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晉遠的壽宴緊鑼密鼓的籌備着,宮內到處洋溢着喜慶的氛圍。
衆多妃嬪爲了在壽宴上爭奇鬥豔,不分場合的一句不合就產生口角,一個個還卯足
了功夫吩咐尚服局爲她們連夜趕製精美的華服暗自較勁。
這不,越聖雪一清早被屋外的麗妃和玉妃拌嘴的吵聲給鬧得不得清淨。
她本想靜靜刺繡,卻成了一手拿着刺繡箍令一手不得不揉着太陽穴,一副疲憊的樣子
教伺候在身邊的鳳玲看得好不心疼。
※
“那些妃子真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公主,你別再揉了,我去趕她們走。”
鳳玲說罷,氣鼓鼓走到門邊猛地一推門,“哪來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
“什麼?!哪來的死丫頭,狗眼不識人。”
正在吵嘴的麗妃和玉妃竟異口同聲地朝鳳玲罵道。
“你們要吵就回你們的宮殿朝,憑何在聖雪公主的寢宮裡鬧不停!”
“聖雪公主?”
麗妃眉一挑,朝着屋內望了一眼,不屑地揚起笑,“呦!還真的是聖雪公主嗎?打擾了
你了呢,可真不好意思呀……”
仗着是越晉遠的新*,麗妃的口吻相當的不遜,一點都沒將越聖雪放在眼裡。
※
鳳玲聽着心裡窩火極了,不管身份懸殊就和她們吵起來。
越聖雪卻是放下手中刺繡,走了過來攔下鳳玲,淡淡道:“鳳玲,將門合上吧。”
記憶中,父王的妃子都是一般只知道爭*的女子,從不將她和母后放在眼裡,所以無論是
爭吵多久也都只是浪費口水。
但然她退讓的態度看在麗妃和玉妃的眼裡則是在玩清高——
“哼!不過就是個出嫁過的棄婦,還真以爲自己是皇上手心裡的寶啊……”
玉妃嘲弄的大聲嘀咕,“就是,一個破罐子而已,還當自己是天之驕女。”麗妃附和道。
“你們!!”
鳳玲氣得愕然語塞,重重地將門給合了起來。
“出嫁過……?”
越聖雪怔怔地低低複述,“公主……”鳳玲堂皇地看着越聖雪投來的疑惑眼神,一時不知
改如何回答纔好,卻聽屋外傳來麗妃和玉妃驚慌失色的叫喚——
※
“皇后娘娘,安……”
鳳玲一聽是林氏駕到,又將屋門打了開來。
只瞧麗妃和玉妃不敢怠慢的半跪在林氏的跟前,完全不同於剛纔對越聖雪時囂張跋扈的摸樣,
完全唯唯諾諾得不敢輕舉妄動。
“公公,這兩隻吵人的麻雀惹得本宮的雪兒不得安靜該怎麼處置?拔了翅膀,還是剁了雙腳?”
假扮林氏的洪豔兒妖嬈地笑着問身後跟着的劉公公。
“理應當誅!”
劉公公附和道,嚇得麗妃和玉妃立馬花容失色,一個臉青一個臉綠,磕頭求饒——
“皇后娘娘,饒命啊!!”
“皇后娘娘,饒命啊!!”
鳳玲看着這一幕站在越聖雪的身邊偷偷笑,“幸虧皇后娘娘及時到,就該怎麼懲罰她們纔對。”
※
越聖雪輕握了下鳳玲的手,示意她不可幸災樂禍,“皇后,算了,雪兒覺得麗妃和玉妃只是無
心之過,這次就饒了她們吧……”
“公主!!”
鳳玲急得拉着越聖雪的衣袖,幹嘛要爲那種人向皇后娘娘求情?!
她們就算被打入天牢都是咎由自取。
“退下吧。”
洪豔兒也沒有計較,順從了越聖雪的意思。
麗妃和玉妃立馬站了起來逃也似的跑了起來,只聽洪豔兒又一聲怒斥傳過來,“倘若再讓本
宮看到雜碎進入聖殿殿,本宮定要她碎屍萬段!”
