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城給了他們做選擇的機會,單單幾個字,就讓面前的戰士心中一片熱意。
英雄還是狗熊?
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既然選擇了跟隨將軍打仗,就沒有那麼多的退路。
凌景城站在那裡,睥睨着衆人,像一個真正的王者。
下面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帶頭的人,就是一盤散沙。
“我跟着王爺!”
一個魁梧的大漢吼了一嗓子就站了出來,他剛纔就沒有打算走,在看到人羣不斷出現逃兵的時候,他就感到十分的氣憤,現如今凌景城的那句話,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鬥志!
“老子就是要做英雄!”
他是第一個站在凌景城的面前,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就連剛纔想要逃出去的人也都重新迴歸到了隊伍裡面。
孫楊看着人心所向,不由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凌景城望着前方還有不斷的火光,人影還依稀能夠分辨的出,尤其那一抹矮小的身影,讓人想忘記都難以忘。
不過身邊同樣是一個體型不高的女人,穿着黑衣服,看不清臉上的面容。一雙眼睛倒是熟悉得很。
“給本王去追,殺無赦!”
凌景城話音剛落,人羣就開始朝着前方涌動。
碧落既然能夠做得出這樣的勾當,也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這一場戰役是避無可避,那麼就只能挺身而上。
錦瑟和一些人在快速的後退,她們負責擾亂中原的軍心,誰知道事情還沒有進行到一半,就被識破,現在鬧得被他們追殺。
身後得凌景城帶頭,相比之下,南疆的人還是佔了下風!
“怎麼辦?”
錦瑟忘了一眼旁邊的人,沒有說話,反而是一直朝着前方走去。
“能怎麼辦,快走!”
雖然看上去人很多,不過是天還沒有大亮,分散了人羣,各方都涌動,這才造成人多的假象。
錦瑟一邊說着一邊跑着,看到前方的隊伍,心中閃過一絲欣喜,“王上!”
旁邊的人也跟着往前瞧去,果真是主人!
顯然,凌景城已經來到錦瑟的身後,抽出腰間的劍,直奔着錦瑟後背刺去。
當初就是這個女人在追殺自己,雖然沒有成功,但也因爲她,壞了不少的事情。
錦瑟拿出短刀一檔,兩個人很快廝打在一起。
“睿王爺,別來無恙啊!”錦瑟眸子微微眯起,冷冷說道。
凌景城犀利的眸子一掃,卻沒有接話,手下的劍也越發的利索,一來一去,就把錦瑟胳膊上刺破,腥氣濃濃的散在空氣裡。很壓抑。
“凌景城,你......”
錦瑟看着凌景城劍上的血跡,沒有想到,五年了這個男人沒有一絲的變化,就連劍術也長進了不少。
凌景城勾脣冷笑了一聲,“在本王得眼裡,只存在活人和死人,而你,已經沒有活在世上的理由。”
錦瑟往後退着,卻發現退無可退,求救的眼神看着身後的男人,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動過。
“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凌王爺,殺你了可是大功一件,只不過,你的心上人可要傷心了?”
聽着錦瑟說完這些話,讓凌景城不由的和皺起眉頭,她貌似和記憶裡的不太一樣了,她又是如何知道琉璃的下落,不過琉璃既然有蘇衍和老柳在身邊,想必會沒有事情的。
“話這麼多,可不是你的作風,難道說幾年過去了,錦瑟姑娘的性子也變了?”這和凌景城記憶裡的錦瑟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錦瑟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沒有那麼多的廢話,功夫也現在要高上不少。
對面錦瑟的眸中一頓,也不顧及什麼了,拿起短刀就朝着凌景城刺去。
男人輕鬆躲開,反而用掌心打在錦瑟的背上,一口鮮血從錦瑟的嘴裡吐了出來。
當他手中的劍打算割破錦瑟的喉嚨時,遠處飛來一把劍鞘,正好打在凌景城的劍尖上面。男人虎口一麻,手指一抖,劍險些落了下去。
在一答眼,剛纔還在不遠處的男人,現如今已經站在了凌景城面前,同樣是王者之氣,碧落身上多了一分戾氣,相對的,凌景城身上收斂了不少,但多了一絲桀驁。
兩個強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冷冷的看着對方,眼中的恨意滔天,無形之中,無數把刀子從天而落。
他們不單單是國仇家恨,甚至是奪妻之仇,這是凌景城想忘而忘不了的。
“凌景城,我們又見面了!”
碧落勾脣笑道,眼中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手中青筋暴起。恨不能現在就殺了眼前的男人。
凌景城同樣眸子似乎能夠噴出火焰,甚至是握住劍柄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他不是在害怕,而是渴望,渴望殺了眼前的男人!
