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雪兒!!”
帝天蠻撲*一把掐住越聖雪的雙頰,強迫她鬆開狠咬着自己舌頭的兩排貝齒。
“唔唔……唔唔……!”
抵不過帝天蠻的力氣,越聖雪難掩痛苦地呻/吟,雙手拍打着他的手,身子不停地掙扎着想要掙脫。
一雙飽含淚水的眼痛苦地瞪着帝天蠻,彷彿在咒罵:既然想要看着她痛苦,爲什麼還不讓她給自己一個乾脆的了結?
心口的痛摧殘着帝天蠻,眼中佈滿強抑痛楚的紅絲,淚光泛在眼角。
看着越聖雪滿口的鮮血,他簡直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
“求你……雪兒求你……好不好?不要再倔強了,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聽着——我愛這個孩子,和你一樣愛着我們的孩子啊……”
帝天蠻抹着越聖雪嘴角的鮮血,指腹傳來的溼潤感每一下都教他痛得不能自已。
愛?
那個從未期許可以從他嘴中聽到的字眼越聖雪頓然停下掙脫的動作——
шшш _т tκa n _℃ O 看着他的臉、他的眼,那一點都不似僞裝的痛苦的神情震撼着她的身與心,可……
“我……我不……信……”
她不可以信,她信了,她就要乖乖聽他的話拿掉孩子了,“你愛他的話就不會不要他,是你選擇了阡婉柔的孩子……你不要他了……你騙——”
“我沒有!!”
帝天蠻猛力又溫柔地將越聖雪摟入懷中,他撫着她的發,附在她的耳邊——
“雪兒……我不要這個孩子是因爲你中了茴香的毒,毒氣已侵害了你腹中的孩子,勉強生下非殘既!我不能任由那樣的事發生在你的身上,讓你痛苦一生……”
※
“騙人……我怎麼會中毒?茴香……?”
越聖雪似是在問又似在自言自語,她沒有聽過茴香還可以害人,“天蠻,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對不對?”
她拉着帝天蠻的衣袖,杵杵的表情嚇壞了他。
“對不起……雪兒……對不起……是我不該讓你和赫連玥靠近,是我的錯……”
帝天蠻捧着越聖雪的小臉,眸光歉疚地望入她的雙眸,一個愧疚的吻落在她的額上。
“究竟發生什麼了,玥兒……姐姐?你說是玥兒姐姐用茴香下毒害了我?”
越聖雪好像越聽越聽不懂了,腦海裡支離破碎的什麼也拼不起來,甚至什麼都不能思考了……
※
“是阡婉柔悄悄在赫連玥的衣衫上薰上茴香,而赫連玥明知茴香對你有害還故作不知的靠近你,讓你一聞再聞。”
帝天蠻咬牙切齒地說,泛着猩紅的眼神滿是殺氣,這一刻雪兒承受的痛苦,有朝一日他定會從那兩個女人身上討回來。
“不是真的……玥兒姐姐不會那樣做的,茴香只是薰香,她說她的衣衫好香,只是奴婢們換了薰香罷了,茴香不可能有毒的,不會對我有害的?”
雪兒搖着頭吃吃地低喃,赫連玥待她猶若親姐妹,她怎麼會加害於她呢?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越聖雪不能接受從帝天蠻口中所聽到的每一個字,腦海裡只剩一片空白,她想不起醫書上寫過任何有關薰香的記載,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又或許是什麼都不願想起來。
※
“雪兒,她騙了你,她和阡婉柔一樣嫉妒你——她知道茴香的香味能教人聞了精神抖擻,但是對有孕在身的女子卻是大忌,久聞既會落胎,即使撐到十月臨盆,生下的孩子早已用了茴香的毒氣,非殘既癡。”
“不會的!!不會的,都不是真的!!玥兒姐姐也不會這樣對我,不會的、不會的!!”
帝天蠻教越聖雪徹底崩潰,忽然大哭大鬧了起來,對着他又拍又打——
她在逃避,她根本就不想聽到這些!