※
好一場大快人心的好戲,鳳玲差點都要拍掌叫好。
越聖雪的臉上卻始終沒有展露一絲笑意,她看着走至跟前的林氏,她臉上的笑一如既往的
溫柔,只是有些不同……
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同,只是突然覺得有種疏離感……
“雪兒,人善被人欺,以後誰膽敢招惹你,要殺要剮母后只需你一句話。”
洪豔兒握住越聖雪的手,不經意間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似若殺手的無情冷光。
越聖雪因此渾身微微一顫。
記憶中母后是這樣強硬冷漠的女子嗎?
爲何她記得母后總是悄悄的哭泣,只是個柔弱可親的女子……
※
“呃嗯。”
腦海裡突然閃現好多好多零碎的畫面,弄得越聖雪突然腦袋好痛。
“雪兒,你這是怎麼了?”
洪豔兒一怔,趕忙扶住越聖雪,“我沒事……母后。”
眩暈一剎那而過,就如那日突然胸口突然鬱塞一般,只是一剎那,彷彿只要想起過去,身
子就會出現異常——
就像在抗拒着回憶過去似的。
“沒事就好,你這幾日的身子好像很差,母后稍後就命劉公公給你去熬些補藥湯來。”
“多謝母后。”
越聖雪躬身道謝,只見洪豔兒從劉公公的手中拿過一件豔紅奪目的華美冠服。
※
“雪兒,明ri你父王壽宴設宴在天國寺,今夜我們就要出宮前往——這件金鳳冠服是你父王
特地命人讓尚服局趕製出來的,你試試看。”
“母后,雪兒已經選了那件粉色的,父王又何須周折讓尚服局再爲雪兒趕製一件呢。”
越聖雪瞅了一眼洪豔兒手中的豔紅色冠服,不知爲何看見那衣衫,教她莫名有種濃烈的抗拒感。
但是洪豔兒還是說服了她穿了上去,旁人都退下了下去,屋內就只剩她們“母女倆”。
站在長長地銅鏡前,越聖雪穿着豔紅的金鳳冠服看着鏡中的自己,好像一位待嫁的新娘,眼前
就這麼恍然出現自己身穿一襲白衣的摸樣,心口的跳動跟着異常起來——
“母后,我是不是出嫁過?”
越聖雪突然拉住洪豔兒的手,教她愣是一怔,頓然語塞“……”
爲何這丫頭又問這種問題,是想起了什麼了嗎?
※
“傻丫頭,在瞎想着什麼?就因爲那兩隻長舌麻雀的胡言亂語就亂想什麼呢!看來母后真
該將她們的嘴巴給縫起來。”
“不要……母后不要……雪兒,只是以爲她們說的是真的……”
越聖雪見洪豔兒起步往門外走,立刻攔住她——
不知爲何心裡總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又再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彷彿身後站在一個高大挺
拔的男子,他嘴角噙着鬼魅的邪笑,有雙迷人繚繞的碧色鷹眸,他輕吻着她的耳垂、脖子、
鎖骨……
雙手在她的身子上到處油走……
“砰”的一下!
越聖雪的小臉頓地像火山爆發一下子漲紅了!
她這是在想些什麼呢?!
“雪兒,你怎麼了,臉兒怎麼突然這麼燙?”
洪豔兒伸手而來貼着越聖雪滾燙的面頰,她羞地立刻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可
能是屋子關着門和窗有點悶熱……”
※
“是嗎?”
洪豔兒不解地看了眼四周,屋子分明打開這兩扇窗,怎麼會悶熱呢?
而且這春日的天氣清涼宜人,怎麼也不像是會熱的樣子……
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謊言會不會被拆穿,越聖雪撫弄亂跳的心口急急的走向屏風之後。
她興匆匆地將身上的金鳳冠服給換了下來。
這衣衫讓她變得好奇怪,穿上竟然會看見幻象……
“雪兒,你是不喜歡這冠服嗎?”
