面,他也是絲毫不理會,心裡全被一個女人給裝滿了。
“唉,咱們睿王還真是越來越自大了啊!”一個大臣望着凌景城的背影說道。
“誰說不是啊,看着他腳步匆忙,似乎是有什麼樣的急事?”
那位大臣湊到另一個大臣的我耳邊,失聲笑了出來,“不會是王妃離家出走了吧,哈哈哈!”
誰知道這些玩笑話,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被凌景城收進耳內,男人眯着危險的雙目,朝着兩個大臣掃了一眼,犀利的目光帶有一絲不屑。
只是那一眼,便足以讓那兩個說笑的大臣腿一顫,差點沒有跪下去!
走出了宮門,外面都是凌景城的人,想來是找人已經找了回來。
“有結果了嗎?”孫楊大聲的問道,餘光卻瞥向身邊的男人,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底下的士兵跪下地上搖了搖頭。
孫楊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只能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等着他的訓斥!
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着,面前的人太過於可怕,冷冷的氣息,雖說是已經初夏了,還會讓人心中一顫!
凌景城掃了一眼底下的士兵,冷冷說道:“找,任何角落都不準給本王放過!”
這時前方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身影,手心裡不知道攥着什麼東西,很快就來到凌景城的面前,雙手舉過頭頂,喘着粗氣說道:“王爺,我們在路上發現這個東西。”
凌景城把東西拿過來,放在手裡一瞧,這不是白芷來到時候戴的金釵嗎?
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綁架了白芷?
既然是這樣,會有什麼人這麼做,動機是什麼?
凌景城怎麼都想不通,天下會還有功夫如此之高的人,挾持人不見任何的蹤跡,那麼留下這枚金釵是有什麼意思?
“在哪裡找到的?”凌景城冷冷的問出。
跪下地上的官兵回答道:“是皇宮附近小道上面發現的。”
凌景城大步朝着哪裡走去,握在手裡的金釵隔着手生疼,他心繫白芷的安全,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走到那裡才發現,上是有車轍痕跡的,凌景城順着痕跡走了一段距離,發現混一錯亂不堪,完全沒有章法,這條路上雖然不會有那麼多人,可也算是通暢的小道,來來往往的人自然不少。
“去,封鎖街道和關閉城門,任何人不得出入,直到找到王妃爲止!”
孫楊領命下去便執行公務了。
凌景城沒有什麼發現,大晚上也不好調查,就只好先回到了府內,直徑來到芸香院,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哪怕是外面有守夜的人,沒有白芷的存在,也恍若一座空院!
黑漆漆的一片,唯獨白芷的屋內還亮着一盞燈,這是她睡覺的習慣,沒有凌景城在身邊的時候,她總會是點燃一根蠟燭,她最怕的就是黑!
凌景城擡腿走了進去,推門而入,裡面的窗子打開着,一陣暖風拂身,經過屋子的蒼涼,也變得冷起來。
他慢慢走到桌子旁,坐下,看着那嶄新的茶壺,他彷彿看到白芷的身影在朝着他走來。
“王爺,累了一天,渴了吧,喝些菊花茶吧!”
女子笑靨如花,行動弱柳扶風,看似虛弱卻強撐起整個身子,眉眼低低的,像天空中上的弦月,很好看!
“芷兒,本王以爲你不見了,在到處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回來了。”凌景城對這那虛幻的影子說道。
白芷輕聲笑了出來,“王爺,妾身哪裡都不去,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凌景城想要抱住面前的白芷,卻發現她本就是一抹虛影,再次正眼看時,眼前哪裡還有白芷的身影,已經沒有了蹤跡,恍如泡沫,脆弱不堪!
凌景城這才發現,白芷已經失蹤了!
慢慢站起身子,來到白芷的牀榻邊上,就着月光的光亮,看到枕頭底下一張紙張。凌景城趕緊拿出打開一看。
這一打開,心被人狠狠一揪,讓他剎那間緩不過來氣。
白芷她走了!
她原本就打算好的,走的那麼徹底,只留下一封信,上面是她的痕跡,怪不得侍衛沒有找到白芷,她自己躲了起來,又怎會讓人輕易找到?
