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城冷凝的雙眸閃過一絲波瀾,顫抖着睫毛,微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琉璃。
她的動作,狠而準,不像是在玩弄欲擒故縱的把戲。
凌景城緩緩地直起起身,從琉璃的身上挪開,衣服早已被剛纔扯亂,露出結實的胸膛,自嘲般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不就等得就是這一天嗎,從新婚洞房開始,你就開始勾引我,到了如今,你居然拿着你自己的性命做要挾。”閉上雙眸,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緋琉璃,你究竟想要什麼!”
究竟讓他怎麼做才能保護的了慕嫣不受到傷害。
可是他也不想傷害眼前的女人!
琉璃捲起脣邊的淺笑,她猛然拔下脖間的簪子,撕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上面剛剛裂開的傷口。
她想要什麼,很簡單,只是想要保護好身邊的人罷了,可是命運弄人!
而她也不能在任由被人欺負。
“我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王爺不都給了我嗎,何苦還要問我?”琉璃睜着大眼睛,反問着他。
凌景城看着琉璃的傷口,心中突然閃過一絲心疼,自己究竟是如何下的手,竟然傷了她這麼多。可是看到這些傷口,凌景城又不免響起躺在牀榻上的慕嫣,心中對琉璃的一絲憐憫或作層層的恨意。
“那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傷慕嫣在前,我又怎麼用劍傷你!”
琉璃聽後,笑出了聲,事到如今,他還是這般的不問清楚,便讓那些罪名安排到自己的頭上,他,凌景城,怎能配做自己的夫君。
不禁擡起眼簾,對上凌景城一副吃人的眸子,“對,就是我,傷害慕嫣的事情全都是出自我手,而我就是要折磨她,我琉璃在王府一天我就讓她難過一天,我痛一分,便讓她嚐到十分的痛苦,這纔是真正的我,你,懂了嗎?”
凌景城眼中的怒火像是能夠噴出來,隨時都會危及到琉璃。只是擡起的雙手在看到琉璃的肩頭上的劍傷,又慢慢的放下。
琉璃說完,拉攏了自己的衣服,打開了房門,身子側到一邊,對着凌景城冷冷的說道,“時候不早了,王爺還是回去吧!”
凌景城側着臉看着琉璃的眸子,意味深長,他猜不到她想些什麼,外面的太過堅強,可是凌景城皺了皺眉,心中難免有些躁動。他好想拆下琉璃的僞裝,看清楚她的心,是怎樣的冷若冰石。
“你好自爲之!”
清冷的聲音響起,凌景城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內,剎那間,屋內恢復到之前的平靜。
琉璃順着門板滑落在地上,這就是自己的夫君,就是自己的親爹用結盟的條件把自己送入虎口,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一心想要守護自己的所愛,卻屢次被人暗算,被人傷害。
堅定的眸子望向天邊的明月,重新捲起脣邊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燦爛,更加奪人。只是少了那麼一絲天真。
過了好幾日,琉璃的傷勢也好多了,只不過還是不能用力,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不然就會崩開傷口,不利於傷口的複合。
琉璃今晚上很早就睡了,到了半夜,從牀底下拿出一套夜行衣,三兩下的就換上了,若無聲息的打開門,奔走於房頂,穿過黑暗的接到,瞧瞧潛入相府。
這一次,她是來給母親白玉偷解藥而來,琉璃沒有按照老狐狸說的那樣從凌景城的手邊偷得名單,可是根據眼下的形勢,她決不能坐以待斃,得要爲自己打算了。
小心翼翼的避開府內的下人,遁入書房,琉璃之前只是經過這裡,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對於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可是府中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是不許人們隨意進出,可見那隻老狐狸對這兒十分的重視。
琉璃點起燭光,接着微弱的光麻利的翻找着屋內的東西,可是找了半天,除了上報給皇上的奏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時,外面巡邏的下人來到了這裡,琉璃聽着動靜,趕緊吹滅了手中的燈光,老老實實的躲在桌子底下,等待着他們歸去在繼續尋找。
可是就在蹲下的時候,手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小盒子,而琉璃正用手去接的時候,‘咣噹’一聲,被打翻了。
門外的幾個小廝們聽到屋內的動靜,本來已經快要李啊開的身子剎那間停了下來,側過頭,冷喝了一聲,“是誰?”