洪豔兒繞過屏風走了過來,越聖雪一個轉身不巧又再看到銅鏡裡的自己。
猛地她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銅鏡一眼,因爲她怕又再看到那個男子——那個俊美不凡、妖
嬈撩人,弄得她心跳久久不能平復的碧眸男子……
※
一定有蹊蹺。
洪豔兒悄然端倪着神色及其不自然的越聖雪,瞧那張小臉上浮現不斷的緋紅,若非憶起
心愛的人,又怎麼會如此小鹿心慌。
只是她想起的會是誰,晉楚仁還是帝天蠻……
降龍宮
洪豔兒從聖雪殿而來,站在越晉遠的寢屋外正要敲門時,只聽屋內傳來帝夜凌的聲音。
“爲何到現在還不將雪兒許配給我?”
屋內,帝夜凌咄咄逼人地問向越晉遠——自從被無名警告後,他就隱隱有種不安感。
老殲巨猾的越晉遠不急不緩道:“待攻下蠻弩後,朕必當將雪兒嫁給你,你又何須急在一時呢。”
※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拿什麼來保證我幫你攻下蠻弩後,你就會將雪兒賜給我?”
帝夜凌眼中浮起懷疑的精光——
他不是個傻子,當初投奔越晉遠時就說好了,要將雪兒嫁給他,他纔會配合他說出蠻弩的
地形弱點,以便越國攻打蠻弩時能一擊即勝。
※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拿什麼來保證我幫你攻下蠻弩後,你就會將雪兒賜給我?”
帝夜凌眼中浮起懷疑的精光——
他不是個傻子,當初投奔越晉遠時就說好了,要將雪兒嫁給他,他纔會配合他說出蠻弩的
地形弱點,以便越國攻打蠻弩時能一擊即勝。
“雪兒現在已經將蠻弩的事兒都忘得一乾二淨,甚至包括嫁給你兄長帝天蠻的那一段,這
個時候朕該怎麼介紹你的身份給她,讓她接受你?你是想要她恢復痛苦的記憶備受折磨嗎?”
“我……”
帝夜凌一時答不上話,的確他現在靠近雪兒,若是讓她想起任何以往的事兒一切都將前功
盡棄。
※
“朕知道你是真心待雪兒,不然也不會背棄整個國家和親人來幫朕,所以爲何不對朕——
你這個未來岳父多點信心?這樣對雪兒也好,對你也好,日後攻下蠻弩,朕隨意封你個郡王,
這樣雪兒也不會起疑心,嫁給你便永不想起過去,那不是兩全其美?”
越晉遠三兩句就封住了性急的帝夜凌的嘴巴,他不再說什麼,拂袖離去前就說了一句,“越晉
遠,我信你不會食言!”
“呵!真蠢才!”
越晉遠低低笑道,殊不知洪豔兒就在這個時候從打開的門後走了進來——
※
越晉遠一時有點難以掌控表情,冷冷道:“幾時來的?”
“剛到。”
“哼!別跟朕裝,朕知道你聽到了。”
越晉遠不留情面地拆穿了洪豔兒的謊言——
這個楚流雲送來的美人兒可不是個簡單的絕色,能將聰穎的雪兒騙得團團轉,還幫着他將她的
記憶都給抹去了,可謂也是這次計謀的一大功臣,只是……
“不管你剛纔聽到了多少,也不管你在想什麼,總之朕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巴,千萬不可讓楚王
知道丁點兒。”
越晉遠走到洪豔兒跟前,一把狠狠扣起她的下巴,威迫的口吻帶着一股殺意,洪豔兒很清楚伴
君如伴虎,通常帝王這一刻可以愛你到死,下一刻也能要你人頭搬家。
※
“如果豔兒不答應呢?”
洪豔兒倒是倔強,雖然她現在名義上是越晉遠的妃嬪,但是她從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真正身份,
那就是楚流雲安插在越晉遠身邊的細作。
監視着越晉遠的一舉一動,不差分毫地統統向他通報。
看來不給點甜頭,這個小妖精是不會就範的!
只瞧越晉遠看出洪豔兒的衷心,他笑得很是陰冷,“只要你不再楚流雲的面前多嘴,朕就答應
事成之後將你賜給鬼若塵。”
“當真?!”