帝天蠻雙臂緊攏更加緊緊地擁住她,“冷靜點,雪兒,冷靜點!是我不好、是我沒能好好保護好這個孩子,你打我罵我,就算用刀割我的肉都好,但這個孩子不得不拿掉。”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玥兒姐姐身上的薰香沒有毒,沒有毒的……”
越聖雪哭到無力,貝齒咬着脣,咬到青紫——
她不能接受這一切,一絲一毫都不能接受,她不能允許自己就因爲這個理由丟棄腹中的孩子。
※
“一定有方法救救他的,一定有的……天蠻,不要逼我拿掉他,他是你我的孩子,你說你愛他的……救救他,救救他!既是癡兒我也要他……”
越聖雪雙手攥住帝天蠻的衣襟,用泛着淚的楚楚可憐的雙眸看着他,每一句哀求絞痛着他每一寸的肌膚,痛得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剩絕望……
看着帝天蠻哀痛的雙瞳,越聖雪無力地癱軟在帝天蠻的懷中,手兒顫抖地撫上小腹。
“天蠻……我能感覺到孩子的心跳……你摸摸——”
說着拉着帝天蠻的手撫在自己的小腹上,越聖雪落下的淚一道道打在帝天蠻的手背上——
“你感覺到了嗎?天蠻……我們的孩子他還活着啊……”
感覺得到,帝天蠻真的能感覺到掌心傳來一下下微弱但卻有力的跳動,這是屬於他的小生命的跳動啊……
這感覺奇妙得讓人感到溫暖,溫暖得又讓人痛心——
※
“天蠻……給他一次生的機會,好不好?慕容傲雪想要害我掉了他,他堅強地活了下來,你懷疑我強佔我差之傷到他,他也堅強的活下來,這個孩子經歷了那麼多磨難,我信他一定會熬過這一關,所以不要逼我不要他,好不好?就算是癡兒……我都要他,好不好?”
越聖雪看着帝天蠻的臉上流露出不捨的神色,額頭抵着他的面頰苦苦哀求道——
她初爲人母,她不想就此沒了孩子,她想要賭一把,即使會輸,她也不後悔。
良久。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傷他,我不會……”
帝天蠻說着,扣起越聖雪的下顎,吻着她的脣,他輸了,他輸給了她的堅持,也輸給了自己的不捨,這個孩子的跳動讓他無法割捨。
“但你答應我,不可以再傷害你自己,好不好?”
帝天蠻深情地凝着越聖雪的眼,他爲什麼會這麼在乎這個女人?
只要看到她的笑,他的心纔不會那麼痛了。
※
其實女人對他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活着就只是爲了報漢人欠弩人的血海深仇,而他要的是奪下整個天下,一統稱王。
只是她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彷彿改變了一切……
“嗯,我答應,我答應!”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越聖雪喜笑顏開,煞白的小臉上躍然浮起朵朵笑容的紅暈,他答應了,他真的答應了!!
纖細的雙手攀上帝天蠻的脖子回吻着他,“天蠻……謝謝你……我愛……”
你?
嗬!!
越聖雪突然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到,頓然楞住,她能感覺到帝天蠻的身子也因此一緊——她想對他說什麼?
“我也愛這個孩子,我愛我們的孩子……”
只是孩子……
帝天蠻俊臉上劃過一絲失落,“傻瓜……我也愛他……”
※
七日後。
越聖雪靜躺在養心殿養身,自從帝天蠻答應讓她保住這個孩子後,她每日幾乎都躺在*上不能下*。
因爲帝天蠻生怕她動了胎氣,交待了所有的一切都由奴婢們伺候着,哪怕她只是想走動下,也要他陪着纔可以。
那溫柔呵護的摸樣,每每想起都教越聖雪不知覺地溼了眼眶。
那*她咒罵他、捶打他,只因她不能停下對他的懷疑,可是隔日她就聽小奴婢們一個個的討論阡婉柔和赫連玥。
她們說鳳寰宮和玥靜苑都成了蕭索的冷宮,阡婉柔與赫連玥被軟禁其中,沒有帝天蠻的允許誰人都不可以靠近。
越聖雪是真的沒有想到,帝天蠻會爲了自己而將阡婉柔都打入冷宮,她不是還懷了他的孩子嗎?