她說他還是無法適應王府中的生活,沒有自由的時光,有的只是活在別人的光彩下面,自己是在陰影下,得不到喘息,她自知凌景城是未來的國君,不可能和她一起走,便留下這一信封。
白芷沒有告訴凌景城真相,如果欺騙可以讓一個最愛的人好好活下去,那白芷寧願擔任所有的職責!
她在信裡提到了蘇衍,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很隱晦,其中的緣由,凌景城一想便會知道。
男人看完白芷的信,手緊緊的錘了一下牀榻上面,白芷走了,琉璃也走了!
一夜沒有睡,男人臉上的胡茬都冒了出來,他頹廢的坐在地板上面,手心裡拿着白芷親自給他寫的信,眼睛已經熬成了紅色,卻還是空洞的地面。
“塵王爺,你不能進去,王爺在裡面,還請奴婢進去稟告!”
一個小丫頭顯然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打擾。
凌絕塵難得收斂起開玩笑的眉眼,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眯,散發的冷意並不比凌景城差多少。
小丫頭被這一目光嚇的直不起頭來,當即跪在了地上。
緊接着門‘砰’的一聲被他一腳給踢開。
“凌景城,你大爺的給老子出來,白芷到底去哪了你丫的今日給老子說明白!”
凌絕塵上來就破口大罵,看到凌景城坐在地板上面一動不動,上去就來到凌景城的跟前,提起他的衣領,一拳掄在他的臉上,嘴角當即就流出鮮血。
凌景城像是幡然醒了過來,望着眼前的男人,伸手猛推了他一把,喝道:“凌絕塵,你來做什麼,這不是你能進來的地方!”
說着伸手手背擦乾了嘴角上血絲。
“白芷走了,她去哪了,你將她怎麼了!”
凌絕塵不給凌景城任何喘息的機會,連聲質問!
凌景城冷笑了一聲,勾起脣角對他說道:“本王也不知道,她走了,和蘇衍那個男人一起走了!”
說完之後,他來到凌絕塵的跟前,看着他微微變了臉色,喝道:“你認識蘇衍?”
見到凌絕塵不說話,便緊跟着問道:“蘇衍在哪,本王去找他!”
“蘇衍比你好太多了,他比你更加適合白芷!”
凌絕塵眯着丹鳳眼,已經冷到了極點,他看到凌景城這一副樣子,當初對待琉璃那樣,他就會知道白芷終究是有一日要離開的!
“你混蛋!”
凌景城臉變了顏色,一拳打在凌絕塵的肚子上面,兩個人不分你我,直接扭打了起來。“白芷是本王的妃子,只有本王纔會更加適合她!”
凌絕塵閉口不語,沒有再說一句話,越是這樣,凌景城心中的火騰的一下竄了出來,就像是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面,軟綿無力!
“蘇衍在哪裡,他在哪裡!”凌景城像是一頭髮飆的野獸,瞪着猩紅的雙眸,手上的拳頭都打在凌絕塵的臉上,一張絕美的臉蛋瞬間青紫。
凌絕塵也不甘示弱,兩個人的功夫自然是差不多,你打一拳,我還一拳,身上的傷慢慢增多。
“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得到白芷嗎,你知道她是誰嗎,你以前怎麼對她的,還記得嗎?”凌絕塵就是爲白芷感到不值,明明可以不用回來,明明可以不用去救凌景城,卻屢次三番的救他,愛上他!
凌景城停下手,雙手抓住她的衣領,質問道:“你說什麼?”
他怎麼會知道白芷的身份,又如何得知以前的事情,這麼說來,白芷是琉璃的事情,凌絕塵這傢伙一開始就知道清楚了?
凌絕塵將凌景城的雙手掰了下來,一句話就是不說,越過他的身影,朝着門口走去!
“你給本王站住!”
聲音像是從嗓子裡吼出來的,已經沒有辦法在忍耐心中的怒火,白芷的離去早就剝奪他所有的理智!
他想要知道真相!
一雙紅色的靴子從門口裡邁進來,小小的影子投射到地上,一身的從容讓她整個人都很淡定。
“父王,孃親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爲你,她走了,昨晚上我就有預感,可是我誰也沒有告訴,因爲那是孃親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