洪豔兒一下子就上鉤了。
越晉遠鬆開手,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個小妖精和無名的殲/情,亦知道她甚是迷戀無名,所以這就
成了可以掌握她的弱點。
“皇上說的必當能兌現?”
洪豔兒見越晉遠笑着不語反而焦急地追問,越晉遠嗤鼻一笑,信誓旦旦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只要你‘乖乖聽話’,朕什麼願都可以許你。”
※
“豔兒,朕想你應該如何選擇了吧?”
勝券在握,越晉遠說着,洪豔兒沉默地點點頭。
她心繫無名,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爲了最終嫁給他,所以……她只能背叛一次楚王……?
“皇上,當真會將聖雪公主先嫁給那個帝夜凌?!”
洪豔兒片刻後還是不安道,她很清楚楚流雲的爲人,一旦被他知道有人背叛他,那下場除
了死就別無選擇……
“那個男人不過是個蠢材,朕只是糊弄他而已,因爲朕想要他說出蠻弩地形的弱點。”
“這樣就能聯合楚國攻打蠻弩時一舉擊潰他們?”
洪豔兒聰穎地接話,越晉遠點點頭。
※
“課時楚王在皇上明日的壽宴上可是會當衆將聖雪公主給帶走的喲!要是被那帝夜凌知道
了,他只怕不會再配合皇上你。”
“呵呵……所以這個就要看你的了今夜的表現了……”
越晉遠澀域地笑,那眼神教洪豔兒渾身發毛——
莫非她的意思是,讓她今夜假扮成……
“我拒絕!”
洪豔兒一口斷了越晉遠的念頭,但是他從後摟住她,他知道她這是在爲無名“守身如玉”呢。
不過還真是可笑!
“愛妃,可以爲了鬼若塵屈服在朕的身下,現在只是多一個美貌的年輕男子,又有什麼可爲
難你的?朕答應你不會讓鬼若塵知道便可,不就成了……”
※
最終洪豔兒還是屈服了,她答應了越晉遠過分的要求。
深夜她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假扮成越聖雪的樣子,溜入帝夜凌的房中。
“雪兒……”
她對帝夜凌施下幻術,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只欣喜若狂的以爲越聖雪對他投懷送抱。
“唔唔……呃嗯!”
*榻上傳來撩人的*,帝夜凌擁抱着洪豔兒一同邁上雲端……
夜半,洪豔兒趁着帝夜凌陷入熟睡,在他的耳邊打了個響指——
“睡吧,睡足一天*,你的美夢纔會醒來……”
※
聖雪殿
鳳玲站在打開的門外東張西望,“公主,皇后娘娘沒有交待錯嗎?真的是今夜就要出宮去天國寺嗎?”
她來到坐在桌邊的越聖雪身邊,越聖雪點點頭,她記得很清楚母后離開前說過晚上的時候會來找她,和她一共出宮去天國寺。
只是眼看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她卻不見蹤影,竟然有點不缺準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越聖雪情不禁地瞥了眼屏風後的銅鏡,難道是自己又產生了幻象?
“鳳玲,你去母后的宮殿看看她在不在吧……”
越聖雪正交待道,假扮成臨時的洪豔兒就匆匆地同劉公公趕來了。
※
“母后……”
越聖雪迎了上去,洪豔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母后來遲了,讓你久等了吧……”
越聖雪搖搖頭,只覺母后的面色有點蒼白,前額的劉海有點溼,但是額上竟然一點汗水
都沒有……
“那現在就走吧,馬車已經在宮外備着了。”
“好。”
越聖雪擡步就跨出寢屋,跟走在洪豔兒的身後,但是沒走幾步,洪豔兒就看着她,“
雪兒,母后爲你送來的那件金鳳冠服帶上了沒有?”