“娘娘,藥湯來了。”
越聖雪尋思着,一個小奴婢端着養胎藥走了進來。
※
越聖雪端過湯碗,“陛下,有沒有回宮?!”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經黃昏初上整個天際都漸漸黑了下來。
要說這幾日帝天蠻天不亮就出宮,全是爲了她和腹中的孩子去尋找可以爲她解毒的神醫。
因爲這七日來,太醫館上上下下的太醫都來爲她診過脈,但沒有一個人敢保證自己開出的良方能保全腹中胎兒的完全——
他們都說茴香的毒氣已侵入體內,只有解除她體內的毒素才能保龍胎健健康康,可也都搖頭興嘆說醫書上至今還沒有記載有關解茴香毒的配方。
“雪兒。”
小奴婢正要回答的時候,帝天蠻推門而入走了過來,“退下。”
“是。”
※
一聲令下,小奴婢退了下去,帝天蠻坐到龍榻邊,拿過越聖雪手上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放到越聖雪的脣上,動作輕柔與他剛毅的俊臉一點都不搭。
越聖雪不知覺地輕笑出聲,帝天蠻伸出長指摸了摸她沾了湯汁的脣角,“傻丫頭,在笑什麼?”
“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越聖雪含羞地笑着睨着帝天蠻的臉,他放下湯碗坐到她的身側,猿臂一伸摟着她靠入他寬厚的懷中。
他從沒有想過他們也能這樣溫情地相依偎,沒有爭吵沒有強迫。
初見的時候,只怕他們誰也不會想到會有這一日,那是的他們就像水與火一樣不能相容——除了彼此傷害,仍只有彼此傷害。
※
“對不起,雪兒,再忍耐幾日,我一定會找到能解除你身中茴香毒的神醫,我不僅要讓你幸福,也要讓我們的孩子幸福。”
帝天蠻吻着越聖雪的發,她一手摟在他的腰間,擡頭看着他略顯憔悴的臉,其實她真的很不捨讓他爲她這般四處奔走——
“天蠻……我知道你心疼我們的孩子,可另一個孩子該怎麼辦?”
“另一個孩子?”帝天蠻疑惑地皺起眉。
“阡婉柔……雖然她傷了我和孩子,但是她也懷着你的孩子啊,就這樣將她軟禁鳳寰宮,對那個孩子很不公平……”
帝天蠻難掩驚詫的表情,隨即莞爾一笑,扣起越聖雪的小臉。
※
“都到這個時候,你怎麼還能這樣善良……她這麼加害你,你卻還想着她的孩子——雪兒,有時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是越晉遠的親生女兒。”
“因爲她懷的也是你的骨肉……其實我恨她,真的好恨好恨她對我們的孩子的殘忍,但是我不能因爲恨她懷的孩子,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啊……所以能不能爲了那個孩子,不要傷到她?”
“夠了,不用想那些了。”帝天蠻聽不得越聖雪還爲阡婉柔說好話,那樣心底醜惡的女人沒有資格得到任何的恩惠。
“她根本就沒有懷孕,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爲什麼?怎麼會這樣?”
越聖雪詫異的烏眸睜得澄圓,不可置信地看着帝天蠻,他沉默了一會兒,腦海裡回想晉楚仁逃出天牢的那一日——
“是慕容傲雪告訴我的——其實這三年來,她一直在給阡婉柔的養胎藥中做了手腳,所以阡婉柔纔會懷上胎就容易落掉,而早在大半年前的那一次落胎,她的身子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
“慕容傲雪爲什麼要那麼做,她爲什麼連阡婉柔都不放過?!”
越聖雪止不住訝異坐起來身,只瞧帝天蠻眼中閃着難色,像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一雙纖纖素手就這麼擺正帝天蠻的臉,讓他看着自己。
“天蠻……不要對我隱瞞,好不好?”