然後好幾個人一同涌入到了屋內,發現琉璃剛好破窗而出。
一個下人敲起手中的鑼鼓,另外幾個紛紛攔住琉璃的去路。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整個相府一片燈火齊鳴,鑼鼓震天,琉璃打趴在當前的幾個小廝,就已經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她瞭解老狐狸的性格,表面上看起來親切,看着沒有頭腦,實則是最圓滑的一個,也是鬼主意最多的。
琉璃想要衝出府內,可是就是因爲剛纔那些的人的阻攔,害的琉璃耽誤了逃出府內最佳的時機。
越來越多的人手涌了上來,雖說琉璃的功夫是不差,可是難以敵衆,力氣漸漸有些不支了。
就在這個時刻,一直大手伸到她的面前,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把手給我!”
琉璃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的手,被神秘人拉到了牆上,可是腰間的盒子卻落了下去。琉璃驚呼,打算下去去撿起來。
“你在這裡待着,我來!”
說罷,眨眼的功夫,人已經落在地上,逼退了身後的下人,伸手利索的用劍支撐着身體,側身把盒子勞在手裡,然後藉着劍的力量,越上城牆,抱起琉璃的軟腰就往別處安全的越去。
耳邊得風‘唰唰’的響,冷風吹到臉上是刺骨的冷,琉璃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那個人像是覺察出來,抱着琉璃的腰更緊了幾分,靠近自己,這樣琉璃也好受的多。
只是這個動作之後,琉璃和神秘人對上了眼,只瞧見一對狹長的丹鳳眼正勾魂望着自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在大白的身上琉璃也曾聞到過。
到了城外,神秘人放開琉璃,兩個人落在地上。
琉璃拉開和他的距離,倘若琉璃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誰,那便是凌絕塵。
不想見他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可是豈料,今晚上救她本人的也正是凌絕塵。
神秘人拉下面巾,着實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把手中的面巾往地上一扔,用腳剁了兩下,還看得臉上埋怨的說道:“可算是悶死我了,這個臭玩意,我這輩子都不會在帶了!”
是凌絕塵沒有錯,這個世界上有誰能長的像他那般一眼就能讓人記得深刻。
琉璃因爲大白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對凌絕塵交代,只好側過身去,不再看他。
凌絕塵順了順自己的髮絲,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芳華絕代,可是嘴一張開,卻着實讓人頭疼,“臭女人,你丫的怎麼連一句謝謝都沒有,枉費老子冒着被人認出來的危險還救了你!”
“我又沒讓你救!”琉璃緊接的回了一句。
凌絕塵當下被噎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哀怨的眼神瞪着琉璃,手顫抖的指向她。隨後轉過身子,坐在地上,手扒着枯草,不理會琉璃。
良久,琉璃發現身後沒有聲音,這才幽幽的轉過身子,同樣也坐在地上,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把……”
咬了咬牙,沒有繼續說下去,對不起,我把大白給弄丟了。
凌絕塵轉過身子,看着琉璃,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摸了摸琉璃的頭,“臭女人,我知道的,不是你的問題,你不必難過,也許小親親的命運就是如此短暫,誰也阻止不了它離去的腳步。”
琉璃咬着下嘴脣,“可是我沒能照顧好她,都是我的錯。”
“我雖然對臭王八不太敢興趣,也對綠茶婊沒有任何的好感,可是他府內中的事情,我都清楚的知道,孰是孰非,不用眼睛也能看的清。”
琉璃沒有說話。
凌景城,這麼多日的相處還不如一個剛剛認識幾天的人看的清楚,而你當真對自己如此絕情,絕情到了明顯看出的破綻,卻硬是爲了慕嫣迷失了雙眼。
琉璃回了回神,看着凌絕塵,認真地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相府?”
凌絕塵聽完後,當下就躺在琉璃的腿上,閉上雙眼,懶洋洋的說道:“還不是去找你玩嘛,看到你穿着黑不溜秋的衣服出門,我還以爲你去劫富濟貧,沒想到卻是偷自家的東西。”
琉璃試圖推開他,但是沒有推動,罷了,她也不是那般生養在閨閣的女人,“那你來的可真是及時啊,幹嘛不早出手,非要等我被圍攻的時候。”
而琉璃並沒有問起凌絕塵爲什麼會知道大白的死,對於凌景城這個人來說,家醜不可外揚,琉璃不管手受了他多少劍,外面的人是不知道。
但是凌絕塵知道,她想必是現在問了凌絕塵也是打打啞謎就這麼過去了,人是有底線,而琉璃是聰明的女人,更能輕易的看出別人的底線是什麼!
“對了,我的東西呢,不是你撿起來了?快給我!”琉璃一把大力推開凌絕塵,對着他伸手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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