在大牢裡的一幕又開始浮現腦海,那是凌景城心中永遠的痛。
凌景城冷哼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說話,反而很不屑。
“睿王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滾!”
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錦瑟的聲音,蒼勁而有力。
錦瑟擡起頭望着眼前的男人,囁嚅了脣角,想要在說什麼話,卻發現字眼卡在嗓子裡,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朕不想再說第二遍!”
錦瑟低着頭,咬了咬下脣角,眸中佈滿了霧氣,頭也不回的退了下去。
心裡莫名的感覺到心酸,恨不得大哭一場。
凌景城淡淡說道:“她不是錦瑟!”
“呵!睿王好眼力,她確實不是錦瑟!”
錦瑟剛剛擡起的腳步一頓,心跳加速,不敢回頭看去,自己僞裝的這麼好,他還是看出來了。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把自己當成錦瑟,她以爲天衣無縫,一切一切都理所應當,沒有想到自己還是被看穿。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我都沒有真實的比試過,今日趁着這個機會,讓本王向王上領教幾招怎樣?”
“不要啊,王爺,要領教也是屬下去領教!”
孫楊在凌景城的身後擔心的說道,天下人皆知南疆人狡猾,甚至害人與無形之中,凌景城是中原的頂樑柱,他若是受傷了,或者有一點閃失,豈不是壞了大事!
“不用,本王要親自討教!”
碧落遺址在勾脣笑着,他手上的劍也要迫不及待了吧。
劍已出鞘,哪裡還有收回的道理。
兩個人的身影很快的扭打在一起,一來二去,劍光凜凜,帶着殺氣重重的戾氣,兩個人都是下了狠手。
凌景城手中的劍刺出,碧落就好像知道他下一個招數,輕鬆躲過。
孫楊在旁邊一直在揪心觀察着,也時刻注意着對面的一舉一動,生怕是下什麼黑手。
“琉璃在哪,你給朕交出來!”
碧落帶着毋容置疑的口氣對着凌景城小聲質問。
凌景城同樣不甘示弱,“那是本王的王妃,怎麼交給王上?”
“廢話少說,朕既然來了,就想要一個結果,琉璃現在怎麼樣?”碧落語氣很急促,話語中的擔心讓他更牽掛她。
卻讓凌景城醋意大發,他紅着一雙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本王的王妃怎麼樣就不需要和你說了吧!”
劍尖刺向碧落的胸口。
碧落因爲心繫着琉璃,一恍惚走神,卻及時一側身,劍尖走偏,但還是刺破他的肌膚。
假的錦瑟在一旁看着,心突然猛跳了一下,手中的銀針卻是下意識的飛了出去。
“王爺小心!”
孫楊喊了出來,提醒着凌景城那枚銀針。
等自己想要過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幾分。
凌景城聽到聲音後,及時躲開,退到一邊,才免於銀針的迫害。
是胭脂!
孫楊閃過一絲訝異。
胭脂來到碧落的面前,伸出手打算還要投射銀針的時候,被碧落一手給攔住了。
凌景城負手而立,沒有過多的喘息,反而多了一絲不屑,“原來南疆所有人都是一些小人,背後偷襲,那剛纔王上還要和本王單打獨鬥有何意義?”
碧落勾脣笑了出來,“自己的下人魯莽,讓王爺見笑了,今日我們就點到爲止,來日戰場上在分出高低,告辭!”
回過頭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狠狠的瞪了胭脂一眼,沒有說任何話,走了下去。
凌景城和孫楊收起劍,也原路返回。
在冰冷的房間裡,胭脂跪在那裡已經有了一個時辰多,卻始終都是沒有敢擡起頭,這些年來,她可以裝成姐姐的性格,姐姐說話的樣子生活,已經五年了,原來王上早就發現了自己不是姐姐,那麼他會生氣麼?會殺了自己嗎?
胭脂也是擔心的,早在開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怕了,不夠她和姐姐長的一樣,別人是看不出什麼的,卻始終瞞不過碧落的眼睛。
在胭脂想着的時候,眼前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鞋,腳步很輕,請的甚至她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下巴被人輕輕的擡起,一張精緻的小臉在燭光的照映下愈加的粉雕玉琢。
“王,王上!”
胭脂顫抖着聲音,眼睛根本就不敢只是面前的男人。
“朕讓你調查的事情,給朕查清楚了沒有?”
“啊?”
胭脂現在已經蒙圈了,王上不是應該責怪自己嗎,不是要處罰她嗎?怎麼會問起凌景城新王妃的事情?
“不要和朕裝瘋賣傻,胭脂。你知道的,你姐姐將你保護太好了,很多事情你一旦涉足,就無法全身而退,以前你姐姐是這樣,她不想你步入她的後塵,現如今你自己做的選擇,那也就不能怪朕當初不信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