越聖雪小鹿般純美的眼神教帝天蠻沒轍,“她說她曾愛慕着我。”
怎麼都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越聖雪面色尷尬,雙手倏然鬆開,眼神躲閃着撇開,“那你曾經對她……”
“傻瓜,在想些什麼?!”
帝天蠻當即握住她的雙手,他聽得出來她是在懷疑他和慕容傲雪興許曾有一段情,“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我的眼中只有你。”
※
轟隆!
一股紅潮從腳心竄了起來,越聖雪整張小臉都漲得通紅,小手捶了下帝天蠻的心口——
“肉麻!”
她垂着頭,很低很低,劉海擋住了大半張小臉,帝天蠻卻依舊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她臉上的紅潮。
“傻丫頭。”
一手扣起她的下顎湊近脣前,輕輕一吻烙下,越聖雪微微張開眼,放大在眼前的俊臉噙着笑,邪魅得讓整個身子都滾燙了起來。
她忽地靠入帝天蠻的懷中,紅紅的面頰貼着他的心口,該怎麼辦?
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她這是怎麼了?
什麼時候開始她竟這麼依戀着他,對他難分難捨,還會一聽他提到別的女人的名字就會擔心他會棄她而去?
“天蠻……總有一天你還會迎娶別的女人做你的正妃,可答應我,不要再迎娶更多的側室了,好不好?”
※
“又再說什麼傻話了?”
帝天蠻指背摩挲着越聖雪滾燙的小臉,除了她,他的眼中已經容不得別的女人了,別問他爲什麼,因爲就連他也不知道……
越聖雪搖着頭,手指在帝天蠻的衣襟處畫着圈,“你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將皇后之位空置着呢?”
“所以你沒有想過,那個皇后位置會是留給你的嗎?”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帝天蠻說罷,過了好半晌,越聖雪才忽地有了反應,她猛地坐起身,雙手攥在他的腰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天蠻,你說了……什麼?”
“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你了……越聖雪。”
帝天蠻含情脈脈地凝着越聖雪堆滿訝異的眼,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湊近自己的脣前,他吻住她,若即若離的脣間,只聽越聖雪愣愣地低念:“天蠻,我……我……”
粉脣翕動,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怎麼也搜尋不到自己是想要說什麼話,而晉楚仁的臉孔竟突然閃現眼前。
身子微微一怔,帝天蠻睜開絕美的鷹眸,看着越聖雪閃過一抹堂皇的眼。
她的心仍忘記那個人,對不對?
※
“越聖雪,你好狡猾,你讓我對你交付了真心,可你的心仍想着晉楚仁……”
“天蠻,我……”
越聖雪有口難辯,她從沒見過帝天蠻如此憂傷的眼神,往昔只要提及晉楚仁三個字,他都會勃然大怒,而這一刻他眼瞳中卻只有受了傷的暗光……
越聖雪有些慌張,她雖懵懵懂懂,但是卻深知是自己彷徨無錯的摸樣傷了帝天蠻。
可她是這麼不捨看到他手傷摸樣,只是她也不知道又該怎麼說才能撫平這份傷楚。
“對不起……”
歉意不知覺地脫口而出,可此情此景下無論何人聽了,都像是在默認了她仍愛着晉楚仁。
帝天蠻揚起脣邊勾起苦澀一笑,“如果我告訴你,我從沒打算過放過晉楚仁,遲早會要他人頭落地,你會不會恨我,就此離開我?”
※
“不要,天蠻,我答應你一輩子都不離開你,所以請你放過楚仁殿下,好不好?!”
越聖雪就這麼激動了起來,帝天蠻見她情緒不穩,生怕會傷到腹中孩子,立刻溫柔地將她抱住,“我只是說如果而已。”
只是一句話就讓越聖雪緩緩平復下了躁動,“真的?”
“嗯。”
“謝謝你,天蠻……”
“……”
※
夜半,帝天蠻看着躺在身側入睡的越聖雪,他側身對着她,捋着她的發放置耳後。
——
“不要再追下去,陛下若是想要越聖雪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就不要再追下去,你若殺進她深愛的人,她會恨你,遠遠地離開你,甚至與你爲敵。”
曾經慕容傲雪對他說的話迴響耳畔,帝天蠻脣角又見苦澀的笑。
眼神不離地凝着越聖雪——
這個小女人,究竟對他使了什麼巫術?