越聖雪一怔,瞧了眼鳳玲背在身上包袱——
那裡只是包着那件粉色的冠服,因爲她不喜歡那件金鳳冠服。
※
只消一個表情,洪豔兒就知道她沒有帶上那件衣服,腳步就這麼折回到越聖雪的屋子,
將那件金鳳冠服拿了過來,交給劉公公保管。
“母后……”
越聖雪看着纔開口有所異議,但是洪豔兒拉着她的手快不就走了起來,根本不給她開
口回絕的餘地。
爲什麼?
爲什麼父王要給她這麼件像是待嫁新娘的衣裳,而母后也堅決不准她不穿,就像明日就
要讓她穿着這件衣衫嫁出去似的。
※
一驚,這樣的念頭產生,越聖雪坐上馬車後一直惶惶不安,她記得母后曾提及過出嫁的事兒,
只是她好像記不清到底說了什麼……
“母后……明日父王壽宴上會來哪些國家的小王同公主?”
馬車上,越聖雪沉默了許久還是打開了話匣子,但是隻瞧坐在身邊的母后竟然疲憊地打起了瞌睡。
她拍拍她的肩,她也是沒有反應。
末了,不忍心吵醒她,只得靜靜地一路來到了天國寺。
※
入住天國寺最好的寮房,越聖雪卻是*都未眠,第二日一清早就被屋外傳來的吵雜給鬧醒了。
原來後宮有三十多名妃子都被接出了宮,與民共慶。
就連百姓都絡繹不絕地涌入寺內。
她身處兩樓的寮房打開窗,看着那些臉上帶着喜悅表情的百姓,一下子就看得入迷了,就連鳳玲
在身後叫她都沒有聽見。
“公主,公主,該洗漱了……”
“……”
“公主,公主,下面究竟有什麼好看的嗎?”
“哎?”
※
鳳玲搖着越聖雪的肩頭,一下沒反應兩下沒反應,直到大力的第三下她纔回過神來,“沒什麼……”
她笑着搖搖頭,不知爲何眼神又再向窗外飄去,而神奇的是百姓們好像也見到了她,齊齊向她揮着手——
“聖雪公主、聖雪公主!!”
“聖雪公主,越國的天神之女!!”
百姓們的大呼教越聖雪似曾相識,“好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見到過……哪兒聽到過似的。”
越聖雪低低呢喃,鳳玲放下手中的手盆湊到*邊,“公主,以前也來過天國寺?”
“不是……那座寺廟叫做‘天弩寺’……”
越聖雪嘴角盈着甜蜜的笑道。
※
天弩寺?
鳳玲卻是一下子怔住了,她雖然對蠻弩不是很瞭解,但是也聽不少人提起過,那天弩寺應該是蠻弩
最有名的寺廟。
難不成公主是想起了蠻弩的過往?
“鳳玲,你怎麼了?”
越聖雪拉拉突然愣住的鳳玲,“呃……沒什麼,公主,你該洗漱了。”
鳳玲回過神將水盆端了過來,看着越聖雪靜靜地洗漱,她站在一邊想問又不敢問——
公主這是怎麼了?
她明明記起了天弩寺,爲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呢?
※
“鳳玲,剛纔我是不是說過我去過什麼寺廟聽過這樣的歡呼?”
越聖雪放下手中的方巾突然問道,鳳玲一下子又愣住了——
果然,善忘的公主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無意識說出的話兒,“沒……公主剛纔什麼話兒也沒有說呢。”
不能忘記洪豔兒的警告,鳳玲只能逼自己說出謊話。
但是越聖雪看着窗外仍舊歡呼的百姓,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歡愉,隨即又有種被掏空的感覺——
回眸看着波動的水盆,那張曾在銅鏡裡看到的男子的俊美臉孔又出現了……
她看到他一步步向她靠近,不同於那日的邪魅笑容,他陰冷着臉,摟住她將她抵在門邊,吻着她,狂烈的吻着她,隨即粗野地撕裂了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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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留言有不少都被紅袖吞了,今日終於顯示了,小兔感謝所有留言的親親們,雖然有不少說小兔碼得不夠好看,也許這就是瓶頸期吧,不過小兔會克服過去,也希望親們能一直支持小兔。
小兔會接受親們的意見,定奪好之後文文的發展~