竟教他從恨她入骨到現在連一根頭髮都不捨得傷她。
其實他不敢告訴她,他根本仍在派人追擊晉楚仁,即使慕容傲雪的話會教他不安,教畏懼有一天他當真殺了晉楚仁,她就會離開他,可……
他仍不能滅去內心的妒火,即使她一輩子都不會對他說,她也愛他,他也要殺了那個獨佔她真愛的男人!
※
幾日後
御書房內,阡子默匆匆來報,告知帝天蠻說是終於找到了那位叫做“段無洛”的神醫,“確定那個人就是白土之上的神醫?”
“微臣其實並不敢確定,幾日前微臣正巧去醫館的時候聽館主說,今日蠻城來了個從異國來的大夫,醫術了得將一個重病臥*多年的老者給醫好了,所以微臣就特別交代館主,若是再見到他就留住他。”
“之後呢?”
“他又再來到醫館的時候,館主請求他留下診治娜娜,他答應了,經過這幾日,一直昏迷的娜娜真的有了甦醒的反應。”
“當真?”
“當真。”
“立刻宣他入宮爲雪兒診治。”
“可,陛下這樣會不會太冒險?我總覺得那人有點可疑,我有問過他叫什麼名字,他只是神秘兮兮的一笑,說叫他‘無名’就好。”
※
阡子默擔憂的擰着眉頭,“微臣這幾日都悄悄地觀察他,他相貌不凡,卻一身素衣,看上去好像故意在遮掩自己的真正身份。”
帝天蠻聽着,略有思量了片刻,“不管他真正的身份是何許人,本王只要他醫術足夠高明,能夠解除雪兒身中的毒即可,告訴他立刻進宮,只要能醫好雪兒,本王什麼都可以滿足他!”
“是。”
※
那個叫做“無名”的大夫來到養心殿的時候,越聖雪正躺在龍榻上休息,他走了進來,帝天蠻坐在龍榻邊。
“陛下……”
“無名”向着帝天蠻恭敬的一躬身,帝天蠻聽着他幽雅的聲音投來一眸,果然他如同阡子默說的一般雖然是一身素衣,但是不可否認有着一股凌人的氣度。
身形精瘦但是高大,一張俊秀的臉孔帶着不少親和的笑意,莫名讓人產生一股好感。
“我可以爲雪妃娘娘診脈了嗎?”
無名靠近了幾步,卻又很禮節地停留在龍榻前大約五六步的距離,彷彿他能看出帝天蠻眼中不容任何男人靠近越聖雪的敵意。
呵!
帝天蠻淺笑一聲,他彷彿也看透那叫做“無名”的識趣,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第一眼就能猜到他在想着什麼?
“你可以坐在龍榻之前。”
“是。”
帝天蠻看向擺在龍榻前的矮凳,無名走了過來坐了下來,帝天蠻將一根已經綁在越聖雪手腕上的紅線從垂下的*紗下拿了出來。
無名一直垂着眸好似有意不往*紗裡看,他拿過紅線就雙目緊閉,雙脣翕動像是在念着什麼。
聲音很低,帝天蠻聽不清他在念着什麼。
只瞧他眉頭蹙着,看似情勢並不是那麼樂觀。
“大夫,雪兒的——”
“雪妃娘娘是中了茴香之毒,毒氣侵入腹中龍胎。”
帝天蠻還沒有說,無名就先開了口,帝天蠻難掩臉上的詫異,其實爲了驗證這個無名是不是真的醫術了得,帝天蠻有心交待阡子默,帶着他入宮時千萬別先告訴他雪兒是中了什麼毒。
聽着他那麼確定的說了出來,帝天蠻不得不佩服他的醫書果然了得。
“你有何解藥可以解毒?”
“有。”
無名很是肯定的說,帝天蠻當即冷峻的臉上有了笑意,然而無名又說了什麼,只瞧帝天蠻才見笑容的俊臉又陰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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